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的拼搏(下) 在九华山。 沈湛连同江夫人等一起去九华山拜祭了秦天龙。在堂中,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 拜祭,其中也不乏江湖中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 拜祭过后,各武林人士都在讨论秦天龙的死。 就在此时,雁孤鸿突然站起来,道:“我知道是谁杀死师父的!” 葛天翔上前道:“是谁?” 雁孤鸿的手突然指向沈湛,道:“是他!”所有人见了都开始议论起来了,他 是秦天龙的私生子,怎么可能是他呢?如果是他,那他岂非是弑父,大逆不道呀! 坐在沈湛身边,伤心欲绝的江夫人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湛儿,他是 龙哥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会去加害他的父亲呢?”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 可雁孤鸿却振振有辞地道:“各位请想想,当日在我们参加他的婚礼的时候, 他因为凤彩依的死而晕了,可见他是多么爱凤彩依,后来一个叫做明秋绝的姑娘也 因为师父而死,这两个都是他心爱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不报仇呢?我想,他一定 是因为这样才怀恨师父,就起了杀机,杀害了师父!各位前辈,在当今江湖上,还 有谁的武功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我师父?除了沈湛还有谁?” 所有听了雁孤鸿的话都觉得有理,当初沈湛为了一个女人还不惜背叛师门,要 做出这种事也是大有可能,当下又议论纷纷,还有不少人都跑到一边,故意孤立沈 湛一群人。 秦真真在此时大叫道:“这不可能!你们不了解我哥哥可以误会,可是,二师 兄,你和哥哥一起长大,怎么可以诬陷他呢?” 雁孤鸿冷笑道:“师妹你难道忘了?当初他在群雄面前悔婚,还害你差点丧命, 这一切难道你都忘了不成?师父是你的亲爹,你不要受他蒙蔽,要替师父报仇呀!” 江素月道:“你说什么混话?我哥是什么人,真真清楚,我们大家都清楚,我 相信各武林英雄不会受你蒙蔽的!” 雁孤鸿却没有再争辩,怒道:“我今天一定要为师父报仇!”说着就不顾一切 的冲了过来,沈湛使出七层功力打算把他推回去,没想到居然没有丝毫作用,雁孤 鸿还是拿着剑冲了过来。 雁孤鸿先一招“洞开先河”,内力竟然强得连沈湛也吓了一跳,沈湛马上闪开 使出轻功飞了出去,而雁孤鸿随后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等到他们到了无人的后山, 沈湛的手指迅捷的抓住了雁孤鸿的剑刃,急道:“师弟,你误会了!师父真的不是 我杀的!” 雁孤鸿阴笑道:“我当然知道师父不是你杀的,因为他是亲手死在我的手上的!” 沈湛吓了一跳,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雁孤鸿笑道:“为什么?你难道忘了柔儿那天对你说的话了吗?这一切一切都 是我设计的,柔儿也是被我利用的,凤彩依的容貌是我毁的,人也是我亲自抛下山 崖的,一切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要让你痛苦万分,然后再杀死你,你以为你武功天 下第一吗?只可惜,你只练成了《玄天九绝》中的三绝,而我,却是全部都练成了! 从小你就胜我,无论是武功还是才学,你都胜过我,不过,我终于可以赢你了!柔 儿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赢得所有应该属于我的!”他们口中说话,手上的 剑法、掌法仍旧是妙招纷呈,匆匆赶来的不少武林人士都不禁拍手称绝。 沈湛被他所说的话吓住了,心中愧疚之余还有丝丝的欢喜,这次他是错怪好人 了,他并没有看错颜柔,可颜柔在那天谈话之后就悄悄离开了,显然,是被他的言 语伤透了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对她道歉才行! 他们这样打斗了约半个时辰,仍旧分不出胜负,此时,雁孤鸿忽然收剑,被沈 湛一掌打下,口中立时喷出一口鲜血,大家看到雁孤鸿败阵,似乎有些气愤,但仍 旧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挑战,雁孤鸿抹抹嘴上的鲜血,朗声道:“今日我不是你的对 手,但我一定要为师父报仇!姓沈的,你有没有胆量二十天后再跟我比武?到时我 一定会为师父报仇,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沈湛看他刚才的武功,虽然也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但要胜他还欠火候,所以 他故意败下阵来,一定是要拖延时间练《玄天九绝》,沈湛知道只要这次不放过他, 一定可以永绝后患,但这么多的武林人士在此,如果硬要杀了雁孤鸿,反而引起全 武林人士的公愤,到时只怕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更何况,现在在他心中只有 尽快找到颜柔这一个念头。 当下沈湛抱拳道:“在下一定在玄天门恭候大驾!娘,我们走!”