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 黑暗笼罩下的灵山,仿佛有一个黑影在山中徘徊。长发飘扬中,一点灵光隐约 闪动。黑影好象骑在马上,在空中随风飘荡,虚无缥缈中仿佛歌声传来,“明镜台, 菩提心,鸠占鹊巢乱人伦。芸芸众生,漫漫红尘,谁人正乾坤?”歌声空灵清逸, 悲戚伤感,充满悲天悯人的情感。灵光闪动,歌声飘荡,竟是向着雷雨二人所栖息 的山洞而来。 雷雨被歌声惊醒,身边的袁晶晶却不见了踪影,雷雨轻呼晶晶,无人答话。雷 雨有些慌乱,心脏竟然“砰砰”乱跳了起来,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调息真气竟 然不起作用,雷雨来到洞外,看到夜色下的山川树木,静谧安详,心情慢慢平复了 下来。四处凝望片刻,不见晶晶的身影,便纵起身形,循着歌声掠进夜色之中。 转了一圈,雷雨又回到山洞,眼光闪动间,身形冲天而起,直上到了峭壁之上。 山顶上是一片宽阔的平地,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在上面慢慢的走着。“晶晶!”雷雨 看到袁晶晶,喊了起来。袁晶晶扭头看了一眼雷雨,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也不说话, 好象不认识雷雨一般,继续向前走了起来。 山顶上薄雾流动,潮湿寒冷,四周景物模糊,雷雨想追上袁晶晶,却放不开脚 步,只有慢悠悠的随着她向前走去。 前方空地之中,忽然出现一个长发披肩的人影,盘膝坐在一个石台之上,旁边 一匹白马昂首向空,歌声便是这个人影发出来的。袁晶晶走到那人的旁边,垂手站 在那里。雷雨看到袁晶晶把身子凑了过去,那人在袁晶晶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随 后手中有亮光一闪,袁晶晶两只手伸出,背对雷雨,看不到做了什么动作。 雷雨心急如焚,却始终放不开脚步,雷雨暗叫奇怪,却无计可施,只有镇定心 神,慢慢向着二人移动。 雾气似乎淡了下来,但寒意更浓,空气中有一种邪恶的气息流动,另外还有一 种悲天悯人的庄严。雷雨忽然有种想要放弃的想法,只想逃离这个山顶,逃离那个 盘膝坐着的人影,这里的一切好象便是他的一个噩梦。 可是,袁晶晶就在前面,怎么能抛下她不管? 终于走到袁晶晶的身边,雷雨试图拉起她的手,但是她的目光中那么冷淡,直 把雷雨当成了陌生人,雷雨不禁缩回手去,心中感觉有些冰凉。 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雷雨循声望去,呆了一下,那人目光悠悠,竟然是个美 艳的女子。女子的面相庄严,有一种贵族的气质,悠悠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在闪 动,一下一下敲击着雷雨的心房,雷雨忽然有了一种冲动。 “阿弥陀佛,”女子手握一串佛珠,美丽的双眼中光芒流转,也不见她起身, 便骑在白马之上,说了一句“跟我来吧”,融进了黑暗的夜色中。雷雨似乎不假思 索便跟着女子而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时,哪里还有袁晶晶的身影? 肃穆的寺院,在黑暗中透着一股神圣的庄严。忽然一股黑气自远方而来,笼罩 在寺院之上。一个黑暗潮湿的地牢内,许多人或倚或靠,或侧或卧,围成一个圆圈, 都紧皱眉头,浑身是伤。这些人中,有的长发,有的光头,有男有女,都垂眉敛目, 轻诵佛号。轻轻的佛号声回荡在恶臭的地牢内,有着几分庄严和神圣。只是偶尔几 声呻吟,却有说不出的凄惨。 圆圈的中央,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头发胡须凌乱不堪,盘膝坐在地上,嘴 唇微微颤抖,“元明照生所,所立照性亡……”念的是一段佛经。 