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因与你曾有过的经历而更美丽 作者:梦追龙阳 (一) 那是发生在我刚步入此类人刚知同志的一个盛夏之夜,在一个同志皆知的场所 以普通的方式我认识了他,我们来到临海的广场,聊了一会,彼此颇感投机,自然 而然地做了那事。事后我俩余兴未了,继续深谈,我发现我们有许多共同爱好与对 问题相同看法,不知为何我感到他似乎是我在等的人。他告诉我他曾在此座城市生 活过,大学毕业后在广卅工作多年了,此次因公来此,现住在远亲家中。夜深了, 大约过了十二点,他无不歉意说住在人家的家太晚回去不太好,而我对就此分手实 在不甘,心中浮出一股难言之感,他象能看透我似的说再见面吗?我赶紧点点头, “可是你还没好好看看我呀”他打趣说。我没有直视人的习惯,尤其是对不熟悉的 人,加之众知的此类人都有的那种心态,虽做了那事,但真的没好好打量他,没想 到他感觉到了。 我仔细地看了他,中等个比我低半个头,身躯颇匀称,皮肤偏白,五官以现有 说法是酷帅呆了,眼睛似会说话,上着深蓝背心,下穿宽松短裤,看来是个衣着随 便之人。深夜此时不知那传来播放那时正红的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他说他喜欢童安格,我们约下了下次见面时间地点,那时的我对同志和其中内容生 活尚不了解体会,我有些天真地问他我们是朋友吗?他看着我轻轻但肯定地说:当 然,否则我不会回头有第二次的。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话中含意。他看着我并深深地 叹了口气。临上自行车前他又回头看了我。 (二) 分别后我总想着他,包括他的形象他的举止,每一想到他总是无比兴奋,祈盼 时间快过,早些与他见面。我有些吃惊自己的感受,难道真的爱上他吗?可我并不 了解他也只见过一面呀,但是我肯定我是绝对喜欢上他了。 临说好见面前一天,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近二十年未受台风正面袭击的本市 迎来了一场十二级台风的到来,风雨交加天昏地暗。难道是天要绝我缘吗? 我不 停地祈祷,在约好见面那天下午风雨总算停了,可是遍地积水,一片台风过后的狼 籍。吃完晚饭,我执意要外出,在这停电并仍有不时雨的台风刚过之夜外出,颇让 家人惊异,我的固执举动也让他们颇不解,其实我对见面已不抱多少期望,只是不 知受何驱使仍想什么似的。 我牵自行车来到街上情形更可怕,马路上堆满了倒地的树、电线杆和各种杂物, 车成为累物只能推着走,我对见面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不知有什么推动着我,我 仍向着约好地方奔去。到那儿,我支好车架,时间正是约好的八点,望着漆黑的城 市我呆呆地立着,脑子一片空白。 此时街对面有人推着自行车过来,仔细一看正是他,我那时的心情真是无法用 语言表达,他过来带着歉意说让你等了,我赶忙说我也刚到。“老天总算不闹了要 不我真的不知找何借口出来”他说着。“你没想到我可能不会来吗?”我问。“那 是你的事既然约了我就没理由不来”他淡淡而言。望着周围这凄凉景象,我们不约 而同地想到该到何处呢。我忽然想到我那办公地方。 (三) 到我那上班大楼,没想到因台风停止上班的办公楼那楼下大铁门竟被锁了,在 这特殊之夜去让保安来开门显然是行不通的。我无望地看着大楼。如果顺着铁围栏 可直攀上二楼阳台,我顺口说,没想到他竟答可以试试,我们互相叮嘱小心终于上 到二楼,他说就象又回到学生时代。我们来到三楼我的上班室,特殊的夜与环境我 们皆有完全感,完全放开为对方除衣,尽情畅快陶醉地做,这是我第一次完全体会 了同性恋之性。 我打开通往阳台之门,我们坐在阳台上,他偿试用本地方言与我交谈,也许太 长时间没说听起来怪怪的。