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辟地 巧取广州 深夜的广州城寂静安详,街上的更夫有节奏的打着梆子。一队队兵勇频繁的来 回巡逻,给安详的黑夜带来了紧张的气氛。无线电报的讯号廖无声迹的穿过夜空给 城中潜伏作战人员发来行动开始的命令。四更天一过特种作战大队化妆成广州城防 清军分作三股,在当地情报人员的带领下避过巡逻队直奔各自的预定目标潜伏下来。 郑思奇大队长带领两个小队两百多人分两路悄悄的来到广州城南一处僻巷,众 人分别进入僻巷巷首一处院子和巷底一个大院中集中待命。当地领路的情报员对郑 思奇说:“大队长,斜对面便是广州将军阿杜兴的私宅别院,是他给七姨太置办的 住所,这几夜他一直留宿这里,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今天他也在这里过夜。”郑思 奇嘿嘿一笑,“要是他老实呆在自己的府里捉他可就难多了,这真是天赐良机。” 回过身对一高大彪悍的汉子说:“高一龙,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大队长你放心 好了,一定手到擒来。”这高一龙原是陕西泾阳县王桥镇人,以农为业,兼行医道, 颇具侠义之风,因打抱不平得罪乡里豪绅,为避仇衅而离家出走,远遁南方。在广 东加入陆斌的红军第二军,因为有一身好武艺一直是陆斌的贴身护卫。后来陆斌又 推荐给李健做贴身护卫。组建特种作战大队以后,李健让他加入做了小队长。 高一龙带了两个突击班出了院子越过小巷,两个队员用双手将高一龙轻松的高 高托起,高一龙攀着墙头轻敲敲的越过阿杜兴私宅的院墙进入院子。他四下观看了 一下,发现没有异常,猫身来到院门,打开了院门,十几名突击队员迅速敏捷的进 入院子。高一龙对另一队一同进来的队员一努嘴,示意6 个人对付西厢房,那是下 人随从住的地方。另2 个人去检查东厢房,那里是厨房和储物室。借着月光两拨人 都拔出匕首,掏出手枪,包围了东西厢房。院中留2 人监视。高一龙亲自带5 个人 偷袭正屋。他用匕首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摸进屋子。一名队员点亮了火折(江湖 人用的照明工具,火光微弱)。高一龙发觉外间并没有人,听见右边房间里传来响 亮的鼾声,此起彼伏。高一龙用手势命令2 人去左边的房间,自己去右边房间。当 他再次用匕首将房门打开,4 个人围立在床前,由于天气很热,看见床上两个人浑 身赤裸没有盖被子,相互拥抱着仍然没有醒来。其中一个壮实的男子应该就是阿杜 兴了。 阿杜兴睡得实在太死了,这也难怪,前半夜和七姨太颠鸾倒凤,共赴云雨,他 把七姨太弄得死去活来,七姨太也使出全身的本事让他尽情欢愉。每当阿杜兴高潮 过后,这个女人仍用温暖柔软的酮体紧紧地缠着阿杜兴壮硕的身体不依不饶,一只 手不停的抚摸挑逗阿杜兴的阳物直到他再次勃起。当阿杜兴熄灭的欲火再次点燃, 一翻身直接的插入女人的身体,她总会痛苦的呓语,然后低声的淫叫。这让阿杜兴 更加猛烈的运动,弄得浑身大汗淋漓。直到最后气喘吁吁无力的趴在女人的身上昏 昏睡去。 高一龙和手下凶狠的把两个人从床上拖起来,麻利的用带来的绳索捆绑。两人 一下子惊醒,刚想叫喊,嘴就被人给堵了,阿杜兴的肚子还挨了重重的一拳,巨大 的疼痛使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 时间不大,左边房间的两名队员带进来一个丫环,西厢房的队员带进来一个厨 子,两名随从。一共六个人全集中在阿杜兴的卧室里。 一名队员向高一龙汇报,“队长,已经问过阿杜兴的随从了,一共是6 个人, 一个不少。也叫人通知郑思奇大队长这边成功了” 正说的着,郑思奇领着人进来了,一眼看见七姨太还光着身体,命令手下, “把被单给那个女人披上。” 