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具有挑逗性了 我问晏凡,你对考试有多大胜算把握? 晏凡说,专业考试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你看过我的画,我基本功挺扎实的。 当年考广州美院我的素描与水粉都拿了最高分。至于文化课,放心,我绝不会在考 场上装正人君子。这把我是赌上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真是想混个军官在军队干 一辈子啊,真的,我厌倦了漂泊。飘来荡去何处才是个尽头啊?噢,对了,再过几 天我就要去那所艺术院校参加专业考试了,学校在北京,你能不能帮我买张车票? 我说,没问题,来之前你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具体日期。 晏凡说,还有,史迪说他给你写过信了,收到没?史迪如今在一连混得可真够 开的,我打电话去他们连队,接电话那人带理不理的。我说帮忙给我喊一下史迪, 他口气立马就客气了。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咱们得多学着点儿。 写给我的那封短信里,史迪再次提起阿慧。说自从那天在她家占了她的便宜又 吃了她父亲的宠物之后,就再也没进过那个村庄。阿慧后来又来连队卖过几次蛤蚧, 篓子里的蛤蚧越来越少,眼神也一次比一次黯然。有次她竟然背着空篓子来到连队。 每次来连队,她都用眼睛表达着要跟我一起到北京去的念头。你说这可能吗?你知 道的,在感情上我从来都是个叶公好龙的家伙。那天在她家楼上发生的事情纯属意 外,再说了,一个巴掌也拍不响。Make l ove,Not make war!★在军区你有没有 跟女兵磨唧磨唧?有这贼心没那贼胆了吧?史迪的信让我想起“人民医院”那位美 丽可爱的护士。 前段时间,军区机关要召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需要打印的材料特别多,我 在微机室连续干了好几个通宵。由于熬夜期间抽烟过多,我咳嗽不止,后来竟发展 到痰中带血的地步。我去军区门诊就医,医生连病名都没告诉我便给我开了几包古 老药丸。那药吃下之后,我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我很担心病情 恶化到“肺癌”之类的绝症,于是去了“人民医院”自费就诊。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之后说不是肺癌是小毛病,呼吸道感染,打次吊瓶就会好。 划价取药,一位头戴白帽的年轻护士带我去病房拐角处的注射室里输液。注射 室里空无一人,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自从来到军队之后,我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孩单 独呆在一间房子过。一瞬间,我情不自禁地骚动起来。这时候,护士说话了,说, 躺下,把衣服脱了吧! 这话太具有挑逗性了,再加上她的模样又是如此性感。 顿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动不动地愣在了那儿。 护士说,听见没?把衣服脱掉! 她的严厉使我醒过神来,我说,打哪儿?胳膊还是屁股? 护士说,没让你脱裤子。 我脱掉上衣,护士抬起我的胳膊,拍打几下,说,当兵的,你的血管好难找啊? 我说,血管当然没大腿好找了。 她没有理会我的出言不逊,拿棉球在我皮肤上蹭了几下,然后将注射针头狠狠 地插了进去。吊瓶冒出气泡,药液开始流进我体内了。谁知她却将针头从我血管里 拔了出来,换个角度重新将针头插入。我知道,她这是在报复我刚才的不够礼貌, 我决定吓她一次。 注射器上再次冒出气泡,我捂着脑袋怪叫起来,哎哟,我头晕! 护士顿时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抽出了针头,急切地问,还有别的不适反应吗? 我说,“皮试”做了吗? 护士舒了一口气,说,这种药不用“皮试”。 我说,再扎一次吧,扎狠点。 护士的脸微微地红了,哂笑着,第三次将针头插进我的皮肤,留下个意味深长 的微笑,转身离去。 那一刻,我觉得这护士不但性感,还有些楚楚动人。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到注射室,看了看盐水瓶的进度,顺便问了一句,当兵的, 要不要开水? 当时我最想喝的不是开水,而是酒。我说,能帮我出去买瓶啤酒吗,钱在我军 装上面的口袋里。 护士说,我可不能害你。 完后,又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离去。 这一刻,我觉得这护士不但楚楚动人,还挺迷人的。 又过了一会儿,护士再次走进注射室。当时我正在抽烟,护士看见了,快步走 到我面前,把香烟从我手里夺了下来,指着墙壁上的宣传画,一本正经地说:No smo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