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抽丝剥茧 刘政自从见到廖文嫣起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此时此刻的他再度琢磨这个女人。 觉得她武功一般,但是心计深沉。别的不说,能够在小樊楼中那么险恶的局势中独 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他始终无法明白,孙掌柜明明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她是如 何解开,又在对方意乱情迷的关键时刻痛下杀手。 刘政心中虽然很想问她,或者说成和她说话。但总想到她不会说,而且又是武 林闻名的淫妇。每想到此,心中就情不自禁的万分厌恶。 廖文嫣的轻功可让刘政大开眼界,背着重过百斤的刘政还是箭步如飞。尤其在 过黄河时,一套炉火纯青的‘燕子三抄水’竟如蜻蜓点水而过。刘政叹为观止之后 惟有敬佩不已,再加上一种女人本身的体香不停传到他的鼻中。刘政虽然时刻警告 自己强行压制,但是脑海不时迷茫带来的心神荡漾也是屡禁不止。 刘政伏在廖文嫣的背上,看见眼前树木田野不停飞快倒退。虽然明知万万不该, 但是心中就是时刻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他发觉廖文嫣沿途走的尽是人迹罕至 的荒凉古道,他明白是想躲避麻烦。眼下他们的状况即使不碰到什么武林高手,光 是大白天的这么行在路上就足以惊世骇俗了。不过好在过黄河进京的一路的平原旷 野,刘政看她走的并不吃力。 廖文嫣约莫奔行了半个多时辰,实在走不动了。才将他放了下来歇息,刘政经 过了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冲开了他的腿上穴道。这样就再也不用廖文嫣背他走路了, 她看着站起来的刘政。冷漠的问:“你是不是觉得让我这个武林驰名的淫妇背着你 走路有失身份,才率先冲开腿上穴道。”刘政对于她的发难无话可说,廖文嫣见他 沉默不语。眼角露出酸楚的神色,无奈的说:“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刘政顿觉廖文嫣的轻功果然远在自己之上。不过刚才背负自己 急行,好象对自身真气消耗极大。为此她始终跟不上自己,刘政多次将她撇在身后。 他好几次要求停下休息,可是廖文嫣都是断然拒绝。接连被她抢白几次,弄得刘政 有些恼火。心中暗想:“我们不如就比试一下脚程,看看谁先坚持不住。” 刘政随即加快了前进脚步,本来就已经步履为艰的廖文嫣更加苦不堪言。终于 累得经受不住疲惫的爬在地上,刘政回身走近她。说:“起来,习武之人切记越累 越不可躺下,赶快坐起来运功,否则留下什么内伤就麻烦了。” 廖文嫣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我们此次进京,恐怕谁也难以生离。 性命都不在了,一点内伤还算的了什么。”她说着又要强撑起身继续赶路,刘政心 中不忍但又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好眼看着她任性胡为,不过没有走上几步就又要摔 倒。 刘政这次有了准备,当然不会再让她倒地。但更尴尬的事情却发生了,廖文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顺势瘫倒在自己的怀中。弄得他一时手忙脚乱,推开不是 不推更不是。随眼望见一个土洞,只好先将她放在里面。洞内甚至狭小,廖文嫣一 人躺下就几乎占满。 刘政正欲起身,廖文嫣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嘲热讽的说:“你们这些自命 清高的侠义之士,不是讲究恩仇必报的古训吗?你今天欠下了我这么大的人情,不 知刘公子准备怎么还啊?”他早已料到与她纠缠不清必定麻烦,直接斩钉截铁的说 :“夫人有何差遣,刘政万死不辞。” 廖文嫣想了片刻,眼珠一转狡黠的说:“好,我要你运功助我恢复元气。”刘 政感觉她的要求并不过分,没有什么合理拒绝理由只好答应。两人盘膝对面而坐, 刘政伸出右掌对上廖文嫣迎来左掌。感觉手触之处温软滑润心神荡漾,情急之下面 红耳赤强压邪念。慌忙伸出左掌对上廖文嫣的右掌,不过这下感觉明显没有上回强 烈了。 就在刘政心猿意马的同时,廖文嫣也是面泛红潮。两人竟也同时忘了运功,几 乎又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同时双掌发功。不过刘政的真气明显占据绝对优势,顷刻 之间便以排山倒海来势将廖文嫣的真气压回。刘政很快恢复理智,体内真气从右掌 出左掌进。在廖文嫣真气引导下先在她的体内循环一周,而后又回到自己体内依旧 循环。 真气完成头一躺循环后,两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心头含羞。他们虽然都穿着衣服, 但是体内真气运行已经将任何一方内功心法暴露的彻彻底底。这种武林中远过生命 秘密的泄露,使他们同时拥有了赤身裸体的感觉。不过真气循环越来越快,威力和 效果自然也是越来越好。两人虽说都是有所损失,但是本身受益非浅。刘政非但迅 速解开穴道而且功力再进一层,廖文嫣也恢复了元气。 