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剑 江南。城外,三十里处,百春楼。 细雨,清风。临窗处一张大桌子,坐着一个男人六个女人。满桌上好的酒菜。 这一个男人年纪足有六十岁了,却左拥右报搂了六个女人。这六个女人都正值青春 妙龄,却甘心情愿的陪一个老头子饮酒作乐为了什么?不外乎有两样,一是权势,二是 金钱。而这两样这个老男人都有。在屋内的一角,坐着一个青衣人。他手里只有一壶酒, 一个手拿酒,一个手拿着一把剑。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他偶而淡漠的看一眼欢笑的男女, 就继续饮他的酒。他的心里只有酒吗? 细雨,清风。令人慵懒。更何况从窗子向外望去。绿树红花,雨燕低翔。江南美景 谁不陶醉?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响处门帘一挑进来一个紫衣男子。看穿着打扮一副富家公子模 样,看年纪却有近四十岁。脸尽管刮的很是干净,但眼角的鱼尾纹以很难掩饰他的青春 老去。 那喝酒的老头子睁了睁醉眼笑着说:“薛剑客,又进城去那家院馆了?去那里也不 如这百春楼。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薛剑客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青衣人。又看了桌子四周的美女嘿嘿一笑:“百春楼好是 好,只不过以是宫掌门独自包下,我又怎能不舍近求远。” 宫掌门哈哈一阵狂笑:“百春楼别人乱不得,你薛剑客又有何不可呢?女人吗。大 家一起玩才有味。卫剑客不喜女色,你的喜好我可是知道的。这六个当中你选两个。” 薛剑客又是一笑:“我步喜欢与女人喝酒,男任与女人喝酒的目的绝不是喝酒。” 宫掌门又是一阵大笑:“我就是要与女人喝酒,这样才有味。而你就是喜欢与女人 上床。” 薛剑客笑了,笑容中有几分淫亵。 青衣人看了一眼他们。撇了撇嘴,又喝了一口酒。他眼里只有酒吗? 江南,雨轻柔的令人发倦。一个人衣食无忧当然有资格发倦答睡一场又何妨? 百春楼,就在江南古城城外三十里的江边。这里有美酒,有佳肴。有江南独有的天 底下最温柔美女。莺歌燕啼般的春音,饶梁缠缠的乐曲。有几个青春少年不动心?又有 几个富贾豪客不带醉? 宫飞远是这里的常客。他有雄霸一方的财产有,有江南四大帮派的一帮铁剑门。谁 不令眼相看?但他却是一个很怕死的人。因为他强取豪夺,因为他为富不仁。有许多的 人要杀他。他不想死,尽管他以活了六十四岁。他还要享用天下的美酒佳肴和江南的美 女。所以他每到一处总有两个人保护。那就是闪电剑客卫屠与神锋快刀薛林。用他们两 个是要花大价钱的。尽管宫飞远自己也是一的高手,他还是不惜重金聘请他们。江湖人 是不肖拿宫飞远钱的,没人愿为他卖命。这两个人除外,因为薛林是一个踩花大盗。为 江湖所不容,他只有投靠宫飞远,有钱拿还可以躲避仇人。卫屠不好色,只好钱。因为 他就是一个杀手,冷酷无情的杀手。他的目的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其实保镖与杀手 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一个字‘钱’。宫飞远玩女人当然也要领着他们俩,到百春楼也 不例外。 江南的雨丝细且柔。没有高峰险崖,江南的雨就是一道最好的风景。 细雨,清风。百春楼歌正欢,酒正浓。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个人,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他步子很稳健,以至踩楼梯的声音都很有节奏。他就 迈着这样的步伐来到楼上。 一身白衣,一手拿剑。同样是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一张青铜面具遮住了他上半部的 脸。