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教诲与招亲 秋带着追月一路向西走,看上去很悠闲的,不久便到了一座山下。秋蹲下身, 摸摸追月的头,说:“追月,还记得这里吧。”追月晃晃头,表示知道。 “我们离开这里,好久了。”秋长叹一声,说:“我们走吧,去看看师父怎么 样了?” 两个伙计走进山谷,秋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的事物,感到那样的亲切又陌生, 好多年没有回来了。现在看起来四周的景色依然如旧,茂密的树林,层层叠叠,将 峰峦叠起的山谷染成一片墨绿色,每一片树叶都是那样的青翠欲滴,鲜花五彩斑斓, 衬托着周围的树林,一些树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果子,露珠在上面闪着光,晶莹剔透, 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各种各样的蘑菇依附在粗壮的大树的身边,像一群孩子, 但是不要被它们的外表所迷惑,它们可是有毒的哦。 十年前,秋就是在这茂密的树林里遇到了追月,那是一天晚上,月亮高高的挂 在天上,群星璀璨,依偎在明月的身边。秋一个人在大树之间,仗着轻功飞来飞去, 他是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练习轻功的。 他沿着树枝跳出丛林,来到一片开阔地,秋轻轻落地,盘着腿坐在地上,闭目 调息了一会,仰面倒在草地上,那青草又软又嫩,秋躺在上面,好像躺在棉花堆里。 月亮挂在秋的头顶,将又冷又柔和的光洒在秋的脸上和身上,秋充分享受这大 自然给与的这份悠然,他喜欢这样,他的师父从不限制他的行动,让他尽量的在山 林中活动,即使夜不归宿也没关系。 秋躺在草地上,风从耳边缓缓的吹过,忽然风向乱了一下,秋警觉的睁开眼睛, 目光锐利的注视四周,然后慢慢的坐起来,他看见,对面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 注视着他,那颜色淡淡的,有一点害怕,秋慢慢的走过去,他并不怕,即使是狼, 他也足以应付。 他走到近前,低头一看,乐得开怀大笑,原来是一只全身灰蒙蒙的小狼崽,正 在好奇又害怕的看着他,他伸开双臂,它向后卷缩着,用力吼叫着,想要吓退对方, 他不管不顾的抱起它,摸着它散乱的毛,它很舒服的把头拱在他的腋下,知道他不 会伤害自己。 秋看着它,会心的笑了,他找到了一个朋友,最真挚的朋友,他抱着它,躺在 草地上,沉沉睡去。 此后,一有空闲就去找他的朋友,因为他们是在月圆之夜相遇的,所以秋叫它 追月。 如今又回到了这片故土,让他们怎么能不回想起以前的那段时光呢? 秋他们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边向前走,忽然他们看到前面的有许多的大石 头,个头有人的头颅那么大,一块一块的摆在地上,好像是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 秋看到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他看看追月,它也表示很好笑,于是秋那一 块小石子,用打暗器的手法打在石块中间的空地上,哗啦一下,地面陷落,石头被 大网吊起。 秋暗想,是谁会知道我们小时候的这些把戏呢?除了大师兄,应该没有别人, 可这是谁做的呢? 追月咬着他的裤腿,示意他继续走,于是他们再往前走,不出十米,面前出现 一棵大树,周围用绳子固定着几根木棍,看上去好像是固定大树。 秋和好友对望一眼,点点头,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双脚离地,带着风呼 啸而过,只听身后轰隆巨响,支撑的木棍全部折断,两个铁笼从天而降,扣在他们 经过的地方,原来木棍都已经事先做过手脚,只要轻微的震动就会折断,如果不是 秋他们速度快,早就关在里面了。 就这样,一路上,秋他们轻松的过了一个又一个机关,仿佛有人在考验他们, 但是手段并不高明。 到了师父居住的小屋前,一切都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秋大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推开门,走进去,环视屋内,只听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撞击声,秋猛地跃出屋外,屋内随之飞出三个铁蒺藜,秋不退不 让,右手一挥,把它们荡开,里面接着又扔出一把铜钱镖,秋知道有人要考验自己, 因为对方的手法又轻又柔和,如果是敌人应该是又快又狠,显然对他没有恶意。 秋想如果不给里面的人露一手,对方一定不会罢手,于是他右手一抓,握住一 把,同时牙齿咬住几枚,同时飞出,打落了部分没有截住的,多余的又飞入屋内, 只听里面一声尖叫,秋立刻冲进屋内,看见一个俊俏的白面书生惊恐的喘着粗气, 显然刚才的一下让他有些吃惊。 “你就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吧?”秋用两只眼睛盯着这个师弟问。 对方点点头,秋又问:“师父到哪里去了?”对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秋回 身出了屋子,看着周围的景色,抚摸着追月,想着师父的去向。 突然他转身一拳,拳头离着刚才年轻人的脸仅一厘米,吓的他冷汗直流。秋转 过身,用右手扶在他的肩上说:“别闹了,我知道,路上的机关都是你干的,你知 道我要回来,是吧?” 对方还是不出声,只是点点头,秋开始奇怪,难道师父会收一个哑巴吗?他仔 细端详着这个年轻人,突然感觉似曾相识,那双眼睛,鼻子,嘴巴,和在一起,似 乎就在不久,突然,他恍然大悟,说:“你是女孩子吧。” 对方大吃一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个劲摇头,秋随手打落了他的帽子露 出了一头漂亮的长发,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出现在他面前。 “真的是你!” “是的,师兄。” “真是想不到,我师父的徒弟竟然是你,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苏,名灵月。” 读者啊,你可能没想到吧?或许你想到了,因为这在武侠故事中也是司空见惯 了,对吧。 秋见过了师妹,便在原地度着步子,他一向不和刚刚认识的人多交谈。追月则 和苏灵月亲热的一起玩。 秋正等的心焦,忽觉背后掌风呼啸,掌力非常,不敢马虎,使出七成功力,回 身对了一掌,砰的一下,对方原地未动,秋却被震的倒退三步,虽然有铁手套保护, 右手也是震的发麻。 “哈哈,秋儿,你的功力又增强啦!”一个鹤发童颜的耄耋老人,一身黑袍, 双手背在身后,笑呵呵的说。 “师父!”秋微微鞠一躬,他对任何人都从不施大礼,这微微的一鞠躬也只有 在他师父面前才有,他的师父对他一贯不拘礼节,所以并不见怪。 “秋儿啊,你和你师妹也见过面了,正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也要让你师妹去找 你的。”师父看了灵月一眼,冲她笑笑,又看着秋。 秋上前一步,他那张惯有的不会欢喜忧愁和疑惑的脸仍旧冷着,他问道:“为 什么要我带着她去呢?我想师父你也知道,我的生活是在刀尖上过的,师妹正值花 季,年轻有为,应当去找些正义之士,将来才能过上好生活,跟着我,染上杀手之 名,会毁掉她终生的幸福的。” 师父点点头,说:“你说的对,你从小就是细心的人,先别说了,跟我进来吧。” 说完,他便回身进屋,临走打个指响,追月便跟上来,师兄妹两个也跟在后面。 师父走进屋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追月知道他们有事商量,静静的趴在 一边,秋在左边坐下,灵月在右边坐下。 师父看了看两人,语重心长的说:“你说的,我知道,我不会成心让我的弟子 沾上恶名,但是这也没办法,你还不知道,你师妹现在也是有名的女飞贼了,她并 不是你所想象的,她和你是一样的。说句实在话,师父有的时候也觉得对不起你们, 把你们拉上这么一条路,但是也没有办法,师父所想的,是训练一批逍遥自在,不 受约束,或者说放荡不羁的年轻人,过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是人总要吃穿,这 钱从哪里来呢?僧道之流尚可化斋充饥,我们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 你大师兄一直极力反对我吧你们训练成这样,但是我不想让你们向他那样,去做官 府的人,那样的生活与我的愿望背道而驰、南辕北辙了。秋儿,知道我为什么当初 选你吗?” 秋摇摇头,看着师父的眼睛,师父说:“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当初舍身救下那个 女孩的行为,让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心的人,不会被世俗所误导,也就不会在成人以 后变得丧心病狂,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你依然保留着那颗善心,只是它被多年的 杀手生涯弄的有些僵硬了,听我的,不要再做杀手了,你的功夫还可以用在其它方 面,而且依然过着自由的生活,同样的,虽然你师妹做的也是鸡鸣狗盗的行为,但 是她盗的都是些不积德行善,却作威作福的人,这并不为过。师父说了这么多,我 想你们也明白了,随便你了,秋儿,你愿意在这里住几天也罢,明天就走也罢,立 刻动身也罢,师父师从不干涉你的,是吧。” 