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埃里希·科赫……保利·达格尔……阿尔弗雷德·冯克……格尔曼·克努特… …这些都是在希特勒匪徒所占领·的乌克兰领土上人所共知的名字。希特勒匪徒的 头目及其帮凶们涂炭乌克兰土地上的一切生灵。只要一提起这些名字,人们就不寒 而傈,仇恨满胸。他们身后是拷问室和绞刑架,是被活埋的人的哭嚎、是抢劫和屠 杀、是成千上万被无辜杀害的人尸骨。 “要让这些刽子手们知道,他们是无法逃脱自己的罪责的,他们一定要受到苦 难深重的人民的惩罚。”,这些话我们都能背诵出来。这些话使我们时刻想起我们 的爱国责任,想起对那些为了报仇而流血牺牲的人们的责任。这些话成了我们战斗 的纲领。转入积极行动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所以,当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库兹涅佐夫再次急不可耐地擅自赶回营地请求 我们同意他采取报仇行动的时候,我们就没有阻止他。他打算收拾副行政长官保利· 达格尔。 如果说是作为驻乌克兰的帝国全权代表兼东普鲁士省长:职务的埃里希·科赫 只是偶尔才来罗夫诺市待几天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说作为政府主席、科赫的副手、 负责政治事务的保利·达格尔是常驻“首都”。他只是有时飞往基辅、尼古拉耶夫、 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或其它城市,以便坐阵指挥希特勒匪徒的警备司令及各省省 长这伙人的“活动”。 同时,那些民族主义叛徒也受达格尔的调遣。 库兹涅佐夫在支队待了几天时间。他同我们详细讨论了干掉达格尔的行动汁划。 在这之前,参与监视帝国专署的瓦莉娅·多夫格尔,仔细研究了政府主席的作息时 间。无论是瓦莉娅还是库兹涅佐夫都还不知道,我们是否同意他们采取行动,不过, 他们已经着手进行准备了。瓦莉娅向库兹涅佐夫通报了达格尔通常走的路线。她说, 达格尔每天下午两点半钟从帝国专署出来到他自己的独门独户的宅院吃午饭。这时 陪同他的只有一名少校副官,他通长用一只胳膊挟着一个红色的皮制文件夹。达格 尔本人,库兹涅佐夫只是检阅那天见过一面。但是库兹涅佐夫坚信,他能认出他来。 达格尔住的宅邸位于罗夫诺市的一条主要街道上,法西斯匪徒称之为“施洛斯 大街”。这条大街上住的全是希特勒匪徒的高级官员,当地的居民谁也无权光顾这 里。 9 月20日,罗夫诺专署的司机,’原战俘卡里宁,向库兹:涅佐夫提供了帝国 专员个人专用的崭新的银灰色“奥培尔—首领”牌小汽车。 古尼拉·斯特鲁京斯基穿着德军士兵的军服,冒充司机,上了汽车。他旁边坐 着库兹涅佐夫,身穿中尉制服,外加一件防雨军官斗篷。他们沿瓦莉娅所指示的路 线驾车飞驶而去。达格尔离开帝国专署回自己宅邸的时间就要到了。库兹涅佐夫和 斯特鲁京斯基两个人都深信,这次他们的行动定能取得成功。 如果把车停在街上等着,那太冒险了。街上有宪兵队在值勤,其中一个宪兵始 终呆在达格尔的住宅旁。 于是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把汽车停在了一个小巷里,从拐角处他们能够 看见帝国专署大楼的大门台阶。 手表的指针快指到两点半钟的时候,从帝国专署大楼的大门走出了宪兵队的司 务长,他后面跟着一个穿便衣的入——显然是盖世太保的秘密警察。关于这些警卫 情况,瓦莉娅事先告诉过库兹涅佐夫。而且,宪兵和盖世太保人员通常比达格尔早 出来一两分钟,以便查看政府主席所需经过的路线。 两点三十分整,一个将军由一名少校陪同从刚才那个大门里走了出来,少校腋 下夹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 “是他们,”库兹涅佐夫说。“科利亚,开车!” 汽车飞也似地冲向希特勒分子。库兹涅佐夫握着手枪,跳出驾驶室,举枪直射 将军,接着又向副官射击。达格尔应声摇晃了一下,向后倒去。库兹涅佐夫又向两 名法西斯分子“铛铛”补了两枪。 他什么也顾不上想了。他只是发现,那个将军的脸今天好象显得比那次检阅时 要黑些。 库兹涅佐夫跳上汽车,顺手关上了急驶的汽车的车门。 然而就在他跑近汽车的那一刻,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一个” 皮夹子。 那正是下班吃午饭的时候,大街上有很多过路的人。