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攻 现在,就只有等待防线后方的消息了。 令人担忧的两个小时。海涛那边没有报告,这样很好,至少,敌人还没有发现 他们,不过,防线后各观察点,居然也没有报告,就让司令部着忙了——难道,我 们的观察点漏洞这么大,两个小时了,再慢的人,也走了十几公里了,更何况是以 机动为生命的装甲部队?难道,这次又像海滩那边只是佯攻?阿飞的侦察报告,我 是绝对相信的了,佯攻也不至于花这样大的代价,凭白送几十辆坦克到沼泽去洗澡? 我也知道,美英军肯定是会把那些车辆打捞上来的,不过,那肯定也是在我们后方 撕开口子之后的事了,现在,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们的大后方呀。 已经夜深了。各观察点还是没有发来报告,我也放弃了继续等待的耐心,敌人 大概会放弃趁夜攻击的,一方面少了空中掩护,一方面,对于反坦克单兵的搜索很 是困难。我找来了林等几个装甲部队的头,开始商量反击的事宜。党卫军青年师也 有成员参加,对于他们阵地的失守,人人表现的有些沮丧;对于战友的阵亡,以及 丰硕的战果,则没有过多的介意,这样视命令超过生命的态度,很是让我们有些反 感。 不过,我们几个还是抑住了不满,开始讨论起下步我们装甲部队的运用,党卫 军的装甲掷弹兵团将作为在后方机动部署防御迟滞敌装甲力量的主力,配合各地方 防守部队,机动作战。有鉴于这次战斗的结果,我再三向林表示,这次是机动作战, 是要放敌人进来,不是要防止敌人前进,然后由林下达命令。林现在被突击升为上 校,以平级指挥代理装甲集群的指挥官,第12党卫军装甲师的代理指挥官现在也只 是上校——原来的少将指挥官,在运输途中,成了唯一的空袭受害者。 这也是我和将军商量的结果,这样的部队,最好还是控制在自己手里好。动不 动就来个全军覆灭,给敌人再大的打击,也赶不上我们自己的消耗了。本来是想调 动在圣洛,卡昂之间的轻型装甲分队来完成防御,可又担心赶不及,不得不利用现 在仅有的党卫军机动部队了。 天色蒙蒙亮了起来,党卫军的一支装甲掷弹兵部队已经在丢失的防线正南方20 公里处设下了4 平方公里范围的反坦克阵地,在对敌人进行一定的打击后,部队将 向西转移,在西部地带,略作补给后将再次设下一个反坦克阵地。其他的部队,也 接到了相似的命令,只是防御方位及面积多寡的不同。现在,就等着美英军的进攻 部队了,按我们的命令,在适当的时候,开始坚决防御——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敌人 会在现在一次性投下多少兵力,只能根据前线的报告来判断反击的时候了。 前线观察哨很快就传回了敌人的进攻消息,看规模,第一波次,可能是以师级 单位的装甲部队,向正南方向前进;第二波次,则是向西南方向前进,部队规模可 能是旅级装甲部队,以及大量的步兵车辆——这支部队,可能是想去分割布列塔尼 半岛驻军的退路,再次重演瑟堡防区的一幕吧。那第一波次可能就是这次穿插任务 的主力部队了。再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新的部队出发的消息,前线观察点在 既没有受到攻击,又没有看到前来搜索的美英军士兵的情况下,干脆就地隐蔽起来, 源源不断的向我们发来敌人的动向。看来,美英部队还是舍不得放弃费了九牛二虎 之力夺来的阵地——或者是舍不得那几十辆坦克,没有全力向突破口以外的地区意 思,一边巩固阵地,一边开始打捞起那些坦克起来,据前沿观察点的报告,可能有 一个步兵旅的部队在防守沼泽区外2-3 公里范围的各主要制高点及要害部位,这些 地方看来都是昨夜占领的,如果不是袅袅的炊烟,可能我们的观察哨也不至于发现 这么多新的敌情。 