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 两个鬼子见有机可乘,眼看对面这个中国敌人就无处可藏了,两个鬼子一齐半 蹲在地上,朝潘黄河射击。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当”地一声枪响,一个日本鬼子的脑门中枪,钢盔 被打穿一个洞,鬼子两手一撒,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鬼子丝毫没有理会同行被打死,仍然钻心地半蹲在地上瞄准。 又是“当”地一声,这一枪打得异常准确,分毫不差地射进了潘黄河露着屁股 的地方。 只是这一枪没有射到潘黄河的屁股,在那颗子弹还没有达到他屁股之前的半秒 时间,他被另一个藏身此处的狙击手一把拉到了石头后面。 潘黄河蜷缩在地上,头使劲地朝地上钻,嘴里一个劲地喊: “杨大才!杨大才!” 那他一把的那个狙击手回答道: “你嚷嚷啥?不嚷会死人啊!” 潘黄河说道: “疼!他妈的好疼!我被射中了!” 杨大才没功夫理会这个嘴里嚎叫个不停地潘黄河,紧急对他喊道: “你现在的任务是:打死追上来的这个鬼子!” 潘黄河一个激灵,像梦醒了一般,立刻从恐惧和嚎叫中回到现实中来,低头一 看,这个鬼子已经近在咫尺了。 潘黄河不知哪来的力气,这会从石头后面冲出来,迎面朝敌人而去。 杨大才在背后喊: “狗日的潘黄河,你不要命了?你傻了呀?” 潘黄河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迎着枪口走了上去。 距离太近了,鬼子根本来不及开枪,立即转开枪为拼刺刀,噗的一个突刺,潘 黄河一个趔趄,躲过了这一刺。 杨大才从石头后面飞奔过来帮忙。 还没等杨大才看清,两个人已经拥抱着滚在一起了。 潘黄河身材矮,在肉搏中不占优势,现正被鬼子骑压在身下,鬼子扔掉手里的 刺刀,从腰间拔出一把军刀,对着潘黄河的头颅就举了起来。 杨大才这时还在五步开外,看着眼前这一幕,无论如何是来不及救潘黄河的了, 潘傻子这次纵然有九天命也没了。 然而,等杨大才奔拢一看,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鬼子不知什么原因已从潘 黄河的身上滚了下去,痛得满地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潘黄河从地上翻身起来,愤怒异常: “妈那个小鬼子,狗日地想杀死老子,门儿都没有!” 然后抓起手里的刺刀,照准鬼子的身上就扎进去了。本来是照着鬼子的胸膛扎 的,谁知鬼子一翻身,这一刀恰好刺到鬼子的背上,鬼子受到刺激,痛得嚎叫不已, 想要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被杨大才冲上去,一脚踩在鬼子的头上,鬼子登时鼻子耳 朵嘴巴都流出血来了。 潘黄河插着刺刀,使劲地朝里插,看着这个鬼子还不掉气,潘黄河急了,冲杨 大才喊道: “枪!开枪!瞧你那笨样,快呀!” 杨大才这才拿起枪,“通”地一枪打在鬼子的脑袋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溅 了杨大才和潘黄河一身一脸,鬼子这才一命呜呼。 潘黄河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喷着粗气,说: “这小鬼子,命还挺硬的!弄了这么久才弄死!” 杨大才这才回过头来,像盯着一个外星人般,问潘黄河: “哎,我说你是怎么从地上起来的? ” “什么怎么起来的?我就一翻身就起来了呀!” “嗨,你个潘傻子,我是问你怎么把那鬼子打得满地乱转的?我不是看你已经 被鬼子骑在身下了么?” “哦,你说那呀!我一手抓一把灰,朝鬼子的眼睛里一撒,小鬼子立马就松劲 了;另一只手捏住鬼子的裤裆,死命地捏,这么一来——鬼子就只有满地乱转的份 了。” 听完潘黄河的讲述,杨大才像在听一个不知边际的神话故事,可这都是真的, 潘黄河这个傻子,这个鬼点子多的傻子,在关键时刻总能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反败 为胜。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刹那,有很多事都是无法解释的。也许那是他经验和智慧 的结晶,也许那是一瞬间的灵感,也许那只不过是运气而已。 每一行每一业中都有高手,常常会用一些特别的方法,做出一些别人做不到的 事,甚至令人难以置信。 扫视整个战场,跑出地堡的鬼子已经被蜂拥而上的远征军将士们消灭干净,剩 下几个蜷缩在地堡里的鬼子,也被火焰喷射器烧成了灰烬。 终于,腊子口被夺了回来,又从日本鬼子的手里回到了中国人自己的手里。 这是一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喜悦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胜利是绝没有侥幸的,你要得胜,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胜利毕竟是胜利,无论那种胜利,至少都比失败好得多。 钟彬在军部指挥所得知这个消息后,长叹一声,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露 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鬼子不败只是一个神话而已!副官,传我命令,要求魏主强务必坚守住阵地, 稳打稳扎!” 副官响亮地回答道: “是!”然后退了下去。 然而,谁知道就在夺回腊子口的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连钟彬都没有预料到的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