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救美 风和日丽,鸟鸣蝶飞。绿柳轻拂着水面。这么好的天气,人的心情怎能不好? 孙高鹤今天出来并不是因为心情好,而是他要散散心。人其实都有烦闷的时候,出 来散散心,尤其是在美丽的湖边,应该会忘掉许多烦恼。初秋的太湖边,游人很多。 孙高鹤轻摇折扇,在太湖边漫步。偶尔有相识的人打个招呼。就在这个时候,就见 前面一阵大乱。有女子的怒骂声和男人的嬉笑声。 孙高鹤听了好奇的相发生的方向走去。等他到了地点,前面以围了好多人,都是游 西湖看热闹的。孙高鹤挤进人群,看了里面的情景不仅皱起了眉头。就见里面有一个穿 着华丽的公子模样的人,正在调戏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衫也十分的华丽,手里提着一个 小篮。被那个公子和几个流利流气的恶奴围在当中,脱身不得。脸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 急的红红的。嘴里不停的骂:“躲开,无赖。光天化日里你们要干什么?” 那个人样子长的还算不错,但却有几分流气又外带着几分缺德的公子见女子脱身不 得嬉皮笑脸道:“干什么?你长的这么漂亮,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们就不怕王法吗?”女子质问。 “王法?你还跟我讲王法。告诉你,我叔叔就是这常州府的知府。就是在这无锡这 个地面,你家公子爷想要办的事没人敢阻拦。我说美人,你就别瞎折腾了,乖乖的跟我 回府。侍侯的公子高兴,我给你几个钱岂不是美事。”那公子猖狂的说。 “来人呐——”女子急的呼救。 “人?这不全是人吗?你看他们哪个敢管?”公子得意的说,他手下的恶奴也跟着 起哄。 没人敢管?没人敢管。他说的不假,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他的叔叔的确是本府的知 府,名字叫樊统文。这个家伙倒是有几分才学,但是他的贪婪和暴虐远胜过他的才学。 这个樊知府没有儿子,就又这么一个侄子叫樊晓风。这个樊晓风从小就不学好,依仗着 他叔叔的势力,是砸寡妇门,挖绝户坟。调戏东家的媳妇,玩弄西家的姑娘。吃喝嫖赌, 抢男霸女无恶不做。方圆几百里的地面,普通的善良百姓,哪个见了他都要躲着走。这 个事谁敢管?只是替这个姑娘叹息。怎么这么不幸,碰见了这个花里魔王。 没人敢管? “住手。”有人断喝一声。 这一声犹如晴空霹雳,吓的樊晓风一哆嗦。回头一看来人他还真不认识。 这个人,白衣胜雪。文质彬彬,就如同一个教书先生。樊晓风真的没有想到,这一 声断喝会是他喊的。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他不认识,但围观的许多人都认识他。 他是谁?江南活命堂的老板。孙高鹤,孙大先生。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管大爷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樊晓风满脸的瞧不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不知羞耻二字?”孙高鹤说。 “羞耻,少爷我高兴。什么羞耻不羞耻的。”樊晓风斜着眼说。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这件事我管定了。”孙高鹤傲然说。他此言一出, 围观的人发出一片叫好的声音。 “好小子,你看来是要与大爷为仇作对。几位,大爷我平日里养活你们。今天是该 你们出手的时候了。给我打,打死打伤我担着。”樊晓风见有人哄笑,恼羞成怒。向手 下人命令。 这些恶努,平日里为虎作伥,欺压良善。今天见一个文弱书生管闲事,都要在主子 的面前显露一番。撸胳膊,挽袖子。就把孙高鹤围在当中。 孙高鹤面带微笑,到背双手。看着这群恶奴。 “上。”樊晓风叫了一声。就像喝呼一群狗。 六个恶奴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围观的众人也替孙高鹤担心。那个女子同样如此。 就见孙高鹤长袖一挥。那几个扑上来的恶奴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抓起, 又抛开。顿时几个人东倒西歪,碰的是鼻青脸肿。 这几个人虽然倒了,但贼心不死。爬起来又冲了上来。 孙高鹤皱了皱眉头将手一伸,口中叫道:“别动。”围观的人只是见他手指点动, 那些冲上来的人立时动弹不得。 樊晓风也惊住了。缓了一缓,他一咬牙。拔出匕首分心就刺。 “小心。”那女子一声惊呼。 就见那匕首眼见得就要刺入胸口,孙高鹤只是伸出手指,对着匕首一弹。就听见啪 的一声脆响。那匕首以给他弹的断为两截。 孙高鹤依旧是面带微笑。 樊晓风的脸色却变了,变的没有一丝血色。 孙高鹤笑着问:“你的脑袋比这钢铁打造的匕首如何?” 樊晓风虽然凶顽,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今天碰见高人了,他想跑,却没有勇气。 腿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口中求饶道:“侠客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高高手饶 了我吧。”这一副熊样引得围观的众人一阵的大笑。老百姓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开心的事 了。 孙高鹤笑了说:“你走吧。以后要好自为知,不可胡作非为。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 能弹破你脑袋的人大有人在。” 樊晓风听了爬起来转身就跑。 “站住。”孙高鹤叫住了他。 “侠客爷,你还有什么事?”樊晓风苦着脸问。 “带他们一起走。”孙高鹤说完,用手指一点。那几个呆住的恶奴恢复了知觉。你 看看我,我看看你。与樊晓风一起分开人群,逃之夭夭。 围观的人看着他们狼狈逃窜,又是一阵大笑。 孙高鹤一抱拳:“各位,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去吧。太湖美景还等着你们去观赏。” 众人议论着,纷纷散去。唯独那女子没有走。 此时,人以不多。那女子也恢复了许多。 孙高鹤见她不走,走了上去。近距离一看,孙高鹤不仅一愣。心中寻思:“这个女 子怎么有些眼熟?” 那女子见他看着自己,羞红了脸。但还是飘身下拜,轻启朱唇:“小女子多谢义士 解围。小女子给公子见礼了。” 孙高鹤有些手足无措。忙道:“不必多礼,这是我分内之事。你不是本地人?”孙 高鹤听出她是外地口音。 “小女子家住湖北,是于家兄流落到此。”女子说。 “湖北,我也曾去过。你叫什么名字?”孙高鹤问。 “红莺。”女子的脸更红了,但还是告诉孙高鹤她的名字。 “红莺?”孙高鹤有些迷茫。 “小女子告辞了。”女子转身欲走。 这女子的容貌与名字令孙高鹤有些迷茫,也有些失落。 那女子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问孙高鹤:“小女子一时匆忙,忘记问了。恩公尊 姓大名?” 孙高鹤缓过神来:“我是江南活命堂药铺的掌柜,我叫孙高鹤。” “记住了。改日我一定与家兄登门拜谢。”说完飘飘而去。 “姑娘,你家远不远?我送你?”孙高鹤说。 “不必了,不远。”红莺细声说。 红莺。 孙高鹤默默的念着,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能惹得樊晓风当街无礼的女子,又怎能不让人心动?但孙高鹤并非是好色之徒。这 个女子是乎曾经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是梦吗? 孙高鹤的心里在问自己。她会来吗?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