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劣等民族”也穿上了党卫军军服
施坦因纳之所以多年在特别机动部队里享有明垦地位,是因为他跟同僚豪塞尔、
比特里希、弗里德曼·格茨、格奥尔格·克普勒和赫伯特·吉勒一样,同属选择了
投奔党卫队部队为数寥寥的职业军人。建设特别机动部队的精神愉快掩盖了这支新
部队缺乏足够数量的有经验的军官,缺乏一个在世代相沿的军人勤务中久经考验、
训练有素的士兵阶层。在国防军中,军官团成员的百分之四十九出身于军人家庭,
而在特别机动部队至多只占百分之五。国防军军官农民出身的不到百分之二,相反
特别机动部队的领袖则百分之十来自农村。特别机动部队从来就不可能从资产阶级
和大城市居民中为自己招募人员,它始终是一支农民和手工业者组成的军队,在石
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下萨克森、弗兰肯和萨尔,几乎每三个农民子弟中就有一个
加入特别机动部队或后来的武装党卫队。
1939年8 月19日,武装部队最高统帅向特别机动部队督察处传达一项希特勒命
令:“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所属各部立即划归陆军总司令领导。陆军总司令根据我
的指示对其进行指挥调遣。”在整个出征作战中,特别机动部队队员始终抱着幻想,
满以为自己就是正规的军人了。特别机动部队督察员豪塞尔同意去当陆军少将维尔
纳肯普夫师部的联络官,从此再也没回柏林党卫队主管处局。充当督察员那种软弱
无能的日子已被遗忘,现在保罗·豪塞尔可以再干他一直想干的事情了:一位指挥
部队的将军。
施坦因纳的步兵团“德国”团、一个炮兵团和特别机动部队的另一些单位也编
进肯普夫的混合坦克师。同样,领袖警卫旗队的摩托步兵团和特别机动部队的“日
耳曼尼亚”团并入向波兰进军的攻击部队。施坦因纳的部队在第三军团进攻姆拉瓦
和莫德林时表现得骤悍善战,而领袖警卫旗队则参加了波兰中部的布祖拉战役,
“日耳曼尼亚”团配合第十四军团向伦堡挺进。尽管如此,党卫队部队的投入战斗
并不能使评头品足的军人感到满意。
与陆军部队相比,特别机动部队的伤亡要严重得多:很快就暴露出,特别机动
部队的士兵没有经过师一级的战斗训练,它的军官不能胜任武装部队司令提出的复
杂要求。虽然它的领袖们可以提出异仪,说什么陆军在波兰战役中很少给特别机动
部队以重武器支持,给养也很差,但党卫队军人们对自己部队的成绩也不满意。出
路只有一条:特别机动部队必须改编为师的编制,必须有重武器和保证自己的给养。
但是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把这条路给堵死了。因为他们已经发誓要尽可能
不让希姆莱的部队扩大。
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对特别机动部队的兵员数量实际上作了规定:每年限定了
征召的控制数字,按照这一数字征召在地方各军区(WBK )登记的适龄德国公民,
参加各兵种部队;地方军区司令部批准之前,不得应征进入一支部队。这些规定也
运用于特别机动部队。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无法不给党卫队野战部队补充兵员,但
武装部队领导有权规定一个最高限额,使特别机动部队勉强保持原有人数,不能扩
大。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对于这种可能住进行了充分的利用。
