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江东去 「不一会儿,潘金莲端来一碗满满的汤药欠身侧坐到我的床前,拿起汤勺慢慢 喂给我汤药。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中途有一滴遗漏。见她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我的 心刹时软了下来,心想:凭我娘子一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偶尔只是到王 婆家坐坐做做针线,怎么可能结识哪恶霸西门庆呢?肯定是西门庆哪个恶霸,听人 传说后见色起心,勾搭我娘子。现在娘子既然幡然醒悟、浪子回头,我还有什么话 可说?毕竟我们是五六年夫妻有五六年的感情,真能说休就休吗?况且我现在人在 病中,兄弟又远行去了,一时半会不能回来,除她之外,哪里再能找到别人来照顾 我,一切的一切惟有等病好以后再从长计议!」 丽春酒楼是本县最大、最繁华、人气最盛的一间酒楼,我每天巳时挑一担烧饼 到酒楼下摆卖,一般申时就可以卖完,卖完这一担饼我每天能赚到一两纹银。一两 纹银尽管不多,足以维持我和娘子日常开支,如果我们节省点还略有赢余。 你问我是谁?你看我的样子就应该想到了吧,我就是本县远近闻名的三大特产 丽春楼的美食、唐小虎的诗文、徐三寸的老婆之一,人称三寸钉徐三寸的徐三。你 不知道?看来你真是有点孤陋寡闻了,哦!看来的样子可不象是外地人,你不会是 外地来的奸细吧。不管怎样你到得本县,起码对本县风土人情作一些了解吧。 哪我娘子潘金莲你应该知道吧?她可是我们县最美的美人。 什么?你竟然连我娘子潘金莲都没有听说过?我这是第一次碰到象你这样的土 人。我再说一个人,你一定听说过,我兄弟武松你总该知道吧!我兄弟武松可是远 近有名的美男子和本县第一高手,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本县能和他玩上三五十 招的人我见的真不多! 你还是没有听说过,哪当今皇上唐太宗李世民你知道吗?真是…… 我不跟你讲这么多了,我要听唐公子唱颂诗文了,唐公子一月才两次在丽春楼 唱颂诗文,非常难得的,听说唐公子今天要唱颂白居易居士新作的一首诗,这首新 诗你肯定更没听过了,你让让,唐公子已经开始唱颂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随着唐公子的唱颂,我好象来到一个辽阔的草原,一眼望去,满目青翠,郁郁 葱葱的小草随风摇曳。草原的小草随着四季兴衰变幻。春天来了,小草漫漫长出绿 牙……。 “徐三寸,你快回家看看,你的婆娘和别人好上了!”我正听得入神,小瘪三 珲子竟跑上前来焦急的拉着袖子对我喊道。 “别吵,我正在听唐公子唱诗呢!” 我有点生气的呵斥道,过一会我反映过 来,立即抓住珲子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珲子又要重复刚才对我说的话,我看着委屈而又坚定的眼神,忙用手捂住他的 嘴,让他别再说,撩下饼担就往家里跑。 我咋听此言象是晴天霹雷?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已经有三年没有人上我家 捣乱了,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不开眼的东西。 想我徐三有多么不容易,生下来又矮又驼又瘦小,身高还不到三寸,爸妈帮我 取名叫徐三,又给我取了个小名叫三寸。我从小就倍受爸妈和兄弟的关照,有什么 好吃的、好穿的,总是首先满足我,有很多次我兄弟看了都眼红。后来我兄弟一天 一天长大了,长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可我还是五尺三寸。 在我长到十八岁时,爸妈为了让我们在修真的路上有所作为,于是把我们兄弟 叫过去,对我们说:徐三,你们兄弟已经长大了,该学的东西我们大都教给了你们, 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修炼了,我们《武运流芳》神功在悟不在守,你们是该入世修炼 的时候,修真的人只有经历人世间的种种悲欢离合才能修得真正的无上道法。现在 凭你们两人的功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但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你们一定会吃亏, 我希望你们兄弟谁能再把功力提升一些,出去就有多一份保障。我们有一支家传的 千年人参,传说是秦始皇赐给我祖先徐市的,我们一直不舍得服用,现在你们谁把 它吃下去,然后去后山修炼。 我想我自己功力比我兄弟低,个头又不如我兄弟,我这个样子吃千年人参肯定 效果不如我兄弟,说不定吃也是白吃,不如别浪费给我兄弟徐四吃,反正迟早他都 会保护我。于是就把千年人参让给我兄弟徐四吃。 我兄弟吃完人参后足足闭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关,出来后形象大变,由以前的六 尺八寸长成一个八尺五寸的威武雄壮的大男人,他的武功也大有长进,竟一举突破 第一重修性的不言、无性境界和第二重修身的洗身、洗眼境界,直接跨入洗行境界。 爸妈看徐四神功有成,于是帮他改名为武松,意思是要他在武林中要象一棵松树, 刚直不阿,四季常青。他还说任何一个修炼《武运流芳》神功的人,如果修到洗身 境界,都必须改名,这是祖先徐市留下的规矩。 