我们热烈而谈,并相互评赏对方身体,我们只着内裤, 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没有象通常情况那样互问那些年龄了做何工作在那工作等诸如常 规话题,即使在我的办公地他也未有多少兴趣过问那些常规话题。我们有太多相同 的话题,望着他我升起野性说我要他脱光,他顺从说好吧脱下他那带花大内裤,看 他那内裤我有些不经意说你怎么穿这样内裤,他解释说穿着舒服他说他不喜欢穿太 紧内裤,他全裸着,我尽情地欣赏,我们谈着,话题渐渐地转向他的广卅地,他说 他刚分配在广卅工作时在北京路他认识了他现在的朋友,过程与我相见颇类似,他 们俩相爱了,彼此爱的很深,他的那位是位已婚者,比他大的多,是一个文艺团体 的大提琴手,其妻是该团的主持,有个小女孩,他俩太相爱了。那时的我对此类人 以及圈子中的人与事可以说毫无所知,听到这,单纯的我唐突而冒失地脱口而出说 :那你现在与我岂不是在偷情吗?我不成了第三者了吗?他愣了愣说:我确实在偷 情,但你不是第三者。我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但随着话题转移与欢愉暂时 忘却了。 夜深了,不得不再分手了,我又奇怪地问他我们是朋友吗?他笑着说不是见了 第二次面了吗,怎么不是呢,我们顺利地下到楼下,那时电话尚不普及,他给了我 电话号码约了通电时间,在分手时他望着我轻轻说,你需要去找朋友,我摇了头, 他问为什么,我说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可你我相距500 多公里呀,他说。我不 开口,我的心中想说其实守候与等待也是美但我不好意思说出,象先前一样他又深 深地叹了口气。 (四) 我是受传统的正统教育长大,对于圈子内或外我都是个单纯者,我陷入了苦恼 中,我不停地疑问他是否算是个对情与爱不忠之人而我是个第三者,我百思不得其 解,反而更深地于难过苦闷。但有一点我是很清醒的,先前我只知我喜欢他,而现 在我可以肯定我爱上他了。因为我体会了欢乐痛苦,期望不安,焦虑祈盼,还要担 心,我尚不能知道他是否爱我,但如果以十分计我肯定他至少有八分喜欢我。还有 一个具体的问题摆在面前,我与他相距500 公里,现实社会的不容许接受和他的朋 友存在,我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 到了通电话时候,电话那头他说他要尽快回去交差,下午走,我象掉入冰中。 真正体会了分别滋昧,那头的他象在我面前似的看见我失魂落魄样子,他说他会回 来的,我说别,500 公里钱时间,他打断说那是他的事,他说以后来可能是来去匆 匆,他说来时事先告知我准备,让我给他地扯,我给了他,不抱希望地。 他走了,我渐渐地也不去想他的情爱忠与否,我的角色问题,我想反正再想我 也弄不明白倒不如不去管他,我觉得有些事是否是人自己给自己制造了麻烦呢?与 他分开的日子越来越久,不见他来信,我也有些失去信心了,但我仍不出去找任何 朋友,因为我已拥有了。 在孤独寂寞与祈盼的感受中度日,分手一年后又是夏日,意外得到他的来信, 我那时心情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信中说他只能短暂停留,讲了到达本市时间并 让我尽快与他联系。我当时直观感觉如果只是喜欢似乎无法解释他对我。与他通了 电话,他说第二天愿整天来与我在一起,让我找个静并安全地方,我想到了本市海 对面半岛某地。 (五) 第二天我请了假,在约定的时间地点,我们见了面,我太激动了只是看着他, 他比上次见面似乎瘦了许多,我感觉他的面容象是老相了。他依然那样开朗,对我 说:哇你更壮了。他说过喜欢我健壮身体。我说勤练了,他说你想让我迷死呀。我 们乘渡船来到海对面。 在前往目的地路上,我俩打闹说笑动手动脚,因不是休息日此地没多少游人, 我们尽情做亲热举动。忽然他问我找了朋友吗?我摇了头,他露出我那时还读不懂 的表情叹了气。 目的地是个座落在树林灌木中的山洞,周围景色也不错,确实颇安全,他惊叹 我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我告诉他那是我读书时与同学野游时偶然发现的,没想到 今用上了。 