这时,一个干练的施瓦本人找上门来,为特别机动部队领袖们效力,他诡计多
端,颇有胆识,有办法使特别机动部队摆脱武装部队的束缚。随着党卫队旅队长戈
特洛勃·伯格尔的出场,就有了一个武装党卫队的真正创始人。但是尽管如此,在
千载帝国寿终正寝以来,他那大千世界里的将军们还是把他当成麻风病患者一样看
待。“伯格尔吗?他与武装党卫队毫无关系”,若立克斯·施坦因纳在死前不久还
否认,而党卫队前副总指挥比特里希听到伯格尔的名字时还浑身发抖。他说:“一
个牛皮大王,一个爱出风头,好管闲事的家伙。”
伯格尔从1938年任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补充处处长起,为党卫队召募新兵就
是他的最重要任务之一。他由于跟希姆莱具有同样野心,一定要把特别机动部队扩
建成为一支具有战斗力的部队。因此他曾反复考虑过,怎样扩充武装党卫队部队的
问题,现在,当特别机动部队的扩充计划在波兰战役结束后遭到武装部队的反对、
濒临失败危险的时候,伯格尔懂得采取对策。党卫队全国领袖兼德国警察总监的三
支嫡系部队下属武装部队调遣指挥:看守集中营的髑髅队员,及其为战事考虑的加
强部队(所谓警察加强部队,也叫加强髑髅旗队)和风纪警察的一部分人员。希特
勒的两道命令使伯格尔有可能扩充武装党卫队,而不再遭到武装部队的阻挠:1938
年8 月17日的命令规定,特别机动部队在战时由部分髑髅队来进行补充;另一项1939
年5 月18日的命令宣布,同意希姆莱征召五万名普通党卫队队员用为“加强髑髅旗
队员”。
伯格尔给他的全国领袖算了一笔帐,他能立即使拥有武装的党卫队兵力翻一番,
建立起两个作战师,更有甚者,如果希特勒同意将风纪警察部队和髑髅队并入特别
机动部队,那么希姆莱在短期内就能拥有三到四个师。希特勒批准了伯格尔的计划,
因为这项计划在形式上同对党卫队较为敏感的武装部队所规定的补充兵员的最高限
额并不抵触。伯格尔和特别机动部队督察处可以着手建立一支全新的军队了,它也
就获得了一个新的名称:武装党卫队。但是,伯格尔的军事谋略却把特别机动部队
和党卫队集中营最残暴的部队结合起来,即使在一些特别机动部队领袖中,也有些
人感到这支部队对于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党卫队地区总队长西奥多·
艾克的髑髅队是存心不按军人要求训练成的部队。它们与特别机动部队源出同一系
统,两者的前身都是政治预备队;分开以后,它们犹如翻了脸的弟兄,彼此对立。
特别机动部队想要成为一支军事部队,而髑髅队员们则怀有反军队的激烈情绪,在
一些酒店里发泄怒气。
性格暴躁的阿尔萨斯人艾克,是处死冲锋队首领罗姆的刽子手和官僚化集中营
暴政的创造者,他有一个固执的想法,即必须把他的部队训练成为一支同特别机动
部队相对立的部队。作为旧陆军部队的前军需官使他对职业军官深抱反感,他也感
到特别机动部队就是掌握在这些职业军官的手中。他在陆军中被解除职务,随后在
自己选择的警察生涯中也遭到失败,在党内爱发牢骚而声名狼藉,这个集中营刽子
手愤懑不平,不能自解,并且把这种情绪传给他的队员,这样一种教育法对他来说
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因为构成这支棍棒军队的主力是头脑简单的乡村卤莽汉和忿
微不平的失业者,至于对艾克“爸爸”反犹太人、反马克思主义者和反职业军人的
激烈言论,他们是不会有所反对的。
他们的深褐色制服大概就是要清楚地表明,在穿黑色制服的集团中,这支部队
有权要求拥有特殊地位。希姆莱在外表上给予他的集中营的最高看守一种接近自治
的地位:艾克是集中营督察员兼党卫队看守部队司令,只听从党卫队全国领袖的命