听到枪响,人们纷纷往四 下里跑去,门窗噼噼啪啪地关了起来。刚才还是熙熙攘攘的街道,顿时变得沉寂无 声了。当宪兵们跑到死者身边的时候,库兹涅佐夫他们的汽车早巳无影无踪了。 一连过了好几天,我们都没有收到关于库兹涅佐夫执行惩罚行动的结果的报告。 在往常,每天都有两、三个通信员从罗夫诺市来到营地。而这几天,正当我们急需 了解市内情况的时候,仿佛故意作对似的,他们谁也不来了。显然,党卫军和宪兵 对全城实行了封锁,使人无法离开。 最令人不安和纳闷的是没有一点消息。后来,当我们的两个侦察队员终于来到 营地的时候,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头一个迎向前去,一把接过他们带来的德国和乌 克兰的报纸,读了起来……他顿时惊呆了。 “帝国财政部高级官员格尔博士及其副官被暗杀,”他在第一版读道。在讣告 栏里登有格尔的遗像,一张浮肿的脸,脑门上留着一绺希特勒式的头发。 格尔是送命前不几天才来到罗夫诺市搜刮民脂民膏的。 政府主席达格尔殷勤招待,把他安排在自己的私邸下榻。 “哎哟,您怎么给弄错啦?”我问库兹涅佐夫。 “不知道,我也莫名其妙!我对达格尔的脸记得清清楚楚。我只是觉得这张脸 比在那夫检阅时黑了些。再说,那副官也夹着红色文件夹!我一点也不明白,这是 怎么回事?” 库兹涅佐夫惊异地说。他因为弄错了人而心情沮丧。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格尔长得和达格尔非常相似。 在库利科夫和加卢佐来到营地之后,小科利亚也来了。 他带有瓦莉娅的信。在信中她也谈到了库兹涅佐夫的失误。 “她什么也没对我说?”库兹涅佐夫问。 “没有,”科利亚否定地摇了摇头说。 “让这个格尔见鬼去吧!”库兹涅佐夫又委屈又气愤地说。“下次开枪之前, 一定要问清他的姓名!……” 库兹涅佐夫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的这次失误。特别使他伤心的是,就连瓦 莉娅——他了解这一点——也不原谅他的这次失误。因为她已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 工作,已经把行动计划给他“嚼碎”了,他只要咽下去就行了,而他却…… “请允许我再干一次,把达格尔干掉!”他坚持道。 “请镇静些,库兹涅佐夫!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错误。你知道,格尔是什么 货色,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们开始阅读库兹涅佐夫和加卢佐带回来的所有报纸。 报上全都讲的是对帝国财政部要员的死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另外,死亡文 告中宣称,虽然凶手穿的是德国军官的制服,但是当局很清楚他是什么人。 我们明白,希特勒分子“发现了线索”。我们明白了,也就高兴了。我们倒是 曾经担心,库兹涅佐夫“失落”的皮夹未被发现。 有关这个皮夹还有一段小插曲。 在一次同民族主义分子叛徒的冲突中,一个曾作为斯捷播·班杰拉的密使到过 柏林的人,被我们俘获了。他交待说,盖世太保对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很不满意。 他们被蓬勃发展的游击队的活动吓破了胆,不但不敢同游击队交锋,而且在强大的 德军警备部队的卵翼下跺躲藏藏。 “盖世太保命令我们立即投入全部力量同游击队斗争,”俘虏供认说。“我就 是奉首领班杰拉的命令到这里来的。” 在这个密使身上,我们搜出一个皮夹子,是崭新的上等皮子做的,还印着柏林 厂家的商标。皮夹子里的东西同俘虏的交待完全相符:进入西乌克兰领土的入境鉴 证;乌克兰民族主义匪徒驻柏林组织的身份证及“首长”签发的要求立即集中全力 彻底消灭苏联游击队的指示…… 于是我们开始给皮夹子添东西。我们往这个皮夹子里放的东西和通常在被抓到 的每一个俘虏或者在战斗中被击毙的民族主义分子身上发现的东西差不多:15个帝 国马克,同样数目的美元,一张面值为5 英镑的纸印,一些苏联卢布。我们还放进 去几颗金牙套。民族主义分子把和平居民杀害之后,就从死者身上搜抢这些“值钱 货”,把它们藏在自己皮夹子里或者衣袋里。 皮夹子已经装满。最后,为了尽量做得天衣无缝,使希特勒分子信以为真,我 们又往里面放了三枚沙皇时代的面值为10卢布的金币。 至于里面的指示,我们模仿原来的笔迹换上了新的,内称:“亲爱的朋友!