临离开仙谷之前爸妈有告戒我兄弟武松道:你哥哥现在还是一个弱人,需要你 的照顾,爸妈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大哥,不要只顾自己在外面结交一 些所谓的朋友,兄弟情,血肉亲,一旦失去就后悔莫及。你们兄弟在外面要互相关 心、相互照顾。他们最后强调说:尤其不要让人欺负你哥哥! 他们转身又悄悄对我说:我们其实并不担心你,到是担心你兄弟徐四。他这一 生太意气用事,太相信武力,反落下乘,最后难免被人抓住把柄。到是你尽管会碰 到一些困难,如果你能自己克服它,这一生必定会成就惊人,光大我《武运流芳》 神功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你一定要紧记:桃花无情、神功无敌。 听完爸妈的话,我竟有点蒙了。犯桃花,我竟然会犯桃花?说我兄弟武松犯桃 花我还相信,象我徐三寸这个样子竟然会犯桃花,讲出来谁会相信? 出来不久我就碰上我现在的娘子潘金莲,我当时竟有些不敢相信是真实的,和 潘金莲拜堂成亲入洞房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还一直在问我娘子,你真的愿意 嫁给我吗?看她一脸羞涩和腼典的样子,打了自己三四个耳刮子才知道不是做梦。 结婚以后,我和娘子潘金莲尽管不能说水乳交融,但也算的上:夫唱妇随、和合美 满! 不想现在竟又有人乘我兄弟不在,想打我娘子的主意,我想他真是吃了熊心豹 子胆,也不看看我徐三是什么人,以为我徐三只是借着我兄弟冲门面,以为我没有 什么本事人单力薄好欺负,他门都没有。我的神功尽管没有我兄弟高,但对付三五 个小蟊贼,我想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我如果没有一点小九九,敢带一个这么漂 亮的娘子在外面四处闯荡?如果没有一点小九九,我能和我娘子在一起和平相处五 年多? 想起珲子的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到家里,四处一查 看,没有看到我娘子潘金莲,我又匆匆来到隔壁王婆家里,见王婆家竟房门紧锁,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大白天的,锁什么门?我娘子会到哪里去呢? “阿莲,你在吗?” 我在王婆门前焦急的拍门大声喊道。 喊了几遍都没有人应。 我正要推门进去,只听房门 “叭”的一声竟被人用力拔开了,一个满脸惊恐 的男人冲出来大叫道:“不要打。” 见有人出来,我连忙走上前想质问他“我娘子潘金莲在不在?”,没想到他竟 猛然飞起一脚朝我踢来,距离这么近,我根本来不及躲省,就被他狠狠的一脚踢中 我的心窝,我顺势仰倒在地,忙运起神功护住心脉。 哪男子见把我踢倒在地,也不敢上前查看,就慌忙夺门而逃。我侧身仔细一看, 他原来竟是本县的恶霸西门庆。心想:这个西门庆不简单,竟然有这么好的武功, 好在我见机得快,否则被他完全踢实,我真的会小命不保。西门庆,你等着,我兄 弟回来后,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心里暗暗发下誓言。 过了许久,王婆听得动静才赶了过来,见我躺在地上,满口都是溢血,脸色也 腊黄、蜡黄的,知我定然身受重伤,忙叫出躲在里面潘金莲,两人合力把我从后门 搀回我床上躺下。 我默运神功发现自己被西门庆踢中的心窝,受伤非常严重,非卧床十三五天不 能好转。 回到家后,潘金莲对我爱理不理的,每每要她给我熬点汤药,她总是推三阻四, 说什么家里没钱买药!说什么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到外面抛头露面自己到药铺去买药 等等等等……,说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心想你这个贱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都作 得出来,还何况出外买药这些小事。我真是郁闷,差点没被她气得闭过气去。 哪贱人一有空就借机往王婆屋里跑,有时我整天不见上她一面,更别想要她来 服侍我,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徒呼奈何,真应了爸妈的话:桃花无情。 我有几次真想写一纸休书把她休了算了,免得受她活活折磨。如果这样下去, 我怕等不到我兄弟武松回来就被这个贱人给折磨死了,到时他们找一个借口搪塞过 去,给我兄弟来个死无对证,我就亏大了,想我徐三也是一个堂堂五尺的男子,怎 能中这个贱女人的计? 第三日下午,她匆匆跑回家中,满脸戚容跪在我床前哭诉道:“相公,我是一 时不察,被西门庆那斯所迷惑。现在我追悔莫及,请求相公能原谅我,我从此以后 绝不作对不起相公的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她又在我面前数说 了许多西门庆的不是,看我有原谅她的意思,然后就自个回厨房给我熬药去了。 不一会儿,潘金莲端来一碗满满的汤药欠身侧坐到我的床前,拿起汤勺慢慢喂 给我汤药。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中途有一滴遗漏。见她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我的心 刹时软了下来,心想:凭我娘子一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偶尔只是到王婆 家坐坐做做针线,怎么可能结识哪恶霸西门庆呢?