令。艾克在每座集中营都设置了看守部队,还首先建立了不受普通党卫队约束的突
击大队。从1936年3 月29日起,艾克的部队正式称为“髑髅队”,已经拥有三千五
百人。1937年4 月,艾克将五个突击大队编成三个髑髅旗队,“上巴伐利亚髑髅旗
队”驻扎在达豪,“勃兰登堡髑髅旗队”驻守在奥兰宁堡,以及“图林根髑髅旗队”
驻在魏玛的布痕瓦尔德。
1938年增建了第四个“德意志东部边区髑髅旗队”,驻屯林茨。
艾克满腹狐疑地警惕着,不让一个职业军官打进他的部队和动摇他对髑髅队的
统治权;他一再警告部下当心不要听信“可笑的模仿军队编制的试图”。1937年,
他向集中营看守队训话说:“你们既不属于陆军,也不属于警察,更不属于特别机
动部队管辖。党卫队髑髅队各单位自己明确属于普通党卫队,因而可以既不需要军
官,也不需要军上来进行领导。从现在起,我将开始让一些相当于军官的党卫队队
长,相当于军士的小队副,相当于步兵的党卫队员调到普通党卫队中去。”
这支棍棒部队是在这样一种精神状态中成长起来的,现在它却要与特别机动部
队合并了。党卫队军人们急于一心扩充实力,不去考虑更多的问题,正像希姆莱让
风纪警察大批涌进党卫队时不去考虑他们思想上缺乏可靠性一样。希姆莱说:“他
们不是纳粹党员,不是党卫队员,不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人员而是如同建筑工程队招
工一样把他们吸收进来的。”
尽管武装党卫队变得同样是一支五花八门得出奇的部队伯格尔和他的一些筹备
人还是编了一个又一个师。党卫队军队渐渐具有了规模:1939年9 月底,党卫队旅
队长兼警察少将卡尔·普菲费尔一维尔登布鲁赫以风纪警察人员和陆军特种部队战
士编成了一个党卫队警察师。10月10日,党卫队地区总队长豪塞尔将特别机动部队
的“德国”团、“日耳曼尼亚”团、“领袖”团合并编成一个特别机动部队摩托化
师(后来叫“帝国”师)。11月1 日起,党卫队地区总队长艾克抽调他派驻各处集
中营的髑髅队旗队,加上部分警察加强部队建立了“髑髅”师。领袖警卫旗队暂时
仍为摩托化步兵团建制,直到1942年才改为师。
伯格尔一举成功地建立了一支引人瞩目的党卫队武装部队。特别机动部队参加
波兰战役时,兵力为一万八千人,现在希姆莱已经统率着十万多名武装的党卫队队
员了。同时,伯格尔建立了“武装党卫队补充处”,因为现在关键的一着在于,伯
格尔是否能为党卫队野战部队和髑髅旗队获得充足的后备力量。伯格尔在十六个党
卫队地区总队设立了补充处办公室,形成一张大网,并且开始限武装部队进行谈判
;他要说服最高统帅部同意扩大党卫队后备部队,伯格尔指望有一天用这些后备部
队进一步扩大武装党卫队。
可是武装部队起初不承认髑髅旗队是军事部队(原先只规定它担任警察任务)
;最高统帅部只同意拨给一定数量的适龄新兵,作为弥补转入特别机动部队的髑髅
旗队和警察部队的人数,准许伯格尔为武装党卫队野战部队招募当年二十岁的青年
入伍。最高统帅部允许武装党卫队召募新兵,但对能否将武装党卫队招募的新兵用
于党卫队勤务,保留亲自作出决定的权力。这样武装部队就给伯格尔设置了新的障
碍。尽管伯格尔报告武装部队有大批应征者愿意加入武装党卫队服役但各地军区司
令部通常只批准人数的三分之一。
伯格尔越是固执地逼迫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就越是坚决不同意党卫队兵源补
充的扩张计划。1940年3 月8 日,最高统帅部否决了此后将要承认为武装党卫队的
单位:领袖警卫旗队、三个师、髑髅旗队、补充部队和士官学校。连希特勒也赞成
