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惨叫 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只见天空一片漆黑,“嗡嗡”之声犹如巨大的 马达声隆隆作响。 “趴在地上,抱住脑袋!”丁秀惊慌失措之余,大喊了一声。 不多时,嗡嗡声没有了。 战士们这才从地上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只见每个人的身上都落满了巨大的蚊子! 有的落在衣服上,有的落在脖子上,有的落在手上,有的落在脸上……战士们 惊愕之余,纷纷手足乱动,自己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想要把蚊子们打死。 然而,这些生活在原始丛林中的蚊子,岂肯善罢甘休? 不多时,就听见战士们的惨叫此起彼伏。 倒不是因为这种蚊子可以致人于死命,而是因为这种蚊子一旦咬过之后,奇痒 无比,痒痛交加,被咬过的人只觉生不如死! 田仲达也从未见过眼前这阵势,急切地问丁秀道: “这该如何是好?” 丁秀说: “让大家原地不动,一旦走动或奔跑,蚊子会顺着风的方向继续追踪猛咬。割 下身边的蒿草点燃,浓烟可以将蚊虫熏走。” “点燃?这原始丛林一旦失火怎么办?还不得把自个儿活活地烧死?” 丁秀说: “现在是雨季,丛林里湿漉漉的,只要在东西南北几个方位点燃少量蒿草,就 能达到生烟的目的,蚊虫自然就会飞走了。” 最终,在丁秀提供的这种办法下,蚊虫才被驱赶走。 虽然没有战士因此受到较大的伤亡,但是教训极其深刻。田仲达命令:从第二 天起,部队一律到下午三点即找好宿营地,一日只吃两餐,从宿营地出发的时候吃 一餐,找好宿营地住下来之后吃一餐,中途则抓紧时间急行军。 驱赶走蚊虫后,田仲达急急地命令各部就地找好宿营地,等第二天天亮以后再 走。 经过一天急行军,加上蚊虫的叮咬和惊吓,战士们都有些累了,听到就地宿营 的命令后,纷纷放松了警惕。 “越朝林子里钻,危险就越多,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我们。” 张大茂不无担忧地说。 “哈哈,再大的危险又怕什么?咱这么多人,这么多枪啊炮的,日本鬼子咱都 不怕,还怕这区区一片原始森林?”潘黄河乐观地说。 正说着,武刚强走了过来,说: “突击队成员,马上搭建好帐篷,晚上宿营!要求做到防雨、防蚊虫叮咬。” 潘黄河说: “这防雨简单,反正到处都是藤条,拉扯一下,再搭上一些枝叶就行了,可这 蚊虫咋防啊?” 武刚强严肃地说: “潘黄河,请注意战场纪律!这是突击队!克服困难也要完成好任务!” 虽然潘黄河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这又不是战场,干嘛那么认真?可转念一想, 队长就是队长,犯不着较真,否则又要怪自己顶撞长官了。 大伙埋头搭建帐篷,或许是艾伦在一旁吧,潘黄河显得格外的高兴,兴致高昂。 他扭头一看,看见地上有一根一尺左右粗的树干,顿时灵机一动,高兴地喊道 : “哈,张大茂,瞧我的!地上这根树干正好用得着,来,搭个手,咱俩把它抬 起来,放到枝叶上,就可以做‘屋顶’了!” 听见喊声,张大茂扭头朝这边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而此时的潘黄河,还沉浸在这根树干的“意外喜悦”里,他抬脚跨过这根树干, 正准备弯腰去搬的时候,忽然那树干竟自己快速移动起来,“嗖”地一声从他胯下 斜溜了出去! 潘黄河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奇怪了!这树咋自己还会动呢?” 张大茂惊慌地大声喊道: “潘黄河!蛇,蟒蛇!” 经这一提醒,潘黄河才醒悟过来,妈呀,原来是遇上蟒蛇了!定睛一看,这条 蟒蛇已经迅速地隐进丛林中了,所经之处,落叶横飞,枝叶乱颤,气势如虹。 原来,由于林内光线昏暗,潘黄河误将蟒蛇当坐了树干,回想起来,不禁后怕 不已,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摸着额头,两眼呆滞,喃喃自语道: “我的妈呀!我的个天!” 艾伦赶紧跑了过来,抚摸着他的胸口,给他压惊。 潘黄河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艾伦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说: “瞧你这一颗心脏,跳得噗通噗通的,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这么一闹腾,战士们都提高了警惕,将所谓的“帐篷”搭建得严严实实,顶上、 四周都盖满了枝叶,幸好在这样的丛林中搭建一个临时的宿营地并不十分费力,树 根、枝桠、树叶等都可以因地制宜地利用,省去了不少力气,因此战士们只需将精 力集中在如何将窝棚搭建掩饰就行了,防止毒蛇、蚊虫等溜进去。 临时宿营地被分作三大区域:男兵区、女性区、伤病员区。其中伤病员区紧挨 着护士医生居多的女性区,方便照应。其实最后搭建完成后所谓的帐篷,都是几十 人挤在一起的窝棚,这样的窝棚既省事又让战士们觉得至少在心理上是安全的,毕 竟人多。 简单地吃过晚饭,大伙就地宿营。 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女兵去出传来一阵惊叫: “啊——”刺耳的惊叫,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毛骨悚然。 潘黄河一听这声音,刺溜一声从铺上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张大茂在后面喊叫着: “潘黄河!你裤子都没穿呢!” 潘黄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来不及了!” 张大茂揉了揉眼睛,心想这是咋的了,心急火燎的,像家里失火了一般。抓过 他的裤子,也跟着冲了出去。 女兵区的惨叫还在继续: “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