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日黄昏近晚霞3 大义帮的众人无不垂首黯然,艰难向前。 似是在两条腿上绑了两个几十斤重的沙袋,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们那副样子就象是打了败仗一样。 其实他们就是打了败杖,而且是大大的败仗。 为了躲避魔教的追杀,他们已经远远地逃出了洛阳城,如今敌人但退,他们便 又复向洛阳城而去。 因为这里始终是大义帮总坛的所在之地。 大义帮!洛阳城中的人那个不知道大义帮,一看到如此壮大的人马涌将过来, 纷纷向两旁闪避,那原来被人潮挤得拥塞不堪的街市,也突然之间变得宽敞了许多。 等到大义帮的人马都过去了,立时又恢复了方才的拥塞。 长风街7 号大义帮总坛! 那里原本戒备森严,可是今天,徐阳,钱贯,孟超,林祥四大长老赶到之时, 只见六个把守在外的弟子都倒了地上。 那块巨大的横匾,平日里高高悬于门上,匾上有字:“大义帮总坛”,今天这 块匾也被人卸了下来,被砸成了九片,那一个个的字,一块块的碎匾…… 徐阳验了验那六名弟子的尸体,道:“他们的尸体冰凉,看来是已经死了很久 了。还有他们身上的伤痕很深,都是一招毙命,足以证明出手的人武功极高,不过 因为是一招毙命,他们在死的时候也没有受多大的苦楚。”钱贯道:“不好,出事 了,我们快进去看看。”众人一拥而入,只见院中倒有不少的尸体,都是用来防卫 总坛的弟子。 墙上,地下,甚至是正中的渔池中都有淡淡的血迹。 就连花上,花本来是白的,可上面一但沾染上了红色的血。 花也变成了红色。 如果是开成了红的,自然是好看,可这样…… 大厅里,那是大义帮的首脑用来集会议事的地方。 里面原本放着不少的瓷器和名的书画,为“议事厅”增加了不少的名贵之气和 书香文雅之气,每一件都很名贵,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这时一见,却是都被毁了,那一件件瓷器被打碎在了地上,碎若渣子,就像一 个酒徒在喝完了酒瓶里的酒却将手中的酒瓶胡乱扔一样;那一件件的书画被揉皱了 扔在地上,被人在上面踩,直至踩出了,留下了几个脚印,或被人用双手去撕,撕 作了一片片,就像一个人总是写不出自己满意的文章,便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稿子 撕了个粉碎。 那是稿子,是不成品! 这是什么? 是名家的字画,百年的古物,是成品啊。 大厅里什么也没有给他们留下,到底是谁砸了大义帮的总坛? 这谁也不知道。 有人说是魔教。 嗯!魔教有这样的实力,也和大义帮有这样的过结,魔教的嫌疑最大。 钱贯心想:“千万不要是魔教所为才好,否则的话要我率领大义帮的弟子前去 报仇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我遇到的第一桩棘手之事啊。”大厅里也有横倒的不少 尸体。 众人开始在那一具具的尸体中搜寻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活的。 人死了就不能开口说话,就什么也留下不了。 只有活人,才能开口,才能说话。 钱贯道:“怎么样,有活的吗?”孟超摇摇头道这:“没有”。 徐阳道:“我从地上所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一场血战中来犯的敌人也有不少的 伤亡和损失。”钱贯问道:“可地上只有本帮弟子的尸体,再没有别的尸体呀?” 徐阳分析道:“那是因为他们将自己门下弟子的尸体都拖了出去,不过以我想 来,他们不会带着去回自己的老巢,而是就近掩埋了。”突然林祥林长老叫了一声 :“快来看。这里有一个活的。”众人闻言急忙奔将过去。 只见一名弟子用力地睁大自己的双眼,道:“众位长老。”看他腹下中了一刀, 身上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那一刀本来是致命的,却没有能要得了他的命,过了 这么久,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本来更加是绝计活不成的,可是他还是没有死。 钱贯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徐阳道:“钱长老你好生地问他,千万不 要急。”钱贯心想:“你看他这副样子随时都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我不在他 死了之前全问清楚了,却难道在他死了以后再来问吗?”