肯定是西门庆哪个恶霸,听人传 说后见色起心,勾搭我娘子。现在娘子既然幡然醒悟、浪子回头,我还有什么话可 说?毕竟我们是五六年夫妻有五六年的感情,真能说休就休吗?况且我现在人在病 中,兄弟又远行去了,一时半会不能回来,除她之外,哪里再能找到别人来照顾我, 一切的一切惟有等病好以后再从长计议! 我细细的呷了一口潘金莲喂来的汤药,皱眉道:“阿莲,这药好难吃!” 只见潘金莲一脸惊慌的神色忙搪塞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世上那有不苦的药 呢!你就放心喝了吧。” 我看着潘金莲哪漂浮的眼神和惊慌的表情,心中不禁疑窦顿生。 刚想挣扎着推开她的手,说这药我不能吃,没想到她竟是拼了命似的端起药碗 就往我嘴里猛灌。我一则重伤在身,二则人小力薄,哪是她的对手。一碗药到有半 碗被她灌下喉咙。 看样子,这贱女人是铁了加害我,成心想置我于死地,怕我兄弟回来后寻她们 报仇,真要先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真是:桃花无情。 我运起仅剩的三成神功护住心脉,期望神功能助我渡过这一危难。 潘金莲给我灌下汤药后,又怕我把药呕出,忙爬上床来骑在我身上又跳又打, 跳了大约半个时辰,见我没有了喊叫,就停下来。她跳下床,揭开被一看,只见我 七窍流血,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样子煞是吓人,便猛敲那壁子。 王婆在隔壁早已听得房内动静,忙开门进来问道:“完了?” 潘金莲一脸惶恐的答道:“完是完了,可是我很害怕,不知下面该如何安排?” 王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这有什么难处,我帮你就是。” 于是她卷起衣袖,提来一桶水,用抹布把我嘴角四边的汤药和七窍中流出的淤 血全部檫的干干净净,然后用被单盖住我的身体。对潘金莲说道:“告诉西门官人 说我们已经把要办的事办完了,剩下的就看他怎么安排了。” 西门庆接到王婆派人传来的话,听到我已死,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就对来 人说:让王婆派人通知何九过来收尸就是,何九哪里我自会安排。 何九接到潘金莲怕人传来的话,到巳牌时分才慢慢从邻街的小酒铺过来,刚到 得巷口,就见西门庆迎过来叫道:“九叔,这是到哪里去呀?” 何九看到西门庆一脸的不解,装作热情的回答道:“听说卖烧饼的徐三寸死了, 我去看看。” 西门庆于是上前讨好道:“九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九跟着西门庆来到转角的一个小酒馆坐下。西门庆叫人送来一瓶好酒和一些 下酒小菜,并甩手给了何九十两纹银。说道:“一切还要依托九叔担待。” 何九没有言语,推搪了一阵就收下了西门庆的银子。他知道传说的事情果然是 真的:西门庆为了霸占潘金莲,串通王婆和潘金莲害死了徐三寸…… 何九和西门庆坐了不一会,就借故说潘金莲他们催的紧,离开小酒馆,来到了 徐三家的门前,他见有几个人把在门口。随便问道:“徐三寸到底得的什么病?” 看门见是何九就答道:“听当家的说是得了心绞病。” 何九进得徐三房内,见潘金莲坐在炕头,满脸有哭无泪。何九仔细看了看潘金 莲,不禁被潘金莲的美貌惊住,心里不由叹道:早就听说徐三寸的婆娘潘金莲薄有 艳名,不想竟一艳如此。想徐三寸是什么人才?难怪她会红杏出墙。看潘金莲这摸 样这身子,真难为她竟呆在徐三寸身边这么多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不 要说西门庆哪个人中禽兽、色中饿狼,就是我见了也不禁猛然心动。徐三寸你真是 浪费大好…… 何九揭起盖在徐三脸上的千秋幡,扯开他身上白绢,用五轮八宝神水点了点徐 三的眼睛,定睛一看徐三的尸身,见他脸蜡黄蜡黄的,全无血色,隐隐之中有中毒 的迹象,但仔细一看见他双目竟隐隐有神光显现,根本不象是已经身亡的样子,到 象是老僧入定。 何九不由心道:难道他没有死?他一定也修炼有高深的功夫?只是不及他兄弟 武松而已。看来这事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一旦他兄弟武松知道这事,凭他的本事和 他们兄弟情分,搞的不好可是杀头的大事,我不能马虎,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突然,只听何九大叫一声,望后倒去,嘴里喷出几丝血水,脸色煞白煞白的, 看样子显然是惊吓过渡。 王婆赶忙派人过来扶起何九,又是垂胸又是扶背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何九才 醒过来。过了一会只听何九惊慌失色地说道:“这徐三寸一定有古怪,我一年下来 看死人不下几百个,到现在都快三十年从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的怪事:刚才我看他 哪眼睛,只见他眼睛里阴光闪闪,煞是吓人,就象是传说中的饿鬼缠身。定是不祥 之人,这种人不宜土葬,不如快把他抛到黄河喂鱼了事,否则必定祸害他人。” 徐三有奇迹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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