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师父,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推掉这样的 事情,至于师妹,我会好好照顾她,您可以放心。” 师父点点头,对灵月说:“灵月啊,你和师兄也不初次相遇了,这次跟他下山, 要听话,你师兄闯荡江湖很多年了,做事老练,任何事情都要跟他商量以后再行动, 听他的话,我相信,你们会非常的融洽。” 灵月点点头,说:“师父,您放心吧,我会听师兄的话。” 秋站起来,说:“师父,那么我们就告辞了,过一段时间我们会回来看您的, 大师兄他很好,我们刚刚见过,他让我向您问好。” 师父点点头,说声“去吧。” 灵月进屋换了一套女装,两人带着追月,走出茅屋,一路下山而去。 出了山谷,追月并行在秋的左边,灵月在秋的右边,两人默默无声的这样走在 鸦雀无声的开阔地上,周围十分的寂静,地势很平坦,远远的可以看见一个城镇。 秋一直低着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地面,灵月时不时的偷眼看他,觉得这样好没 意思,她正值女孩活泼爱笑的时候,跟着不苟言笑的秋,自然觉得无聊。 走了一会,小镇已经历历在目,秋突然停下脚步,双眼盯着前方,嘴里低声说 :“小心,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一伙人从小镇里涌出来,杀气腾腾的向他们冲来,秋沉着的说: “跟在我身后,一会保护好自己,剩下的有我在。”说着,人群已经到了面前。 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秋冷冷的注视着这伙人,盘算着他们的来历和功力。 带头的一个面色铁青,青的发紫,他走上前,说:“你们就是春老贼手下的二徒弟 和三徒弟吧?” 秋不应声,通常,骂他认识的任何人都不能激怒他,而且他也没有回答陌生人 问题的习惯。那人又说:“哼,一个杀手,一个贼,春老头真是可以,竟然同时培 养出一只猫和两只耗子,哼,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受死吧!” 秋双眼眯了一下,接着恢复正常,半天,他说:“你们走吧,我今天不想杀生。” 这一句话比咒骂他们十八代祖宗还要让他们恼火,这是蔑视,极大的蔑视,几 个脾气火爆的怒不可遏,挥舞着兵器冲上来,秋等他们冲到近前,催动内力,双掌 齐出,两股掌力合而为一,将几个人弹出好远,跌的人仰马翻。秋收了招,说: “我说过,我今天不想杀人,你们不要烦我!” 灵月站在秋的背后,朝他们扮个鬼脸,嘲讽说:“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想 对付我师兄,告诉你们,我师兄刚才手下留情,才没有伤及他们的筋脉,不然啊, 他们早就见阎王了!” 那群人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也不服气不甘心,但他们大都只会些三脚猫的花拳 秀腿,个别武功好的也只是些拳脚功夫,岂能比的上秋深厚的内功?其中一些胆小 的怕丢了性命,悄悄的离开人群,逃走了。剩下的一些胆大的,仗着人多势众,却 是谁也不敢带头冲,于是他们就这样围着,既不敢攻,也不愿撤,十分尴尬。 秋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说:“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报仇,那么,一个月后到那座 山的山顶等我,”说着,他指指身后的那座高山,接着说:“ 到时候叫一些武功 高的人来,只要有一个人能打败我,虽你们怎么样。要不然,你们就现在来!”那 些人听了,见有台阶下,就嚷嚷着说:“好,到时候等着瞧,谁不去谁是乌龟王八 蛋!”就这样,众人一哄而散。秋说了声走,带着灵月向小镇走去。 小镇里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秋带着伙伴和师妹走在人群中,百姓们看到追月 下的纷纷躲避,灵月跟在后面用手指掩着嘴偷偷的发笑,秋却似入无人之径,大步 走在前面,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一个伙计跑出来招呼他们进去。 秋来到柜台边,问老板:“来一间上房,给这位姑娘,样样伺候好了,钱少不 了。”说完放下一锭大银,老板见了银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吩咐伙计带他们 上楼,安顿好了,秋赏了伙计,关上门,打开窗户。 灵月坐在床边,问道:“师兄,这里好热闹啊,我们不如出去逛逛?” 秋不做声,忽然扑喇喇落下一只鸽子,秋立刻回身些了一张纸条,内容是:从 今以后,凡刺杀工作一律谢绝,不论何人。 