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鲜战争(1950-1953)
1950年6 月25日早晨,北朝鲜军队突破了38度线对南朝鲜发动了全面进攻。北
朝鲜以及它的支持者中国和苏联显然以为,除了外交抗议之外不会有任何强硬的公
开对抗。然而,在纽约的联合国安理会成员国全部同意立即召开紧急会议,除了苏
联的抵制外,会议谴责了北朝鲜的侵略行动,认为这是对世界和平的践踏,并马上
下令采取军事制裁措施。
杜鲁门总统的政策发生了令人吃惊的变化,他决定动用美国军队去保卫南朝鲜,
这个决定违反国会立法机构宣布战争的规定。他把这个自己后来称之为“警察行动”
的责任委托给参谋长联席会议。参谋长联席会议指派麦克阿瑟将军为远东总司令并
将第7 舰队划归他指挥。联合国号召成员国支持美国。最后,由16个国家派出了军
队,另外5 个国家派遣了医疗队。
北朝鲜入侵部队以装甲旅为先导,向南推进直指汉城。惊慌失措的防御者由于
缺乏反坦克武器只能绝望地撤退。6 月28日当赤色分子进入汉城时,南朝鲜的军队
已被打得落花流水,有半数部队失踪、被俘或死亡。
正在撤退的南朝鲜军队设法炸掉了汉城以南的汉江上的桥梁,这样迫使进攻者
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去运送坦克和大炮过河。就在这时,第一批美军,由第24步兵
师的两个营组成,从日本到达南朝鲜的釜山港,并且开赴前线去迎击共产党的军队。
从此,美军破坏公路,设置路障,炸毁桥梁,成功地阻滞了红军的长驱直入。他们
的进攻也受到补给困难的牵制。最后,过分估计了美军实力的北朝鲜军队采取了惯
用的战术,变强攻釜山为四面围攻。
美军缓慢地后撤,给敌人造成了比自己更大的伤亡。正在从初期的挫败中恢复
过来的南朝鲜军队从右翼给美军以强有力的支援。抗击进攻赢得了时间,第24步兵
师的余部和另外两个多师的美军抵达了朝鲜,重建了第8 集团军。在沃克将军的指
挥下,在釜山港周围建立起环形防御战线。在这个环形防御圈内,凭借它的有利地
形,沃克可以阻挡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溃退虽然被扭转了,但美国人惊讶地看到,
近年来屡屡战胜了三个世界强国的美国军队如今却由于缩减军费而被削弱了,以致
于被一个小国给挤到了角落里。
美国第7 舰队的作战和英国军舰的配合在联合国对南朝鲜的保护中始终起到了
极为重要的作用。美航母“福吉谷”号和英轻型航母“凯旋”号的舰载机和陆基飞
机共同轰炸桥梁、调车场、机库、炼油厂、储油库,并完全消灭了弱小的北朝鲜空
军。整个战争期间,第7 舰队的水面舰艇使东海岸的铁路、公路无法为北朝鲜军队
补给。这样,所有运送到釜山环形防御圈之外的北朝鲜军队手中的补给都无法在山
区内地运输,而必须通过汉城。在环形防御圈里,舰载机给第8 集团军实施近接支
援,但这是一项飞行员没有受过训练的任务。
虽然釜山前线的激战一直持续不断,但到9 月中旬时,形势已经稳定下来。联
合国部队缺乏兵力难以突破环形防御圈,而北朝鲜军队也需要调动它的全部兵力和
不断的补给军火和其他的物资,从而也遏制了他们的进攻。
麦克阿瑟将军早已预见到这种僵局,而且一直在准备利用这一有利的时机。北
朝鲜在围困环形防御圈已经投入了百分之九十的军队,他们完全依赖于来自北方的
不断补给。此时,正是在他们防御薄弱的后方插入一支部队,切断补给线的良机。
