第四十九章 三峡际遇 长江三峡素有“四百里天然立体画廊”之称,位于长江上游,西起四川奉节白 帝城,东到湖北宜昌南津关,全长192 公里,由瞿塘峡、巫峡、西陵峡以及三座峡 之间的香溪宽谷和大宁河宽谷所组成,峡区数千年的历史和人类文化古迹令人憧憬 ;神秘的传说令人神往,不知吸引了多少古今中外的游人。三峡被群山夹于长江中 段,横贯四川的奉节、巫山及湖北的巴东、秭归和宜昌。奉节的白帝城,是三峡西 部的咽喉;宜昌的南津关,为其东部的门户。长江两岸,层峦叠翠,峭壁千仞,危 崖耸立,怪石嶙峋,飞泉吐珠,云雾缭绕,激流翻腾,惊涛拍案。大自然雕琢成的 巨大画廊,变化万千,使人留恋忘返。自古以来,人们传颂:西陵峡滩多险峻;巫 峡幽深秀丽;瞿塘峡雄伟壮观。寥寥数语,概括描写了三峡的景色。 苏中辉送走杨丽的第二天下午,出于让队员们放松一下的目的,或者是奖励球 队的成绩,学校给安排了一次旅游,由于和三天后开始的训练并不冲突,崔教练也 欣然同意,大家都辛苦了快两个月,在总结赛之前,适当的放松也是好的。 大家知道了消息自然是雀跃不已,学校终于大方了那么一回,由于苏中辉和陈 婕的缘故,几个有女朋友的队员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况且崔教练这个灯泡也有事 不能去,就打电话把还没有回家的女朋友叫上,三峡旅游错开两个黄金周,所花的 费用还是很少的。 苏中辉中午去把陈婕接回来,傍晚时分就和队员们一起在码头登了游轮,行过 壮观的葛洲坝和三峡大坝,大家兴奋了一阵子也就睡了。 次日清晨,苏中辉和陈婕早早的起来,天气不太好,空中飘着毛毛细雨,但两 岸的景色在这样的天气下却显得格外动人,幽然巍峨,宛如鬼神而立,再一看,又 婀娜清秀如少女思念着爱郎。 两人携手坐在船甲板上,任由孩子吐气般的清凉洒在脸上,默默地欣赏着秀美 的景色,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巫峡的神女峰。 神女峰是三峡一个著名的景点,有着许多的传说,船甲板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武政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舱里出来,吵吵闹闹的说笑着。 苏中辉见刚刚宁静安和的气氛被打破,对着陈婕笑了笑一起站了起来,抬眼望 着神女峰,清风徐来,忍不住念起了古文中对神女峰的叙述,说到激昂处,声音也 大了起来,身边很多的游客面带微笑的朝这里看来,略带着些敬佩,陈婕也慕然的 看着苏中辉。 “阿苏,什么时候成了文人了,这么长的古文你也能背得下来,了不起。”旁 边的武政刘宽跃等人刚开始听苏中辉念还没觉得什么,但过了一分多钟,还没见停, 言语里没有一点停顿,非常的纯熟,就像是照着书读一样,不由诧异的说,尚云峰 更坏笑着问:“不是为了讨陈婕开心,前几天特意背得吧。” 苏中辉一鄂,也不好说什么,勉强得笑笑,前些日子在图书馆看史书顺带就记 住了,此时脑中火花闪现,书上的字句就像是在眼前一样,顺口就背了下来。 武政等人还想再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一个人响亮的拍手声,大家转 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上身穿这深蓝的体恤,挺的很直,隐隐给人一种 挺拔威严的感觉,身后站着两个一脸严肃地年轻人,任谁一看,都知道这个老人来 头不小。 “很难得阿,小伙子,很少有人能背得这么熟啊,我年轻的时候也背得挺流利, 现在老咯,念一句就得想一句。” 苏中辉看到那个老人赞许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没那 么…呵呵,恰巧记过的。” 那老人对苏中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头眺望起巫峡美丽的景色,身后两 个年轻人依然严肃地站在那里,眼神颇是机警,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害 得周围的游客都没有敢大声说话,有的默默地欣赏美景,也有几个只是小声地议论 着这老人到底是何许人物。 武政还在回味刚刚导游对巫山一些传说的介绍,略有感叹地说:“为什么我们 不是晚上停在这里啊,好想见神女MM啊。” 话说出口,众男生纷纷的露出会意地神情,一脸向往的看着神女峰,想象着神 女是何模样。