不用问郑思奇也知道另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就是阿杜兴,他对阿杜兴说:“委 屈将军了,我们是红军,只要将军合作我保证不伤害将军,等一会你和我们一起去 南门,帮我们骗开城门,要是将军反抗呼喊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如果 听话就不杀你。其他的人也是一样,只要听话就不杀你们。来人把阿杜兴嘴里的布 团拿出来,让他说话。”有人上来拿出了布团。 阿杜兴惊恐万分,事情来得太突然,他甚至于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张着嘴不知 说什么好。郑思奇狠狠的威胁,“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明白明白,我一定听话, 你们千万不要杀我啊。”郑思奇听了一皱眉,心想满人的骨头怎么也这么软,简直 脓包一个。郑思奇一挥手,过来几个人把阿杜兴绑绳去掉,给他穿上自己的衣服。 郑思奇又对高一龙说:“一会儿,留两个人看守这些剩下的人,其他的人按计划行 事。” 广州城通往南城门的大街上一大队清军士兵没有举火把,列队整齐的急速向南 门进发。快到南门的时候,迎面来了一对20多人的巡逻队。急进的队伍没有理会, 迎着巡逻队继续行进。巡逻队领头的是个千总,他冲着对面喊了一句,“大半夜的 这么多人?对面干什么去?”“麾下是广州将军阿杜兴的亲卫营,出南门办差。” 千总一听是广州将军,知道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没有在意,像前一支遇见的巡逻队 一样和这支队伍擦肩而过。队伍相错之时,这位千总比较心细,他发觉身边行进的 队伍有点异样,他们的动作统一协调,精神饱满。千总很奇怪,这不像是亲卫营的 人啊,于是留意观察,发觉他们的武器更怪异,自己从未见过。于是又大喊了一句, “对面的给我站住!口令!” 郑思奇心中一震,他问过阿杜兴今夜的口令,可惜的是阿杜兴一天不在府衙, 带着两个随从溜到七姨太那里鬼混。蒋益澧找不到他,也就没有告诉他今夜的口令, 所以阿杜兴竟不知道口令是什么。郑思奇看了一眼高一龙,高一龙用手枪一捅阿杜 兴,阿杜兴明白意思,按事先说好的话回答:“好大的胆子!老子就是阿杜兴,有 种你过来,我告诉你口令!”两旁的队员适时的向两边闪,亮出中间的阿杜兴。 这位千总听出正是阿杜兴的声音,从手下的手中拿过灯笼照亮,借着火光想再 证实一下。昏暗中他认出了阿杜兴,连忙上前两步单腿跪倒施礼,“属下阿贵参见 将军。” 阿杜兴一见,这个千总他认识。一时涌起骨子里的血性,怒声高叫:“阿贵! 这些是反贼!快点报”高一龙用手中的消音步枪击中了他的后脑,阿杜兴倒地不起, 脑浆躺了一地。与此同时所有队员一起用消音步枪扫射对面的20多人,可怜对面的 20多人因为自己长官的尽职,反应都未来得及就在一片沉闷的枪声中被乱枪击中见 了阎王。但是还是有一个兵勇在倒地前歇斯底里高声喊了出来:“快拉人啊!”这 撕心裂肺的叫喊划破了广州上空的黑夜。 郑思奇大喊一声:“立即攻克南门,阻挡者格杀勿论!”两百多人立即向不远 处的南门跑步前进。到了城门下,一巡夜士兵上前问:“口令!”高一龙笑呵呵的 走上前,迅速抽出匕首,干净利落的在他的喉咙上抹了一刀,鲜血涧了一地,高一 龙一把推开尸体,领一小队人从左边栈道登上城门,郑思奇领另一小队从右边栈道 登上城门。两边栈道上都有人阻拦问话,回答他们的是突突的枪声。城上的人见势 不妙立即鸣锣示警,清脆的锣声传遍了广州城。与此同时队员也发射了三颗红色的 信号弹升上高空。 这时偷袭的队员用不着消声器了,南门上下都是枪声,呼救声和惨叫声,到处 是浑身冒血随处翻倒的守城官兵的尸体。