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 秋意深浓的暖风吹过了重重的山脉,群山环绕的天人境地,青翠山影,枫红凛 凛,俨然是一处室外桃源。 苍绿的天湖旁,竹林高耸入云,泉声鸟鸣,沁心悦耳,湖畔一名身着白衫的俊 美少年在打坐。看这少年不过十二、三的模样,还带着一脸的稚气,可是浑身却透 着一股浩然正气,他的五官俊美柔和,气质不凡,默坐于山林之间,与天地合一, 犹如无上宝书,美不胜收。 “熹儿!”远处传来了呼唤的声音,少年站起身来,向出声的地方走去。 “师父!”少年恭恭敬敬地冲着正在下棋的两个人施了一礼,后就站在一边, 不再开口。对坐下棋的是两位老者,其中一位是个黑衣老者,面目清瘦,眼中不时 闪过一丝的精光;另一为则是一位老僧人,形态苍古,雪发遮头,霜眉覆目。要是 有武林中人见了这两个人,怕不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两位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老 前辈了。那位老僧人人称‘元空大师’,他的佛门‘梵天真气’已经练到了化境, 功力深不可测,为白道老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传说中他与邪道第一高手‘邪尊’五 十年前在雪峰的一场大战后,就和‘邪尊’一起消失不见了,有人推测他已经圆寂 了,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而那位黑衣老者就是当年的邪道第一高手‘邪尊’。‘邪 尊’本名莫邪,以邪道无上绝学“血玄真气”震慑江湖。据说,莫邪实乃邪道几百 年来的奇才,对多种绝学的造诣皆极深。五十年来,为邪道精神领袖人物。虽然他 也在那次大战后消失了,可是邪道中人提起他的名字来仍然是尊崇无比。想不到这 两个应该说是对头的人居然会在一起。 “熹儿,最近练功怎么样了!”少年名叫凌熹,一次莫邪出去的时候,发现他 躺在湖边哇哇的哭着,一时兴起,就把他抱了回来,后来见他的根骨秉性都非常的 厚,就收他当了两人的弟子。因为莫邪知道自己的“血玄真气”太过于霸道,当初 因此而伤人太多,所以只是让他学了‘元空大师’的‘梵天真气’,自己则是教他 其他方面的知识。这凌熹天资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可是有一点却很让二老 伤脑筋,他们隐居在深山中,从小到大,凌熹都没有同龄的朋友,养成了他沉默寡 言的性格,二老虽然很为他的性子担心,可是却也没有办法。 “回师父,最近的真气只是盘旋在丹田中,却无法再进一步,弟子无能,请师 父责罚。”凌熹说道。 “这不是你的问题!‘梵天真气’练到了一定的时候,会出现瓶颈的问题,这 事是急不得的,等你过了这一个阶段,就会好一点。”‘元空大师’安慰道。 “是的,熹儿知道了!”凌熹仍然是恭恭敬敬的态度。 “我说熹儿呀!都是自己人,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拘谨。”看不过他的态度的 ‘邪尊’莫邪叹气说道。 “熹儿不敢!”凌熹说道。 “唉!”莫邪长叹了一口气,冲着旁边的‘元空大师’发火,“都是你的错, 要不是你每天里只是知道念经,熹儿的个性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他也是你的徒弟!”‘元空大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邪尊’莫邪为之气结。 “熹儿!这次为师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根你去说。”看到凌熹见他们这样 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元空大师’转变了话题。 “师父有话请讲。”凌熹听说有事,抬头看着他们,等着下文。 “我们想让你下山历练一年,一年之后再回来继续。” “为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凌熹诧异的看向‘元空大师’,虽然没有问出 来,可是他的表情却流露出不解。 “熹儿,原来你也有别的表情。”看到宝贝徒弟露出了恭敬以外的第二种表情, 莫邪大笑道。 凌熹听了他的话,不由脸一红,“熹儿放肆了。” “熹儿!”莫邪又是一声叹息,“我们真是教育失败呀!熹儿,你知不知道, 你在我们面前还这么拘束,让我们感到你离的我们好远。”收敛了笑容,语重心长 的说。 “不是,我只是——”凌熹想说什么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也怪我们,从小把你带到这深山里,让你没有同龄的伙伴,也就失 去了你应有的童真。你一直在心里怪着我们。”莫邪故意做出沉痛的表情。 “不是的,师父,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在心里一直都很庆幸能遇上二老。我只 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示罢了。”