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美好的旧时代”干杯
他们在《道路》上用激进的腔调试图为武装党卫军辩护:“只要在受迷惑的‘
法治国家’里还关押着数千名战友,我们武装党卫军成员就根本不关心选举权、法
治国家、四种自由和民主。对于我们来说,法治国家仍然是始于铁窗。”不久《道
路》的销量就达到了20000 份——连同在德国和奥地利的发行——有了“第四帝国”
机关刊物的名声。
由于同纳粹战犯的密切联系,汉斯- 乌尔利希- 鲁德尔创办的“战友要塞”也
总被看作“阿根廷伪装的纳粹组织”。西蒙- 魏森塔尔甚至拿它同“敖德萨”相比。
该组织的宗旨是支持狱中的战犯及其在德国的家庭。鲁德尔在阿根廷和智利向“关
心故乡的遭排斥、被所有人唾弃、经常是最忠诚的儿子的命运,即战胜国司法机构
的受害者的有奉献精神的捐助者”募集支付诉讼费用的钱和寄送装有服装和食品的
包裹。“德国传统的优良核心很快就在海外体现出来了。”鲁德尔写道,“早在1951
年圣诞节我们就寄出了1500只包裹。”希特勒的副手鲁道夫- 霍斯和海军上将卡尔
-邓尼茨的家庭也以这种方式收到了来自阿根廷的“关心”包裹。这个“战友要塞”
无疑充满了国家社会主义思想,致力于德国境内的政治犯的集体大赦。鲁德尔本人
成了佩隆的好朋友和成功的商人。他的最亲密伙伴之一是在比利时被宣判了死刑的
党卫军成员维勒默- 扎森。作为咨询员和武器倒卖商,两人同拉丁美洲的独裁者—
—巴拉圭的阿尔弗雷多- 西特罗斯纳和智利的奥古斯托- 皮诺切等保持着密切接触。
鲁德尔同约瑟夫- 孟格勒一起为巴伐利亚孟格勒家的家庭企业生产的农机产品调查
拉美市场。纳粹精英在阿根廷彼此以诚相待,在咖啡店碰头,在“褐衫”晚会上为
“美好的旧时代”干杯。但并没有具体的证据证明这个“战友要塞”除了寄包裹和
从事福利服务还有别的活动。
卡普利小组也是一个隐蔽的纳粹逃亡者收留组织。在佩隆和祖籍德国的商人们
支持下,从事阴谋活动的逃亡帮助人霍尔斯特- 卡洛斯- 富尔德纳,在国家水电康
采恩的庇护下建立了一个工业工程公司,“阿根廷设计生产公司”,简称卡普利。
被驱逐出境的德国专业人员和工程师们受国家委托在该企业里从事能源和水力工程。
几乎所有的卡普利重要员工都是战后的德国移民。但事实证明卡普利也是国际通缉
的党卫军军官和政治流亡者的理想掩护所,这些人不必证明有特殊的职业知识。阿
道夫- 艾希曼有一段时间也用他的化名查察多- 克莱门特在卡普利工作过。不过这
位将数百万犹太人运进灭绝营的运输工作极其缜密的组织者表现得很笨拙,很快就
不能胜任,工作马虎。“技术上他一无所能。”他从前的同事海因茨- 吕尔认为。
当他有一天惊奇地问他的女上司,克莱门特为什么如此内向、从不肯谈他的过去时,
他得到的回答是:“请您别拿他的过去打扰他,他经历过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
艾希曼一直没有能在南美洲成功地立足。他靠做临时工勉强度日,在1960年5 月11
日被摩萨德绑架之前他做过汽车钳工、工头和在帕姆帕斯养过家兔。他从没有表示
“后悔”。1956年艾希曼向他的志同道合者维勒默- 扎森坦白:“作为匿名的漫游
者生活在世界上,我渐渐地累了……假如我不是想到人们对此事的政治兴趣可能还
很大,大得使此事不能有个实事求是的明确结果,我将是最后一个不打算向德国当
局自首的人……我只不过是一名忠诚、正直、无可指摘、勤奋的人——只是受了对
我有幸属于的祖国的理想冲动的鼓舞——是党卫军和帝国中央保安局成员。我从来
不是一个本质恶劣的猪猡和叛徒。
——转自泉石小说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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