说着就带着 一干人等离开了。 沈湛回到玄天门后,马上召集玄天门所有人众一起寻找颜柔,自己也满山的到 处寻找,但依旧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转眼间,颜柔失踪已经整整二十天了。 这天,沈湛在房中画画,画凤彩依、画明秋绝、画颜柔,画这三个他最爱最在 乎但却都离开他了的三个女子。此时,江夫人突然闯入沈湛的卧室,高兴地道: “柔儿找到了!找到了!” 沈湛立刻放下手上的笔,跟着江夫人来到了玄天殿。 颜柔正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仍旧不能掩盖她的华光,颜柔见沈湛 赶来,还很急切的样子,笑道:“湛哥!” 沈湛一见到她,马上上前握住她的玉手,道:“柔儿,我知道自己错怪你了, 那天的话我收回,对不起,只要你不生气,要我做什么都好!”说着竟把她拉入怀 中紧紧的抱住。 江夫人见状,知趣的离开了。 颜柔见他确实为自己担心,不禁偷笑道:“湛哥,我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个消息一定会让你很高兴的,也能够弥补一点我的过失。” 沈湛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颜柔笑着,道:“湛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还担心你生我的 气呢!这次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我保证你会很高兴的!” 沈湛见说话很自信,不禁奇道:“什么人?” 颜柔神秘的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不论三七二十一,就硬拉着沈湛 来到了她的房间内,出去后带上门走了。 沈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见什么人哪!弄得神神秘秘的!”可他一转身,就 惊呆了,这个身影怎么那么像凤彩依?沈湛揉了揉眼睛,那柔美的身影仍旧没有消 失,沈湛晃若在还梦中,低低的叫道:“彩依?”这是很不确定的叫声,他希望这 个身影真的是凤彩依,但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一个柔美的声音悠悠答道:“是。”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沈湛永远也不能忘记 这个声音,除了凤彩依,谁还能有她那样的娇美的声音? 沈湛笑着道:“真的是你!”说着还往前走了几步。 凤彩依突然惊道:“你不要过来!”她双手抚摩自己的脸庞,道:“我变成了 这个样子,你还是不要见我好了,我怕你见了我之后会做噩梦……” 沈湛怅然道:“原来你真的已经毁的容了,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决 定娶你!” 凤彩依道:“我现在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真的还要娶我?” 沈湛坚定的道:“我当然要娶你!就算你变成世界上最丑的人也一样!我爱的 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容貌!”说着上前拉起她,眼睛一看到她的脸时,顿时吓了一 跳。 凤彩依的脸皱巴巴的,还满是伤口,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沈湛目光呆滞 的一头坐了下来,看起来显然是吓坏了。 凤彩依看到他的样子,哭道:“我知道,你见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再说那 样的话的!”说着就拿起丝巾蒙起脸跑了。 沈湛忙上前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深情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我要娶你,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突然,门呀的一声开了,颜柔盈盈走了进来,一脸柔情地看着沈湛,道:“她 已经变得丑陋不堪了,难道你宁愿娶她,也不要我吗?现在我比她强上千倍万倍!” 她一笑,在已经毁了容的凤彩依面前,的确是美若天仙。 沈湛毅然道:“我爱的人是彩依,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 最美的!我一定要娶她!”说着将怀中的凤彩依抱得更紧了。 颜柔在此时突然甜甜的一笑,道:“彩依,你现在相信湛哥是对你真心的了吧? 就算你毁了容,他也不会嫌弃的。”这一句话,把弄得沈湛一头雾水了。 在沈湛怀中的凤彩依忽然笑笑,抬起了头,沈湛一惊,现在的凤彩依和他们初 识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更美了,脸上没有丝毫瑕疵,那只红色的蝴蝶却不见了, 人看起来就更加端庄秀丽了。她笑起来简直可以迷倒全天下所有男人,跟眼前的颜 柔也可说是不相上下。 沈湛笑道:“原来你们在戏弄我。”但还是轻轻的把凤彩依拥入怀中。 颜柔见此笑道:“我终于可以弥补一点我的过错了,将来你们成亲的时候,一 定不要忘了我这个媒人才好!”说着,就带着笑走了出去。 