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短暂的幸福 我没有后悔,从来没有。 这些都是迟早要发生的,只是对象不同罢了。何况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心 爱的男人,所以我更没有理由去后悔什么。 他很温柔,只是在那一瞬间他清醒了,但是无法停止了,无法回头了。那一刻, 我也异常清醒,我的意识与行动是统一的。它们坚定的告诉我——继续。甚至整个 过程我都是清醒的,包括激情顶峰时,卓冉呼唤的一个名字——容容。 他在峰顶,绝对不会知道我在谷底。 容容? 章婕容? 它们中间是等号吧! 我心想。 黑暗笼罩着欢爱的气息,笼罩着彼此的疲累,也笼罩着那个等号。 “唔……”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落在我脸上。 我慢慢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白色的。有一只手臂搭在我胸口上,然后我轻 轻的转头。卓冉的睡脸完整的呈现在我眼前,他平稳的呼吸着,我想抬手摸摸他长 的睫毛,但是没有力气,整个身体都酸痛酸痛的,于是只好放弃。 外面的天气很好,我仰仰头,从窗帘的间空里看到天空的蓝色。 我开始回忆昨晚整个事情。可是刚一开始,章婕容这个名字就盘旋在我眼前, 怎么也挥不去,我忽然又想起卓冉激情时呼唤着的名字——容容。如此亲昵的称呼, 可见关系非同一般。我深深的呼吸,试图抹去攀附着我的妒忌。 “简静。”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顺势缩进他怀里。 “刚才。”卓冉抚摩着我的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我会对你负责 的。” 我用力抱着他,他胸膛的温暖让我感觉很舒逸。忽然,我想那个叫章婕容的女 子是否与我一样曾经倦缩在这温暖坚实里?卓冉是否会比对我还要温柔的抚摸着她? 他们是否也像昨夜那样疯狂的缠绵?是否…… 章婕容! 章婕容! 章婕容! 我痛恨这个优雅的名字,我不敢想象她是怎样的女子,她一定美的迫人,美的 耀眼。以一个女人特有的直觉,我想卓冉曾提起的最爱也许就是她——章婕容。 “你爱我吗?”我仰起头忐忑的问道。 卓冉深深的看着我,看着我期待的眼,看着因为我疯狂而红肿的嘴唇。片刻后, 他点点头。我是感性的,但也是理性的。我知道我无法取代他心中的最爱,我知道 也许我是某个人的替身,而这个某个人也许就是章婕容。 虽然我悲哀的承受着这么多清楚的‘我知道’,但是在他点头的瞬间我还是欢 喜雀跃的。 女人面对爱情的时候总是傻的可以,尽管以后我一直这么认为。 我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卓冉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放下窗帘。房间静悄悄的,太阳 的温暖洗涤了昨夜残余的味道。我又钻进棉被里,抚摸着卓冉身下的那片床单,还 流落着他身体里的温暖。我贪婪的汲取着这温暖,虽然它们很快就挥散了,消失了 …… 自从我与卓冉发生了肌肤之亲事件之后,卓冉开始将我融进他的生活里去了, 这一点我可以感觉到。虽然他在激情顶峰偶尔还会呼唤那个名字,但是随着时间的 推移,这样的偶尔逐渐的减少了。也许是因为我总会在我们疯狂的时候在他耳边要 他喊我的名字,不是简静,是静静。 不久后,卓冉便搬来与我同住,我便开始了同居生活。 白天我去上班,晚上我去PUB 找他,然后深夜在一起回家。生活过的虽平淡但 却温暖,试问哪个女人与自己深爱的男人住在一起不感到欢乐的?怕是没有,我也 是一样。 渐渐的,渐渐的,我逃离开了那个名字的阴影。甚至将它抛之脑后,我全身心 的投入到这份努力经营的感情里,无视蜚长流短。我每晚都会躲在卓冉的怀里设想 着美好的未来,幸福喜悦涨满了屋子。屋角的花瓶里又插上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不同的是,这不是我自己送给自己的安慰,而是卓冉送给我的爱情。 没有人会厌倦幸福与快乐,说真的,我很快乐,快乐的将要飞翔,飞翔在蓝天 白云里,可是我忘记了一点,天是会阴的。也许是我飞的太高,快乐的太招摇,惹 怒了苍灵,苍灵开始让我坠落坠落,坠落进无底深渊。 是的,是无底深渊。 翻翻日历,马上就该过生日了,25岁的生日。还记得24岁生日是邀了麦琪以及 爸爸妈妈在端金路的碧海楼海吃了一顿,心痛的花掉570 元。我拿只铅笔在生日那 天上画了个圈圈,数数天数,还有6 天。 6 天是很快的,不过也就只是差一天一周而已。 “简静,生日快乐!这是我们三个人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刚打开 办公室的门,苏姐就抱着个打扮的很漂亮的大盒子跳到我面前笑嘻嘻的说,而莎莎 与倩薇则对我扮着鬼脸。 “哇!谢谢,谢谢。”我惊讶的连声道谢,还不忘去接那只漂亮的大盒子。 “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妹好同事,” “快看看我们送你的礼物吧!”莎莎催促着说。 “好。”我放下手袋,小心翼翼的拆开华丽的包装纸。 “哇!”我不由的惊呼。 盒子里面乖乖的躺着我渴望已久的Chanel的 礼服,鹅黄色的缎带服帖的拢在 裙身上,上乘的质地衬托出礼服的高雅气质。 “天哪!它可是很贵的!”我惊喜的抱着它比划着。 “我们发现好几次你经过Chanel 的时候,总贪婪的盯着这件礼服,那眼睛都 射出光啦!” “倩薇,你也说的太夸张了吧!我哪有啊?” “简静,倩薇说的可是真的。我也发现了,所以就一起买下来送给你啦!我害 怕买晚了这件礼服就被你贪婪的目光给杀死啦!”莎莎搭着倩薇的肩笑着说。 “好了,好了。”苏姐拍拍手说。“听我说两句,今天是简静的生日,我们的 礼物也送了,也笑闹了,现在准备上班。” “今天晚上七点在碧海楼,我们一起Happy 一下。”我大声说。 “没问题。” “哦,对了,简静,这里有只邮寄给你的包裹。”苏姐边说边拿出一只包裹并 递给我。 “谢谢。” 我看了看邮送地址:From U.S.A 简静: 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你还好吗?我很想你,真的。他对你好吗?你现在幸 福快乐吗?简静,这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虽然我无法在你身边为你唱着生日 快乐歌,无法亲手送上我的礼物,但是请你相信,我会在大洋彼岸为你祈祷为你祝 福。快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吧! 生日快乐! 段杰 我把这张几乎写满的卡片放到一旁,然后打开一只上面写着Happy Brithday的 小盒子。我赶紧捂住张大的嘴巴,及时的挡住了惊喜的尖叫。 超级玛丽2. 制作精美的封面上,印着玛丽顽皮的笑脸、动作,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还印着Happy Brithday To You ! 谢谢你,段杰。 我在心底默默的说。 “我先走了,七点碧海楼!”我一边提醒着一边关上办公室的门。 叮咚…… 电梯到了。 “爸爸,你和妈妈七点赶到碧海楼!” “麦琪,七点到碧海楼!” “卓冉,七点到端金路的碧海楼!” 一口气拨了三个电话。便急匆匆的赶回家,急匆匆的化了个淡妆,再急匆匆的 换上苏姐她们送我的Chanel的礼服。一切妥当之后,我几乎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 就是我。礼服上裁减别致烫着金边的领衬托着我洁白的脖颈,蕾丝花边的裙摆衬托 着我的修长,娇好的容颜闪现着幸福的光彩。 卓冉会喜欢吗? 会的。 我相信。 七点 碧海楼 “简静,生日快乐!”麦琪笑着向我祝贺。“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今天真漂 亮!” “是吗?”我接过礼物笑着说。 “当然啦!卓冉一会看到一定会被你迷昏的!”麦琪凑到我耳边悄悄的说。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有笑了。 “哇!简静,你穿上这件礼服真是太漂亮了!” “对啊!简直就是为你而做的!” “人只要年轻穿什么都好看。” “莎莎,倩薇,苏姐,真是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喜欢这件礼服。” “静静!” “妈妈!”我向妈妈挥挥手。“对不起,你们先去那边坐一下。” “你去招呼吧!”苏姐说。 “静静,生日快乐!” “谢谢妈妈,爸爸。” “静静,你今天好漂亮!你真是遗传了妈妈的好身材好皮肤啊!” “静静,你还遗传了爸爸的大高个大眼睛呢!” “是啊,是啊,没有妈妈爸爸怎么会有静静我呢?”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看见 卓冉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我扭头对他笑笑。“妈妈爸爸,你们先去那边坐一下。” 说完,我便转身向卓冉的方向走去。可是我忽然感觉很紧张,很羞涩。 脸红了。 他盯着我,眼神炽热,盯的我无处可逃。每次我们疯狂的时候他就这样盯着我, 在这样的眼神下我呼吸困难,思绪混乱。而他却很喜欢用这样的眼神来控制我,就 像现在。 良久。 “你今天很漂亮。”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欲望的感觉。 “谢谢。”我不敢与他对视。 “今天是什么日子?” “呃?你不知道吗?”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卓冉点点头。 我有点失望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生日礼物我会补送的。生日快乐,静静。”他轻轻 吻吻我的脸颊。 我的失望不快因为他的吻而立即烟消云散,“没关系!来吧!”我拉着他向大 厅的中央走去。 我向大家坦白与卓冉的的关系后,除了麦琪大家都很惊讶。尤其是妈妈,她不 停的追问我与卓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卓冉的职业等等。 整个生日晚会我都赖在卓冉身边,大家欢歌畅饮,游戏接龙,表演节目,笑容 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就连笑容不多的卓冉也笑的甚是开怀。 我们都开心极了。 然而就在我们其乐融融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搅乱了所有的快乐,也搅 乱了我幸福的生活。 章小如 2003.12.04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