这样的突击无疑只能靠两栖作战。7 月底前,参谋长联席会议已经批准了这个突击
方案,并且同意派遣海军陆战队打前锋。
8 月中旬,当麦克阿瑟通告参谋长联席会议他准备进攻仁川港时,参谋长们产
生两种意见。乍一看,仁川似乎是最佳的选择,它是汉城的港口,所有南下的补给
都必经此地。夺取南朝鲜的首都不仅能打击北朝鲜军队的士气,而且也会使他们的
形势发生逆转。
但仁川的前面是一片岛屿、泥滩和浅滩,可以接近海岸的航道只有狭窄、曲折
的飞鱼峡和东方峡,这两条海峡都适于布雷。一条舰在这个水道里碰上水雷或挨了
炸弹瘫痪后就会拦腰将舰队首尾截断。仁川这个地方没有海滩,驶向主要攻击点的
舰船都必须经过设防的月尾岛,陆战队必须攀登一道围护着工业区的防波大堤,工
业区内是横七竖八的铁道,而且他们很可能要打巷战。仁川的潮差平均是30英尺,
是世界潮差最大的地区之一。每天有两次潮汐,每一个阴历月有3 天的高潮才能通
过运载部队的坦克登陆舰。这种登陆舰的最小吃水是29英尺。麦克阿瑟选择了9 月
15日,这一天的日出和日落时分有两次高潮。
当有关的首脑人物得知阿克阿瑟经飞鱼海峡进攻仁川的计划后,釜山、东京和
华盛顿都十分关切。陆军参谋长J ·劳顿·科林斯和海军作战部长福雷斯特·C ·
金曼匆忙从华盛顿赶到东京,想知道麦克阿瑟如何克服仁川的不利因素。在必要的
情况下,说服他放弃这一有冒险性的计划。8 月20日晚上,在东京麦克阿瑟的司令
部,正在召开一个会议。麦克阿瑟一言不发地静听着一位位军官的发言,他们都指
出,仁川登陆是不可能的。
然后,麦克阿瑟站起身来,以30分钟雄辩的独白赢得了各有关方面的勉强同意。
麦克阿瑟还没有计划好怎样克服仁川登陆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困难。他把这个难
题统统交给了海军,因为海军从未使他坍台。他说,他选择仁川的原因之一是恰恰
是它的不利条件。北朝鲜人绝不会想象到有人竟如此大胆选择这里作为登陆点,因
此,突袭部队将有非常宝贵的突袭条件。他例举了1759年夺取魁北克的战例,当时
沃尔夫选择的就是“根本不能登陆”的富隆湾。从这个不显眼的突破点沃尔夫的部
队攀登上了悬崖,于黎明时分出现在亚布拉罕平原,惊慌失措的蒙卡尔姆侯爵竟然
放弃城墙的屏护,带着部队冲向平原,结果在那里很快就被打败了。
麦克阿瑟的这些原则说服了舍曼将军,他返回华盛顿去说服参谋长联席会议的
其他成员。麦克阿瑟的突击部队中,有重新组建的第1 陆战师,其中包括南朝鲜的
4个陆战营。他的后续部队是美国第7步兵师,配属有5 千人的南朝鲜部队,增加了
这个师的实力。这两个师共同组成第10军,司令官是麦克阿瑟的参谋长,爱德华·
爱尔蒙德少将。美国第10军共有7.1 万名官兵,他们将被匆忙组建的国际舰队的230
艘军舰运送到登陆点,并得到这些军舰的支援。这个绝密的计划不容时机进行演练。
为了削弱预定登陆场敌方的抵抗力量,海军要实施全面突袭。从9 月5 日开始,
布置在朝鲜西海岸的“凯旋”号和两艘美国护航航母开始向仁川发起轰击。为了迷
惑北朝鲜军队,它们还攻击了其他可能的登陆点。13日,美国快速航母“福吉谷”
号和“菲律宾海”号开始起飞舰载机轰炸月尾岛防御工事和毗邻的防卫仁川内港的
南月尾岛。
与此同时,6 艘美国驱逐舰,在美英各2 艘巡洋舰的支援下,通过飞鱼海峡,
经过1 个小时的直接瞄准射击,夺取了2 个前哨岛。14日,这个舰队又进行了一次