在洞中我俩急切地相拥,除衣时我发现他着了条三角内裤,我问他说你不是不 喜欢穿这样的内裤吗,他说是呀,可是你不喜欢我穿那样的喜欢这样的。如果说先 前对他是否爱我不能肯定,那么现在我非常肯定我俩同是爱对方的,他在我耳边轻 语说我太饥渴了要让我好好解渴,我们如痴如狂全心投入,我尽情渲泄排泻我的积 压,我俩相融真正体会到世界好象只有我俩似的,直到俩人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才 停,我们着上裤子光着上身来到洞外坐在石头上歇聊着。 山风吹来使人感到颇惬意,真想世界时光永远停于此刻此处。我拨弄他的头发, 无意间发现他那密黑头发中隐现条条白发,你有白发了我对他说,能没有吗他答, 并长长地抒了一口气,话题转向了我终身难忘的故事- 他与那大提琴手。 我与他是真爱的,他说,你不知他那刮过胡子的青白脸有多迷人,我们彼此太 爱对方了,我发现了他越来越背离他家庭甚至厌恶并总不回去,我清醒现实社会的 残酷,也明白对他一个近四十的人家庭破裂意味着什么,因此我总劝告他提醒他, 限制见面次数,只要他妻子在家我坚决拒绝他在我处过夜。但效果不大,我感到我 要介入,我总让他们一家三口周未来我处过,有时一同外出效游,在他们夫妻外出 演出时,把他们女儿接来我处住,承担她起居饮食接送学校。为了避开单独与他见 面次数机会,下班后我不回家,总在外游逛直到深夜。苦寂让我不自觉出入同志那 些场所,我限定自己只性,不回头不与同一人有两次避免情生,我不想也不愿背叛 他,但我无力,我也知道这是情爱不一,我不想伤害人但还是伤害了人。说到这他 看了我一眼,我直感他在指我。结果表面好象他与家庭我与他家更好和睦也平静, 但我与他彼此更感痛苦,他似乎更沮丧,我发现由于我的限制迥避,他找不到我, 失望之余促使他不时走向同志皆知处。他停了停缓缓吐了口气,让我更为难更痛苦 难过的是,认识他之前,我已有了女朋友,她是一位无论外表或内在都很优秀之女 性,无可挑剔之人,她非常爱我,我也爱她,事实上我们也已是未婚夫妻关系了, 但我实在无法与她结婚,虽然我是那么爱她,我不想伤害她,可又想不出任何办法 来。他抬起头望着我,眼中透出无望、痛苦、求助眼光。他的皮肤过白招蚊子,我 在为他驱蚊的手感到他的身体在抖。他所诉说的让我感到震憾窒息感,我为不能给 他任何帮助而感心痛与愧疚。听了他的故事我开始认识了同志及此圈子人与事了, 也在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了一个不确切但很坚定的理念。盛夏的山风吹来竟让我感 有寒意,他把我搂抱着。 (六) 大约是中午一点多了,我带他一同来到名为“桃源山庄”的饭馆,已过就餐时 间,加之非休息日,只有我俩就餐,点了饭菜,我俩无所顾忌互相打闹取乐逗趣, 尽情亲热,双方都避开不快之举。吃完饭,要了茶,他说好久未喝功夫茶了,我们 谈论着彼此的兴趣爱好,对时下一些现象看法,也谈关于同性恋的话题及彼此观点, 交换了对情与爱的想法。他也向我介绍外面世界此类情况,我们有太多的相似与共 同的兴趣了。我们不停的交谈着。下午四时许,太阳不再那么猛了,我们也该回去 了。 在前往渡轮路上,我俩牵着手走在寂静山路上,彼此想着心事,气氛有些沉闷, 他唱起了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他的嗓质不算好,但很动情,我也尽情 地唱,他赞叹我的声质。我问他何时回去,他说明天就得走。昨天到,明天走,其 中的匆匆艰辛,我心中颇感不安。他又说,今晚看能否争取出来与我再叙,让我到 时去电话。渡口要到了,他双眼望着我期待地说,去找朋友吧,总有合适的。我违 心地说,我听你的,因为我不想也不愿让他那白发中有一根是因我。 (七) 如果说在山洞时那时的想法尚不明确,到晚饭后我已有了清晰坚定的想法,想 到他背负如此沉重的情与爱,我不能让他的负重中有一丝是我的,如此远之距,他 面临的实际,现实的社会现状,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我觉得应尽快了断此情, 那时想到真分手我的心就象正坠入深涯的感觉,我第一次认识爱非完美,爱也非只 有快乐。 通电话时间,电话那头的他向我抱歉地说,来了亲戚走不开,看来晚上见不上 面了,我说没关系,你明天要赶早,早点休息,其实能有今天机会我已蛮开心知足 了。我本想向他说“我们就此分手吧”可是到出口时却变成“我们就此分手吗?” 电话那头的他停了停说童安格的歌再好听也有唱完时候,可我看我们或许还没唱完 吧,他有些喃喃自语说:总该有个结束交待。然后他坚定地说,他还会来。 (八) 分别后,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无边的思虑与苦闷之中,工作之余我更勤健身,找 同学聊天,与朋友打牌,不让自己的思维有更多的空余。虽然答应了出去找此类朋 友,但仍无法做到,不只是钟情守爱,更多的是无耐失落心痛与无望,其中包含了 丝丝恐惧感怕再陷入。我不敢预料我俩的下次或许是什么,但我此次坚信他必定会 再来的。 分别后约半年在临近春节时,收到他来信,让我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八给他电话 联系,他那会儿应到本市了,我心中浮起阵阵暧意,整个人似乎感到春的来临,我 尽量不去猜想他此次来的结局,更多的是幻想与他见面时的情景。 农历二十八早上电话联系了他,彼此好开心,他说他是昨夜十二点多到的,他 想今早尽快与我见面,我想了想说让他到我家中来吧,电话那头的他迟疑一会儿说, 不太方便说话,我想想也是,我们不是出色的演员,我家如此多人,我们虽是平凡 普通人,却做着普通人多数难于接受之事,正好今是不上班日,我让他来我上班处。 我等候他在我上班大楼近马路边,不一会儿他到了,似乎黑点但看起来更结实, 他说前段时间到了趟国外出差,乘机去日光浴,他说男人黑点好,我们来到了我上 班地。 在白天的工作处,我们彼此明白,我们克制地相拥亲吻抚慰,我为他倒了杯水, 期间我注意到他双眼一直在注视着我,他问候了我家人,我坐在他身边,闻着他的 气息,倍感温馨,他说了前段到国外情况,说着从随身带来的挎包中取出一件衣物, 是一件印尼出产的蜡染衬衣,他说这是送给我的,因我的个头大,他跑了几处才挑 到较合适的。他用手轻抚了衣服缓缓交给我,刹那间我明白了什么,也意识到了结 局,我感到眼睛发热,我努力控制自己,假装欣赏衣服,虽然心中已有许多次准备, 当到来时依然感到是那么难以接受。他嘀咕说忘了让我带来我的得意照片。他从包 中取出一堆照片,几十张,都是彩照,让我看,特意说:你看看喜欢吗?,我告诫 自己要坚强,我生性好强我不想让自己失态,我那时有了坚定做法理念,我看着照 片不说话,用照片掩饰我的内心与表情,口里喃喃说好不错。其实我真的好喜欢那 张他身着游裤在沙滩上挥手和那张特写艺照,我也明白他的意思:让我挑我满意的 照片留念。但我已有我的想法,我看后把照片整理好放回他的包中。他又取出来特 意找出几张指给我看说这是前段刚在国外照的,我看了一眼转移话题说,我觉得你 的胸肌练的有起色,他似乎明白了,把照片放了回去。 他把茄克衣拉练拉下,让我把手伸探进去,我感觉他的心跳与胸部之温暖,我 抚摸着,他的胸肌确实练的大有起色,可是我却无法从中感到何快慰,一种诀别情 思总在脑中,他搂着我,将手伸向我的下体,我只感到茫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又缓缓抒出后说:要是当初没有那夜发生…,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要是没有那一夜我会失去许多。他双眼直视我。我们都真心付出了,我们有 何需后悔或遗憾呢?我俩出现了从来未曾有过的冷场,我俩互相望着对方。 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想好了如何打算呢?