他们直到收功之时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刘政起身出洞。问:“不知天色以 晚,夫人有何打算?”其实对于刘政来说赶路不分黑夜白昼,他这么问只是征求廖 文嫣的意见。 廖文嫣说:“一切都由公子决定,公子希望我们何时进京?”刘政说:“对我 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廖文嫣说:“公子真是视死如归,明知送死也赶的飞快 让人佩服。”刘政听她语带讥讽,默然说:“自从遇到夫人直到此刻,在下的性命 一直都是朝不保夕。”廖文嫣愤怒的说:“我自从和公子相识以来,并无一件事是 有意相欺。更无谋害公子性命之举,公子为何语生不忿?” 刘政本来不愿激动说破,但看她惺惺作态实在无法忍耐。冷冷的说:“夫人说 的真是轻巧,自从昨晚夫人就一直把在下当成猴耍。今日上午几次遇险,夫人不会 认为在下是危言耸听吧。” 廖文嫣‘哼’了一声,嘲笑着说:“明知是陷阱你却硬往里跳,怎能还怨别人 耍你。你我见面之初,我都已经明确告诉。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孙夫人,可是你这傻 瓜偏偏看不出来。”刘政问:“你何时曾对我说过,你不是孙夫人?” 廖文嫣伸手指着自己额头下垂的刘海,冷笑着问:“刘公子,这是什么?”刘 政看的不明所以,随口应付说:“头发。”廖文嫣苦笑摇头,无奈的说:“你真是 傻的可爱,这叫刘海。我告诉你这是闺女的标志,换句话说少妇的额头是绝不会有 刘海的。”刘政一愣,听的有些莫名其妙。 廖文嫣继续说:“钱帮主、酒道人、冼教主、哈里台、宋指挥使、一阵风,他 们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这个孙夫人是假的。你人生阅历浅薄应该好好反省 自身,不是喋喋不休的怨谁耍你。行走江湖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被人骗了别怨骗你 的人而怨自己笨。” 刘政说:“在下心中还有几件事不明,想请夫人指点迷津。”廖文嫣‘扑哧’ 一笑,甜蜜的说:“指点到是不妨,不过我不是什么夫人。这一点,你怎么到现在 还是弄不清楚啊。”刘政苦笑几下,尴尬的说:“是是是,在下一定记住。”廖文 嫣看着刘政困窘模样,甜甜一笑说:“公子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刘政犹豫 半响,最后咬牙说:“在下方寸以乱,只想知道”廖文嫣不待他说完,就抢着说: “那张银票是真是假?” 刘政心中虽然疑点多多,但是料想即使再问也无意思。不如干脆问些有实质意 义的,眼下他最关心的就是怀中银票的真假。 廖文嫣见他没有否认,眉头一皱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主人 当初交在我手中的银票就是这张,至于它的真假只有问他本人才知道了。”刘政问 :“你的主人是谁?”廖文嫣摇着头说:“并非我不想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和 他没有见过几次,并且每次都保持着距离。他全身上下唯一外露的只有双眼,说话 都是腹语发音。不过我可肯定,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思维缜密,经受的起任 何诱惑的男人。” 刘政听她这么说,心知她用美色勾引过主人并不成功。但他无法想通,她为何 要这么做。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廖文嫣说:“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过我要 杀他。”刘政惊奇的问:“为什么?”廖文嫣突然眼圈变红,泪水夺眶而出。说: “他就是十年前抢走银票之人,他与我有杀父之仇。” 刘政听的有些迷糊,不解的问:“他和我有仇才对,和你有什么仇?”廖文嫣 说:“先父就是死在他的手中。”刘政越听越糊涂,继续追问:“令尊是?”廖文 嫣说:“十年前威震江湖的福远镖局总镖头廖天生,你不会不认识吧?”刘政大吃 一惊说:“这不可能,廖伯伯全家都被充军发配。这是皇上的恩典,你怎么” 廖文嫣激动的说:“什么狗屁恩典,流放和死刑没有什么分别。皇上只是不愿 自己双手沾上无辜鲜血,其实他要是满门抄斩刀到算仁慈了。”刘政读过江湖密录 对此有过详细的分析,他当然明白对方所言不假。问:“你是如何脱身的?” 廖文嫣说:“我娘是一个青楼妓女,我爹因家有妻子。将我娘赎身后收做外室, 爹因喜欢娘的缘故对我也十分喜爱。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将家传的两项绝技传授给 我。爹在家的时候,经常说出一些江湖上鲜为人知的秘密。”她说到此处,故意看 了刘政一眼。说:“很多都和令尊有关。”刘政被她看的不大自然,随口问:“这 又怎样?” 廖文嫣说:“我们之间可否以诚相待。”刘政问:“你想怎样?”廖文嫣说: “你能否告诉你这十年是如何过来的?”刘政思考片刻,点点头说:“可以。” 刘政随即从自己幼时家遭巨变开始,直到碰到廖文嫣的全部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廖文嫣听着总是突然插问。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弄得他好几次口舌无措。