轰炸。当夜,这支攻击舰队在詹姆斯·H ·多伊尔的率领下,乘着漆黑的夜色进入
飞鱼海峡,用雷达导航摸索着向城市逼进。这支舰队中有最近两天进行预先打击的
攻击舰艇和两栖作战指挥舰“麦金利山”号,麦克阿瑟将军和多伊尔少将都在这艘
指挥舰上。
黎明前,两栖舰艇和炮舰都在月尾岛外锚泊,曙色微明时,从远方“培登海峡”
号和“西西里”号护航航母上起飞的“海盗”式攻击机开始对月尾岛实施攻击。紧
接着,驱逐舰、巡洋舰万炮齐轰。指挥舰上的红旗发出了信号,载着1 营陆战队官
兵的登陆艇,伴随着一串串的火箭弹和40毫米的炮弹,冲向滩头。06:30 刚过,陆
战队开始登陆。当他们正在一座陡峭的山坡上冲击前进时,登陆艇送上了坦克。
“麦金利山”号甲板上的麦克阿瑟将军正在密切地观察着,他看见美国的旗帜已在
山头竖起,当“月尾岛已被占领”的报告送达时,他满脸笑容地转向其他的军官说
:“一点不错,就是这样。让我们喝一杯咖啡吧!”天亮以后,海军的炮火和空军
的攻击使抵抗者不得不隐蔽起来,登陆部队乘机沿着月尾岛的防波大堤推进,接着
就夺取了南月尾岛。
在海水一落一涨的时间里,舰艇和飞机对城市的防御已经实施数小时的打击。
傍晚,在高潮前一个小时,一个陆战团乘坐水陆两用车通过了浅滩,在仁川以南登
陆并向联结仁川和汉城的铁路急速推进。另一个陆战团,乘坐登陆艇接近内港北部
的工业区。舰队和飞机集中火力摧毁这个地区。防波大堤外正在向这里推进的陆战
队员见到的几乎都是浓烟和烈火。当登陆艇碰到防波大堤时,陆战队员竖起简易云
梯攀越过去。步兵登陆后的一小时,正是高潮,8 艘坦克登陆舰齐头并进,一齐驶
抵防波大堤。此时,这道海堤已经残缺不全了,登陆的推土机又推倒了残存的部分
海堤,使坦克和其他的辎重有足够的登陆场。
仁川的北朝鲜军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寡不敌众,几乎全被消灭,而所有参
加滩头作战的陆战队仅死亡21人,伤186 人。陆战队到底没有经受演练不足之苦,
因为联合国部队的主要指挥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参加过两栖作战,有着丰富的
经验。
9 月17日,陆战队夺取了朝鲜最大的机场——金浦机场,并向汉城进攻。18日,
第7 步兵师在仁川登陆,向南推进,于22日攻下水原。汉城26日被陆战队攻陷。正
如麦克阿瑟所预言的,联合国部队攻下汉城将使围困釜山环形防御圈的北朝鲜军队
处于无法坚持的境地。任何补给和增援的希望都化为泡影。沃克的第8 集团军使自
己的反攻时间恰好配合仁川登陆。这时,他们发现北朝鲜军队开始瓦解了。许多北
朝鲜官兵被打死,大量的部队向北溃退到山区里,还有12.5万多人成了战俘。在陆
战队攻克汉城的当天,第8 集团军的一支装甲先头部队就与第7 步兵师在水原以南
会师。
麦克阿瑟大胆的军事冒险已成为战争史上最辉煌的胜利之一,15天溃不成军的
退败已经反败为胜。在进攻仁川的那天,麦克阿瑟就曾宣告:“今天早晨,海军和
陆战队展示了前所未有的显赫。”此刻,在战役结束之际,这位常胜将军站在了他
戎马生涯的顶峰。
9 月27日,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麦克阿瑟“向38线以北实施军事行动”,必要
时,“就打垮北朝鲜的军队”。第8 集团军在完成了对被解放的乡村的扫荡后,从