他的将军们的否决意见。对他来说,武装党卫队始终是民族社会主义精萃人物的一
支军事化的警察部队,它的任务是时刻准备保卫政权。
由于希特勒估计能速战速决,很快取得胜利,加之他不想以一支第二武装力量
的恐惧形象吓坏了传统的军人们,因此直到1942年6 月,他反对武装党卫队进一步
大肆扩张的计划,他不让成立党卫队集团军,他规定,武装党卫队的兵力只能为和
平时期陆军兵力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他三令五申地强调,武装党卫队不应该是
一支纯军事部队。1940年8 月6 日,他在一项秘密命令中说明,他阿道夫·希特勒
是怎样理解“武装党卫队的必要性”的:大德意志国家版图的扩展,“有必要保持
一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对内代表并贯彻国家权威的国家警察部队”。
领袖大本营的批复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但伯格尔仍然不放芹他的补充计划。在
这期间,他已身居一项要职:从1940年6 月1 日起,他负责领导党卫队中央技术管
理局,从而成为扩充武装党卫队的关键性人物,在西线战役打响后,武装党卫队领
导机关被分成两个主管部门。8 月15日,希姆莱将特别机动部队督察处改为作战指
挥机关,即成立该机关的命令中指出的“武装党卫作战指挥部”,而党卫队中央技
术管理局则负责世界观教育、招募新兵,以及特别是武装党卫队的兵源补充的工作。
伯格尔考虑采用新办法,使他得以扩充自己的人马。武装部队不同意他为武装
党卫队进一步增加补充部队,他必须寻找一个使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无法插手的领
域,去招募新兵。这个领域被他找到了。在德国国境之外,即巴尔干地区住着几十
万德意志族人,他们虽然是外国公民,但却受到了希特勒的占领性进军和大德意志
宣传的诱惑性召唤的鼓舞,蠢蠢欲动。应该将这批德意志族人吸收到武装党卫队的
行列里来。在这儿,没有任何一个武装部队的将军可以阻止为希姆莱的外籍军团培
训一支庞大的后备军。
伯格尔从自己家里做起,他有一个女婿名叫安德烈亚斯·施密特,在罗马尼亚
统率德意志族人部队。施密特是个极端纳粹分子,典型的未成熟的小伙子,醉心于
希特勒崇拜的狂热信徒,他向岳父许下诺言,答应给武装党卫队打开罗马尼亚籍德
意志族人的大门。1940年春,施密特和伯格尔的代表从罗马尼亚私下运走了一千名
德意志族人,虽然罗马尼亚当局注意了不让任何有兵役义务的本国公民投效外籍军
团。在罗马尼亚取得的成果使伯格尔大受鼓舞,他在1940年8 月向希姆莱建议,在
取得外国政府协助或不要外国政府协助的情况下,吸收东南欧一百五十万德意志族
人中适龄服役壮丁加入武装党卫队。
只要是为了把德意志族人弄进武装党卫队里来的话,那伯格尔的想象简直是无
穷无尽的。党卫队的志愿人员被伪装成流动工人,他们藏在德意志野战医院人员的
队伍中,或是夹在横越东南欧的党卫队各师的辎重部队里蒙混过关。后来,伯格尔
的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与外国政府签订协定,允许德意志族人在一定的条件下志
愿报名加入武装党卫队,并正式离开他们的侨居国。已尔干半岛各国并不总是履行
协定;于是伯格尔的代理人依旧通过暗中渠道将志愿人员悄悄地送进武装党卫队。
“志愿”这两个字,在戈特洛勃·伯格尔王国里包含的概念是十分闪烁不定的,
可以作出不同的解释。只要宣传上的诱惑性召唤在哪里失灵,纳粹主义民族领袖的