你 至今尚未完成我们的命令,我们甚为诧异。德国人打输了这场战争,这是人所共知 的。我们应及时改弦易辙,而我们同希特勒匪徒的关系使我们的名声受到了影响。 老爹毫不怀疑,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完成任务。这一举动将成为今后反对德国人 的一个信号。”然后是辨别不清的签名。 看了那些报纸之后,我们相信,皮夹子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 我们获悉,在罗夫诺市因涉嫌杀害格尔而遭逮捕和枪毙的有38个最知名的乌克 兰——德国民族主义分子,其中包括13名所谓“全乌克兰盖世太保”的工作人员。 在希特勒分子的胁迫下用乌克兰语出版发行的《自由报》的编辑及另外一些“活动 家”也遭逮捕,而且,这种逮捕并不仅仅局限于罗夫诺一个城市。 类似的消息不能不使我们感到满意,然而它们却并不能使库兹涅佐夫感到轻松。 “我这是怎么搞的?”他仍然愤愤不平。“难道说应该公开地问其姓名吗?” “从实质上看,达格尔和达尔他们有什么不同呢?”我们都这样安慰他。 不过,有一种情况同样使我们每一个人都严重不安:关于达格尔的被杀,在库 兹涅佐夫报告的当天,我们就向莫斯科汇报了。好在,莫斯科的同志并不象在森林 里的我们那样头脑发热,他们未核实之前没有报告统帅部。但是不论怎么说,我们 陷入了可笑而难堪的境地,而且可以说欠了统帅部一笔债。 于是,我们同意库兹涅佐夫实施第二次暗杀行动。 我们的同志为了伪装罗夫诺市行政长官的灰色“奥培尔”汽车忙了一整夜,把 车子涂成了黑色,换上了新的车。 牌,准备了新的证件。 9 月30日,还是在第一次袭击那个位置,库兹涅佐夫向达格尔及其副官投掷了 手榴弹。两个法西斯分子倒地。手榴弹的小碎片把库兹涅佐夫的左手擦伤了。但这 并不防碍他飞速上车。 这一次行动是冒着很大风险的。离爆炸地点不远处停着一辆德军“皮卡普”牌 值勤汽车,斯特鲁京斯基不得不开车从它旁边绕过去。事发后盖世太保分子向“皮 卡普”猛跑过去,但是司机给耽搁了:他吓得要死,怎么也发动不起汽车来。而当 “皮卡普”终于启动的时候,黑色的“奥培尔”早已跑远了。 于是开始了一场追击。 在市郊,库兹涅佐夫看见了后面紧迫他们的满载盖世太保分子的“皮卡普”汽 车。他又发现,在他前面约一百米左右跑着一辆同样的黑色“奥培尔”。 “向左拐!”库兹涅佐夫向斯特鲁京斯基喊了一声。 斯特鲁京斯基来了个急转弯,险些翻车。他们穿过一个巷子把车开上了一条平 行的马路上,然后调转车头,向森林方向飞驶而去。 盖世太保们继续追赶着前面那辆“奥培尔”。在城外的公路上,他们开了火。 子弹打得车顶嗖嗖直响。于是“奥培尔”一头冲进了排水沟里。盖世太保们从汽车 里拖出来一名吓得半死不活的德军少校,把他毒打一顿,捆起来送到了盖世太保机 关。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却顺利抵达“绿色了望站”,然后又从那里回到了 营地。 在支队部的窝棚里,整个晚上都充满欢声笑语。库兹涅。 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两人激动地叙述了他们是如何炸死达格尔及其副官的,他 们又是如何借助于一辆和他们汽车相似的“奥培尔”,从讨伐队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他们的激奋情绪也传染给了我们这些队部的工作人员。我们翻来复去地问这问那, 竭力要了解这次惩罚行动的一切详细情形.就这样我们谁也没有睡觉,一直聊到天 亮。早晨小科利亚回来了。他疲备不堪、风尘仆仆。他带来了瓦莉娅的一封信。原 来瓦莉娅没有按照指示呆在自己家里,而是从帝国专署大楼的楼道里观察暗杀的情 形。这一次库兹涅佐夫没有弄错:他前面的人确实是达格尔。 但是,达格尔这一次并没有被炸死。手榴弹在马路上爆炸,紧挨着人行道。爆 炸冲击波冲向着对面,手榴弹的柄把大街另一边上的一名德国军中校崩死了。 达格尔身负重伤,昏倒在人行道上,赶来的卫兵把他送回了府邸。 这是就瓦莉娅的信中所报告的一切。从信的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出来,这一次她 对库兹涅佐夫行动的评价也不怎么高。而后者本人则为这次行动的结果而大失所望。 如果不是有消息说,达格尔被送回柏林的话,库兹涅恢夫也许提出让他第三次 暗杀达格尔。 政府主席的任期算是宣告结束了。 