有些怪异,有些妖异。 宫飞远的酒杯放下了看着他。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一个人戴这面具也没什么希奇的。 但宫飞远却是很惊讶,因为他感觉出一种气,什么气?‘杀气’。 青衣人没有看,但拿剑的手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他也有气。‘杀气’。 那女孩子们却没有害怕。其中的一个还笑着说:“宫大爷那个面具好好玩,我也要。” 那薛林看了一眼宫飞远笑着对白衣面具人说:“女孩子要,你应该给的这样可以讨 女孩欢心。” 一身白衣,白的干净纯洁。就好像他没有从雨中走来。手中的剑很普通,到那一个 铁匠铺都可以买到的剑。他说话了:“我的面具不好玩,你们女孩子走。我是来杀人的。” 声音冷酷没有一丝柔情。 听说要杀人。女孩子惊呼起来,个个花容失色。 宫飞远听了把酒一饮而进,轻声问:“你要杀谁?” 白衣人冷冷的说:“杀你。”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很残酷的两个字。 宫飞远听了问:“你是谁?你凭什么杀我?” 白衣人依旧是冰冷的声音说:“白飞雨。” “白飞雨?没听说过你知道我是谁?”宫飞远略带轻视的问。 “你是铁剑门的门主宫飞远。”白飞雨说。 “你为什么要杀我?”宫飞远问。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白飞雨说完青铜面具的眼孔是乎有两道火光,是凶光。 细雨轻柔,清风无声。世界停止了吗? 燕雀在叫,莺声依然。江南很美。 宫飞远叹了口气对女孩子们说:“你们都下去吧。他真的要杀人。”孩子们听了站 起身来,惊呼着跑下楼去。 白飞雨没有拦她们,因为他是来杀宫飞远的。 百春楼。楼上,空了。只有四个人。 “要杀宫掌门,先过我这一关。”薛林以从长衫后亮出一对刀。一对被江湖人称为 神锋的刀。刀不长,短于平常的刀。刀却很宽宽于平常的刀。合起来好似一面盾牌。 白飞雨冷笑一声:“我要杀的是宫飞远。你来阻拦我也不客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 西。” 薛林应笑了一声:“好。看刀。”刀光一闪滚起一团白光。江湖人不敢轻视的刀客 出手了。薛林坏事做绝,却仍能安然无恙,确实有很高的武艺。 剑。普通的剑,出手了。就在百春楼上。 细雨不停,清风依旧。轻柔的让人慵倦。 剑与刀都不在挥舞刀光没了。白飞雨的剑是忽没有动过,但剑尖在滴血。谁的血? 神风刀客的血。 快剑。剑快。 宫飞远的脸色变了,以不是刚才那么轻视个神情。因为他也是用剑地高手。 “你,拔剑。受死。”白飞雨身躯如标杆,声音好似来自地狱。 宫飞远亮剑了。剑从来都在他的身上玩女人也不例外。他先喊了一声:“卫屠,来 者不善。我们一起上。” 卫屠却没有上,拿剑的手青筋暴跳剑拿的更紧了。 叮——叮——叮——叮——。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响了呢? 白飞雨仍旧站立,宫飞远却慢慢的倒下。眼望着卫屠满眼充满了怨恨。 剑在滴血。铁剑门住宫飞远的血。 江南雨细风轻。 白飞雨迈步没有迈出。 卫屠站了起来:“留步。” “你还要拦吗?宫飞远以死。你替他收尸吧。”白飞雨说。 卫屠笑了:“请问眨眼之间有多快?” “不知道。”白飞雨说。 “请闭眼。”卫屠说着。 白飞雨笑了。闭了一下眼睛。 风轻雨细,不停。 白飞雨睁揩了眼睛。桌子裂了齐齐的是剑劈的,就在眨眼之间。 白飞雨笑了:“请闭眼。” 卫屠也闭上了眼又睁开。 人以不见。白飞雨去了那里? “你的剑快只斩了几片桌子。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 卫屠呆立在那里,一丝血从眉心留下。他许久才用手擦去。自言自语地说:“剑快。” 白飞雨剑快去以留情。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