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钱财入库 花痴胡闹了半宿,只到天将亮时才沉沉睡去。 没想才合上眼,就被月儿摇醒,花痴才做这等有趣的事情有,当时兴味大升, 抱着她就要求欢。 月儿年纪不太,但昨夜显是一夜没睡,听着小姐跟他在身边胡闹,她虽是没经 人事,再笨也知道他俩都在干些什么,那时早就意乱情迷,但又不好冲了他们好事 装睡作罢。 这时见两人没动静了,显是都玩得累了,心情随之慢慢平静,左思右想,怕表 少爷就这样跟她们睡着让人知道不好,本是想唤他起来,免得天亮被人看到,没想 被表少爷抱住了,春心大动,当下半推半就,也就成全了好事。 花痴意尤未尽,还想挺枪跃马再上时,月儿娇羞拒道:“痴子,天快亮了,如 果昨晚你老老实实的,大伙睡到天亮倒也不怕,偏偏你那么使坏,如果让人知道了, 我们家小姐可怎么做人啊,你快起身去吧,可别让闲人碰到,羞死人了。” 花痴闻言便起来了,悄悄起了身,又亲了亲玉儿,只听她丁兰之舌轻轻回应着, 这才知道她还没睡着,便又亲了亲小丫头月儿,悄悄出门去了,回到自个房中,幸 喜门还是自己出来时那样掩着的,便推门进去,倒头便睡。 他这一睡,一觉就到了大天光。 第二天,天大亮了,花痴才睁开眼睛,这时阳光洒进床前,天上的太阳己经照 到屁股,空气中以添了些许灼热,时辰显是不早了。 他打床上坐起,怔怔想了一会,蓦记起昨夜风流韵事,心头大喜,忙在身上乱 摸一气,只到摸出那个玉佩,才知道晚上并非做梦,但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会有如 此艳遇,又发了会呆,这才一跃而起,打开了门。 走到隔壁,立听到里边玉儿主仆正在小声说话,便敲门叫道:“表姐姐、表姐 姐。” 里边声音一下打住,良久之后才见月儿扭扭捏捏开了门,一看到他,立刻面红 过耳,飞也似奔回小姐身边去了。 花痴讪笑着走了进去,只见玉儿脸色也是绯红,显是想到跟他之间的羞人事儿, 头都不敢抬了。 花痴走近她们,抱起玉儿就啃,玉儿忙用手推着他低声道:“环儿表弟,别疯 了嘛,要被舅父家的车夫看到传了出去,你姑父不打死你才怪!” 花痴便悻悻松开了手,这时月儿在一边说:“表少爷,我们小姐己经是你的人 了,可不能辜负了她,这次回去赶快请媒人过来,日后娶了我们小姐回家,还不想 怎样就怎样吗?” 花痴连连点头,正在这时,只听那个车夫在外边叫道:“表小姐,饭菜做好了, 下来吃饭吧。” 月儿应了一声,便跟小姐起身,准备下楼吃饭。 花痴这才想起那个车夫,心中不由浮起些儿惧意,慢蹭蹭挨在后边,也不知该 不该下去。 正在这时,只听何老二在下边大叫道:“小爷小爷,我明明看到你醒了的,怎 一下就溜不见了呢,我车己套好,今天上哪儿啊?!” 花痴无奈,只有蹭出了门,果然看到接贺小姐的车夫正直直盯着楼上,这时看 到自己显然一怔,脸上浮起愕然来。 花痴心中一凛,暗暗叫了声“糟糕”时,且见那车夫眼一别就闪开了,那种惊 愕稍纵即逝,神色恢复如常。 花痴到这一步,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下了楼,那车夫反倒垂下了头,看着他一步 步走过去了,一声不吭。 花痴见状胆子也大了些,便跟何老二说:“你跟我们一起来吃饭吧,这就是我 表姐。” 何老二哪时见过如此美貌的大家闺秀,忙垂着脑袋点头哈腰的让她们主仆走过 去了。 一干人便进了饭堂,小二领着花痴跟玉儿主仆入了一间雅座,何老二两个车夫 就在外边大堂里坐了。 吃完饭后,车夫早套好了马,花痴仍让何老二的车子跟着,自己且不坐,一起 跟她主仆挤在一辆车上。 月儿识趣得紧,自己闪到一边,让小姐跟表少爷挤着一处,花痴便搂住人家, 不知有多受用。 三人昨夜本是什么事都做了的,花痴顽兴上来,手脚又不安份了。 