场景忽然变换,雷雨置身于山下的一个村庄。村庄内寂静的可怕,隐隐有哭声 传来,雷雨如空气一般在村庄的上空飘行,走过一家又一家。每家的人都或老或小, 或多或少,但都在哭泣,默默的抹着眼泪。 雷雨又回到灵山寺。寺外,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在和两个人说着什么,样子 很不耐烦。那是两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深深的皱纹里蓄满了老泪。老人要拉着女子 回家,女子甩开老人的手,坚决不回去。 寺内。一间高大房子内,男人的笑声,女子的叫声,淫声荡语传出。里面蒸汽 腾腾,视线模糊中有人影闪动,好象一个蒸气浴室。屋子的正中间,一个巨大的热 水池,池内许多女子嬉笑打闹,身形闪动间露出雪白的肌肤。一个个身段挺拔,曲 线玲珑。池子的一角,几个女子围在那里,一个男子半躺在池边,双目微闭,脸上 一副陶醉的神情,嘴里时不时“啊啊”的叫上几声。一个女子骑坐在男子的腰间, 上下起伏,嘴里轻微的呻吟。女子身材丰腴,丰满的胸部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颤动, 诱人心魂。女子的肌肤微黑,小嘴微微张开,偶尔咬一下嘴唇,神情放荡至极。另 有一个女子趴在水中,舌尖转圈舔着男人的乳尖,一只手伸进自己的两腿之间,轻 轻的抚摩。 旁边的水中,两个女子搂抱在一起,热烈的亲吻。水池外的一张大床上,三个 女子在床上扭做一团,互相舔吸着对方的私处。热气腾腾的浴室内,呻吟和喘息交 织在一起,混合着一种神秘的香气,一个极度淫乱的场景。 雷雨初次见到这种场面,心突突乱跳起来,全身的血液猛然都流向一个地方, 涨涨的极为难受。转身要走,肩膀却碰到一个软软的地方,面前一个清秀冷俊的脸 庞,有了几片红晕。山顶上的那个美艳女子,身上竟然只披着一件轻纱,微微的黑 红突起在雷雨的眼前颤动,还有微微的喘息。 女子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过身去。雷雨大窘,正要说些什么,场景忽然再 次变换,由极热的浴室变成了寒冷的大树之下,骤然的寒风使得雷雨的血管收缩, 血液瞬时都从身体的某处挤回了心脏。 那个美艳女子,恢复了冷艳的外表,手中佛珠转动,一种庄严神圣的气息笼罩 在雷雨身上,雷雨的心情很快便恢复平静。 银杏树。 雷雨站立的地方,原来是白天他们曾经见过的那棵银杏树。 此时的银杏树下,一个男人双手伸向空中,双臂做着一种奇怪的动作,嘴里还 在念着一种奇怪的咒语,一团黑气围绕在男人的周围。是他!雷雨差点喊了出来。 男人正是在浴室内和女子做爱的那个人。此人站在树下,身材高大,有一种说不出 的威严。男子猛然腾身空中,站在那块恨头石的前面。恨头石好象有了反应,一种 嗡嗡的细小声音自石内传了出来。男子大喊一声,衣服在瞬间迸成碎片,男子的身 体慢慢变白,身形渐渐缩小,两腿之间翘起一个物体,渐渐变长变粗,纯黑色,顶 端粗大,有一尺长短。那人双手握住腿间翘起的黑色短棍,猛然向上提起,黑色短 棍和那人身体相连的地方竟然断开,短棍被那人自体内拔了出来。又是咒语响起, 声音尖锐,便似女子的声音。那人举起短棍,捅进了恨头石之内。 一团黑气升起,笼罩在恨头石上。好似铁器在粗糙的石头上摩擦,声音传入耳 内,让人有种烦躁的感觉。黑气散去,恨头石碎成了细小的石块,掉在树下。银杏 树在剧烈的颤抖,树身上,恨头石嵌入的地方,一个黑洞内往外喷着黑气,黑气中 隐约有细小的喊叫。那人把手中短棍举起,又有咒语传来,自树内喷出的黑气,全 部进入短棍之内。那人哈哈大笑,笑声尖利,听起来极不舒服。 短棍复又插进那人的体内,那人的笑声由尖锐转为粗犷,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