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员 林克瞪着面前的书本发呆。奇怪的符号,复杂的图案,而凯罗告诉他,这是一 种文字。一个文字要同时发出几十个,上百个,更过分的有的是要上万个音阶混合 的混音。一个文字可以表达数十种含义,仅仅当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通过颂读 的频率,语调的高低来明确一句话想表达的意思。 但是林克绝对不会怀疑这种文字的力量。老凯罗用低沉的声音,朗读了一小段 最简单的文字时,连林克这个从来没有接触到魔法的见习骑士都清晰的感觉到了老 凯罗身体内发散出来的压力以及四周突然变得极其怪异的气流。 类似闪电的符号,代表了“爆炸,光亮,闪光,清洗,神圣,至上的威严……”, 而一个类似半个圆与一个六角星组成的符号,代表了“稳固,守护,坚韧,不可破 坏,至古的大地……”。 帝国历499 年10月底的时候,林克的学习出现了屏障。他无法正确的发出剩下 的1782个大文字的混音。每次当他想模仿老凯罗告诉他的音阶时,舌头总有一种来 不及反应,上下打结的感觉。 “嘣”,林克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凯罗老先生,对不起,我没办法发出 下面的这些文字的混音。看来,我不是做魔法师的材料。” 凯罗抱着个酒壶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溜下来的酒渍,满不在乎的说:“很不 错,你已经掌握了538 个了。我当年只能掌握240 个左右,就是现在,也只能发出 500 个左右的混音。” 林克莫明:“不可能,你怎么告诉我剩下的那些文字的音阶的,你如果不会读, 你怎么教我的?”凯罗“呵呵”笑了起来:“我教这些文字的时候,你看到我嘴巴 动了?我直接把心底的读音塞到你脑袋里的。就算我们现在法师塔的大导师,靠自 己的舌头,也只能比你多发出30个文字的音阶。我们的身体,不适合这种文字。剩 下的文字,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感觉它,然后在心里使用它们。” 林克:“我们不能发音的文字。那是谁发明的这种文字?这种文字,到底有什 么用?” 凯罗:“发明这种文字的人啊,早就死光光了。至于这种文字么,法师使用魔 法的咒语啊。”凯罗心里的想法却是:“谁发明了这种文字啊,现在你还不需要知 道。不过,到底发明这种文字的人是何方神圣啊?一个字就可以引发暴风雪,恐怖 的力量啊。” 林克:“凯罗老先生,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当然,你现在是我直接指导的学员。有什么问题尽避问吧。时间不够了,再 两个月你就要提前进修炼室了。” 林克:“您每次都说法师,而我每次都说的是魔法师。两个词有区别么?我所 指导的魔法师,他们的咒语都是我所能理解的大陆通用语。但是,您所教我的这些 文字,是我从来没听人说起过的。” 凯罗额头出了一小层汗珠子,用袖子抹了抹,哈哈笑道:“当然一样,当然一 样,法师不就是魔法师么,我说习惯了,哈哈。至于咒语啊,你知道的魔法师也要 学这种文字的,学会了这种文字才学普通的咒语的。效果一样的,效果一样的。不 多说了,你赶快在心里温习一下我教给你的音阶。时间不多了。” 夜 林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闻所未闻的知识,从来没听说过的地点。包括老凯罗, 说的话总给人一点点不放心的感觉。他骗自己么?不会的,凯罗老先生不会骗我。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见习骑士,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没有任何可以让别人动心的东 西…” “要我给他的报答就是成为他们所说的法师的一员,有这么困难么?大陆上, 上了阶位的魔法师起码有20万名。上神啊,他们750 年没有新的合格成员加入了, 那么,老凯罗他岂不是最少也有750 岁了。人类的平均寿命才200 岁。虽然魔法师 和高级武师可以活得久一点,能活到750 岁,也应该有相当强的实力吧。” 这时的林克,隐约想起了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仔细运用过大脑 的林克,忽略了这点。――一个活到了750 岁以上的魔法师,被一个不超过40岁的 魔法师(这个魔法师是天才?天才会做马贼么?)追杀了2000里的路程,可能么? 可怜的林克,初级的骑士训练并没有在给予他一个强健的身体的同时赋予他一个灵 活的大脑。要知道,巴伐尔帝国的高级骑士,才能学习到策略方面的知识,而只有 贵族以及顶尖的骑士阶级才能学习到治国,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知识。现在 的林克,不算笨的大脑,只能算是一片空白,任由老凯罗用自己的精神强行塞了一 堆古怪的知识进去。 同时,法师塔的顶端大厅聚积了70几位穿着或黑或白长袍的法师。梅林,凯罗, 其薇拉,我们的三个熟人都在这里。很明显的,我们的三个熟人的地位不同。凯罗 和其薇拉站在最外层的大群人中,这个数目有40多个。中间一点儿,是20位左右的 老头老太太,再中间一点,是包括梅林在内的3 个人,最中间的,是一个身高和林 克差不多,胡子有两个自己的身高,秃脑袋油光发亮,大大的脑门,脸上皱纹可以 夹住一个小孩子的手指的老头子,淡绿色的眼珠,偏偏发射出摄人的蓝色光芒。右 手持着一根比自己还高出两个头,通体雕刻着怪异花纹,顶部是一只怪异的4 指爪 子抓着一块硕大的绿宝石的魔杖。 大厅的地板,是一整块光滑的黑色石块,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在石块上弄出了复 杂的魔法阵的装饰。如果你的眼力够好,可以看到石块里透出来的魔法阵不是一层, 而是纷纷杂杂无数层一层层的在变幻不已。大厅的顶部,12条石棱汇集在中心处, 那里是一块巨大的水晶,一道白色的光芒照射在地板上魔法阵的正中,而最老的那 个老头,就站在光芒中。 良久,这个老头说话了:“你们指导的学员进度如何?必须在2 个月内让他们 学习完毕大文字的基础。2 个月后,如果他们不能完成的,清洗掉他们的记忆后送 他们回家吧。” 梅林开口了:“莫凯拉大导师,除了凯罗指导的那个林克以外,别的300 个学 员中,大概能够在2 个月内基本上掌握大文字的不超过20个。” 莫凯拉:“足够了,20个新的学员,加上这次万年难逢一次的精灵能量的暴发, 他们中间,应该可以产生一个新的法师吧。希望如此了。” 梅林身边的一个老头:“大导师,如果我们弄来的学员多几个各个王国的贵族, 产生新法师的希望就大多了。现在我们的学员全部都是平民的少年,说实在的,他 们的头脑,不是很好用。大文字对他们来说,太难记忆了。” 莫凯拉的魔杖杵了一下地板:“宁愿一万年才产生一个新的法师,我们也不能 动贵族的少年的主意。他们是不可靠的。我们绝对不能出3000年前的错误。大陆的 贵族,都是腐化堕落不可靠的。阿立特,永远不要对贵族抱任何善意的希望。” 发话的老头,阿立特,恭敬的鞠下身子:“是的,大导师。” 莫凯拉:“2 个月后,精灵能量大暴发,持续时间大概有一年,所有的法师留 下12个照顾新的学员修炼,别的所有法师到法师塔顶层提高自己的魔力。万年一次 的机会,希望大家不要浪费了。留下的12个法师,将各自会得到一件上古的魔器助 长自己的修为。梅林,你负责挑选那12个人。大家散了吧。” 所有的法师对着莫凯拉一个鞠躬,然后消失了。 莫凯拉:“期待啊,这次的学员中,真正有希望的不超过5 个人。嗯…”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