不过好在 他说的都是事实,只要耐下心来慢慢解说就可以了。 廖文嫣听完,点点头说:“我相信你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刘政问: “什么?”廖文嫣说:“刘常青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刘政问:“什么意思?” 廖文嫣叹了口气,沉思半响。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刘 政问:“什么事?” 廖文嫣说:“令尊在你心中也许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英雄,然而在我心中却并 非如此。”刘政听到她说话辱及先父,情不自禁勃然大怒。说:“先父一生行侠仗 义,光明磊落”廖文嫣微笑着说:“令尊若真是一位君子,阁下何必激动呢?”刘 政顿时语塞,想想也对。说:“身正不怕影斜,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责先父清誉。” 廖文嫣问:“令尊一生中除了令堂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刘政毫不犹豫 的回答:“没有。”廖文嫣继续问:“令堂死后,令尊十年没有续弦是否?”刘政 点头说:“是。”廖文嫣话锋一转,尖锐反问:“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认为对一个 正常男人来说这种行为正常吗?”刘政被问的哑口无言,廖文嫣接着问:“假如你 和令尊易位相处,令尊所为公子能否做到?”刘政反问:“你什么意思?” 廖文嫣说:“令尊远没公子心中那么崇高,我幼时就曾亲耳听先父说过和令尊 共同嫖娼的事情。”刘政辩解说:“即使真有其事,也是人之常情。”廖文嫣冷笑 着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令尊正当壮年浪迹青楼楚馆不失为风流韵事。可是他却 刻意隐瞒,竟还在天下人面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刘政继续说:“只能说 明先父顾忌自己名声,又能说明什么?” 廖文嫣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问你,当年押运银票进京的十名随 从是在南门外不到百步处被人轻易干掉的。他们都是经过令尊亲手训练,但在当时 却没有一个拔出剑来。这样的手段,你能做到吗?”刘政摇摇头说:“不行,恐怕 我这辈子也做不到。”廖文嫣说:“单以武功而论,别说是你,谁也做不到,天下 无人可达此境界。”刘政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 廖文嫣说:“我说的只是武功,但是令尊的智谋可以帮他做到。他们是令尊亲 手教出来的,假如令尊在教时故意留有破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刘政听得气急败 坏,愤怒的说:“你如此诋毁先父,究竟居心何在?”廖文嫣冷笑着说:“你口口 声声‘先父’,令尊在十年前是否离世还是未知之数。”刘政惊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父亲尚在人间。这种离奇的念头,自己十年来从未想过。不过仔细想来,他 也不得不承认廖文嫣的话有些道理。 刘政说:“我不知你为何怀疑先父,也不知给如何为先父释疑。但我可以告诉 你,这十年来我再未见过先父。按照你的逻辑,先父尚在人间。他当年为什么要抢 那张银票?他为什么要杀廖伯伯?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辛苦得来的荣誉?还有这十 年他都在干什么?” 廖文嫣说:“一个铜钱落在地上会有正反两面,我也为这次进京准备了正反两 面。”刘政问:“什么意思?”廖文嫣说:“正面就是当年的一切阴谋都是先皇设 计,目的就是铲除令尊势力。”刘政问:“为什么?”廖文嫣说:“你不觉得乾坤 剑已经胜过皇帝的玉玺,令尊的存在已经威胁到皇权了吗?”刘政点了点头说: “对,正是这样。那,反面呢?” 廖文嫣说:“反面就是令尊和朝廷合谋,目的就是挑拨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刘政脱口而出,辩解着说:“这不可能。”廖文嫣说:“可能是完全可能,不过有 一个细节我想不通。”刘政问:“什么?”廖文嫣说:“令尊是一个工于心计,虚 荣心和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只要还活着,就不会甘于寂寞隐姓埋名。可是这十年来, 江湖上并没有出现一个可以和令尊比肩的人物。” 刘政说:“你好象比我还要了解先父。”廖文嫣说:“人都有两个面孔,善和 恶。你看到的是善,而我看到的则是恶。”刘政问:“那依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 么走。”廖文嫣说:“此次进京无论正反,我都是必死无疑。可你却至少有一半生 还的机率,我如果要你和我同死你愿意吗?” 