棍棒分队就会赶到哪里去帮忙。伯格尔报告说:“如果把一支德意志族人部队勉强
带得不错的话,那么所有的志愿人员就会报名参加,而那些没有志愿报名的人的房
子就会被砸烂!”在战争的后几年中,强迫完全取代了志愿。德国强迫巴尔干半岛
各国接受协议,规定所有德国血统的适龄男子都应按照德国的法令加入德国军队履
行服兵役的义务,首先是加入武装党卫队。伯格尔使用这种手段,不费气力地将德
意志族人强制驱入武装党卫队。1943年年底,德意志族人已占武装党卫队官兵总数
的四分之一,到战争结束时,有来自欧洲各地的三十一万德意志族人在党卫队部队
中服役。在这期间,伯格尔遇上了一个新的、更加妙不可言的征募新兵源地:在党
卫队中人们称之为日耳曼民族的国家。德国开战初期的胜利和闪电战的胜利,使得
北欧和西欧的青年着了魔,在他们的心目中,不出几个星期,一个世界,即资产阶
级民主制度世界就崩溃了。在某些思想单纯的人看来,这些行进在奥斯陆、布鲁塞
尔和海牙街道上的征服者,似乎是代表一个新世纪的趾高气扬的青年使者。
在比利时、荷兰和挪威的一些青年中产生了赶浪头的愿望,渴望不要错过同这
个新时代结合的机会。当然他们并非一直是相信武装党卫队神话的碧眼理想主义者。
渴望冒险的心情驱使着他们指望飞黄腾达以及往后作为武装农民遏制数百万斯拉夫
“劣等民族”。只有少数人追随这些政治思想。在武装党卫队作战的十二万五千西
欧人中,也许约有三分之一属于各种亲纳粹的和民族主义的党派,这些党派用他们
极其鲜明的言词对新的德国主子表达了依附和顺从。
不论受什么动机的驱使,他们涌进了党卫队旅队长伯格尔1940年年中在西欧和
北欧德国占领各国设立的招兵办公室根本没有想到,如此众多不同民族的成员,渗
透进来,将会对党卫队和对他们同阿道夫·希特勒的关系会招致什么样政治上和思
想上的后果,伯格尔只看到志愿报名的数字而感到心满意足。1940年年底,党卫队
中央技术管理局在阿尔萨斯的森海姆办了一个训练营,对来自欧洲各国的党卫队志
愿人员进行世界观和军事训练。1941年春,成立了第一支庞大的外籍军人部队,由
佛来芒、荷兰、丹麦和挪威志愿人员以及担任主要职务与负责指挥的德国人组成的
党卫队“维京”师。不久日耳曼族人的武装党卫队变成了一支欧洲部队,因为一直
有新的民族成员渗入部队,冲淡了部队的纳粹意识形态。伯格尔甚至在东方为武装
党卫队招募新兵,土耳其帽和哥萨克帽给海因里希·希姆莱这支一度是世界观清一
色的虔诚信徒的部队中带来一种十分罕见的特色。这位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局长
小心翼翼地不去触动全国领袖反斯拉夫人的心理,因为全国领袖开始认为,让东方
“劣等民族”穿上武装党卫队的制服,这是对日耳曼民族的可耻背叛;不过伯格尔
懂得说服希姆莱承认几乎所有东欧人都可当作俘获的日耳曼人:首先是波罗的海各
民族,随后是乌克兰人,最后也包括俄罗斯人和其他民族,直至巴尔干的伊斯兰教
教徒。最终有二十万名这些民族的成员在武装党卫队服役。
伯格尔的新兵花名册一年比一年厚,武装党卫队部队一年比一年更急剧膨胀起
来:1940年中为十万人,1941年底为二十二万人,1942年底为三十二万人,1943年
为五十四万人,1944年底达到九十一万人。戈特洛勃·伯格尔将一支新兵大军输送
给武装党卫队指挥,它终于使武装党卫队作战指挥部的军官们有可能脱掉不讨人喜
欢的国家警察部队制服。武装党卫队整队集合,准备在战争史上作出一次不寻常的
胜利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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