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间仙境 韩涛处理完肖正军以后,便立即回到清心源老家,他知道海风一定在等他。 果然,海风就站在洞口外面等他回来。 “海风,你回来了?”韩涛高兴地走过去,“怎么不进去?这次多亏了你啊!” “海风叩见主人!”海风单膝跪在韩涛面前,“未经主人允许,海风不敢冒犯。” “快起来!”韩涛一把将海风拉起来,拥着他的肩走进清心源。一边走,一边 说:“不都跟你说过了吗,这里就是你的家,既然回来了,怎么可以不进去呢?” 虽然经历了肖正军事件,但看到海风,韩涛还是非常高兴。 “海风……”海风低着头,很感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看你,比小娇还害羞呢!”韩涛拍拍他的肩。然后,他隔空取物取来一盘 仙果。“好久没吃了吧,来,快尝尝!” “……谢主人!”海风还是没有动。 韩涛叹了一口气,亲自拿了一颗红色椭圆形的鲜果喂进他嘴里。“你呀,总是 这样。不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主人了吗?” “不,在海风心里,您永远是海风的主人、恩人!”海风又跪到地上。 “你……”韩涛极其无奈,“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起来,以后不 许随便跪!” “是!主人。”海风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对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想起回来看我?”韩涛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 “哎,你别跪!我说着玩的。” 海风看了看韩涛真诚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不知怎么的,韩涛总觉得他好像 有点脸红。 “怎么脸红了?”韩涛故意凑近他的脸瞧。 “我……主人,我……”海风的脸更红了,“我在桃花镇……遇到一个,一个 姑娘……”他红着脸,一边挠着头一边看韩涛有没有笑他。 “嗯……继续……”韩涛一边吃仙果,一边若无其事地听他说。 “她,她不嫌弃我……嘿嘿……”海风自己也憨厚地笑了。 看海风的样子,韩涛还真想笑,但不是嘲笑,而是真心地为他高兴。“恭喜你!” 韩涛重重地拍着海风的肩膀,“祝你幸福!” “多谢主人!”海风望着韩涛,眼角竟有些泪花。 “看你,又来了。”韩涛真拿他没办法。他拉着他坐下,又说:“这次回来就 是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的吧?” 海风点点头。 “那打算住几天?”韩涛又问。 “就……今天……”海风小声地说。 “这么急?真是见色忘主!”韩涛笑了笑,给他打包了一袋仙果,再送了一块 玉佩给他的小妻子,又罗嗦了半天才放他离开。 海风走后,韩涛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想不到过着这么多年,大家都找到了 自己的爱人。只是不知道小娇的情况如何?还有几位兄长,千年之期已到,惩罚应 该快结束了吧!他这才相信,爱情,只有爱情,才能将神、妖都变成人。 看看几位哥哥、看他自己、看海风,不都是这样吗? 肖正军事件过去之后,学校考虑到女学生的安全问题,解决了小雪和另外三个 家远的女孩子的住宿问题。如此,韩涛和小雪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两个人也厮 混得越来越熟,也越来越没有禁忌。 到了周六,韩涛就跟王小雪一起山上,住在小雪家里。 那天下午,王小雪在山坡的地里砍青菜。韩涛在一边闲着没事,就捡了地上的 一根树枝,舞起剑来。虽然是根树枝,但他舞起来也是忽忽生风的。只见他腾、挪、 翻、转,一会儿飞上树,一会儿又飞下来。 王小雪看着韩涛,心里充满了爱和满足,嘴角带着微笑,就像一个妻子望着自 己深爱的丈夫。她自己没有警觉,韩涛却看见了,顿时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激情。他 忽的飞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赶紧跑开继续舞“剑”。 这一来一回,速度太快了,小雪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感觉出错,眼睛看花了, 还是确有其事。直到她低头一看菜地才知道是真的,因为她脚边两棵刚刚还长得好 好的菜,已经被人踩坏了。是真的耶,她不觉羞红了脸低头继续砍菜,心里却甜丝 丝的。 韩涛见王小雪不看他了,知道她是害羞,不觉玩心大起。他舞着舞着忽然“哎 哟!”一声倒在地上。王小雪连忙抬起头一看,哎呀!哥怎么不小心摔倒了?“哥, 你怎么了?” “哎哟,我爬不起来了,大概扭到脚了。”韩涛睡在地上,装作痛苦地哇哇大 叫。 王小雪一听,连忙丢下刀,跑过来。刚蹲下身,想把韩涛扶起来,谁知韩涛却 忽然抱住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反倒把她压在身下。她被这突然袭击搞得不知所措, 直到看见韩涛一脸坏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哥跟她开玩笑呢! “哥,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摔伤了……”她还想说什么,可她发现韩涛 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他好像,他好像…… 韩涛吻住了她的嘴唇。 