沈湛看了看凤彩依,眼中带有丝丝的歉疚,终于,他放开了凤彩依追了出去。 这些,本都在凤彩依的意料之中,但她的心还是有些痛,如果看到自己心爱的 男人去追另一个女人,而她还会开心的话,那么她一定不是真心爱他的。 凤彩依收拾了自己的心痛,她知道在沈湛的心中,爱的不仅是她一个,而是三 个,三个绝美绝艳的女子。当凤彩依出来的时候,颜柔已经在沈湛的怀中甜甜的笑 了,而沈湛似乎也很满足,也很开心。 颜柔看见了凤彩依,忙挣脱开沈湛,笑笑,无言以对。 凤彩依笑着上前拉住颜柔的手,道:“湛哥,我们三个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是吗?” 颜柔的脸早已羞得通红,怯怯地道:“彩依,你不会介意吧?” 凤彩依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我怎么会介意呢?我高兴还来不急呢!” 一切都已经圆满解决了,沈湛不禁笑了出来,除了一样,除了他和雁孤鸿的战 争,这是无可避免的一战。 沈湛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虽然明秋绝的死仍旧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但眼前的幸福却是真实的,上天对他还是很眷顾的。 此时,江素月匆匆跑了过来,看见了凤彩依先是一喜,后马上又忧心忡忡地道 :“哥!雁孤鸿在山腰上说要找你决战!” 沈湛笑着答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颜柔听后,忙拉住他道:“湛哥!雁孤鸿已经得到了全部的《玄天九绝》,你 打不过他的!” 沈湛笑道:“这一切我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和他有个了解,我们之间有太 多太多的仇怨了,你们就在这里好了。” 凤彩依忽然抓住他的手,道:“我们一起去,死也要死在一块呀!” 沈湛笑笑,道:“能够得到你们的爱,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希望你们都为我 而死,你明白吗?” 凤彩依抓住他的手,道:“不明白!我只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们也没有活下 去的必要了,为什么不让我们陪你呢?如果你真的爱我们,那就让我们陪着你,就 算是到了黄泉路上,我们也不要分开!” 沈湛看着她坚毅的眼神,道:“好!”说完极温柔的抚摩着凤彩依的娇美的脸 庞,满足的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玄天门。 颜柔在此刻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影子也不见了。 在门口时,江夫人和江素月忙追上来,江夫人笑道:“湛儿,娘相信你能赢, 娘在这里煮好饭等你回来!” 沈湛笑着点点头,眼中已噙满了泪水,为了母亲这句话,他也要保住这条命! 他和凤彩依来到了山腰的空地上,雁孤鸿满意的笑笑,道:“原来凤姑娘已经 被颜柔治好了,我就说嘛!如果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可能来见沈湛 呢?” 沈湛看看四周,这一战应当有很多武林人士才对,却不知为什么,这江湖上最 激烈的战役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观望,沈湛问道:“师弟,在我们决战之前,我想要 知道这一切,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雁孤鸿眼中闪现出奇异的目光,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从我还 没有出生的时候,你的娘就让我娘遗恨终生,我出生后就在暗无天日的幽冥宫成长, 我的一切都是拜你和你那个伟大的娘所赐!从小我就受尽幽冥蛊毒的折磨,这一切 我都认了,可为什么每次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要抢?我要第一,可是你就偏偏 挡在我前面,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你,我喜欢柔儿,可你却又抢走了她! 我无法原谅你!只有杀了你,我才会开心!” 沈湛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用这样,你已经超过我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雁孤鸿怒道:“你少说废话!如果你打算两个人联手,我也乐意奉陪!” 沈湛转头看了看凤彩依,低头深情的吻了她一下,仿佛是用生命中最后的华光 吻了她一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一吻,短短的、浅浅的一吻。当沈湛抬起 头时,却出乎意料的点了凤彩依的穴道,令她无法加入战争。 沈湛对凤彩依笑笑,道:“如果我死了,你还是要好好的活着,告诉柔儿,你 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凤彩依的全身穴道都被沈湛封住了,现在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只剩下泪水 缓缓留下。