司令部对这些情报却还不敢全信,敌人的“大意”已经让我们吃过苦头的了, 我们的情报工作又实在落后的没有办法,只有希望我给那些党卫军下达的佯动动作, 能够扳回一分了。昨夜,林的主要装甲集群已经运动到了突破口的50公里外的一个 小树林里隐蔽起来,随时等候突击的命令。 来自党卫军正南方向防御阵地的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敌人在付出了10余辆坦克 车辆的代价之后,已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继续向南边突进;我方伤亡不大,丢弃了两 门火炮,一辆履带式自行火炮,人员数十。按我的命令,这支装甲掷弹部队开始向 布列塔尼半岛方向转移,准备配合那边的防御部队进行防御反击。 来自正南方向的第2 ,3 道防线被突破的报告,让我们知道,敌人的先头部队, 已经前进了100 公里左右了,如果再没有援军,那弹尽粮绝的先头部队,就要被四 面围来的各支援部队包围消灭了。 终于,前线观察点传来了消息,大量的坦克装甲运输车辆,像洪水一般从各制 高点的隐蔽处涌了出了。该是下命令各部队死守的时候了。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就 该林的装甲部队发起反攻击的命令了。现在,我们所要担心的就是,我们能不能够 夺回突破口,完成包围圈,消灭里面的敌人了。 天公作美,就在我们即将发起命令的同时,天慢慢开始阴了起来,不久,就开 始了漂盆大雨。敌人的空中部队也返回的差不多了,赫尔曼将军终于下达了等待已 久的林部队的突击命令。 战斗在大雨中进行着,然而,我们的进攻和敌人的进攻一样,同样受到了大雨 的妨碍,——当然,对于我们的好处要多的多,至少,现在不必担心敌人的空中打 击了。林的部队,主要是各种中型重型坦克,要攻入位于沼泽地带的敌人阵地,首 先遇到的就是机动的问题,也是海涛等伏兵突然攻击了美英阵地上的火炮阵地,要 不,林的部队可就要伤亡惨重了。迫不得已,我向将军请缨挂帅,带领已到达圣洛 的轻型装甲部队,配合部分步兵单位,取代攻占突破口的任务;而林的部队,则南 下防御任何回防的敌人部队。装甲对装甲,林的部队可就要占少许便宜了。 我乘坐的是直属于集团司令部的4 型坦克,临时批挂上了阿俊的半成品,汉斯 则作为通讯员与我同行。到达了集结地,我的座车很快就作为领头羊,以双头并进 的方式开向战区。原来的防守阵地,在我们到达之前,就被海涛的部队夺了回来, 现在我的主要目标是设立在防线后方的几个高地上的敌步机阵地。美英部队确实物 质充分,短短一夜,几个高地上就分布上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水泥碉堡,各种机枪, 机炮在大雨中撕成了一片火网,难怪海涛等人只能龟缩在各种废弃的车辆之间。我 们的88mm火炮对于那些碉堡设施,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炸开一个窟窿,却不能消灭 敌人,我们也只有凭借自己的装甲,抵近敌人的射击孔射击才能奏效。 象这样散布在几个高地的几十个碉堡,要坦克一个一个抵近射击,可能雨停了 都没法解决战斗。 轰,无后坐力炮在我左方喷出了巨大的尾焰,我们一辆装甲车起了火,在我们 车组机枪手还在转动机枪寻找目标的时候,那辆中弹的装甲车上跳下的人就已经用 手枪,冲锋枪开始了还击。