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作战(5)
极度疲劳
当库珀的部队最后走出丛林时,部队的战斗力减半。疾病—疟疾和钩端螺旋体
病—和过度的疲劳使部队造成很大的减员。由于这支部队一直都是在人员不足的状
态下行动,官兵们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之后,现在该轮换下来喘口气了。填补
罗得西亚人离开后的空白需要,正好眼前的新西兰特种空军后备队可助一臂之力。
虽说新西兰特种空军后备队仅仅成立于1954年,但其士兵都具有较高的专业水
平,各种技能几乎样样精通。1955年,他们组成了一个连级规模的小型独立中
队,专门来到马来西亚服役。到达马来西亚后,独立中队先进行了为期6个月的军
事训练,然后被派到马来西亚边界的霹雳省和吉兰丹省。这些新西兰军人与英国人
相处甚好,一段时间后,双方都对对方的技艺十分尊重,独立中队的毛利人是出名
的跟踪者,在与恐怖分子的斗争中,他们真是大有用武之地。开始,人们低估了毛
利人与当地马来西亚人建立关系的能力,后来人们才发现,本土人对他们极为友善,
十分信任,这对削弱恐怖分子的影响起了很好的正面作用。
新西兰独立中队有针对性地进行了在丛林纵深地段远程巡逻作战的训练,要求
在没有外部援助的情况下执行“打了就跑”的作战任务。他们不负众望,在这方面
显示了卓越的才能。在一次战斗中,打死和活捉了30余名游击队员。等到新西兰
独立中队回国后,从伞兵团抽调部分人员又组建了一支英国中队,使得特种空军后
备队2团的总兵力达到600名官兵。
到这时候,马来西亚的局势开始向正常方向转化,绝大多数人,包括华裔族人,
都同意英国的马来西亚独立的主张。即使如比,仍有一些恐怖分子继续进行暴乱活
动。甚至是在1957年8月31日,马来西亚同意独立后仍旧如此。不过特种空
军后备队仍旧留在马来西亚又工作了好几年,直到1960年7月31日紧急状态
结束,几个中队的绝大部分官兵才返回英国。当马来西亚局势基本上完全控制在常
规陆军和马来西亚警察之手时,特种空军后备队才功成名就地从马来西亚撤退。
马来西亚紧急状态为特种空军后备队迎来了新生的机会。在马来西亚冲突开始
时,特种空军后备队还只是挣扎着试图将部队拼凑起来,到了战争快结束时,它却
成了世界上最优秀的战斗部队之一。特种空军后备队的绝大部分战士都是在马来西
亚征召的,并在1965年至1975年间的越南战争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在很
多场合中特种空军后备队的成员是在美国和澳大利亚的军队中服役,传授宝贵的作
战知识和经验。
婆罗洲(1963年-1966年)
马来西亚非常时期和杰贝艾赫代尔行动结束后,特种空军后备队再次陷于失业
状态,但人们似乎并不认为它就会从此退出历史舞台。特种空军后备队兵团,在英
国陆军战斗序列表上,又正式成为英国陆军的部分,奉命支持位于德国的北大西洋
组织。紧接着出现了1957年的“桑迪斯报告”这一报告对兵团犹如一场及时雨
——特种空军后备队从此便有了自己的新任务。报告同时建议将其现在的4个中队
压缩为2个中队和1个临时位于莫尔文默勒布鲁克军营外面的司令部。这个司令部
后来迁移到赫里福德的布拉德贝里,在那儿工作了30多年。
在这段相对平静期间,特种空军后备队决定将部队派遣到阿非利加的波希,从
事兵员训练。D中队被派到肯尼亚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军训。肯尼亚是一个培养和训
练跟踪技术和巡逻技能的天然训练营地,士兵们学到的知识都将在迫在眉睫的战斗
中得到实际的应用。通过训练,特种空军后备队方才意识到:如果渴望能有一个光
明、长远的未来,就必须视野更加开阔,在技战术上必须做到先发制人,而不仅仅
只是被动地作出反应。部队设计了一种“杀人房”,供官兵无论在何时何地一旦接
战后,便能迅速执行人质救援行动。一年后,特种空军后备队的战斗能力便愈加均
衡了。
正在这个时候,中东又酝酿着另一场潜在的冲突,引起了特种空军后备队的极
大兴趣。当时,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不顾邻国的意见,声称要建立一个联合的东
南亚,自封为该联盟的领头人,而且下定决心,包括不惜使用军事武力使其梦想成
真。
然而,1962年英国提出的马来西亚联邦,包括了沙捞越,马来西亚,新加
坡和婆罗洲文莱的主张。这一想法对苏加诺的领土野心构成了潜在的威胁,苏加诺
总统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要使这一计划破产。开始时,他通过人们称做的秘密共产党
组织进行内部颠覆,接下来又在该地区掀起宣传活动,要求关闭英国基地,制造一
种恐惧的气氛,以便蛊惑人心。在苏加诺看来,文莱的苏丹是一个最薄弱的环节,
尽管它是英联邦一员,但苏丹期望的是一个独立的文莱,而不是马来西亚联邦的一
部分。
1962年12月,文莱发生了起义。不久便澄清了这样的事实:起义是由苏
加诺秘密发动的。机不可失,特种空军后备队得到了等待许久,能证实他们在该地
区存在价值的理由。起义背后的行动小组是北加里曼丹国民军,一切均由印度尼西
亚训练和装备。在当时,他们自然断然地否定他们自己的参与。
苏丹的请求