汉城向北推进。与此同时,大韩民国的部队也沿着东海岸的公路向北朝鲜挺进。麦
克阿瑟计划换个方向在东海岸再赢得一次两栖作战的胜利,他命令爱尔蒙德的第10
军在仁川装载,沿东海岸向北朝鲜的港口进发。第1 陆战师准备在元山登陆,但北
朝鲜军队已在元山港布满了水雷,他们早该在仁川港这样做了。在清扫水雷工作完
成以前,南朝鲜军队已经从背后攻破了元山,第8 集团军也拿下了北朝鲜的首都平
壤。
中共政府曾警告说,如果联合国部队逼近鸭绿江边的中国边境,它就要干涉。
麦克阿瑟和他的情报参谋都忽视了这种威胁,他们认为,如果中国想涉足这场战争,
那么,当联合国部队在釜山背海抗击时,他们就会这样做了。10月15日,在杜鲁门
总统参加的威克岛会议上,麦克阿瑟将军提出,中国的警告是吓唬人的。但没有一
种简单的方法去证实中国在边境上屯兵的传言。因为参谋长联席会议坚决制止麦克
阿瑟派飞机和其他任何部队越过鸭绿江,侵犯中国的领土和领空。麦克阿瑟受到他
的情报机关判断的鼓舞,另一方面也想试探一下中国的意图,就派遣沃尔克将军的
第8 集团军和爱尔蒙德的第10军分别从平壤和兴南北进。当两支部队挺进到鸭绿江
边时,他们被80英里的山脉分割成彼此孤立的两部分,因此双方的联络只能通过东
京中转。由于不真正了解中国的意图,麦克阿瑟的战略是令人怀疑的,不过,自从
辉煌的仁川胜利之后,再无人有资格去怀疑他的决策了。
在陆军和陆战队留下的缺口中,中国人于12月25日突然派遣了18万人,发动了
攻击。在严寒中,两支联合国部队在相互援助失败后陷入了全面溃退。第8 集团军
以空间换时间,逐步后撤,首先撤出了平壤,接着撤过了38度线,随后,又撤出了
汉城。
第10军的撤退不象第8 集团军那样仓惶。第1 陆战师的各部已经到达乔辛水库。
12万人的中国部队将他们围困在那里,第1 陆战师面临着被全歼的危险。这个陆战
师,采取环形防御的战术,坚守阵地,直到他们能够有计划地南撤为止。突围后的
撤退,历经风雪严寒和不断的进攻袭扰,是战争史上最著名的撤退之一。陆战队在
第7 舰队舰载机的支援下,突破了中国军队8 个师的包围,撤走了大部分的武器装
备并解救出被切断在水库地区的三个陆战营。12月中旬,爱尔蒙德的第10军的最后
一部分抵达兴南,这里可以受到第7 舰队的炮火和飞机的有效保护。10万人的部队
连同装备,还有数目相同的难民从兴南经海路撤离。
第10军在釜山卸载,与第8 集团军会合。第8 集团军已于1 月下旬在汉城以南
几英里处建立起一道稳固的防线。沃克将军在一次车祸中遇难,马修·B ·李奇微
中将接替他任第8 集团军司令。中国军队和北朝鲜军队在数量上绝对压倒他们的敌
手联合国部队。现在,他们又有了以中国东北为基地的苏制米格-15 飞机的支援。
然而,中国和北朝鲜的飞行员却无法从训练有素的美国飞行员手中夺取制空权。另
一方面,由于禁止联合国的飞机进入中国东北,那怕是一分钟也不允许,这就为米
格飞机提供了庇护所。每当他们受到联合国的喷气式飞机的攻击,他们就逃到那里。
共产党军队在数量上的优势弥补了他们在保证供给上的困难。第7 舰队对海岸
沿线道路的轰炸迫使他们依赖内陆交通。联合国舰基和陆基飞机的打击成功地限制
了红军在白天利用简易公路、交通干线和铁路,他们被迫主要在夜间进行补给,或
者依靠人力背运。第7 舰队的舰载机在破坏共产党军队的运输线的战役中,对鸭绿
江大桥的三次轰炸建立了奇功,他们准确地炸毁了朝鲜一侧的鸭绿江桥段,避免了