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我下达命令,所有车辆,以一辆坦 克带队,几辆其他车辆的方式分成几个小组,冲近敌碉堡群就下车作战,反正我们 这支部队就是准备在海滩地区执行单兵任务的部队,装甲群立刻分成了几组,各自 选好了目标,向山头冲去。我的指挥车也被作为一组,带了4 辆半履带侦察车冲上 了最近的山头。我没有下车,车组人员只是密切注意着各火力点的情况,偶尔进行 一下火力支援。战斗终于赶在雨停之前结束了,我们的伤亡情况和敌人差不多。 把受伤人员和战俘送了下去之后,我和海涛终于又见面了。全身都被沼泽地那 黑水泡的发黑的海涛,有些得意。的确值得他得意,这次战斗,如果没有他和他的 伏兵,我们可能真的要偷鸡不成失把米了。拍了拍身边的152mm 大口径火炮,坐在 火炮掩体上的海涛,向着我直笑。难怪刚才我们在攻击山头碉堡时,没有受到火炮 攻击,有这样的大家伙在后面坐镇,碉堡群之间的小口径机炮足够了——用来防防 空就行了。 战果报告出来了,我方伤500 人,亡120 ,敌人伤1000,亡250 ,被俘500 , 战果马马虎虎了。不过,我们的缴获却让司令部的参谋们高兴不已,前期防御中被 消灭的重型火炮,这次敌人却给我们送了回来,3 个连的重炮,立刻被派来的卡车 给拖回圣洛城,同时,美英修好的防御阵地也给我们省下不少功夫,换上我们的高 射机枪,高射炮就有了不少的防空阵地。现在,美英就是要在空中掩护下夺回阵地, 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行。 林的部队伤亡也是很大,敌人派出了近两个装甲师的兵力进行反扑,可以说, 他是在打完最后一发炮弹之后,才发现敌人被制止了。德军的各式车辆,即使装上 了阿俊的合金装甲,也不能不被连番的攻击揭开炮塔,炸烂发动机。所幸的是,美 英部队在这次攻击后,就停止了再次反击的打算,各坦克营的修理车辆才能在敌人 空军到达之前,拖回了各型受损车辆,连拼带凑的,勉强保留了一个装甲团的兵力。 各种敌人的文件表示,我们所包围的敌军,不少于一个美国集团军的大部,及 至少一个英国步兵旅。更值得庆幸的是,敌人被分割作两个部分,装甲集群主要位 于我们与先期调去布列塔尼半岛连接部援救的党卫军装甲掷弹部队之间,按照当时 陆续的报告,那里有2 个团的兵力已集结,且在作反坦克作战准备,如果能够达到 先前那两个营的战绩,那么,这部分装甲集群将难行半步,也就可以留在我们先行 消灭步兵数量较多的连接部那部分敌军之后再行消灭。当然,前提条件就是我们得 到足够的补充,要不,靠林的那点坦克,去送死还差不多。 在检查了各阵地的修复工作之后,我们带着敌人打捞上来的那些坦克,返回了 圣洛总部。这些坦克大多完好无损,只是在海涛等人的突袭进攻下,大部分的坦克 兵都在上车途中被消灭掉了,侥幸侥幸呀。党卫军12师以前也曾大量装备法国等外 国装甲车辆,对于这批美式坦克,琢磨一番,到也能开动。现在,我们可又多了一 支奇兵了,至少,美英战机不会盲目的轰炸吧。 天已经开始放晴了,美英战机的到来是迟早的事了,不知道,现在他们是要怎 么营救这帮被围困的美英部队呢?我一边安排党卫军12师的临时装甲部队进行熟悉, 一边琢磨着怎么利用这支奇兵。 这到不用我操心了,来自柏林的一纸命令,就给我送来了最佳人选奥托。斯科 尔兹内,他是奉命来向将军要求那批坦克车辆的。一听到这名字,汉斯给我介绍说 是负责营救意大利领袖的人时,我眼睛都挣大了。他们现在也正在为准备混乱美英 指挥体系做准备,可惜缺乏重型装备,吉普车什么的到有不少了(前期登陆反击战 时的缴获),可重装甲很少,一旦发现重要目标,靠几辆吉普搞破坏可就有些自不 量力了。