然后他拿下原来的信件,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把它放飞,然后拆开信来,上 面写着:某小镇方江镇李姓富人,出价两万,要从长安保一稀世珍宝返回。 秋看了,脸上的表情稍感古怪,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碰巧就在上面所说的小镇 ——方江镇。 秋回过身来,说:“追月,你在这里休息,看着屋子,灵月,跟我走。” 灵月正在发闷,听说要出去,大喜,急忙跟着秋走下楼去,到了门口,只听老 板在后面说:“公子,是去看比武招亲吗?” “比武招亲?”秋回头问道。 “是啊,你们没听说啊,我们这里第一富人李员外有个女儿,长的天姿国色, 而且文武双全,今天在这里主的客官大都是为此而来的,就算不是为此,也都要去 一睹她的风采啊!”老板说的唾沫四溅,好像招亲的是他女儿。 秋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继而恢复平静,然后走出客栈,随着人潮向擂台方向走 去。 “师兄,你真的去比武招亲啊?”灵月跟在后面小心的问。 “不是。” “那我们去哪里?” 秋把刚才的信件递给她,灵月看了说:“这上面的不就是……” “是的,就是他家……我们去看看热闹。” “好!” 两个人随着熙来攘往的人流,穿街过巷,一路看着繁华热闹的集市,秋像大哥 一样的带着灵月,一路上满足她各种小小的要求,这使灵月渐渐感觉到了师兄的细 心,和体贴,但在秋那副冷冰冰的外表上,一切都荡然无存。 很快到了擂台下,那里已经挤的水泄不通,看得出,有很多带着兵器的人,其 中不乏艺高胆大者,他们吵吵闹闹,嚷着要见擂主。 不一会,一个面色红润,大腹便便的人从后台走出来,拱手道:“各位武林豪 杰,地方百姓们,在下李某人给各位见礼了,今日是小女招亲之日,各方朋友们捧 场,本人荣幸之致,小女今年年方20,琴棋书画,拳脚兵器,样样精通,特举行比 武大会,只要在开始时击败各路高手,最后就可以与小女过招,只要获胜,便可入 赘我家,各位想要参加的,无需报名,自愿上场即可,现在开始。”说完,李员外 退到一边,接着就是一场好打,有技艺高超的,也有不自量力的,擂台上大打出手, 擂台下观众们大饱眼福,叫好声此起彼伏。 秋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一个劲的冷笑,在他看来,这些人根本不禁打。灵月跟 在师兄身后,暗暗的希望师兄能上去露一手,但又不愿意他招亲,傻丫头站在那里 胡思乱想。 过了一个时辰,选手寥寥无几,冠军终于出现了,是一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 的大汉,气势汹汹的,名叫高星。 在观众的一片呼喊声中,主角从后台走出来,她一身锦衣玉服,面目娇媚,果 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看似娇生惯养,其实走路时的步伐却是矫健有力,一出场便 把台下看客和获胜者迷的三魂丢了七魄。 只见她不慌不忙,走到中间,说道:“李凤双有礼了!”然后回身摆开架势, 对那高星一笑,高星如痴如醉,迈过去想要抓她的手腕,李凤双灵巧的跳开,轻轻 一脚把高星踢个趔趄,引得台下一通哄笑。 高星吃了亏,不敢轻敌,一拳紧似一拳,李凤双都轻轻躲开,高星见大不中, 心生一计,猛打一拳,李凤双向后退出,没有打到,重心不稳,摇摇欲倒,李凤双 见有机可乘,一个鸳鸯腿踢他下巴,不了那人忽然出手,抓住她脚腕,将她拖倒在 地,李凤双用力挣扎,哪能甩开那千斤之力?那人得理不饶人,左手抓她脚腕,右 抓住她纤腰,将她举起,问:“投降不投降?” 李员外见状,怕伤到女儿,赶紧出来替女儿投降,那汉子才放下李凤双。那李 凤双毕竟是女儿,刚才被如此这般,又羞又气,又无可奈何,正想跑回后台,忽听 台下人群骚动。 原来,刚才高星获胜以后,秋在下面说了一声“蠢物”,不想被一个书生模样 的人听到,起哄要他上场比赛,正嚷嚷着,被台上听到了。 那高星听说有人骂他,大怒,冲着台下喊道:“那一个敢小看俺,有种出来和 俺打!” 那书生指着秋喊道:“就是他,是他说的!”高星冲着秋瞪圆了眼睛,叫道: “你敢说,怎么不敢和俺比?缩头乌龟!”与此同时,李小姐也在看着秋,她心中 其实多么希望秋能上台打败那人,给她出口气。 众目睽睽之下,秋最终的一句话让众人大吃一惊,也让高星更加恼怒,他冷冷 的说:“杀鸡焉用牛刀,我师妹对他足以!” 那汉子看着秋身边的女孩,小巧玲珑,较弱无力,岂是自己的对手,不禁怒发 冲冠,但看着她面貌娇好,忽然起了色心,便说:“那就比比看,不过,要个条件, 如果我赢了,她也是我的人,如果我输了,美人归你!” 秋冷笑一声,说:“好,不过不是我比赛,招亲的事情我不管。”说完,回头 看着师妹。 灵月此时有些紧张,但是她听师兄一口答应下来,知道师兄不会害自己,于是 点点头,走过人群,忽听耳边一个声音:“别怕,发挥好,有我呢!”这句话是她 信心百倍,热血沸腾。她展开轻功,像燕子一般轻轻的落在台上,身后一片喝彩。 