而身边的女生们灵敏的直觉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纷纷侧目而视, 苏中辉刚刚听到武政说的话,略为也愣了一下,对于传说,感情方面尚有些单纯的 他自然也是有一些憧憬和缅怀,脸上微微的笑笑,但看在陈婕眼里却就以为他有什 么龌龊的念头,狠狠的在苏中辉小胳膊上掐了一下,随着一声惊神泣鬼的惨叫声, 苏中辉抱着胳膊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陈婕,就听到后者说:“你们这些人,心里面 都想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是亵渎神灵。” 陈婕天生有领导的气势,说话自然有些训斥下级的语气,江面上风大,声音传 到了大家的耳朵里,众男生一个比一个尴尬,而女生们则是同仇敌忾,就听到刚刚 那个老人开怀的哈哈大笑,身后那两个严肃的年轻人脸上也浮起了一些笑意。 苏中辉看看陈婕,刚想问什么心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但转即就明白是什么意 思,巫山云雨,神女有梦,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想解释什么, 但这种事情越说越乱,苏中辉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于是只好闭嘴,自顾自的欣赏 着景色,就听到旁边的张志良略带作弄的说:“阿苏,平时训练的时候一定要多练 一下膝盖部位。”苏中辉一愣,正奇怪怎么扯到训练上面去了,就听到张志良继续 说:“估计你将来就是跪洗衣板的样子了。” 两道目光杀至,篮球队的众人集体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对着张志良无声的说 道:“安息吧。”张志良面对走过来的陈婕步步后退的情景,一脸傻笑喉咙发颤说 不出话来,站里在旁边的苏中辉头上也往下掉汗,心里暗暗的想:“其实,其实膝 盖也是有必要锻炼一下的,可以提高突破的速度,嗯,速度……” 一天的时间匆匆的过去,江面上很凉,陈婕一不小心受了点寒,第二天苏中辉 只好留下来照顾她,几个要下船浏览的景点都没有去。 昨夜里比较吵,陈婕没有休息好,只有早晨补上,苏中辉照顾陈婕睡去,轻轻 地叹了口气,最后整了整盖在她身上毯子,睡梦中的陈婕娇弱让人怜爱,略为苍白 的脸挂着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苏中辉看着看着,忍不住俯下腰,在陈婕的 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冲动,回过神来的苏中辉自然是有些 脸热:“这,算是自己的初吻吧。”深情地看着陈婕,过了许久,才站了起来转身 离去。 武政他们一群人都去了白帝城,船上留下来的人也很少,苏中辉走到船甲板上 想去透透气,很意外的发现昨天那个老人也站在甲板上,低头看着滔滔的江水,似 乎有什么心事,眉头微微的皱着。 苏中辉几个月来已经变得很开朗和积极,虽然知道这老人可能不简单,但上面 就他们几个人,还是应该礼貌的打个招呼的,而且苏中辉对于那个老人有一种很亲 切的感觉,忍不住也想过去和老人说说话,就径直走了过去,那两个站在老人身后 的年轻人互相看看,也没有阻止。 “早晨好,老伯。”苏中辉脸上挂着笑容问,但语气中还是有一点忐忑。 那老人似乎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苏中辉,脸色异样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大 声笑起来,苏中辉自然是不明所以,只好接着傻傻的问:“您笑什么?” “没什么,你这个年轻人真的和特别,怎么不上岸去?”老人问。 苏中辉有些遗憾的说:“我我朋友病了,得照看她。” “是你女朋友吧,很不错的女孩子呢,小子你很厉害啊。”老人略带调侃的说。 “呵呵。”苏中辉觉得老人非常的亲切,说话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拘禁,问: “您怎么也不上去啊,对着江水发呆。” 老人听到这话刚刚脸上的笑容一下子退了下来,转头继续看着江水,说:“今 年,可能会有很大的洪水啊。” 苏中辉好奇的说:“报上不是说今年没什么事情的嘛,地方水利疏导和大坝都 弄得很好,就算今年有百年一遇的洪水也不会造成多大的险情。” 轻轻的摇了摇头,老人苦笑了一声,但没有说话,抬起头来凝望着巍巍的群山,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蛀虫阿,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党和中央对长江的治 理煞费苦心,可到了地方,唉。” 