我们的这次缴获,可说是对他们雪中送炭,他是如此说到。 呵呵,你和你的部队才是给我雪中送炭呀。如果,他们能够冒充突围的部分美 军装甲部队进入连接部的步兵部队中,那将是什么样的概念?很明显,一直以冒险 王著称的奥托,对我的计划的兴趣是极其浓厚的,听了汉斯的翻译,便开始与总部 联系。 西线集群司令部也被现在的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糊涂了。在发现现在这个微妙 的形势包围与反包围只在一线间——后,也一再向最高统帅部提出加快援兵的到来 速度。希特勒那喜欢冒险的个性又突现出来,他下令,由奥托。斯科尔茨内组建特 别作战战斗队,以这次缴获的美英装甲车辆,及少量的吉普车辆化妆配合赫尔曼将 军,以及法国南部的援军,将侵入的美英军就地消灭,战斗结果,由赫尔曼将军直 接向他汇报。 好像还是吃亏了,我在暗暗琢磨。本来是我要利用的,现在到好,成了元首个 人的结晶了? 在接到元首的命令后,司令部乱成一锅粥,能够机动的部队编号,战斗力报告 等等源源不断的给送到了赫尔曼将军的桌前,翻来翻去,还是只有林那刚刚恢复的 装甲集群与奥托的特战队最有实力,然后就是正在坚守的党卫军12师,当然,他们 没有多少坦克,不过,战斗力和机动力都还不错,其他的部队就实在不值一提。法 国南部的一支后备役坦克师也将在一天以后到达,不知道能否参与对美英装甲集群 的围歼行动。 天上已经开始看见零星的美英战机了,阿飞可就等的是这时候,叫了司令部的 小车,就向机场赶去。 “各位,现在可不是讨论的时候,现在,必须在美英战机到达之前,让奥托中 校和林上校的装甲部队出击了,我的意思是,奥托,哦,斯科尔茨内中校在前,林 的部队在后”在汉斯的提点下纠正了错误的我继续侃侃而谈,如此如此。 在过足了飞行快乐的瘾之后的阿飞,在看见大量的美英机群到达之前溜回了机 场。而在这之前一个小时左右,在确定天上已经没有了美英战机之后,奥托。斯科 尔茨内中校及林的装甲部队一前一后的向着布列塔尼半岛连接部的美英控制区驶去。 于是,偶尔飞过林他们部队的飞机便可以看见一支美英装甲部队,穿过一片被 击毁的德国装甲车辆向着攻击连接部的被围部队前进,林的部队,当然不是真的被 击毁,只是在车上丢上一团淋了油的,然后点燃停车就是。偶尔遇上两架认真的美 英战机要护送,奥托当然也是却之不恭,只是苦了林,还要在烟熏火燎中等侯敌机 的远去。 不管怎么样,林的部队还是在奥托特别作战分队到达防御区后两小时之后赶到 了,这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美英飞机也开始陆续离去,奥托特别分队和林共 同开始上演好戏了。首先是包围圈外围一角出现混乱,然后,就是奥托的特别分队 一边开着大炮,一边高速冲进防御阵地——那家伙也真的够狠,明明已经准备了不 少美英士兵的尸体让它表现血肉横飞的场面,他还要冲那些炮兵阵地开炮,让不知 所措的德国士兵表现的十足混乱。 现在以龟缩抱成一团,守着2 平方公里范围的美英部队,看到这样的英勇表现, 自是以为来的是援兵,——美英战机的报告,不也提出过,有一支盟军装甲部队在 突破口战斗中击溃了德军,现在正向这边靠拢。放过了奥托,表现追击的林的部队 就遭到了迎面打击,不过,还算好,没有真的玩过火,在挨了几炮后,林的部队退 出了防御火力带。现在,就看奥托什么时候在里面打响了,他的命令,也就是擒贼 先擒王。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奥托的战斗打响了——占领了指挥部,控制了有利地 形的奥托,利用敌人对自己的认识盲点,在林等部队看到讯号弹,还没有冲进防御 圈之前,就采用口技的方法,模仿敌军司令官的口音宣布投降,把局面搞的越发混 乱。