王小雪只觉得晕忽忽的,直到韩涛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才回过神儿 来。她心里充满了喜悦,平时,韩涛很少这样玩闹的,一般都是她跟他撒娇,引诱 他。原来,哥也很想亲近自己呢!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忽然,韩涛若有思索地起身朝周围看了看。他感觉好像有人偷窥。 “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韩涛放弃了察探的想法,在林溪,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他转 身对小雪说:“我也感到很幸福,谢谢你,小雪!谢谢你给我带来了快乐与激情, 直到有了你,我才知道原来生活是这么美好这么甜蜜的。” “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其实她早就想学了,刚才韩涛舞剑,她看得眼花 缭乱,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学武功啊?可是你要抓紧时间学功课呀?你还要考高中呢!”不是他不教, 而是他已经让她分心了,如果再让武功来分她的心,她别说考县一中了,就是普通 高中她也考不上。 “哎呀,劳逸结合嘛!我保证不会耽误功课,好不好?”韩涛不点头,也不作 表示,她知道这表示他不同意。“好不好嘛?”她打算用老办法,向他撒娇,可是 这回好像不管用。 “这样吧,暑假我抽空教你,你现在专心学习,好不好?”在这样的大事面前, 他一定得把好关才行。 “好吧!”就再等半个月。 第二天早上,小雪起床后就不见韩涛的身影,等她做好早饭,韩涛回来了,还 带回几颗野果。 “野果?哥,你到哪里摘的?”王小雪惊奇地望着韩涛,自己在这山上住了十 几年,也没看见过这种野果啊! “山上啊!你别问那么多了,来,吃一个吧!不过,不能吃得太多。”韩涛递 了一个给小雪,自己也吃了一个。 “味道真好!”王小雪看着这奇怪的果子,有点像小西红柿,但又不是那种味 道。“哥,你在什么地方摘的,我也要去。”这神奇的美味将她的好奇心全部挑了 出来。 “现在还不行。” 韩涛摇摇头,“而且,这是秘密!明白吗?” “又是秘密!怎么那么多秘密呀!”小雪嘟着嘴,有些不高兴。 “好了,别生气了,下个星期天我再带你去。不过你得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 包括你爸爸。”韩涛很认真地看着小雪的眼睛说。 “好吧!”小雪看了看韩涛认真的神情,点头答应。 第二周的周末,王小雪一大早就起床,可是韩涛屋里还是没人。她打开虚掩的 门,韩涛正站在屋旁的树顶上望着山下。 “哥?”虽然知道韩涛会武功,但小雪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韩涛缓缓回过头来,冲小雪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轻轻一跳,轻飘飘地落在了地 上。小雪看着他从树上落下的姿势,好像蝴蝶般轻盈。心中在想:如果我也能有这 样的轻功该多好啊! “走吧!”韩涛拉着小雪的手往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小雪就糊涂了。这些路,她怎么觉得那么陌生呢?就连两旁的树都 没有看见过。 “哥,这是哪里?”小雪越走越惊奇。 “别问那么多,马上就到了。”韩涛一手拉着小雪,一手拂开面前的藤萝,一 个山洞显现出来。 “进去吧!”韩涛说着,低头走进山洞。 山洞并不深,大概只有二十多米,然后又是一方天地。奇花异草,云雾缭绕。 “清心源?”这个名字好怪!小雪看着洞口的石碑。 “对!这里就是清心源。好听吗?”韩涛淡淡地笑着。这还是二哥取的名字, 大哥亲手写的字。唉,千年之期已近,他们相会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不太明白。”小雪老老实实地说。 韩涛含笑望着她,却没有多做解释。 小雪看到好多花都叫不出名字,好多果子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自己上次吃的 只是其中一种。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小雪望着韩涛,看着他平静的脸,自己内心却极不平 静。韩涛,有太多的秘密! “这是我上个月发现的,很漂亮的一个地方吧?”韩涛说得很轻松,但心里并 不轻松。他本不想带她来这里的,可是如果一直不让她接触自己的生活,当他的真 实身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只怕她不能接受。 “你发现的?”小雪有些不信。自己在山上住了十几年,从小就在这山上跑, 从来就没发现过。哥从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找到这么隐秘的地方呢?可是哥为什 么要骗她呢? “来,看看这花,好不好看?这个果子味道很好的,不过这种果子你现在还不 能吃。”韩涛拉着小雪给她介绍这里的花草,他只希望她不要担心太多才好。 这里的确是个美丽的地方,连空气呼吸起来都觉得特别舒畅,小雪慢慢地就抛 开心中的困扰,完全融入这极致的美丽境界当中。 “哥,这里还有温泉!”小雪非常兴奋地看到一块崖石下有一池温泉。 “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经常到这里泡澡。”韩涛缓缓蹲下身,随手掬起一捧 温润的泉水。这还是四哥送的呢!