沈湛替她擦了擦泪,转头对雁孤鸿道:“彩依和你没有过节,我死了以 后,请你把她放了。” 雁孤鸿一笑,道:“好!我答应你,饶她不死!” 沈湛笑着最后看了一眼凤彩依,上前准备最后一拼了。 雁孤鸿自信的笑着攻了过来,他使的只是最平凡的招式,没有任何修饰,只是 一个连三岁小孩都可以学会的招式,但这一招却也是最厉害的一招,无论是谁的武 功高到像雁孤鸿这样,就都可以化最笨拙的一招为最厉害的杀招。 沈湛包括站在很远观望的凤彩依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在这场战争中已经不 是招式的比拼,而是功力的较量、内力的冲击! 雁孤鸿和沈湛几乎同时出招,几乎同时越上空中,两人的比拼快得无法想象, 就连眼光锐利、身经无数战役的凤彩依也没看清楚,他们究竟都使了什么招式,是 谁处在上风、谁处在下风!现在凤彩依才知道,即便自己没有被沈湛点中穴道,这 一场战役自己还是无法插入的。 大约是二十招过后,他们的身行动作似乎更快了,凤彩依只能感觉到杀气,就 连他们的影子也只是在空中一闪一闪的,仿佛他们在瞬息间都变成了没有形体的鬼 魅。 就在这时,颜柔突然跑了下来,手上拿着一柄剑,原来她刚刚离开就是去拿这 柄剑!颜柔站在凤彩依身边,问道:“彩依,他们打了多久了?”说着顺便解开了 她的穴道。 凤彩依道:“刚开始没多久。” 颜柔努力打算看清楚他们出的是什么招式,但却都无法看清,他们的速度实在 太快了! 颜柔忽道:“这样打下去,没过多久湛哥一定会支撑不住,这样太消耗体力了。” 凤彩依听后,脸色更加沉重了,但马上又恢复过来,“他生,我生,他死,我 死。” 颜柔看情势不妙,忽然叫道:“湛哥,剑!”说完就用力把剑抛了上去。 沈湛接过剑后,使出剑法与之比拼,但剑一触到雁孤鸿的身体竟然就化成了粉 末。 雁孤鸿阴笑道:“我练成了《玄天九绝》,你这样一柄普普通通的剑就想伤我? 哈哈哈哈!我现在已经是刀枪不入了!”说着向已经无力反击的沈湛一掌打了过去。 沈湛应掌被打下来,还飞出十丈远才停了下来,在地上早已经满是鲜血,颜柔 和凤彩依都是一惊,偏偏无法帮助沈湛。这个战场,已经用一种无形的墙隔离开了, 所有人都无法进入! 沈湛停下后,身上的一个卷轴也落了出来,这是盖世当初给他的,他一有时间 就会看看,但无论如何也看不懂。此时,那卷轴已经摊开在他的身旁,沈湛一看: 《天地神剑》,以无招胜有招,以无形胜有形,是为天下第一剑法!沈湛似乎忽然 明白了什么似的,口中喃喃念道:“无招胜有招,无形胜有形?招式最多、变化最 繁复的应该就是《玄天九绝》,难道……” 沈湛马上运气,雁孤鸿在天空中狂笑不止,忽然他感觉到一股伶俐的剑气,似 乎有一柄剑从沈湛体内串出。雁孤鸿开始变得紧张了,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告诉他: 这里已经变得危险了。雁孤鸿使出《玄天九绝》,顿时,地上所有的石块、石头包 括树木花草都飞上天空,雁孤鸿双手操纵着,这些东西通统都向沈湛攻来,这些本 来是足以让沈湛死的,但奇迹居然发生了,这些竟然在离沈湛三尺之外突然全部都 化成了粉末。 凤彩依双手紧握,失声叫道:“《天地神剑》!” 雁孤鸿听到之后,运足所有的功力飞速向沈湛击来。 就在此时,沈湛的身上,一束束华光在闪动,这一切都只有雁孤鸿一个人看见, 凤彩依和颜柔都没有看见,她们甚至以为沈湛一定会死,泪水早就流了下来。 就在此刻,这一瞬间,奇迹又出现了! 雁孤鸿在离沈湛三尺远的地方,突然跌落下来,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剑痕,可 是沈湛手上根本没有剑,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可雁孤鸿的脸上确实有剑痕,一 道长长的、还在流血的剑痕,凤彩依和颜柔确信,在沈湛拿着剑的时候,在沈湛的 剑还没有毁的时候,他的确没有伤到雁孤鸿,而雁孤鸿那时的脸上也的确没有剑伤。 可是,现在他的脸上有了剑痕,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彩依和颜柔走了过去,现在一切的阻挡都消失了,没有一堵无形的墙拦住她 们! 在她们走近的时候,她们听到雁孤鸿说:“好剑!”可是沈湛身上的确没有剑。 此时,雁孤鸿眼睛中流露出无限温柔的眼光看着颜柔,强忍着痛楚,道:“至 少,至少我们曾经在一起……”最后,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雁孤鸿的身子从剑痕 处突然分成了两半,这两半在飞出五丈后都化成了粉末! 沈湛手上没有剑,沈湛甚至于连动都没有动,可雁孤鸿竟然被剑劈成了两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夕阳的余辉照耀着整个世界,三个人影在夕阳中依偎着缓慢的走动。 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问道:“什么是天下第一剑法?” 一个男子的声音答道:“《天地神剑》,以无招胜有招,以无形胜有形。是为 天下第一剑法!”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可是你没有用剑!” 那男子答道:“无形剑,心中的剑,才是天下第一的剑!《玄天九绝》的招式 已经是空前绝后,所以只有心中的剑,没有招式的剑招,才能以‘无招胜有招,无 形胜有形’……” (完)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