整个南门成了屠杀场,200 多守门清兵在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没能形成抵抗就被全部枪杀。南门顷刻间被特种作战大队占领。 报警的锣声,密密麻麻的枪声,呼喊声,喊杀声,甚至小孩的哭声使广州城陷 入了混乱。老百姓知道是在打仗,都紧闭自己的门户。 离广州城南门外5 里地,红军近卫军直属骑兵团和印第安骑兵师的士兵们正在 师长胡安的率领下牵着马秘密的潜伏前进,看见了夜空红色的信号弹。胡安立即命 令全体上马急速向南门前进。一时间战马嘶鸣,大地颤抖,震耳欲聋。 混乱的广州城,越来越混乱。潜入城的另一个特种小队,分成六股,每股20人 左右,到处制造混乱。见到50人以下的小股清兵,总是靠近了以后,不管青红皂白 一通乱抢扫射。打得那些清兵鬼哭狼嚎,四处逃窜。流言在清军中不胫而走,“敌 人已经扮成自己人,见人就杀。” 听到报警后,蒋益澧知道大事不妙,急忙从府中奔出,府门外已有几百人聚集 待命。蒋益澧接过侍卫牵来的战马翻身上了马,急奔南门救援。对面屋顶上躲藏在 阴暗处的狙击手因为光线太暗加上人影混乱没能把握住机会射杀蒋益澧。逃过一劫 的蒋益澧一路狂奔途中遇见逃命的单个清兵,兵勇恐怖的诉说:“敌人已经扮成自 己人,见人就杀。”蒋益澧更是担心。 又赶了一程遇见从东门出发赶来救援的清军,双方在十字路口附近相遇,大家 都小心翼翼,蒋益澧这边的侍卫打着火把高喊:“这里是蒋军门,对面统领是谁? 出来回话。”对面领兵的千总拿过火把,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他高声回答,“下 官是东门守备”恰巧这条街一边的屋顶上藏有狙击手李相敏,李相敏怎肯放过这样 的好机会,骑着马举着火把的千总正是活脱脱的靶子。一枪正中这名千总的心脏, 双方的嘈杂声很好的遮盖了微弱的枪声。领兵的千总莫名其妙的从马上仰面翻落, 两面的人大感紧张,东门士兵激愤的叫嚷着要对方交出杀人凶手。手举火把的蒋益 澧的侍卫催马上前想解释一下,可是就在他来到前队想说话的时候,李相敏已经将 他锁定,又是一枪,这次打中了太阳穴,侍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飞离了战马重重的 摔倒在石板路上。蒋益澧明显感到不对,敏锐的抬头向一侧的房顶上观看,身穿黑 衣的李相敏躲在烟囱背后的阴影里一动不动,蒋益澧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双方士 兵们已经禁不起这样恐惧的考验,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自相残杀。蒋益澧这边的兵 勇举起火枪一阵齐射,射杀了一批,没来的及换子弹对方拿着大刀冲了上来一通砍 杀。双方乱作一团。房顶上的李相敏没有撤退,他想击毙蒋益澧,刚才听见死了的 那个侍卫称这个人是蒋军门,他认为这人一定是蒋益澧. 可惜的是蒋益澧在马上左突右杀,动作没有规律,加上光线不好,没法很好的 瞄准.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蒋益澧身体停了一下,作为特种大队最优秀狙击射手的他 没有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迅速的扣动了扳机.核的蒋益澧因为战马受惊移动了 身体再次逃过死神的追杀,肩膀中弹翻落马下.侍卫们过来抢救,好半天蒋益澧才 缓过气来,忍住疼痛高呼:“都不要打了!是房上有人偷袭!”众人停下手来在两 边的屋顶上寻找,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有人开始朝房顶放枪放箭,可是李相敏早 就通过挂在房后的绳索溜走了。 南门,郑思奇他们承受了巨大的考验。