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敌众 首战告捷,极大地振奋了红一师指战员的斗志。红一师在师部召开团以上干部 会议,特邀营长王义勇参加。 师长张天雷说:“初战告捷,完全是姚小虎的建议提得好,现在王义勇同志也 提出一个建议,即在刘家村附近阻击敌人,现有请王义勇同志发言。” 大家纷纷鼓掌,王义勇有些窘态,政委王有粮说:“马上要当爹了,还这么害 羞?啊!” 王义勇一挺胸脯,说:“刘家村附近道路狭窄,我们可以将悬崖上的大石块推 下,阻止敌人通过,尤其是大炮的通过,等敌人清理路障时,我们就向下扔石块, 砸死那些狗日的。”王义勇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王有粮严肃地说:“我们这是在开会,不能说脏话。” 张天雷说:“我认为王义勇的意见很好,姚小虎,你认为如何?” 姚小虎说:“这真是一个绝妙地主意,可谓天衣无缝,但有一个办法可破。” 全场愕然。张天雷说:“说下去。” 姚小虎说:“刘家村两边的悬崖高,陡峭,人根本无法攀登,敌人若用炮弹, 我们可以退后暂避,炮弹炸松的石块又是可以成为我们的武器。敌人若从郑集镇方 向包抄,则至少要翻三座海拔一千米的大山,而且根本无路可走,最快也要二十多 天,等他们到达已是强弩之末。所以说是天衣地缝。唯一的破坏方法就是敌人用老 百姓在前面清路障,我们的石块如何扔得下?” 大家面面相觑。王有粮说:“那你的意见呢?” 姚小虎说:“第二仗照这个计划执行,如果这个计划不行,我们按第一套方案 进行。我估计,只要姚大虎的第一师不来,王义勇的这个计划就无人能破。” 王义勇不解地说:“为什么?” 姚小虎说:“国民党军官向来轻视老百姓,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所以他们没 有惜民的概念,所以不会想到这一点,但是姚大虎却不同,他十分注重研究我的党 与群众的关系,知道我们是鱼水情深,所以会利用这一点。”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红一师已坚守了二十天了,敌人除了扔下几千尸体外,清 泉县城仍是他们作梦时才可到的地方。 一九三二年八月五日,距清泉县城南约五十公里的平安县县城小学里,国民党 围剿大别山革命根据地前敌总指挥大发雷霆,在座的军长师长们都低着头,大气都 不敢出。 总指挥用手敲着桌子说:“我也知道清泉县城易守难攻,所以给了你们半个月 的时间,可现在已过了二十五天,你们谁见过清泉县的影子?你们拿着* 的俸禄, 不为* 效力,你们还是军人吗?知不知道廉耻?” 117 师师长站起来,说:“总指挥,并非我们不效力,为了清泉县,我们师的 几千弟兄全部战死沙场,我们失利的原因在于地形不熟悉,我听说一师姚大虎团长 系清泉县人,地形熟悉,又是委座的学生,正是立功的好时机,我建议改由一师主 攻。” 总指挥说:“好,刘天成,由你一师主攻,务必在5日之内攻下清泉县,否则 提人头来见。”说完,拂袖而去。 117 师基本被打光,其师长将原因归咎于一师,要不是一师临阵退缩,自己也 不会当替死鬼,于是,就将了一师一军。 刘天成有口难辩,回到师部,赶紧找来几个旅团长商量对策。姚大虎说:“我 来找头阵,不破清泉县提人头来见。” 旅长阴阳怪气地说:“姚团座是最适应的人选了,听说* 方面是姚团座的胞弟, 现在由哥哥打弟弟,名正言顺!” 刘天成见有人替自己扛责任,喜出望外,说:“好,我同意,现在我决定由姚 大虎统一指挥一团和二团,并将师直属炮营划归姚大虎统一指挥,务必在八月五日 前攻占清泉县县城。” 姚大虎带领部队来到了刘家村,想起自己当日的屈辱,不禁怒火中烧。眼着的 情景让姚大虎看到心惊肉跳,狭窄的山路上,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足足有三米高。 姚大虎下令士兵清路障,当士兵们接近障碍时,石块从天而降,砸得士兵血肉 横飞。姚大虎只得下令暂且退兵,他找到炮兵营长, 问:“能不能将炮弹打上去?” 炮兵营长目测了一下,说:“没有问题,但是炮弹打上去,会炸碎更多的石块, 很有可能将路堵死。” 姚大虎说:“我知道了。” 姚大虎心一横,下令说:“一营长,你带人将郑集镇的全部老百姓押到这里来 清量路障。” 王义勇趴在悬崖顶上,用望远镜看着下面的动静,只见一群群老百姓在国民党 士兵的威逼下,来到路障碍前,搬运石块、尸体。王义勇骂道:“卑鄙!肯定是姚 大虎这个王八蛋来了。”按照预定计划,王义勇留下一个连,对连长胡二牛说: “你们一有机会就扔石块,但是千成不能打着老百姓。”说完带着其余人撤回了清 泉县。 红一师迅速作出调整,由王义勇带领所属部队留在县城滞留敌人,如实在不能 坚持,就迅速撤出。其余部队在城北的树木林中埋伏,并挖好工事,一方面做好攻 城准备,另一方面防止敌人冲出。赤卫队独立团领导当地百姓组织抢救伤员和粮食, 弹药运送。 姚大虎清除路障后,带着部队向清泉县城逼进,为了防止红军断其后路,他下 令让老姓站在路边,以此为盾,掩护着士兵通过,悬崖上的红军眼睁地看着国民党 士兵列队通过。 姚大虎命令炮兵营将弹药基数的四分之一全部打到县城里,县城立即成了一片 火海,王义勇被迫撤出,正当他准备向城外冲锋时,一发炮弹在他身旁爆炸,他立 即倒在血泊之中……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