苏中辉似乎听明白了什么,但他对时事并不太多关注,而且知道那老人有些来 头,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愣愣的点点头,也眺望起江水的尽头,这时,又听到那老 人问:“小伙子,我好久都没有和像你这般年纪的孩子说过话了,你还上学吧?” “哦,我在三峡大学读书,学经济的。”苏中辉应道。 老人点了点头,无限感慨地说:“不知道怎么,觉得你这小子很对我脾气,我 像你这样大的时候,那时还是文革吧,年轻,真是好啊,小伙子,你将来有什么打 算么?” 这个最近一段日被问过N 次的问题从老人的嘴里说出来,苏中辉觉得有一些另 外的意味和感觉,仔细想来,虽然对小桐承诺过将来要干一番事业,但依旧是有些 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个暑假打完球赛,还有两年的时间要上学,虽然大学里该 学的自己都已经懂了,但,将来,似乎真的还很远,倒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学校的 念头,但,最近都一直很忙,尤其是感情上,小桐,陈婕,赵茹,还没有静下心来 好好的打算一下未来,面对老人的问题,苏中辉也只好笑笑说:“不知道,但想过 将来要干一番事业。” “干一番事业?哈哈,好气魄,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但这事业有很多种,你 讲的,是哪方面的事业?”老人看着苏中辉,有些深意的问。 苏中辉呆了一下,从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么麻烦,说的也是,将来该做什 么,于是只好摇摇头。 老人把头扭过去,对苏中辉说:“要有理想啊,男儿生在这世上,就应当有所 作为,为天地立心,为民生请命,小伙子,希望将来你能干一番大事业。” “嗯,谢谢。”苏中辉看了老人一眼,低头看着江水,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老人 的那两句话,为天地立心,为民生请命。这两句话父亲也非常的喜欢,总是写在新 笔记本的第一页上。直到此时,苏中辉在老人那炯炯的眼神下,才仿佛明白了一点 什么,血液开始有些热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重重的山岭,心里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正想着些什么,一个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很恭敬对老人鞠了一躬,说:“费老…”转头看了看苏中辉,话却没有说下去。 费老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那戴眼镜的男子继续说:“进展还是很慢,两天半 的时间太短了,很多账目藏的很深,根本查不出来,而且,最主要的是,您不让带 多人,就我们三个,人手有限阿,可是过了今天,这些账册,就……” 眉头一紧,费老突然咳嗽起来,身后一个人赶紧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了过去, 费老倒出两颗仰头咽了下,咳嗽总算慢慢停了下来,但脸色还有些苍白。 苏中辉看到费老的样子,心里不觉得一痛,他本来就是一个极讲情义的人,听 到刚刚那个戴眼镜的人说的话,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不就是缺人手么,豁出去了, 面色坚定的对费老说:“老伯,我有学会计的,能帮什么忙么?” 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看着苏中辉一副很好笑的样子,费老听到这话也摇摇头说: “他们三个都是学了六七年,工作经验十几年的会计…”可是,当他眼神突然触及 到苏中辉那毅然的脸庞时,莫名的心里突了一下:“多好的眼神阿,这小伙子哪里 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费老,要不,还是让他帮我们算一下简单的东西吧,我们三个可以省些时间 处理其他的数据。”那个戴眼镜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对费老说。 