玉儿这时叹了口气,推开他手说:“表弟别闹。” 花痴一怔,只听她幽幽盯着自己,这时又叹了口气。 花痴正要说话,只听月儿在一边说:“小姐你叹什么气呢,本是要高兴的啊!” 玉儿这才说:“这一次我娘去大舅舅家里,只怕是为了我的婚事。” 她此话一出,月儿跟花痴便愣住了。 玉儿说到这脸又一红,说:“我记得娘跟舅母打小就戏谑过的,说要把我许给 大表哥呢。” 花痴呆呆看着她,只听她幽幽盯了自己一眼小声说:“偏偏你这冤家,昨晚… …”说到这儿脸又红了,垂头不语。 月儿探出身来对花痴说:“这事要是真的,你可逃不了,要是不赶在舅太太前 边开口,你不成欺上霸嫂的坏东西了?”说到这看了看小姐说:“那个大表少爷老 凶巴巴的,还挺好色,我才看不他顺眼呢!” 花痴呆呆看着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本是个乞丐,只不过捡了些金子这才 有了这般艳遇,到了关健时刻,又哪来的正经身份去提亲呢,想到意中人此去就是 谈婚论嫁要作伊人妇,一时懊丧欲毙,脸如死灰。 正在这时,只听车夫在前边说:“表少爷,你又不坐那车,让它跟着不是浪费 银子么,反正你三人坐这车也够了,不如让它回去。” 花痴正在六神无主,便随口答应了,车夫跳下马车,问他说:“你许了他多少 银子?” 花痴便从怀中摸出五两一锭银子递去说:“给他,让他回去吧。” 车夫于是便去了,不刻只见何老二乐癫癫走来说:“多谢小爷爷,何老二回去 了,下次要再经过鸟不歇镇,用车的话尽管找我就是,我去了,你们走好、走好。” 这时车夫早己上车,也不管他还在下边哈腰,打马就走了,花痴怔怔看着何老 二一晃就后边去了。 马车渐离了村舍乡里,不久驶上一截山路,三人呆在车中正无语间,蓦听车突 然停下了,月儿一愣,叫道:“怎么了?” 这时只听赶车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门边揭开帘子细细打量着花痴。 花痴愣愣看着对方,心中突然发起毛来。 果然听那车夫沉声说:“你是二太爷的儿子?!” 花痴明白事情不妙,只有点了点头,便看那车夫冷笑一声,蓦伸手抓紧他,就 向车下一拖! 玉儿跟月儿尖叫一声,花痴反倒来不及呼叫就被他拖下马车,实实跌在地上, 当下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哪还说得出话来?! 车夫一脚踢在他身上,一边踢一边骂道:“哪来的臭小子冒冲表少爷,还污辱 良家妇女,老子先打你个半死,再抓你去见官!” 花痴这才尖声怪叫起来,他是被打惯了的,这时只是抱紧了头,紧缩身子,听 得身上一下一下剧痛,被这车夫有一脚没一脚的乱踢着。 玉儿尖叫不己,一时也不知出了何事,倒是那个月儿冲出车叫道:“你反了吗, 死赶车的胆那么大,敢打表少爷啊!” 车夫这才停下,嘿嘿笑道:“你这小荡妇,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昨夜的奸情,我 待会再收拾你!” 月儿怔怔看着他,只听车夫啐了一口说:“前些日子我还去接过环少爷的,他 哪是这个样子,分明是你们早跟他有了奸情,好在野店中成全好事,当我不知道吗?!” 月儿呆呆看了看花痴,又张着嘴去看小姐,玉儿何时见过这等事情,只是在车 中没命尖叫,哪还有半分主意,月儿吓得脸色苍白,怔怔坐回车中,死死抱着小姐 也没了主意。 那车夫又吐了口口水,揭帘看了看在里面惊恐不己的小姐淫笑道:“我知道过 些日子你就成我们家大少奶奶,要我不坏你好事也成。”说到这上下打量着玉儿, 咽了口口水说:“你只要让小人快活了,小人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就是。” 