了解到在新加坡驻扎有一支庞大的英国军队后,文莱的苏丹立即向英国发出请
求,帮助歼灭这场叛乱。在英国军队到达一周左右的时间里,尽管有一小部分叛乱
分子逃避了惩罚又可以苟延残喘半年多时间,叛乱基本平息下来。不过苏加诺并未
就此轻易认输,他认为下一步的最好办法便是指责联邦执行敌对政策反对印度尼西
亚,并支持英国帝国主义者。印度尼西亚外交部长于1963年1月20日正式宣
布与马来西亚进入敌对状态。
此时,印度尼西亚人业已渗透到沙巴,沙捞越和文莱,准备对边界附近他们认
为是薄弱点的警察局设施发起进攻。1963年4月12日,他们在帝比都镇发起
了第一次进攻,大约35人左右的反叛者袭击了一个小型的警察局。这个警察局当
心仅有几名警察值班,尽管他们奋起反抗,但寡不敌众,1人被打死,2人受伤,
在皇家海军陆战队到达现场之前,反叛者将当地的市场洗劫一空后逃离了边界。
离开帝比都镇之前,反叛者散发了大量传单、小册子,声称北加里曼丹国民军
对这次行负责。就在这个时候,特种空军后备队的一个中队正位于该地区,并未与
北加里曼丹国民军交战。文莱叛乱平息后,该中队被部署到这一地区,由高度赏识
特种空军后队的约翰·伍德休斯中校负责指挥。伍德休斯不遗余力地向英国部队婆
罗洲地区司令沃尔特·瓦克上将介绍了特种空军后备队的才智,以及将军可以从他
们的作战行动中所获得的裨益。
在马来西亚非常时期,瓦克曾在马来西亚指挥过廓尔喀人,非常关心特种空军
后备队,尊重他们所取得的骄人业绩。因此,他热情地欢迎他们参与这场新的丛林
战,下令立即部署A中队。A中队将登台表演的地区是一片密集的丛林,没有道路。
从理论上说,沙捞越是文莱免受攻击的天然屏障。
良好的隐蔽处
然而现实却截然不同。沙捞越与文莱之间的密集丛林地形,为印尼西亚人提供
了十全十美的掩护。由于可资利用的资源有限,几乎对该地区不可能实施有效的管
辖。此外将南边的印度尼西亚、加里曼丹和北部马来的沙捞越省分开的长达150
0公里930英哩的漫长边界线也是不容置疑的一个问题。特种空军后备队仅
仅只有100多个人包括司令部和后勤补给人员在内可以作战,最佳的方案便
是组建4人一组的小组,密切地同熟悉该地区的当地部落群众一道工作。事实上,
这些群众扮演了人工地雷拉引爆线的功能,这些地雷埋置在所有通向丛林的已知路
径上。凭借在马来西亚参加丛林战的经验,特种空军后备队深知与印度尼西亚巡逻
队面对面突然相遇的机会微乎其微,惟一可期待的便是发现可疑线索后实施跟踪。
有一次,特种空军后备队和他们有经验的跟踪者发现了印度尼西亚士兵新活动的痕
迹,随即用摩尔斯电码无线电收发两用机向司令部联系,司令部迅速在这一足迹的
正前方设下埋伏,消灭了暴动者。事实证明,这种战术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战术。对
任何人而言,在丛林中行军不仅乏味,而且速度十分缓慢。然而在特种空军后备队
的武器库中却有一种藏品:直升机。
虽然特种空军后备队在马来西亚使用了直升机,对于部队轮换和补给任务来说,
与直接的作战任务相比,直升机的作用便大打折扣了。可是在婆罗洲,直升机可定
期地将特种空军后备队的小分队输送进或接出丛林,使得部署和调动部队的任务更
加方便、有效。
在这里,特种空军后备队最大的目标便是运用他们在马来西亚使用的得心应手
的“争取民心”策略来争取当地部落群众。不久,这一方法很快也在婆罗洲见效了。
这里的当地居民比较友好,由于以前从未看见过白人的面孔,他们有时显得比较拘
谨。特种空军后备队的士兵也非常谨慎,在慢慢地产生彼此的信任后,最后才要求
他们帮助。
开始时,特种空军后备队官兵在一个当地人称做甘榜的村庄附近占据一隐蔽地,
先观察几天当地村民的活动,以便确定没有印度尼西亚人,一旦一切顺利,然后才
去拜访部落的首领或年长的人。在最初的几天里,他们仍然与当地人保持一定的距
离,到被邀请进村时,他们方才与当地居民接触。这是一种极为稳妥的礼节,他们
不希望被当地人视为喧宾夺主。他们小心翼翼,从不冒犯他人,想方设法尊敬村民,
了解习俗。同样,这也是树立良好关系的一个关键因素。特种空军后备队将与这些
民众一起生活好几个月,必须注意不因驻扎得过久而不受欢迎。
与村民建立了良好关系之后,特种空军后备队便开始进行情报搜集工作,并非
马上一同参加战斗。在边界附近,士兵们都分配有责任区,利用所有当地的甘榜作
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是一种非常方便但十分有效的战术,当然在整个战斗中,
有时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总之,士兵与当地的部落群众工作生活得越亲密,印度
尼西亚人的日子就越难过,他们想用渗透的方法比登天还难。
每当特种空军后备队人员遇见甘榜民众时,这些人总是期盼从士兵那儿得到一
点比夸夸其谈更有份量的令人信服的消息。这时士兵们当场即作出各种表演,给予
当地人刻骨铭心的印象。他们让当地部落群众砍倒几棵树,构成一个简易的临时飞
机降落场,然后调集几架直升机,紧接着大量的廓尔喀人降落到了新开垦的场地上。
这些廓尔喀人都是聚会活动的优秀表演者,对制服怀疑者有出奇的功效。
——转自泉石小说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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