费老看了苏中辉一眼,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身边的那个中年人 急声说:“不可以,费老,这件事非同小可,怎么可以…”然后又转过头对那个戴 眼镜的男子厉声说:“你做这样的工作也好几年了,怎么能有这么荒谬的想法,不 管如何,明天之前,一定要查出来,否则我们一年多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那男子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可笑,但那小伙子透出来的眼神真的叫人忍不住 地信任啊,想着想着,又朝苏中辉那里看去,突地心神一紧,而费老也是面色略带 惊讶,心里想:“这个小伙子顶多就是二十一二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甚至叫 人不可抗拒的信任,没有许多年艰苦中的锤炼或者战场上死亡的洗礼,不可能会… 真叫人怀念啊,记得抗美援朝的时候,大伙儿被困在山里,情愿突围往回带食物的 战士,都也是这样的神情吧,十几个人,最后只回来三个。” 无意间触及往事,他怎么会知道自从四川回来之后,苏中辉的心态已经是非常 的自信,和小桐分别,那种想去证明自己的意识,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的强烈, 虽然表面多数的时候还很文和,内心之中却没有从前的一点低迷。刚刚听到费老和 那个中年人的话,有一些不信任和不相信的意味,自然免不了有一点不甘,没有情 感困惑的他,精神在几天之中越来越集中,越来越精纯,身边的陈婕武政等人不自 觉地都能被苏中辉感染。 看着苏中辉愈加凝重的眼神,费老不知道为何笑了笑,心里莫名的松畅,对旁 边的那个中年人说:“可能有些荒唐,但我相信他,况且,你也知道这件事对我们 有多么重要,能多一点希望都是好的。”接着又转头问苏中辉:“阿,对了,小伙 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苏中辉,中国的中,辉煌的辉。”苏中辉迎着费老期许的目光回到说。 “哦,苏中辉,好名字啊。”费老点了点头,心里却想:“金鳞岂是池中物, 这小伙子不简单啊,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相信归相信,这件事过了以后也该查查 他的背景,一个人的成长环境起很大作用的,如果没什么问题,是个好苗子,说不 定能好好培养培养。” 短短几个月间,这个失恋的男人成为别人眼中的好苗子,苏中辉看着费老的目 光越来越有深意,直像要把孙女嫁给自己一样,当然不会去想人家的孙女生活在天 堂还是侏罗纪,不过也是有点寒颤,听到费老哈哈笑了一声,和旁边的中年人说: “走。” 那中年人还有眼镜男应了声是,带着苏中辉一起进了船舱。 费老他们住的是豪华一等舱,环境比起苏中辉他们来自然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也非常的安静,毕竟在这个时节旅游而且又能睡得起一等舱的人还是不多,苏中辉 跟着他们进了一个房间,挺大,装潢的和大宾馆一样,中间摆放着一个大桌子,零 乱的有许多纸张还有几本帐册,有两个人一边看这些什么,一边劈劈啪啪的敲打着 笔记本电脑,神情严肃也很集中,对几个人的进来并没有丝毫留意,好像不知道一 样。 刚刚那个戴眼镜的会计对费老点点头,又吩咐了苏中辉一些要做的事情,也坐 到位子上忙碌起来,费老坐在一张床上,神情少了刚刚在甲板上的悠闲,一脸关切 看着他们,颇是严肃,一直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年轻人并没有跟进来,只有刚才那个 中年人站在旁边,也是和费老一样的表情。 苏中辉的被安排的事情也就是一些整理抄录和琐碎的基础工作,信任是信任, 但很多账目上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是不敢交托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不仅需 要沉稳和细心,更要有多年会计的经验所形成的一种敏锐的嗅觉。可是苏中辉的事 情也比较繁琐,随着那三个会计效率的提高,一起堆加在苏中辉手头的工作也就越 来越多。 