月儿这时见了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尖叫起来。 车夫狠狠盯她一眼喝道:“少不了你也有得快活,别叫!” 月儿被他一吓,果然不敢叫了,呆呆看着他无语。 这家伙又淫笑着看看玉儿,这才转过身来,一边说:“好事不在忙中急,两个 小美人先等等,让我收拾这个小淫棍再说!”说着俯下身来,在花痴身上摸索起来, 摸了一阵不由大喜,竟想不到这小家伙身上带了那么多钱财。 他这才将金银全塞入怀中,怔怔想了想,显是在改变主意了。 于是走到车上,取出一根绳子,将花痴紧紧绑了,这才回身对车上主仆两人笑 道:“我本是想抓了这厮回去,好让老爷发落,想不到这厮带了这么多银钱显是想 带你们私奔,想不到反好了我去!” 说到这向天大笑起来,蓦就从车底抽出一根撬棍来,那是车夫平常用来别轮轴 上下车轮的钢钎,他这时抽出它来,显是见财起意,想要行凶。 花痴猝逢剧变,正在懊恼欲死间,突见这厮一步步走向自己,眼中凶光闪闪, 己忍不住怪叫起来! 花痴眼见那车夫目露凶光,用力抡起钢钎,心中暗想:“我命休矣!” 正在那时,只听衣袂掠动,远处一个身影如电闪过,只是他离二人还远,显是 鞭长莫及,人在空中,双手一扬,就听从他天灵之上窜出一缕白光,直向车夫飞来。 那白光如电般飞向车夫颈间,他抡棍正要下砸时蓦就呆住,脸上浮起茫然之态。 花痴正闭眼狂呼,突然见没了音迹,那可怕的棍子也没落到自己头顶,忙睁开 了眼。 向上看去,只见车夫双目呆滞,脸上浮起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时头一垂,脑袋 竟然从颈上掉了下来! 花痴几时见过这种情形,正愕然间,突见那个车夫的脑袋向侧一偏,蓦就滚落 他的颈项! 鲜血这才狂喷而出,车夫举得高高的钢棍这时也滑落他手,“扑”的落向花痴 面门! 花痴将头一偏,这才躲过那截钢棍,只见它深深插入泥土之中,大惊之中抬起 头来,只见车夫变成个无头的人,没命狂叫起来,只见那个无头身躯顶上象戴了个 喷泉,热血还在上喷,它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这才扑倒在地! 花痴忙向后缩着,生怕人家喷出的血溅到自己身上,这时看到车夫跌倒在自己 身边,四肢仍一下一下伸缩,徒然做着还想爬起的企图。 花痴骇得大叫,眼见自己身前地面瞬间就因血变得绯红,那没了脑袋的脖子仍 在鼓着血液,浓浓的血腥扑鼻而来,说不出有多恐怖。 正在这时,只见边上有人走近,将他扶起来说:“主人,十七来迟让你受惊了。” 话音一落,只听手一松,绑着自己的绳子不知被什么利物划断,手一下能动了, 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给他一千两救妹子的青年走到那尸体跟前,俯身将被他从花痴 身上搜走的银票金子掏出,这才抬起头来,四下打量着。 他看到花痴睁开了眼,便小心一揖道:“此人见财起意,图谋不轨,仍是大奸 大恶之人,其罪当诛。” 花痴怔怔看着他,这才慢慢缓过气来,这时青年走近他搀着自己说:“此地不 益久留,主人,我们离开吧。” 说着花痴就觉自己身一轻,竟被这人带着纵到车上,青年一抖缰绳,喝马赶车 顺道疾驶而去。 8 花痴呆呆坐在车中,那青年于是一边赶马,一边将他的银票金子递给他。 花痴接在手中,他这时回过了神,不由颤声问道:“当时你还没赶来,那车夫 头就掉了,你怎么将他杀了的?” 青年头也不回,道:“当时在下如不放出刀气,主人你就遭他毒手了。” 花痴怔怔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停了会才愕然道:“刀气?!” 青年点头:“是的,那是奴才的刀气。” 花痴大愕,叫道:“有如此历害的刀气么,快给我看看。” 