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进村 看着妇女沉默不语,武刚强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过了半晌,妇女才缓缓地说道: “我……我曾经被日本鬼子拉去……被强暴过……就在野猪梁……” 听到这里,武刚强的心猛地一颤,原来如此!妇女是不愿再提及她的伤心往事, 尤其是当着乡亲们的面,提起那种如梦魇般的场景,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武刚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他说: “我看事不宜迟,我们应该马上行动!” 突击队的队员们点了点头。 王大爷走过来,拉着武刚强的手说: “长官,你们一路可得小心那,这小鬼子可是比毒蛇还狠着那!” 武刚强点了点头,说: “谢谢,我们会小心的!” 妇女走过来说: “长官,我给你们带路吧,那一带我熟悉。” “那就辛苦你跟我们跑一趟吧!” 突击队一行人刚要开始行动,忽然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日本鬼子” 闯了进来。 武刚强抬手就准备开枪,“日本鬼子”说话了: “别开枪!我是潘黄河!” 武刚强哭笑不得,定睛一看,确实是潘黄河。 “你这是怎么了?” 潘黄河急急地跑进来,肩上还背着三支步枪,气喘吁吁,压低嗓门说道: “不好了!鬼子进村了,在晒场上,三个鬼子!正朝这边走来!快,大家做好 准备,消灭他们!” 武刚强还想问详细情况,但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让乡亲们 赶紧躲在隔壁的厢房去,然后吹熄了等,将大门微开,埋伏在大门后面,只等鬼子 送上门来了。 原来,两人在晒场上警戒的时候,由于肚子吃得太撑,一时消化不了,潘黄河 便走到那几具日军尸体旁边,逐一地对其进行了搜身。搜身这活就跟老乡们提供的 免费晚餐一样有趣,所以他搜得特别仔细。结果,除了从每人身上搜出的一支步枪 外,还搜出了两包香烟、两个火机、两颗手榴弹,可谓收获不小。 张大茂懒得动手,靠在麦跺边歇息,经过一天的急行军,没过多久,他竟然迷 迷糊糊地给睡着了。 潘黄河的肚子撑得难受,闲着没事干,他就走到三具日军的尸体旁边,越想越 觉得气愤不已,唯一的办法是将这些猪狗不如的尸体扔进粪坑才解恨。弯腰下去拖 尸体的时候,他又觉得鬼子的服装还有点利用价值,这高黎贡山太高了,山上可是 飘着雪花呢。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将三套日军服装给扒了下来,这才将三具尸体给 扔进粪坑去。 回到晒场边,张大茂已经沉沉入睡了。晚风吹来,半夜的风有些丝丝的凉意, 潘黄河看了看手上的鬼子的衣服,正好可以御寒,于是先给张大茂披上了一件,后 又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来回在晒场上转悠。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山梁上不时有夜鸟的叫声,潘黄河走到晒场的另 一边,靠着一个麦垛撒了一泡尿,一阵困意袭来,他也觉得有些累了,靠在麦跺上 打起盹来,不多久就发出了不大不小的鼾声。 不知过了多久,潘黄河忽然被人惊醒,睁眼一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鬼 子正拧亮火机朝他看着呢! 潘黄河本能地摘下肩上的枪,一个鬼子快步走过来,拍打着他的肩,说了一串 让他听不懂的日语。 潘黄河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拍打着他的那个鬼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他 两个鬼子也跟着一阵傻笑,大概是在嘲笑他竟然在晒场上给睡着了。 潘黄河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身上穿着日军的服装呢,鬼子肯定把他当成自己人 了。想到这里,潘黄河也跟着一阵傻笑。 笑过之后,鬼子熄灭了火机,又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话。听那语气,显得非常 焦急。潘黄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又摇了摇头,意思是 自己的嘴巴受伤了,不能说话。 鬼子们很生气,围在晒场上抽烟。这时候,潘黄河忽然想起自己也从那三个鬼 子身上搜出过香烟,于是赶紧摸了出来,给每个鬼子递上一根。 其中一个鬼子对他伸起了大拇指,嘴里又是一阵呜呜哇哇的日语,意思好像是 在夸奖他。 潘黄河也跟着吸了一支,边抽烟边想脱身之计。 他想,鬼子为什么这个时候进村呢?一定是来找那几个已经死掉的同伙的。或 许三个同伙没有回去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这才派人出来搜寻的。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尽早脱身。想到这里,潘黄河捂着肚子,脸上表现出 十分痛苦的表情,嘴里跟着发出难受的声音,拍了拍一个鬼子的肩膀,然后指了指 裆部,意思是要撒尿。那个鬼子看了看他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潘黄河赶紧躲到麦跺后面,来不及叫醒张大茂,赶紧逃了出来。 眼看即将走到房子了,潘黄河故意捡起一块石头朝外扔了出去,发出巨大的响 声,紧跟着,他听到了晒场上的脚步声,就知道鬼子跟着过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潘黄河为了给鬼子“投石问路”,故意在门内弄出响声,三个 鬼子哪知道这屋里有那么多条枪等着他们,刚走到街沿上,就被战士们一阵乱枪打 死。 听到枪声,还在晒场上酣睡的张大茂猛然惊醒,跟着跑过来一看,才知道一夜 之间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这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了,突击队的战士们商量着到野猪梁去捣毁小股鬼子的 老巢,看来一场新的战斗就要打响了! 这一次,他们还有那么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