那个戴眼镜的会计明显感觉到三个人的速度加快,心头不由暗喜,接下这个任 务的时候就清楚要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三个人把这么厚厚一堆账本查核几乎是不可 能的事情,但还是存着侥幸能够提前找出问题的关节,但没想到这些个账册里的条 目都做得隐蔽模糊,非得把所有的账目一一查对,这么大的工作量,真的让三个人 焦头烂额,可又没有其他办法,没日没夜的奋战了两天,还有近一半的工作量,而 且,更重要的事情虽然初现端倪,但和预期的还是相差太多,索幸现在来了年轻人, 依照这个速度,说不定,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如此想着,突然脑里一怔,转头朝苏 中辉看去,眼中的越来越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手上的事情也停了 下来:“刚开始也只是让他试试,虽然给的工作很简单,可是量却也不轻,涉及到 的会计知识和技能必须要熟练,我们三个现在的速度提高了一倍有余,可看他的样 子,竟然还应付的这么轻松,就算是我,刚刚给的几个计算量大的数据,每个也要 处理两三分钟。”他和另外两个会计忙了快两天,都已经非常的疲倦,对于数据以 外的事情,脑子反应也就迟钝了许多,和苏中辉忙了一两个钟头后才突然意识到身 边这个年轻人非常的不简单,另外两个会计先是察觉到戴眼镜的会计停了下来,一 下子,也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得看这苏中辉。 费老等人刚刚看到苏中辉很从容麻利的作着事情,那三个会计翻动账目的速度 加快了许多,心头也是暗暗高兴,这个年轻人好样的,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苏中辉的 厉害,但那三个会计就不同了,多年从事这个工作的他们,自然是清楚这样的速度 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 “你练过心算么?”那个戴眼镜的会计好奇的问。 苏中辉看这三人的神情,知道自己又有些做得太过了,点了点头说:“嗯,学 过的。” 那三个会计神情一松,但还是有些钦佩,心算是利用珠算的原理在心里默想, 练得纯熟之后可以让计算速度提高许多倍,甚至比对计算器输入指令的时间还要快, 也算得上我国数学上的一块瑰宝,入门容易,五六岁的小孩都可以,但要是纯熟到 迅速处理大量的数据,而且像苏中辉刚刚那样不用手势的配合,还是需要很长时间 的训练的。 那个戴眼镜的会计转头看了一眼费老旁边的中年人,有些激动地对苏中辉说: “真是太好了,你简直是我们的救星阿。”然后对苏中辉点了点头继续工作起来。 费老等人听他这么说,不由好奇的看这苏中辉,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个 戴眼镜的会计是全国排的上名的,听他刚刚的语气,似乎在明天之前查出想要的东 西,还是很有希望的。 就这样忙到了中午,苏中辉看看表,陈婕这个时候也应该起来了吧,找不到自 己会不会担心,心里挂念,毕竟是刚刚谈恋爱的人,如胶似漆,所思所想,都放不 开对方,只有和旁边的会计还有费老说了一声,想要去和陈婕说一声吃点东西。 这种事情乃是人之常情,况且对于费老来说,苏中辉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忍心 阻拦,况且也就是一顿饭工夫,而且同来的三个会计也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了,对 于他们三个人,费老心里还是有一点歉意的。 苏中辉走后,那戴眼镜的会计看着手上已经快处理完的帐本,说:“剩下不多 了,再有一个小时就可以弄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小苏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现在 这些个会计的水平提高都挺快啊,比起前几年作的帐目,心眼儿多了好多,费老, 一下午的时间,恐怕,查出的东西,最多也就是三人之一。” 费老看了看身边的中年人,缓缓地合上眼睛,说:“你们都已经尽力了,能查 出多少算多少吧,这些个人牵连很广,逮住一个,就能揪出一片,只是…明天的彻 查,如果针对性不强,那些数额不大的,很容易把帐抹干净,唉,这一次,一定要 大力整治啊,长江,不能再出问题了。” “咦?这是什么,这…快,快来看。”一个激动的声音打断了费老的话,大家 不由好奇,都围了上去,一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三个会计,嘴巴张得大大的, 面色痴呆,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 “这,这是哪里来的,我们是不是在做梦。”那个戴眼镜的会计呐呐的说道, 看着那一沓用笔迹注写着什么的重新编排过的帐目。 “是刚刚那个年轻人的笔迹,没错。”另外一个会计大声叫了起来 -------- 万卷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