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 司徒夫人含笑看了司徒近一眼,柔和中透着溺爱,我仿佛被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牵 动,不禁回忆这是什么时候有过的感觉,浓浓地,又又细腻柔顺,母亲走后再也没有见 过,轻轻弯着嘴角,品尝着,虽然这笑容不属于我。 司徒夫人微微一笑,皆是风情:“我这孩子,性子委实倔得很,姑娘同他相处,想 必生了许多气吧。” 我从幻想中醒来,客气道:“夫人哪里的话。” 司徒夫人再次微笑:“近儿的大哥你已见过,他……有些孤傲,只是和我有些误会, 本性原不是这样,失礼之处望姑娘海涵。” 我又客道了几句,内心深处觉得司徒家的态度有些客气地过度,按说以两家不你是 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不需要这种摆明的虚伪浪费感情,纯粹别有用心。但司徒夫人这 种温情的笑容,却又浑然天成地完全不象在伪造,也许是我涉世未深,没练成正宗的火 眼金睛。 司徒近的脸从进会真楼开始一直红着,仿佛初生的太阳,尤其司徒夫人说到姑娘同 他相处这几句时,那张脸早已像块烧红的碳,只差没爆炸掉。 我实在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司徒近一脸悲痛欲绝,看过来的眼神像在求我放过 他,我暗骂,小子,一看你就做了什么问心有愧的事,而且重点是与我有关,呵呵,我 不会心急的,咱们慢慢聊,不说我掐死你! 司徒近见我眼神不正,忙向司徒夫人道:“母亲,有些话我想与颜姑娘单独谈谈。” 司徒夫人微微迟凝,与司徒独成对视一眼方点了点头。 只剩我和司徒近。 我笑吟吟地:“回家的感觉不错吧。” 司徒近有点结巴:“还,还好啊。” 我再笑:“出卖朋友的感觉也不错吧。” 司徒近一怔,更加结巴:“你,你听我,不是这样——” 我冷哼一声:“不怪你,你不为自己为谁呢。” 司徒近脸色由红转青,双手握拳,我诧异地想难道你还想发飚?搞错原告被告了吧。 我问:“有话说?别憋坏了,司徒少爷。” 司徒近喘着粗气,那气势瞬间不同凡响,像头即将发难的野狼,使他看起来有一丝 丝男性魅力。 我收起讽刺的口吻,缓缓道:“至少,你该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咬着牙,神情显得很无辜:“原本就是想跟你单独说这事,是你打断我,不然— —” 我不客气地并再次习惯性地打断道:“好了,说正题。” 司徒近的表情史无前例地复杂,估计对我已无计可施,蔫蔫地道:“我原先,是准 备偷偷地看一眼,就从家里出来的。没想到,让他们给发现了。” 我气愤:“他们一问你就说了?” 司徒近尴尬地看我一眼,沉默。 我急道:“后来呢?” 他低头沉思,许久方道:“我父亲让我和你一起去夺青丝劫。” 我愣了一下,问:“就这样?” 司徒近点头。 我嘿嘿笑道:“司徒少侠家教甚言啊,令尊从小就教你言而有信一诺千金吧。” 司徒近郁闷道:“你知道不是这么简单,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我咬牙切齿道:“因为我疯了!” 司徒近好奇地看我一眼,不知是不是存心气我:“还好嘛,离疯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