刘政说:“你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凶多吉少。对我一直手下留情的 黑衣人答应,银票献回朝廷后就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真相。我觉得他到时会遵守誓言, 但他绝对不会放过知道真相的我。” 廖文嫣说:“凭你现在的武功和主人硬拼不过是自寻死路,但是我可以为你指 出一条取胜之路。”刘政惊问:“你有什么办法?”廖文嫣说:“我们都要报仇, 不如联合起来。”刘政顿时似火的热情凉了半截,有气无力的说:“即使我们联手, 也绝不会是黑衣人的对手。”廖文嫣说:“谁要和你联手,我要教你一套武功。” 刘政懒散的问:“什么武功?”廖文嫣说:“你不奇怪今日在小樊楼时,孙掌柜是 如何死在我手上的?” 刘政挠了挠头说:“的确当时我明明看见孙掌柜点了你的穴道,可是后来”廖 文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亏你还有脸说,你当时在干什么。”刘政被她说 的不好意思,尴尬的说:“在下当时穴道未解,纵想出手也是有心无力。” 廖文嫣一挥手,冷笑着说:“算了,幸好我这个弱女子打见你开始,就没有指 望你救命,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家祖传两套绝技,我可以都交给你。至于 你手中的乾坤剑能否品尝仇血,惟有听天由命了。”刘政说:“这不太好吧。” 廖文嫣说:“什么,好不好的。如果铜钱落地为正,你我此次进京都无生还之 望。你如果学会我的家传绝技,或许有杀死主人的一线机会。”刘政问:“你的家 传绝技到底是什么?”廖文嫣说:“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和闭穴之法。”刘政听了一 惊,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廖文嫣不怕孙掌柜封住自己穴道。 廖文嫣继续说:“我曾经看过主人杀人,他的剑法狠辣异常。最擅封人穴道, 如果你用闭穴之法施出诱敌之计。待他得意忘形之时突下杀手,未必没有成功的可 能。我认真想过,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刘政说:“你不怕他是我的父亲, 我们父子合谋害你吗?” 廖文嫣苦笑一下,无奈的说:“如果铜钱落地为反,我只怨自己倒霉。这就好 似押宝,我已经把全部赌注都压在你的身上了。我虽然明知这样做非常冒险,但是 我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廖文嫣说到此处神色凄苦,刘政看的热血沸腾。激动的说:“我不能向你的承 诺什么,但是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廖文嫣好象就在等他这句话似的,听完顿时如 释重负。刘政见她散开自己的云鬓,青丝洒落双肩做个伸腰的姿势。本来就惹人怜 爱的模样更加楚楚动人,弄得刘政心中欲火熊熊燃起。烧的他满脸通红意乱情迷, 脑海之中情不自禁的涌出想把伸出双臂她抱入怀中的念头。 廖文嫣竟然好象看穿了他的心思,斜眼看他狡黠笑着。说:“我们两个都是有 今没明的人了,你帮我报仇我也无法报答。如果你想求一夜欢娱,我可以让你非常 舒服。”她这么说摆明了告诉刘政,他们今晚可以发生男女情爱。她的这句话就像 一盆从头而至的冷水,顿时把刘政心头的热烈情火浇的一点不剩。 刘政气得怒视廖文嫣,愤怒的问:“你说什么?”廖文嫣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 种反应,事以至此惟有硬撑下去。说:“你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你从见我的第一眼 起就在打我的主意。”刘政双目微闭,叹了口气。说:“不错,你说的对。我是从 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浮想联翩,但刘政也绝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他说完愤然远 去,廖文嫣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随后摇头苦笑。 次日一早,廖文嫣起身出洞。看见刘政已经在外舞剑,一股奇怪的滋味涌上心 头。她感觉到自己不知为何只要看见这个魁梧少年,就会情不自禁的脸红心跳。难 道自己爱上他了?虽然心中不止一次的否定,但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感觉是存在的。 她率先对刘政说话,但是刘政却不搭理她。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何时起程说一声。 两人上路以后,廖文嫣主动不停的和刘政搭话,可是刘政总是爱理不理。廖文 嫣问一句,刘政答一句。廖文嫣问完了,刘政的话也完了。廖文嫣后来干脆直接为 昨晚的事道歉,刘政嘴上表示接受可是态度没有丝毫改变。他们走着刘政一次偶然 走在前面,突然听见身后的廖文嫣尖叫一声‘哎呦’。他慌忙转身回奔,冲到坐在 地上的廖文嫣身旁。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