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掉了下来,更遭的是落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我心道 :“这小子肯定完了,不是七窍流血而亡,便是被七零八落地分尸,真是可惜啊!” 可是我走到他身前一看,着实惊讶了半天。这小子,不,这老子,不,应该说 是这老头子也就四十来岁(本不想叫他老头子的,可看它那乱糟糟的头发和满脸的 胡渣,就觉得用“老头子”来形容他比较贴切),除了口角带血,脸色有点苍白, 身上衣衫沾了点灰尘外,比我还像正常人。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听了听他的心跳, 我断定,他还活着,比起健康程度来,只比我好,不比我差。只是可能冲击力太大, 把他给撞晕了。 在确定了情况之后,我心里一阵狂喜,只要想法子拜他为师,那我的修真梦不 就实现了吗?现在可是我献殷勤的大好时机呀! 首先,这么凉的天怎么可以让老人家睡在冰冷的石头上呢?再说了,那黑气人 回来了可怎么办?所以我首先把他从石头里千辛万苦地挖了出来。怎么说“挖”呢? 这老头身体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愣是把石头撞了个20厘米厚的“人形印”出来!所 以用“挖”来形容,一点也不错。 接着我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了我暂住的狗窝。不是我不背,你只要看 看这老头的体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高两米左右,重达一百多公斤,这岂是我—— 一个十四岁的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背得动的,所以也就有心无力了。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狗窝,我又担心那个黑气人再过回头来,所以一直没合眼, 虽说我合不合眼并没多大关系。 不过却也是大开眼界,老头身上一直冒着黄芒,由弱到强,我不知道这是好是 坏,也只能瞧着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我昏昏欲睡之际,黄芒突然一敛,那老头一下坐起身子, 丝毫看不出大病初愈后应有的虚弱。 我赶紧跪了下去,兴奋地说道: “师父,你醒了!您可让我担心死了。” “师父?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徒弟啊?”老头疑惑地道。 “这个~~~~这个~~~~~ 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叫错了!呵呵!”我挠着头尴尬地 说。 “以后不要乱叫。弄不好会把性命搭上的。”那老头严肃地说道。 吓唬我,有那么容易吗?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 “是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啊!”怎么才问到中心啊,我心里有点嘟囔。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股子怪味啊!”老头皱着眉道。 “这目前是我的住处,不过以前是一只野狗的。”我尴尬地说。 “怪不得呢!堂堂一个修真者竟然在狗窝住了一晚,想起来真让人讽刺啊!” 说完,他便爬出了狗窝,不,是人窝才对。我也赶紧跟了出去,生怕他一走了 之。 天不知啥时已经亮了。那老头站在阳光下,我顿时觉得他好高大,好威猛。 “看在你帮了我一点小忙的份上,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只要不太过分,我 就一定答应你。” “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我狂喜地拜倒在地。 “敢情你是早有预谋啊!” “这个~~~~嘿嘿~~~~”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装傻充愣。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瞬间周围的温度下降,他的脸上也露出一副邪恶的表 情,真让人不寒而栗。 “不~~怕!我看到~~~ 你的时候 就~~就知道~~~ 你是好~~~ 好人。”我是冷 的,不是害怕。事情到了这份上,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那你可知道,入我门修真,吃苦是小事,弄掉小命可是常事!你还不怕吗?” “不~~~ 怕!”我露出一副坚定的表情。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温度又瞬间恢复到了常温。那老头却又开始在 我身上东摸摸西捏捏。我又一次发起颤来,不过这次是从心里发出的。这老头不会 有断袖之癖吧?!!!!如果有的话,我是否应该为了修真而舍身呢?正当我在为 这个问题而苦恼的时候 ,那老头却开口了。 “我摸过了,你的修真资质顶多是中上等。”老头皱着眉道。 原来是摸我的资质啊,这下我便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可一听到他说我的资质差, 我那刚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但修真不光是看资质,还要看运气悟性以及努力的程度。”老头自言自语地 道。 听到这儿,我那颗悬着的心又暂时放下了。 “好吧 ,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先慢着,记住了,以后要好好修真,若弱了 师门的名声,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徒儿一定谨尊师命!”我赶紧行了个叩头礼。 到这时,我的心才算完全放下来。这样的事如果再多来几次,我铁定会英年早 逝。 “对了,徒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对啊,我叫啥呀? 在村子里时我叫狗蛋,太俗;当煤工时,按编号叫人,我是B4,当然更不能说 了;当混混时,做小弟的,老大当然一指就行了,不用名字,做老大的,小弟当然 要叫我老大了,威风啊。所以想来想去,我也只能说: “师父,我没名字。”语气里也有着丝丝的伤感。 师父诧异地望了我一眼,说道; “没关系,师父给你取一个。原本入道门就要舍俗名而改用道号的。”听到师 父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确有点感动。 “我这辈是云字辈,所以你记住了,师父我的道号是云飘。怎么样?师父的名 号听起来很伟大吧?哈哈~~~~~ ” “是啊,是啊~~~~~ ” 望着有些神经质的师父,我也只能随声附和着。如果这时有外人看见的话,肯 定会认为这是一老一小两疯子。 师父陶醉了好久之后,才想起要给我取道号的事情。 “你应属于会字辈。叫什么呢?” 师父在头上挠呀挠,又在前前后后转了转,终于—— “会窝!对,就是它了,多有创意的名字啊!”师父兴奋地叫道。 我无语,看他那兴奋的样子,我才不会傻得去和他争辩,明显是在报复我让他 睡了一晚狗窝的事。所以我也只能默认了。但一有机会,我一定会改过来的!我发 誓! “师父,咱们这就回师门嘛?” “不。我昨晚受了很重的伤,到现在只好了一点点,不能长时间高空飞行了。 师门离这儿又太远。所以就先不回去了。” “那咱们去哪?” “离这儿不远有一山谷,是我一次发现的神秘之所,也在那儿住过一阵子。咱 们先去那儿吧。” “是,师父。” “咦?我的两个鞋跟什么时候都烂了。这可是上好的牛皮做的呀?” 我也赶紧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我可不想让师父知道,这是我拖他的时候给弄 烂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修真之路。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