那汉子比灵月高出一个头,在他看来好像一脚就能踩死她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 于是对她说:“小姑娘,别勉强,不如跟了哥哥我,省得吃苦。” 灵月见他口里轻薄,气的小脸红红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圆盘,中间镂空,有一 个把手,周边薄而锋利,是一个很少见的武器。(她的长鞭上次断了,所以师父给 了她这个新的。) 她向后一退,挥手掷出,那汉子笑道:“小妮子,跟你哥哥玩游戏啊!”说着 伸手去抓,没想到这飞盘速度飞快,从他手心一闪而过,不仅没有抓住,还割伤了 他的手心,又飞回了灵月手中。 台下的观众都看的呆了,他们从没见过这种兵器,一个个好奇的想秋打听是什 么,秋则冷冷一笑了之。 那汉子吃了亏,手心流着血,忍着疼,去抓灵月,灵月和秋一样,受她师父真 传,轻功卓绝,腾挪闪展,把那人耍的团团转。 那汉子见空手抓不住她,便从兵器架势拿起一把大刀,向灵月劈来,灵月心知 他只是莽汉一条,若与他硬拼必然受制于人,于是她又拿出一个飞轮,双轮并举, 展开轻功,在高星身边游走,高星左劈右砍,却没能碰到她的衣角,心里开始焦燥 起来,灵月见他刀法乱了,大喜,左手掷出一轮攻他上盘,右手持轮击他左腿,灵 月正发动攻势,忽听台下一声喊:“不要接近他!” 灵月听出是秋的声音,心中一紧,知道师兄看出不妥之处,但为时晚矣,她已 经来不及收招,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满心希望攻击上盘的轮盘能够牵扯对方的精 力,给自己一可乘之机。不料,那汉子仗着大刀沉重,竟然磕飞了扔来的飞轮,一 个单刀劈马当头砍下,灵月躲闪不及,只好举轮架住,只觉那大刀竟有千斤之力, 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那汉子见自己占了上峰,用尽全力想要逼灵月投降,他的刀一点点向下压,灵 月跟本没有力量于他抗衡,眼看就要落败了,她用焦急和请求的目光望着她师兄。 秋早就看出这个结果,他仍然保持着他那份惯有的难得的平静和镇静,向师妹 点点头,到擂台边捡起地上的那个飞轮,扔给灵月。 这一扔看似平常,实际上包含了秋的三成功力,飞轮接近之时,对战双方均感 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向身边袭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退开,两人就这样被神不知鬼不 觉的分开了,台下看客还以为是那汉子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呢。 灵月跳开一边,接住另一只飞轮, 暗自叹服师兄内功深厚,自愧不如,但是 她和他同出一门,不能丢师父的脸,于是想起了师父新传授的反噬大法,这是她师 父多年习武的成果,通过吸收对方施放的力量达到一定水平再反过来攻击对方,适 合女子修练,灵月初学,想不到便派上了用场。她将双轮系在腰间,一双玉手上下 翻飞,掌掌气势逼人,但是练过功夫的都看的出,这每一掌都绵软无力,那汉子也 看出了这一点,他暗自庆幸对方舍长取短,使出自己得意的拳法,使出五成功力, 与灵月相对一掌,人人都以为灵月就算不被打倒在地不能动弹也会口吐鲜血,无力 再打,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灵月不仅接下了一拳,而且毫发未伤,台下一片哗 然。 那汉子一拳下去好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力也使不上,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 姑娘非同凡响,于是用尽八分力,两人又对一掌,灵月依然纹丝不动,汉子开始心 慌,灵月趁机倒念心法,将所有贮存力凝聚指尖,对其胸口轻轻一点,那汉子大叫 一声,口中鲜血喷涌,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台下的看客们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鸦雀无声,灵月香汗淋沥,坐在地上,口 中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心里嘭嘭乱跳。 秋走上台,拉起师妹,将手按在她的背上,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她体内的精脉, 人变的神彩飞扬,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两人肩并肩走下擂台,在人们的注视下飘然 离开人群,忽听身后一声大喊:“站住,这样就想走吗?”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