南门守备见夺下城门的只有200 多人, 集中了南门所有的兵力发动反扑,意图尽快夺回城门,加上四面不断有援兵赶到, 人越来越多。城墙上东面和西面也有清兵反扑。开始郑思奇他们到不惧怕,依托城 墙开枪反击,清兵靠近不得。可是他们的弹药很少,不多时就要用尽。幸好还有不 少手榴弹,扔了几颗,清兵畏惧,加上死伤了很多人,攻势减弱了不少。 终于,城上城下都听到震耳的马蹄声,夹杂着稀里古怪的呼啸声,喊杀声(印 第安人的喊杀声清兵怎能听过?)。当第一批骑兵冲入南门,围攻南门的清兵看见 挂满花俏饰品的战马上满脸油彩头插羽毛的印第安勇士,他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丢了武器,像见了鬼一样四散逃命。印第安勇士追逐着他们用马刀劈砍,将聚集在 南门的清军冲散。南门守备见大事不妙,也跟着大叫“有鬼啊!”,一起逃向北门。 巡抚府,郭嵩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都说找不到阿 杜兴将军和蒋益澧总兵。还有不少打探消息的人一去不返,出了巡抚府不远就死在 狙击枪下。死得不明不白的他们怎么知道,巡抚府四周布满了狙击手,专门射杀当 官的和传令兵。 天渐渐亮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清军再没有发动过返攻南门的进攻。郭嵩焘也知 道南门失守,广州即将不保,可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蒋益澧又找不到,自己的 家眷妻小不知如何安置。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口中不停念叨,“益澧误我,益澧误 我。” 东方的太阳越出了地平线,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广州上空,近卫军大部从南门冲 入广州,胡安的骑兵师穿过广州城直插北门切断敌军退路。赶到城外的徐骥第五师 从城外直插东门阻断敌军退路。 广州城三个主要指挥官阿杜兴被击毙,蒋益澧受重伤陷于乱军之中,郭嵩焘不 懂军事无法指挥,加上众多中下层指挥官在广州街头莫名其妙的被打死,传令兵也 死在传递命令的途中,清军越来越混乱,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失去指挥的清 军要么成批的跪地投降,要么在自相残杀,要么从西面两座城门涌出逃命。广州城 就这样失陷了,红军不像进攻更像是在接收广州城,只是接收的场面比较混乱。 郭嵩焘知道大势已去,命令管家遣散府中下人,叫守卫巡抚府的士卒护着家小 各自逃命。自己拒不离开,喝退了左右,在书房准备悬梁自尽。就在他把头伸进白 绫双脚一登之时,从各处汇集到巡抚府门外的特种大队第三小队在队长梁自强的带 领下攻入了巡抚府。梁自强一脚踹开书房房门,冲进去看见一个身穿盛装朝服的中 年人高高的悬 在房梁上,双脚乱蹬。急忙把他救了下来。身边领路的广州情报人员马上指认 这就是广东巡抚郭嵩焘。 从西门逃出的清军好不容易绕道北面准备向东北从化方向逃窜,却遇到了黄崇 英从广东韶关派来的骑兵团和从东门赶来的五师骑兵团,在“投降不杀”声中大部 分举手投降,只有少部分侥幸溜走。 广东黄埔,珠江江面,两艘英国炮舰姗姗来迟,炮舰上的英国驻广州公使巴夏 礼远远看见广州城里城外已经是红旗招展。不禁扼腕叹息来晚了一步。原来几天前 他匆匆前往香港就是为了说服香港总督允 许他动用停泊在香港的炮舰阻止红军进攻广州。现在他见广州已经被攻陷,江 面上红军的军舰又高度戒备,也不敢妄动。只得命人联系红军要求保证广州侨民的 安全。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