不久从柏林来了一大批盖世太保和宪兵队的地位显赫的“活动家”。他们接替 了罗夫诺市这些机关的原任领导人——后者受到指控并被派往前线。看得出来,希 特勒匪徒希望通过这种大换班,能够在罗夫诺市真正建成他们的“首都”,确立一 种他们梦寐以求的那种平静的秩序。 而在“绿色了望站”,新的准备工作又开始了。从帝国专署车库弄来的一辆 “奔驰”牌汽车刚刚在这里油漆一新。不等油漆干透,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 就坐了进去,准备开往罗夫诺市。 “要小心,油漆还没有干,你们会露马脚的,”小科利亚检查了准备工作之后 说。 “不要紧,”斯特鲁京斯基开心地答道。“我们顶风开车,油漆很快就会干的!” 在一个哨卡,他们被拦住了:“停车!你们的证件!” 库兹涅佐夫把他本人的、斯特鲁京斯基的以及机动车辆的证件都拿了出来。哨 卡放行了。 过了一个街区,又是一个哨卡:“停车!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库兹涅佐夫被激怒了:“对不起,我们的证件刚刚检查过了!” “请原掠,中尉先生,但是今天每走一步都要经过检查,”宪兵老实地解释道。 “我们正在搜捕身穿德军军官制服的暴徒。”检查过库兹涅佐夫的证件之后,宪兵 向他敬礼道:“请开车吧!” “科利亚,拐进巷子里去,省得又碰上哨卡,”库兹涅佐夫对斯特鲁京斯基说。 “不必担心,”斯特鲁京斯基答道,“我们的证件是可靠的。” “证件倒是可靠,这个我也知道。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去瓦莉娅那儿。万 一我们受到暗中盯梢怎么办?最好还是先等一等。” 斯特鲁京斯基把车开进了巷子。 在拐角处,库兹涅佐夫让“奔驰”牌汽车停下,他下车上了马路。 “科利亚,你监视主要的街道,我来帮帮德国人。” 过了几分钟,库兹涅佐夫命令一辆开来的汽车停下:“停车!要检查你们的证 件!” “中尉先生,我们的证件已经检查三次了。” 这辆车还没开走,又来了第二辆。 “停车!你们的证件!”库兹涅佐夫命令道。 “请放心,中尉,”这辆汽车里的一个乘客出示了盖世太保的徽章说,“我们 也在搜捕那个暴徒……” 库兹涅佐夫检查证件两个小时,直到科利亚·斯特鲁京斯基告诉他说,其它街 道上的哨卡已经撤去。这时,他们坐上汽车,放心地开走了。 当初,在检阅的时候,库兹涅佐夫和瓦莉娅在检阅台上看见过一个特别胖的人, 他便是格尔曼·克努特将军,是负责乌克兰公共事务的副全权代表,也是“拍卖” 事务所的头目。 格尔曼·克努特的本行就是掠夺。“拍卖”事务所的全部财产都是用冲锋枪和 皮鞭从苏联人民身上搜刮而来的。克努特曾不止一次地亲自察看他的事务所的仓库。 他常常仔细观赏抢劫来的每一件物品,凡是他看中了的,他就用手轻轻地摸一下。 他的帮凶们对副行政长官的这个手势心领神会。 克努特曾经指出,凡是他动过的物品,都是属于他的,都得将其送进他的私人 仓库去。了解这一点就不难明白,副帝国全权代表何以会如此发胖了。 “拍卖”事务所座落在列吉昂大街,靠近铁路。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从 瓦莉娅那儿出来时,又带上了扬·卡明斯基。他们把车停在这条街上。他们无须等 很久。以德国人的准确性,克努特六点整准时从办公室开车出来了。 卡明斯基把车门打开一条缝,欠着身,当克努特的车开到和他们的车并排的一 刹那,他向克努特的汽车里仍进一颗手榴弹。 汽车的车头部分被炸毁了,汽车失去了控制,一头撞上对面的围墙。 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立即用冲锋枪射击。当他们发现,已经无人可打时, 这才如来时那样,镇静自若地疾驰而去。 在“拍卖”事务所旁边,汽车的残骸下面横躺着格尔曼·克努特的肥胖躯体, 他旁边躺着他的私人司机的尸体。 法西斯匪徒埋葬格尔曼的时候曾大肆宣染张扬了一降于,又是花圈,又是演讲, 又是悼念文章。他们对于暗杀达格尔的事情也曾议论纷纷。而现在,关于克努特的 死,报纸上连提都没有提。 克努特虽然被炸身亡,但是希特勒匪徒决定对此保持沉默。事实上,他们是 “主人”,是他们建立了“新秩序”,他们是“胜利者”,而他们的头头在光天化 日之下,却在罗夫诺市的大街上,在他们的“首都”,被身分不明的人击毙。 而且搜捕罪犯的行动毫无结果,因此最好还是一声不吭,免得自我难堪。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