被他这一逼,凌熹说了实话。其实也很简单, 说白了就是他根本不会撒娇。 “熹儿,不用怎么表示,只要把你想说的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不要有着什么放 肆的顾及。”‘元空大师’也说道。 “由着自己的性子?”凌熹有些疑惑。 “对了,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在家人面前是不用这么客气生疏的,那些是对外 人的。你要是对我们太客气,我们会很难过的。”知道他有些改变,莫邪加油说道。 听了莫邪的话,凌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在不停的变换着,二人知道他 在心里做着斗争,也不去干扰他,等着他的决定。最后凌熹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 真心的微笑,“谢谢二师父开导。” “这就对了。对不认识的人微笑温和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可是对自己人就 不用了。”莫邪安慰的说道。 “是!不过,师父,你就这样子让我下山,不怕我会遇上什么坏人?”解开了 心结,凌熹恢复了他孩子的天性。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只是他从小一个人长大,没 有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元空大师是佛门中人,照顾小孩子不是他的强项,莫邪从未 成家,对这方面也没有经验,只是提供他吃住的地方和教他练武,其他的时候也没 有什么奖励,只有在凌熹连成了功夫的时候才略微有些表扬。所以凌熹对他们虽然 尊敬,却不敢有什么不敬的动作。 “臭小子!都快把我压箱子底的东西都学走了,还想要什么!”莫邪笑骂道、 “可是我要是被人家欺负了,受辱的可是您老人家的面子。”凌熹装着委屈的 样子。 “熹儿,你虽然年龄还小,可是由于从小就被我们联手开了你的任督二脉,又 修炼的是佛门至高的武功心发‘梵天真气’。所以 ,在江湖中你足可以进入一流 的高手境地,你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还有就是江湖多诡诈,需要步步小心,如 何分辨就在于老江湖的眼里了。这个就需要麻烦你二师父了!”元空大师说道。 “就知道变着方法损我!”莫邪瞪了一眼元空大师,又笑着说:“熹儿,来, 二师父跟你讲讲江湖各个地方的规矩。” “就这样让他下山你放心吗?”虽然把该讲的都讲了,可是看着凌熹离开的背 影,莫邪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放心也得让他走。今年是他命运最为复杂的一年,其中的变数很多,必须 的让他一一经历才行,咱们任何然人都只能在外面看着,不能动手帮忙。不过,我 还发现了一件事情,熹儿的红鸾星动了!” “什么?你说那小子怎么了?”莫邪张大了嘴。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元空大师笑着转身回屋了。 她是不世出的奇葩,是卓然不拔的天才,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最诡秘 的机关、阵法阴阳五行以及医术,她都能展现出超完美无瑕的天赋。除此之外,她 还有着完美的外表,任何人见了她都会惊叹这是上天的杰作。也许是因为她实在是 太完美了吧!天妒红颜,在赋予她各种的天赋外,上天却没有给她健康的身体,她 的体内带着一种奇怪的毒‘寂’,据她的师父推测,应该是从她的母体上带来的。 “师父,小师妹她——”一向都很宠着她的师兄红了眼睛。 “唉!‘寂’无色、味、感,因此,是中毒之人或是医治之人,皆难已察觉出 此毒存在。也因为中了此毒之人。生命会无声无息的悄然逝去,毫无所感,故得此 名。”年迈的师父一脸的哀伤。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要什么药材我们去找。” “从知道她身中这种毒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找解药,可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头 绪,嫣儿也一天天大了,‘寂’发作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了。” “师父,师兄,我走了。莫念,莫想,莫再寻找。今生缘尽,来生再见。”留 下一封信她走了。 “我们去把她追回来!”看完了这封信,她的几个师兄们纷纷要求出去。 “算了,随她去吧!” “师父!嫣儿今年也不过才十岁,她虽然学过功夫,可是毕竟年纪还小,又是 这样的身体,出了事情怎么办!” “我也知道她的身体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许她出 去还有一线的生机。”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