侵犯中国东北的领空。缺乏足够的军火和其他物资补给的共产党军队无法再保持进
攻的势头了。因此,补给充裕的联合国部队扭转了局势,把他们的敌手赶回了38度
线。
急于把中国和北朝鲜军队打回鸭绿江的麦克阿瑟建议封锁中国的海岸,轰炸中
国的重要城市,动用在台湾的国民党精锐部队入朝作战或进犯大陆以减轻联合国部
队的压力。当参谋长联席会议否定了这些建议,认为这会扩大战争时,麦克阿瑟便
忙于举行新闻发布会和散发支持他的建议的新闻公报。杜鲁门总统十分恼火,他发
布命令要求指挥官搞清五角大楼发布的所有政策性的声明。
事实上,美国总统、国务院和参谋长联席会议大体上决定在南朝鲜领土上的敌
人被彻底肃清后就立即寻求停火。1951年3 月中旬,停火的时机似乎来临,总统在
参加联合国部队的政府中散发了一份与共产党军队停战的建议,以求得赞同。这个
建议提出恢复战前的格局。建议的措词十分谨慎以防止有威胁和谴责的暗示。
这项停战建议的副本送到了麦克阿瑟将军手中,这不过只是一份通报而已。但
麦克阿瑟立刻发表了曲解总统原意的讲话。他的讲话无异于一份最后通谍。他威胁
红色中国说,他要对中国进行新的报复,“使它迅速遭到军事上的彻底失败”。他
宣称,他随时准备在战场上接受敌军总司令的讫降书。中国政府藐视地拒绝了这位
将军的奚落性的建议。于是,总统不得不暂缓考虑他的停战建议。
国会议员约瑟夫·马丁不久发表了一次煽动性的演讲,指责总统阻止中国国民
党的军队在亚洲开辟第二战场。这位国会议员在演讲结束时说:“如果我们在朝鲜
打不赢,那么,就应当控告杜鲁门政府,杀害了成千上万的美国青年。”马丁把他
的演讲稿寄给了麦克阿瑟。麦克阿瑟在复函中赞同马丁的指控,这位国会议员马上
将麦克阿瑟的复函公之于众。
这对杜鲁门总统来说,也太过份了。使他的联合国盟友感到莫大安慰的是,他
解除了麦克阿瑟在远东的一切指挥权,让李奇微接替了他。詹姆斯·范弗利特接替
李奇微,任第8 集团军司令官。
1951年4 月的第三个星期,共产党军队发动了春季攻势。第8 集团军一边顽强
阻击,一边逐步后撤,他们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以至最后把退却变成了反攻。它的
主要目标是尽可能地重创敌军。到6 月中旬,苏联驻联合国的代表马立克提议举行
停火谈判,交战双方表示同意。
停战谈判从7 月开始,大部分谈判都在板门店这个村子里进行的。谈判持续了
2年之久,共产党军方想以各种手段通过谈判来获得他们用军事力量所难以获得的胜
利。一场有限的战争仍在进行,包括一些小规模的进攻和双方警戒部队间的冲突。
1953年7 月27日,停战协议终于签署了。南北朝鲜的分界不再以38度线为界,
而是按照双方军队对峙的防线划分。这样,南朝鲜在西部丧失了850 平方英里的领
土,但在东部得到了2350平方英里的领土。为了这么一小块领土的交换,却付出了
你死我活的代价。在战争中,南朝鲜死亡7 万人,美国3.4 万人,联合国军其他国
家军队死亡人数为5000人。中国的死伤人数估计是96万人,北朝鲜64万人。朝鲜平
民是这场战争的主要牺牲者,北朝鲜大约有3 百万人,南朝鲜50万人被打死或者因
战争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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