里应外合的攻击,再加上是是而非的投降命令,很快,敌人要么投降,要么以 小据点进行防守。最惨的是那些坦克装甲车,除了少数几辆值勤的车辆上有人,大 多数人都按平常的习惯,钻进帐篷休息,等知道发生了变故,想要登上坦克进行抵 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20多辆坦克给包围了,那些坦克,虽然还是美国造, 可上面露出的坦克兵手里的旗杆,却是高悬着德国的十字旗,美国人是最讲究实际 的,立马投降为妙。少数坚守的据点,眼看四周的枪炮声越来越小,在隆隆的坦克 履带声下,也很快做出了选择。 这次可真的算是完胜——只可惜,我的功劳,又被某些人给夺取了。 我不想再看司令部里面的狂欢景象了,还是回自己的狗窝算了。我一边自怨自 犹,一边喝着最后的香槟——来到圣洛,特殊供应食品少了许多,打仗的时候到多 了不少,一个字,衰。 我回到了地铁车站,车站里飘荡着一首熟悉的歌曲,是什么着,莉莉玛莲?大 概是吧。我一边向着住所走,一边听到越来越轰闹的叫嚷声。是海涛他们? 怎么还有德国人,托姆的牢门也敞开着,那些家伙在家里搞什么?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酒气,汗臭。桌上堆满了空酒瓶,地上也 是。阿军阿飞他们几个已经倒在了酒精呕吐物里,海涛,托姆,还有两个党卫军的 军官,肩并肩的搭着,摇头晃脑的,跟着床上的唱机,哼唱着自己才能懂得歌词。 我强忍住自己的酒气,今天都怎么了?我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屏住一口气,弯腰 看了看床下的酒箱,还算好,还有两瓶。听着那悠长的“你爱的莉玛莲”(呵呵, 我不懂德文了,不过,马马虎虎跟着唱吧,)我心中又不禁想再喝一点了,摇了摇 手中的空瓶子,我一把扔了出去——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也和我的女朋友一起 半懂不懂的哼唱过这歌的,还有什么卡萨布兰卡。清脆的玻璃破淬的声音,打断了 几个人的自我陶醉。海涛看见我手里的酒瓶,眼睛一亮,“哈哈,老大就是老大, 最知道我们的心意,来来来,大家再喝”,一边琅琅呛呛的就要夺我手里的酒瓶。 那两个党卫军军官看来还没有完全喝醉,看到我的到来,很是有些紧张,要知 道,我可是与赫尔曼上将有极密切关系的人,据说有客卿中将的传闻——我在军中 也听到不少这样的说法,大概是根据隆美尔元帅的话改编的吧,与我何干,我也没 那空功夫去一一纠正。两个人愣了一会,啪的一个立正,一个纳粹举手礼。 我只好按着电视里看到的还礼方式,还了礼。两个军官肃然起劲的模样让我都 有些受不了,连忙借着海涛抢酒瓶的机会坐了下来,“海涛,介绍一下吧” 托姆看来最近日子不好过,今天借机喝了不少,现在就插话到“他们,王,对 你有用哟” 托姆一说话,鬼也吓一跳——这是我对他的最终感觉。手里最后的半杯香槟倒 了出去,泼了托姆一脸。 “老大,他们是我今天在水牢里的战友”呵呵,终于承认自己的坑道战是蹲水 牢了。看看他们三那脖子上还悬着的泥块,我明白过来了。海涛在庆幸自己的大难 不死呢,叫上托姆,当然是找翻译了。 我也不能过于冷淡朋友的朋友吧,即使我很讨厌他,我伸出酒杯,倒满了几个 杯子,向他们示意,然后举杯一口饮尽。 ------- 铁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