我指的是他那广卅的那一堆情 困。多年后我总是惊讶我们相处的时间相识的程度如此短,可我们彼此心灵沟通与 感应总是那么默契。对于我的毫无上下文之问他竟然能知我所指。他打趣地说,也 为了打破这沉闷气氛,他说:总不能去死呀,那样虽容易,可要伤害多少人,无法 弥补的伤害,连累多少无辜,我大学毕业后外语没有放弃,工作缘故也有机会出国, 我想选择出国或许对各方的伤害能降至最低,丝毫不想伤害看来是做不到了,如果 有来世我愿做牛马来抵…我小声地但很坚决地说:只要是真心的付出的就够了何需 回报和自责呢? 他无不抱歉地说,原打算与我共进午餐的,但临出来时亲戚再三要他回去。已 是正午了,看来分别已临近,他紧搂我吻着,将手伸进我裤子里,我原以为他只是 要简单地做,没想他解开了我的裤皮带,在这白天办公地,加之我的心乱如麻,一 点也没兴趣,一想到要真的永远永远分开我那还有情调。他坚决地要,我只能依着 他,他全力尽心尽情地做,主要是他在为我,而那时的我却沉浸在痛苦中,我知道 他的心他在为最后的爱,而我的心在流泪。终于完事了,走向尾声,他帮我整理穿 衣。他拿起他的挎包,我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双手捧起他的脸双眼直视他,深深地全 情地吻他。 下楼来,他总叮嘱我,说我性子直说话太直率说话要注意对象,因为小人难防, 要我凡事对人不要太刻意随缘些,要我考虑诸事与人时要现实切忌脱离现状,不要 苦了自己也不要为难他人…我静静听着,我说我希望他开心幸福,他说他也同样希 望我如此,他说我们都是好人,没有理由得不到幸福。 该分手了,我们彼此紧握对方的手,他说一首童安格的歌唱完了可惜唱的不好, 我摇了头说尽情尽力了就是最美的歌。他骑上自行车与我挥了手,缓缓骑着好让我 能多看他。就要消失了。不再有牵挂也不被牵挂,不再有期望也无需再等待,从此 我又要孤独与内心的隐私为伴,他与我各自消失在无边人海中…真的是到头也是永 远。 那时我的心感受到正慢慢地坠入深崖,欲哭无泪,这时旁边小店正好在放童安 格的那首“明天你是否爱我”是巧合还是刻意呢?我无法分辨,我转身走向海边。 我在海边独自徘徊了一下午,当晚他回了广卅,而在春节前夕,我也再度走进 了同志活动场所,真正体会体验认识了此类人。 (九) 自那后我与他再没见面,各自消息全无。 岁月如梭,若干年后,当我偶然与同志说起往事,当中有的疑惑地说:那是爱 吗,为何如此平常普通,并没何轰轰烈烈呀。是呀,并非所有的爱都是轰轰烈烈, 但更多的爱不就是我们身边的点点滴滴吗,只是我们不在意不投入因而无法体味。 有人问我如果时光能倒转知道结局我会仍然选择吗,我无法正面回答,因为我与他 是在无意情况下结识并非在刻意情况下分开。我能肯定回答的是我无悔与他的这段 情爱,因为付出的是真,得到的也是实。有人问为何当初我没留下他的照,我无法 肯定那时的选择,毕竟有时感情与理念总是混在一起。那时的我只想能让他走的无 牵挂,自己不要再有何心存期望,不想他有何对此缘之负疚感,让自己更能轻松些 面对未来,我们无需为我们的真情实爱而有何遗憾或有什么悔疚。我自豪我当初的 举止。 自那后我深深懂得也珍惜爱与真情,那段经历让我知道爱没有何年龄之差距, 心灵沟通不在于相处时间之长久,明白了爱的自我真谛是能为他人处身考虑,想的 是自己奉献了什么。岁月中我受过伤害,深深的伤害,但我依然能用真情善良之心 待人,以宽宏宽容善意与人诚真交往。 当夜幕降临星光满天时,我最爱独自在此景下深思,选择了做此类人,也就选 择了孤独,内心最暗处永远无法展现,我学会了与孤独寂寞做伴,自舐受伤之伤口。 对着星光我总默默祝福他,祝愿今不知在地球何处的他永远开心幸福,因为我们都 是好人。如果他能听见我说的话,如果让我说一句我最想给予他的话,我千万次想 过,我想说的就是:小谢,生命中因与你曾有过的经历而更加美丽! (完) -------- 黑暗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