青年笑了:“刀气凝在奴才心意之间,原本就没有形状,主人要看的话也得过 些时日,我刚才己用尽全力,这时发放不出了。” 花痴惊道:“有这么历害,你说的然不成是气剑不成?” 青年点头道:“主人说的正是。” 花痴呆了半晌,这才想起他的妹子,便问道:“你妹子呢,她好了么?” “谢主人关心,我正是因为她的病情才没随时侍奉在主人身侧,不过现下她服 了药去,病情己经稳定了。” 花痴再忍不住,盯着他说:“你如何一口一声叫我‘主人’,我不过给了你点 钱而己,又没让你卖给我啊!” “刀人一诺即出,就是去死也得遵从,那日我妹子身患重病,若是再有廷误, 只怕是神仙也难救回了,奴才于是当街典身,正是主人你出钱救了我妹子的。” 花痴怔怔看着他,这时“卟噗”一笑,道:“你也别耿耿于怀,那日我心情不 错,于是出了点钱而己,你也不要一口一声的叫我主人,我自小就不知父母是谁, 要不嫌弃的话,我们就结为兄弟吧?” 青年正色说:“刀人不敢。” “没事没事。”花痴摇着手说:“我出了点钱,你救了我一次,大家扯平,我 们就兄弟相称吧!” “刀人不敢。”那青年还是这话。 花痴笑道:“反正我也不识字的,又不知你那黄纸之上写的是什么,就当你没 典身,我是借你钱就是,日后你要有钱就还我,没钱欠着,何必那样古板,一口一 声的‘主人’我不习惯。” 那青年这时不再吱声,花痴见他没了动静,不由伸出头去说:“怎么样,你说 行不行……” 说到这愣住,原来他看到那青年目光直直盯着前方,颈上喉节一上一下,显是 心中过于激动之故。 这时他回过头来,勉强笑道:“紫十七出幽冥谷,从没遇到象主人这样的好人, 我原来是因为妹子之病才不得不典身求钱,只怕遇见坏人才坚持提出三件事情不做 的,想不到天见可怜,刀人多虑了。” 花痴呵呵一笑,他常年在乞丐中混,个个都是讲义气的,谁要是讨不到饭饿着, 大伙都是竭己之力相帮,因此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伟大之事,这时笑道:“你 要是真想报答我,就别再叫我主人,我们兄弟相称,我叫你大哥好吗?” 刀人还在犹豫,这时花痴问道:“你姓什么大哥?” “我是冥谷紫族,排行灰衣十七,你就叫我十七吧。” 花痴见他说了大堆,自己竟然全不明白,不由奇道:“你不是姓紫吧,怎么有 这般奇怪的姓名啊?” “我本是冥谷刀人,因为跟刀人世仇剑族之女相恋,因此双双逃出幽冥谷来到 人间,在幽冥谷我们无名无姓,只是分七色人族,我是紫族,因排行十七因此得名。” 花痴这才有些明白,这时恍然大悟道:“你生病的妹子,就是那个跟你一齐逃 出冥谷的剑族姑娘?” 紫十七脸上突浮起无比温情之色,有些腼腆的笑了,点点头。 花痴这才突然记起自己情人,也不说话,马上爬进马车,坐在玉儿身边,用力 摇起她来。 玉儿长长吐了口气,这时本受了马车颠簸,又被他一摇,便悠悠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尖叫一声,用力推开花痴道:“你不是环儿,你不是环儿,你 是谁走开!” 花痴愣愣看着她一时无语,这时月儿也醒了,她看看花痴,又看看小姐,忽大 哭起来。 玉儿一时六神无主,主仆相拥而泣,弄得花痴怔在一边手足无措。 良久之后,花痴才道:“贺小姐,我虽不是你表弟,且也早就认识你了。” 玉儿闻言,哭声不由小了些,显是在听他说话。 花痴知道今天是瞒不住了,犹豫一下,便实说道:“其实、其实在下、在下是 龙镇一个小叫花子。” 玉儿一愣,突又放声大哭起来,显是想到自己一个千斤小姐,蓦就失身跟一个 乞丐,大大的不值吧。 花痴见状更是自卑起来,一时讷讷说不出话来。 这时,月儿不信了,她打住哭泣叫道:“你这坏蛋,我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 人,谁知你比那车夫还坏,我们主仆失身与你,只怕见出了人命关司想溜了吧,你 说你是个花子,哪来那么多的钱财?!” 