那弟子断断续续地道: “有人……有人打劫了……本帮总坛。”说完这句话后,便如同浪费了极大的气力 一样,变得有些气喘吁吁了。 钱贯心想:“这打劫本帮总坛的多半是魔教的人,若是容他说了出来,那么本 帮的弟子难免会要求我前去报仇,魔教那么大的势力,我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小 子这么大的耐力,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都没有死?他若是早早的 死了,也不会使我这样犯难啊。若是我早早的就发现他没有死,便趁着没有人发现 的空当,在他身上再补上一刀,叫他怎么也活不成。”心中不由的暗暗祈祷:“这 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迟早是要死,是要断气的,还不如在什么都 没有说之前断气了。求你,快断气呀。”又想:“只要我能再拖延片刻,那么便一 定是要断气了。”道:“徐长老,你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不宜多问什么,不 如扶他下去养伤,养好了再问吧?”徐阳道:“不行,正因为他受了伤,才叫我现 在不得不问,若不问的话,只怕便再也没有机会去问了。你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能再受得起那么移动吗?”钱贯心想:“原来你这个老匹夫也知道他是不能够移 动的。”徐阳道:“你说有人打劫了总坛,是什么样的人?”钱贯心想:“你可什 么都不能说啊,要咽气现在就快咽吧!”只听那弟子断断续续的道:“那些人…… 那些人打着……打着旗子,旗子上面写着魔教两个字。“钱贯心想:”我诅咒 了你半天,你怎么还不死啊?“那弟子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将那句话说出来的,一口 气用的尽了,人也死了。 徐阳连叫三声,那弟子都没有半点响应,是绝计活不成了。 钱贯心想:“怎么回事?我咒了你半天,你都还不死?怎么一讲完那句话,便 死了,你怎么不早些死了呢?难道你心有不甘,拼着那最后一口气也要说出凶手, 要人为你报仇。你这么不甘心不要紧,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徐阳道:“是魔教, 是魔教的人干的。”钱贯也装出了同仇敌忾的样子,大声叫道:“是魔教!魔教也 太过份,太过于欺人太甚了。”众弟子大声道:“为死去了的弟子报仇啊!”“徐 长老,魔教的人三番两次找上门来,我们可不能再忍了。”“两天以来,我们死了 那么多的弟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两人之间互有不服,比武之中定了输赢, 来压制一方的声誉;两派之间因为势力之大互有不服,比武之中定了输赢,来压制 一派的声誉都是在武林中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像这样挑人总坛,杀尽人家弟子的 却不多见。 一想到“大义帮总坛”那五个字的牌匾被人卸了下来,砸成了九片,那一个个 的字,一块块的碎匾…… 那可是奇耻大辱呀! 不要说江湖中的大门大派不能容忍,便是那些小门小派也不会容忍。 徐阳已是气上心头,不由得满腔怒火。 钱贯真想劝住众人不要前去找魔教,却又觉得这么说实在毫无道理,有人杀了 自己门下的弟子,而掌管本门的长老却劝人不要报仇。 他也在心里暗笑这简直是一个天方夜谈。任谁说出那样的话,都会失掉众人支 持的信心,都会遭到群起的围攻。 所以他心中只是这么想,怎么也不敢说了出来。 徐阳道:“好!为那些死去了的弟子报仇。”帮众之中立刻传来一阵呼声。 看看那如同怒潮狂啸般的呼声,钱贯心想:“幸而我有先见之明,否则的话一 人一口唾沫也能将我给淹死了。”徐阳道:“只是对付魔教事关重大,不但关系到 能不能为了那些死去了弟子报仇,更加涉及到了所有弟子的荣辱与共,所以不可草 草而动,需得从长计议。”众人之中有人问道:“不知徐长老说的是怎么一个从长 计议法?”徐阳道:“在行动之前,我们集中本帮辈份七级以上的弟子和六大长老 讨论出一个对付魔教的法子。 众弟子纷纷叫道:“好!那么徐长老就快商议吧!”徐阳道:“钱长老,你看 呢?”钱贯也只好道:“徐长老的主意是很好的。”徐阳道:“既然连钱长老也赞 成,那就这样定下了。三日之后,在议事厅各位各抒已见, -------- 万卷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