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山下的几个属下,在一阵节奏紧密地砖头击打声中,均变成光荣而高贵的“海 军特种兵。” ……… 换班的巡逻队首先在路上发现了三个已经冻得硬梆梆的“钢铁战士”,接着又 找到了已经全身僵硬,快要咽气的山下弘一几人。 因为久在中国东北驻军,所以军医对冻伤的治疗和处理还是很在行的。 很快这几个人被抢救过来,但由于手脚这些部位本来就血液循环较差,加上手 被捆住,脚被砸扁,且都已坏死,不得不进行截肢处理。 所以等山下等人醒来时,又变成了令人生畏的“海豹突击队”队员。 犬养很快弄清楚了事件的整个经过。 犬养立即暴跳如雷。李店驻军也太狂妄了!竟敢打死打伤我举世闻名的关东军 士兵,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牙。 当即点起两个中队,杀气腾腾向李店扑去。 李店据点的鬼子躲在炮楼和宿舍里,心情不错地享受着炉火散发出的温暖,浑 然不觉犬养已将死神领上门来。 由于李店离柳林镇较远,地理位置不是非常重要,只有一个中队的鬼子把守, 是个小据点。 间犬养领着关东军来访,李店据点的哨兵受宠若惊,不及细问,急忙放下吊桥。 犬养昂然而入。 他一挥手,两个中队的的关东军将李店据点官兵全逼进屋内。 无论是人数、身体条件、军事素质李店据点的鬼子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大多数 人手无寸铁,一阵工夫,李店据点像被犁犁过的鼠窝般一片死伤狼藉,血流满地。 只有一个小鬼子比较机灵,他操着罗圈腿像兔子一样飞快的冲上炮楼,抄起机 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空一阵疯狂扫射,急促的枪声使现场混乱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看着满地死伤的李店官兵,犬养暴怒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而机枪的枪声则让 他发热的脑袋清醒过来。 他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这个漏子捅得不小。 “撤————”他歇斯底里的一声狂喊。 天亮了,柳林镇据点的关东军睁开眼睛一看,大吃一惊,足有一个联队的日本 士兵将柳林镇据点四面包围,最外围似乎还有皇协军在警戒策应。 远远的,酒井骑在马上,双手握缰,身上的黑毛呢披风随风摆动,他腰板挺直, 马靴锃亮,从披风下露出的军刀轻轻的摇晃着。 酒井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他在耐心的等待着犬养露面。 本来以酒井的出身、资历、军阶以及武士血统所特有的骄傲,他是不会亲自来 和犬养这样的人较量的,况且目前犬养还归自己代管。 但他一想起来犬养那张令人生厌的大扁脸、通红如枣的酒糟鼻子,还有那一脸 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态,都让他感到极不舒服,所以他决定亲自来教训教训这个蠢猪。 据点外的情形令犬养心里不觉一颤,酒井将所属部队全部都带来了,本地所有 据点的部队都属酒井节制,这一举动意味着酒井已经盛怒至极,而且不管不顾了。 事情真搞大了,犬养懊恼死了。 但让他称软服输,他拉不下脸来,如果服输,自己将如何面对所有的属下,将 来又如何在关东军中混。 “他能把我怎么样?好歹我是关东军的中佐,他也管不着我。” 想到这儿,犬养心一横,带了两个卫兵,大踏步地走出炮楼,命令哨兵放下吊 桥。 他一路小跑跑到酒井三郎跟前,气壮如牛地报告到:“酒井阁下,关东军陆军 第**步兵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犬养中佐向您报告,请阁下训示。” 他故意大喊大叫,还特意点出关东军来,旨在提醒酒井三郎,我们是直属关东 军部队,你一个三流守备部队的大佐,你敢把我怎么样? 酒井鼻子一哼,面沉如水。 他一扔马缰,翻身下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露出他挎在腰间的* 军刀来。 他解下军刀,森然一笑,一字一顿说道:“这把军刀是我从帝国陆军大学毕业 时天皇陛下所赐。听说犬养君是剑道高手,今天来,主要是想和犬养君切磋切磋剑 道。犬养君不会拒绝吧?” 犬养一听如遭闷棍。 他什么都想到了,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酒井会从这里入手做文章。 作为军人,不接受挑战,这是耻辱;但接受挑战,他明知酒井武士世家,剑道 一流,天皇赐刀,那就更非寻常了。今天自己极有可能被酒井当场劈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现在他真有些后悔以前不该在酒井面前傲慢无礼。 自己所倚重的的无非是关东军这样一块招牌,而在日本这样一个等级极为森严 的国家里,真正注重的是家族、出身、门第、血统、身份。 从这方面和酒井比,自己就是一个下三滥,凭什么和人家玩? 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他脸色苍白,酒糟鼻显得更红了,他慢慢解下军刀,抽刀行礼。 酒井虚虚晃了一下他那把装饰华贵的刀,算是回礼。 比武开始。 毫无悬念,犬养根本不是酒井的对手,一上手就被酒井逼得手忙脚乱,两个回 合下来,已经浑身是洞、血流不止。 酒井的意图就是在众人面前侮辱他,灭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并不想要他的命。 谁知犬养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一见血,他那蛮横凶悍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和 酒井玩上了不要命的打法。这样一来,破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