花子一怔,这时玉儿也不哭了,别过头来定定看着花痴,显是觉得月儿说的有 理。 花痴见她们不信,讷讷说道:“这个、这个金子,其实是我在安和客栈中捡的” 月儿更不信了,她冷笑道:“你胡言乱语,当我主仆是傻子么,你昨夜来时一 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又看到你捡过金子了,你就有这样的运气,那月儿不早 发财了?” 花痴呆呆看着她无语,一时不知刻如何解释,他这一愣,弄得玉儿主仆更不相 信他了,玉儿只是哭泣。月儿且发起小家泼妇的性子来,她杏眼一睁,定定看着花 痴说:“你这淫贼,我本来当你是个知情知义的好男人,谁知且这么胆小,如今我 们大舅老爷的车夫没由来被妖怪取了头颅,你乱了我们小姐清白且想开溜!门都没 有,月儿跟小姐这就跟定了你,查到你们家住址双双死到你门前,反正我们也活不 下去了!”说着放声大哭,显是想到美梦破灭,悲从中来。 花痴看到她两人抱头大哭,愣了一下竟“嘿嘿”笑起来。 她俩人一愣,不知他有什么好笑的。 这时花痴显是觉得自己这当儿笑得不该,忙板起脸作忧郁状,还叹了口气说: “依你们之见,现在要怎么样呢?” 月儿愣了一愣,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花痴,只见这厮显是兴灾乐祸,强忍着 才没笑出声来的样子,不由怒道:“小姐,反正我们也没脸回去了,我们偏跟着这 个贼子,弄到他也身败名裂,没好下场。” 玉儿一边抽泣,一边看了看这个贼子,也不知自己一时被什么鬼蒙了心窍,没 由来将这个淫贼当做表弟,还让他乱了清白,到这会他竟抵死想摆脱自己,更是伤 心欲绝,只想一死了之。 花痴见她哭得可怜,心中一酸,挤去跟她坐在一块,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怕 你们嫌我出身寒微,看不起我,如果没好主竟,那就是答应跟我了?” 两人一怔,愣愣对视一眼,月儿怀疑的说:“你不会抛下我们主仆不管吗?” 花痴求之不得,将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主仆二人将信将疑,还是月儿心细,她竖起柳眉疑道:“小姐千万别相信他, 万一他是个卑鄙小人,趁我们不注意将你我甩开呢?那时我们该怎么办?现在的情 形,反正也回不了家了,不跟着他又跟谁呢?” 玉儿这时哪有什么主见,愣愣看着月儿担心起来,月儿斜了花痴一眼,突然有 了主意,便起身抓住花痴,伸手在他身上掏起来了。 花痴一动不动,这时只见月儿将自己怀中银钱全掏了出去,竟是没留下半文。 他愕然看着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只见她松了口气,将银子全塞到玉儿身上说 :“只有这样,不给他留一分银子,让他跑也跑不了多远!” 玉儿看了看花痴,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见他怔怔看着自己,这时倒忍不住了, 突然“卟噗”一声破泣为笑。 花痴见她笑了心中大喜,忙将她搂在怀中。 玉儿吃了一惊,见他不是夺银子的,才松子口气,任他在自己脸上乱啃,最后 连舌头也塞入自个口中来了。 月儿在一边着急了,不停叫道:“小姐别理他,只怕他是想将银子骗回去呢, 千万别给他半文钱!” 花痴听得人家丁兰之舌不住跟自己舌头纠缠,渐觉得欲念浮升,哪还听得小丫 头在说些什么,只望现在天就黑了,好跟美人宽衣上床。 -------- 万卷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