可是,四哥失踪已经近千年了…… “哥,”小雪看到韩涛望着泉水发呆,“你怎么了?” 韩涛回过头,淡淡地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朋友。” “噢,你们很久没见面了吗?”小雪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以前的朋友。 “是呀,很久不见了。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说到这里,韩涛 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小雪隐隐觉得今天的韩涛跟往日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玩了好一阵,将四处都看过一遍之后,韩涛走到小雪身边。 “小雪,该回去了。”他微笑着牵着她的手。 “哦。”小雪有些留恋,一边走,一边回头。 等她走出山洞,再回头时,居然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山洞呢?到哪里去了? 她拉住韩涛,指了指后面,惊奇地问:“哥,你看,山洞怎么没有了?” 韩涛笑了笑,说:“其实你应该知道,那么美丽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找得到的, 如果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的话,你在山上住了十几年不是应该比我更早发现吗?” “哥,你怎么那么多秘密?”王小雪望着他微笑的脸,忽然有些陌生。 韩涛很快察觉到她的情感变化,他轻轻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人们都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这里这么偏僻,这么贫困。我从没有对人说起过, 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其实,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寻找刚才那个地方。传我武功的师 傅留给我一幅地图,我就是照着图才找到的。不然,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发 现这个人间仙境呢?” “人间仙境?”对呀,那里不就是人间仙境吗?原来如此。小雪总算弄明白了, 心也就放开了。哥连这个秘密都跟她说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好怀疑的呢? “不过,小雪,这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对人说起知道吗?”韩涛感觉到小雪已经 释怀,也安心了。 “嗯,我知道了。哥你放心,我一定不跟别人说,就是我爸也不说。”王小雪 抱着韩涛的腰,给他承诺。 回到家,王全福还没起床,韩涛将他叫醒,他摇摇头说:“怎么睡得这么熟? 唉哟,头怎么晕乎乎的?” “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韩涛淡淡地笑着问。 “唔,可能吧!”他拍拍脑袋,下床来。 韩涛轻轻叹了口气,也跟了出来。 最后半个月的时间,王小雪果真加了把劲儿。韩涛的话让她很安心,所以能全 心全意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升学考试,她从原来的年级四十三名跳到全校第二名,顺利考入县一中。进步 之大,让所有的老师刮目相看。 校长听说之后还拍着韩涛的肩膀说:“韩涛啊,你这个妹妹还真行呢!这样的 进步真是不得了,我知道,你是费了不少心的,连周末都给她补课。还有老师说你 的坏话,太不道德了。” 有人说我坏话?谁呢?说什么?在人间这么久,还没有人说过我半句不是呢! “说我坏话?校长,说什么?” “唉,我相信你。没什么,你就别问了。”校长好像不愿意说的样子。 这算什么回答?韩涛听得一头雾水。要在以前,他是决不会在意的,可现在关 系到小雪,他就不得不搞清楚了。“校长,韩涛如果做错了事,还请您明说,我也 好改正呀!” “哎,没什么,我都不相信的。”看来校长也很为难的。 可校长越是这样说,韩涛就越想知道到底什么事,如果校长坚持不说的话,他 就要运用法力了。 “校长……” “唉,别问了,没事儿!没事儿!” 看来真的有事,不过校长没相信。到了晚上,韩涛等大家都睡了以后,关好门, 坐在床上凝神探查来。哎呀,不好!原来那天在山上跟小雪闹的时候,被上山拍照 的詹晋林看见了。他回校后告诉校长说他跟小雪关系不正常,连周末都上山跟小雪 幽会。难怪当时他就感觉有人偷窥似的,看来以后的确要小心一点了。 终于,后期工作全部完成,该开的会也开完了,该交的总结也交了。暑假终于 开始了!他可以跟小雪过快乐的日子了,他们将有无数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好了! 而小雪比他更高兴,全部的快乐都写在脸上。 不过,几家欢乐几家愁,沈眉就要回武汉去了,韩涛为她的走而感到惋惜,同 时又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心里的滋味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临走之前,他送了一块玉珏给她,告诉她戴在身上不要取下来。沈眉没有多问, 点点头上了车。 学校里因为沈眉的离开,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特别是詹晋林。