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21)
我刚被带到莫斯科时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只会想着你们和芭芭拉,想到你们的
难过和担忧。我真很难受。
我从飞机上跳伞时,右胫骨受了点擦伤,眼睛青了,此外我很健康。一位女大
夫给我的伤做了处理,现在我很好。
5月2日他们带我在莫斯科转了转。我很喜欢这里,这是座美丽的城市,居民
看起来都对自己的城市感到骄傲。
听说报纸上登了好多有关我的消息。他们还说,有份报纸上登了篇文章,说爸
爸您想得到准许来看我。他们说,如果美国允许,您可以到这里来看我。我想您还
是等到审判结束,我知道结果时再做决定。我不想让您花费那么多到这里来看我,
虽然我很想见到你。我给芭芭拉的信也是这样说的。
替我向家里其他人问好,告诉他们我很好。
我知道你们为我担心,但我不希望你们太担心。真的,他们对我很好,比我想
的要好得多。
你们可能以为我受过不好的待遇,但真的没有。
天黑了,我该上床睡觉了。我盼望你们的来信。我在这里真有些孤单,虽然我
的空闲时间基本都可以用来读书。我想念你们。
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担心了。别忘了,我爱你们,我非常非常想念你
们。但愿上帝保佑你们,让你们一切都好。
儿子
弗朗西斯
1960年5月26日写于莫斯科
31岁的弗朗西斯被判处10年监禁。1962年,苏联人用他和美国交换间
谍鲁道夫? 埃布尔,他回到了美国。
在猪湾事件之后,前总统艾森豪威尔告诉朋友乔克? 惠特尼,美国人必须团结
起来,支持肯尼迪总统。
1961年1月,一个寒冷的冬日,约翰? 肯尼迪总统在就职演讲中说:“我
们要让每个国家都知道,为确保自由的存在和自由的胜利,我们将付出任何代价、
承受任何重负、迎接任何困难、支持任何朋友、反抗任何敌人。”他并非说说而已。
1960年11月,肯尼迪当选总统,不到3个星期后,他开始和幕僚策划如何推
翻卡斯特罗领导的古巴共产党政权。1959年初,31岁的卡斯特罗推翻了巴蒂
斯塔的独裁统治,成为古巴领导人。就连肯尼迪也承认巴蒂斯塔的政府是“野蛮、
血腥的暴政”。
1961年4月17日,大约1500名受过中央情报局训练的古巴流亡分子
从尼加拉瓜出发,在古巴猪湾登陆,准备发起叛乱。他们没有得到美国允诺过的海
空支援,几乎没有离开海滩,就被卡斯特罗的武装轻易歼灭,很多人被杀。一个幸
存者给他的美国联系人发电说:“我陷入了泥沼。我不能等你了,先生,你真他妈
的是个混蛋。”对于年轻的肯尼迪总统来说,这一事件是场灾难,大大影响了他在
公众中的声誉。他向自己的前任艾森豪威尔征求意见。4月22日,两人在戴维营
共进午餐。几天后,艾森豪威尔给老朋友乔克? 惠特尼写信,表明自己对此事的看
法。
个人信函;绝密
亲爱的乔克:
和你通过电话后,我担心没能清楚地表明自己的观点,所以现在提笔给你写信。
我认为,在国家出现危机的时候,比如在当前,所有美国人更应以团结统一的
姿态面对世界,而要做到这点,我们必须支持法定的国家领导人。这并不意味着我
们要盲目地赞同每一外交策略或行动计划,而是说我们任何批评的声音都应具有建
设性和助益,如果可能也应表现出信任,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肩负起的责任。
我说过,这是出于公民责任的基本考虑。我们都支持在我们的半球上驱除共产
主义,但是,不到适当的时候,我们无法知道对古巴行动的具体方法、时机和其他
因素。除非我们对此能够确知,否则我们无法表示赞同或反对。
当局已经说过,军方人士应该从外部观察形势,并从行动中吸取教训。我认为,
还应该加上一点,就是使一切公开,虽然我也并不能确定这样做的结果。但是如果
您认为有此必要,我们在这种时候可以对举措的明智与否进行评判,并对事件予以
报道,我看不出不这样做的道理。
您可能记得在U-2侦察机事件中,报纸和政界的评论一直很尖刻,而那一事
件不论在程度与意义上都无法和此次在古巴的行动相提并论。或许是由于当前的政
府刚刚组建,编辑和政治家们都为它找借口,认为它缺乏经验,态度从而也温和得
多。不论原因是什么,我都感谢他们温和的态度。
我们不能以多种声音对世界讲话。我们将有足够的时间,让公众知道全部事实
并表达个人和团体对此的看法。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意志和灵魂将屈从于任何个体
或任何一种观点。我相信,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采取的态度不会是无益的分
裂,我们不论在表面上还是在实际上都会团结起来。这样,在对此次行动的讨论中,
时机的把握就具有重要意义。
独裁者巴蒂斯塔在古巴当政时也是我们的眼中之刺。尽管他表面对美国很友好,
但我们多年来的政策一直是尽力在拉丁美洲建立能够代表人民意愿而不是压制人民
的政权。因此,当卡斯特罗开始在山里领导斗争时,我们都希望他能胜利。我们只
是担心两件事情,首先是担心他会建立一个隶属共产主义阵营的政府,第二是担心
他会和拉丁美洲国家过去的做法一样,在当地建立起他自己的独裁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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