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节 俺把你来蒙 于飞龙笑嘻嘻的将账本还给师爷,走到朱弘昭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一番感慨的 说道:“不错不错,朱年兄干得很不赖,不愧是皇子李从厚的老师。” 朱弘昭立刻喜笑颜开,道:“为国为民,官之本分,应该的应该的。” “好吧!你既然给了二百万两银子,呵呵,我也不能亏待了你。” “还有我呢!” “大人,里面还有的三十万两银子呢!”财主士绅们争先恐后的向于飞龙表功 道。 于飞龙挥挥手让他们安静,自己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在下不知 澶州城呢!是否归我的定州管辖?” “归归,定州统领河北道十三州三十七个县呢!于大人身为定州节度使,这定 州管辖范围之内的军政民财粮所有的大权统统都在您的掌空之内。” 朱弘昭伸出大拇指对于飞龙说道。 “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我,那么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你们的要求也不过分, 凭我于飞龙跟圣上他老人家的关系,还有跟潞王殿下的关系,小事一桩,明日我就 专门发书信给圣上,让他老人家亲自任命诸位当朝廷官吏,你们静候佳音好了。” 于飞龙拍着胸口向那帮老财士绅们保证道。 朱弘昭迟疑一下,随连忙问道:“于大人怎么?在定州这个地面上您是当家的, 难道您连几个六七品的小官也作不了主吗?” 众士绅财主也纷纷议论开来,想一群嗡嗡的苍蝇。 于飞龙立刻示义他们安静下来,摸着头发说道:“众位安静,众位安静,且听 我把话说完,大家都是朝廷之栋梁国家之财神,敢问哪位仁兄不是年年向朝廷交纳 赋税过万的?我大唐现在虽说不上繁荣昌盛,倒也太平无事百姓安康麻!这里面很 大一份功劳都是各位同仁努力的结果,在下也受了你们好处,自然不能亏了你们, 往后咱们就是自家人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大人说得极是啊!” “在下对大人的魅力已经倾倒万分。” “哎呀!于大人真乃我朝的少年英才,不知大人贵庚?尚未婚配否?小的愿意。” 忽然一张无名大手捂住了那个士绅滔滔不绝的嘴巴 于飞龙心说:妈的,老子是没结婚,可我孩子都快有了,想沾我便宜没门。 他心里立刻又想起了王冰燕,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涌上心头,一个未婚先孕的姑 娘家独自在外该如何面对啊!何况还是涉世未深的官家大小姐。 他沉默片刻 “诸位朋友兄弟同仁,我明日向圣上发信,请圣上立刻对各位委任比账本上更 高的官职,六品的升五品,七品的升六品,没品的升到七品,各位觉得意下如何? 毕竟这个提拔官员是咱们作臣子的一份责任。” “好啊!好啊!” “大人您老人家乃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大人,等我作了官以后一定为你造生祠让我们家世世代代供奉你。” 天啊!老财士绅们全部一个不留的给于飞龙跪下像捣蒜似的砰砰有声,好似于 飞龙是他们复活的祖先。 澶州城最好的酒楼内,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番大宴来款待这位在财主士绅们看 来能通天的人物。 歌舞美酒,淑女相陪好不乐哉,山珍海味上如流水,吃不完便捣掉,毫不可惜, 土老财们的日子看来过得实是逍遥自在。 于飞龙除了女人不碰以外,其他的是来者不拒,奇异珍宝受了一箩筐,大有满 载而归之感。 晚上于飞龙被安排在一家上等旅馆过夜,棉花床睡得甚是舒服,像搂着女人在 睡觉,销魂也。 第二天于飞龙书信一封加上粘上蜡油,当着众位送钱老财的面在信封上歪歪扭 扭写上自己的大名,让一邮差快马加鞭送到洛阳。 于飞龙在澶州小住两日领略了一下澶州的风土人情,随后向朱弘昭要来一匹快 马带着他这几日来受的钱财走了。 澶州的富豪士绅们足足远送了数十里也不肯离去,好似在送他们亲娘改嫁。于 飞龙也惺惺作态的流了几滴眼泪表示表示。 这一哭不要紧,结果带的送行之人好一顿哭天喊地,没看到的人,听到声的还 以为是一群奔丧的队伍。 于飞龙骑在马上,嘴里噙着一根狗一把草晃晃悠悠哼着小曲走了,一路上留下 “俺把你来吭,那个俺把你来蒙。”的小调。 在于飞龙走得三天以后,一班太监领着一群身负武装的禁军来到澶州。 “圣旨下,澶州太守朱弘昭接旨。” 此时满心欢喜的朱弘昭撅着屁股跪下领旨,外带那班送了金银焦急等待圣旨数 天的富豪士绅。 领旨之前,他们人人都眉开眼笑,各个心说:哈哈,这次乌纱帽终于落到手啦! 算算圣上能给我个什么样的肥缺,是府尹呢?还是参将呢?肯定在中原当官。 “奉天承运,吾皇昭曰,澶州四品太守朱弘昭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澶州百姓甚 是爱戴,还特上交国库白银二百万两功勋可嘉,经定州节度使于飞龙建议,圣上特 批,朱弘昭继续担当澶州太守三年,亲此。” 朱弘昭听了圣旨之后,当场便爬地上了,浑身颤抖口中白沫吐出,为什么? 那是他气的,在于飞龙临走的前夜,他秘密招来于飞龙向他陈述自己像回京任 职的请求,并将自己为官多年搜刮来的五十万两银子作为酬劳,没想到于飞龙给他 玩儿阴的,让他继续在这小地方当官,还延长三年,他心说;于飞龙,你妈的,你 害的老夫好苦,我都五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本想回京城养老,你却要我继续作一 个太守,你想整死老夫吗?我跟你有何怨何仇?我操你%¥%%我日你…………% 其他的士绅富豪都提拔当官了,也确实是当了不小的官吏,可是没有一个在中 原任职的,不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作太守,便是在不毛之地匪寇出没的西北当留守, 几个年纪大的当场昏死过去,其他的更是哭天豪地大声说:“冤枉,我没犯罪为什 么要我去充军。” 是啊!充军还有个期限不用带家小,他们当官不仅任期不限且还要带着家眷一 同前去受苦,难受啊!比充军还惨,搞不好老命便会死在任上,万两银子、数十万 两银子换来个破官,心里打击太大啦! 第二天澶州城内便有几家挂白布死人的,死者统统都是在数日前向于飞龙送银 子的主儿。 澶州衙门被一帮流氓地皮砸个稀扒烂,五六具尸体横放在衙门大堂内。高声喊 冤。 “妈的,朱弘昭你出来,妈的我爹的命全是你害的,如不是你出搜注意让我爹 买官他也不会死。,妈的你滚出来。” “朱弘昭,老子操你先人,还我家二十万两银子来。” “娘的,买官卖出一条人命,划算不划算?” 朱弘昭一个人躺在病榻上,喝着稀粥,嘴里不停在骂着:“于飞龙,老子跟你 没完,妈的你害人不浅,我得银子,我得白花花的银子,飞了-飞了-全他妈让于 飞龙拐跑啦!进国库啦!老子赔本啦!咳咳咳。”“哈普”,一口血痰托在地板上。 -------- 西子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