他本来以为沈 眉跟韩涛分手,就会接受他的爱。因为除了韩涛,他就是这里条件最好的结婚对象, 可是他没想到沈眉会因为伤心而离开这里回武汉去。他最终还是得不到她,甚至连 看也看不见了。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在韩涛的头上,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一切都是 因为韩涛,都是韩涛的错。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报复韩涛,一定不让他跟王 小雪过开心的日子。 暑假里,虽然天气很热,可在山上由于有茂密的森林,感觉还是比较凉爽,又 时常有山风拂面,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王小雪跟韩涛整天腻在一起,所以王全福也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他们当 初所说的那么单纯。但他转念又想,韩涛算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还是老师,对小 雪又好,所以他实际上默许了这件事情。 吃过早饭以后王小雪就做家务,午饭后趁王全福睡午觉的时候,两个人就去 “清心源”。那真是个好地方,凉爽而舒适,又有那么多的奇花异果,连空气都让 人感觉舒畅。小雪觉得每一次进去后都感觉精力充沛,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 的舒适感。 晚饭后,小雪就跟韩涛学武,第二天早起再练习。她发现现在自己的记忆力很 好,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韩涛教她的招式,她很快就记住了,自己练起来也很 快。但是韩涛想教她吹笛子,她学起来就费力了,真是搞不懂。韩涛也摇着头说: “算了,你还是比较适合学武。” 这就是王小雪一天的生活,也是她和韩涛一个暑假的生活。看起来似乎有些单 调乏味,但韩涛却觉得这一个多月的日子过得特别实在。只有跟王小雪在一起的时 候他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人,也可以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可以说,他们都过得很 开心。 时间是宝贵的,韩涛从来没有这样珍惜过时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王小雪, 这个可爱的、单纯的、美丽的女孩子。为了抓紧时间教她习武,韩涛放弃了自己喜 欢的娱乐,他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写字、画画、弹琴、下棋、访友了。只有萧和笛 还可以在有空的时候拿出来吹给小雪听。可惜,在这方面,小雪并不是他的知音, 她只知道好听,问她好在哪里,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小雪就要去县城读书了,韩涛和王全福都有些 舍不得,晚上,他们又坐在一起喝酒。 王小雪则帮他们弄两个下酒小菜。近一小时的折腾之后,王全福喝得醉醺醺地 回房睡觉了。 王小雪收拾碗筷进了厨房,韩涛默默地跟着她,在她身后深情地看着她。他又 有了家的感觉,那是一种很遥远的、已经很模糊的感觉。是呀,一千多年了,那是 在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而现在又有了这种感觉,是不是表明他越来越像一 个人了呢?是小雪,重新把他还原成为一个人。 小雪确实是快学武的好料子,又特别能吃苦。只是对于他喜欢的东西没有太多 的耐心来学习,看来他是别指望她整天跟他谈诗论画了,她根本很少有静下来的时 候。尽管如此,韩涛还是很欣慰,他觉得跟小雪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离开几位兄长后 最幸福快乐的日子。 王小雪还有两天就要去县城了。今天韩涛特意带她赶集买些必要的东西,新买 了一个书包、文具盒、钢笔,又买了几件衣服、两双鞋。本来韩涛想自己给她做衣 服的,可是小雪天天跟在身边,没有机会。但是小镇买的衣服韩涛总觉得不适合小 雪,好在小雪对衣服很不讲究,只要干净、大小合适,其他的如样式、材料和颜色 的问题她从来不管。 韩涛学校里也要准备开学的事情,所以他不能陪小雪去学校报名。再说,他很 不喜欢坐长途汽车,他实在受不了车上的那个汽油味儿,而且还颠来颠去的,速度 又慢。但他仍然理解人们为什么非发明那东西不可,人的速度确实是太慢了。 这学期,学校里又来了一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她叫秦善敏,专业是学的政治, 但校长安排她教英语她也很乐意地接受了。为此,韩涛暗自在心里感激她,非常热 心地帮助她适应这里的环境和教学工作。 所以,他们很快就混熟了。善敏有什么事情韩涛都抢着帮忙,为了感谢韩涛, 善敏经常做几个好菜请韩涛过来吃。 于是在很多人眼里,就变成了韩涛和善敏在谈恋爱。 韩涛认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让善敏误会的事情,相信善敏也明白自己的。但是 当人们取笑的时候,他也从不解释,他认为拒绝的话应该由善敏来讲,不然,人家 女孩子就会很没面子。可是他忘了,如果自己从不否认的话,善敏就会当真了。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