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集体讨债 “天下西湖,三十有六”,惟扬州的西湖,以其清秀婉丽的风姿独异诸湖,占 得一个恰如其分的“瘦”字。瘦西湖为我国湖上园林的代表,古典园林群融南秀北 雄于一体,组合巧妙,互为因借,构成了一个以瘦西湖为共同空间,景外有景,园 中有园的艺术境界世。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串以卷石洞天、西园曲水、虹桥揽胜、 长堤春柳、荷浦熏风、四桥烟雨、梅岭春深、水云胜概、白塔晴云、春台明月、三 过留踪、蜀冈晚照、万松叠翠、花屿双泉诸胜,颗颗明珠镶嵌交织在玉带上,形成 了一幅秀色天然的立体山水画卷,而小金山、五亭桥、二十四桥景区是这幅画卷的 神来之笔。扬州的迷人风景令无数人留恋忘返,无论什么时节,扬州总少不了游人。 今天的扬州城比以往更加热闹,因为名满江湖的苏十三今天过五十大寿。谁是苏十 三?问这种白痴问题的肯定不是江湖中人。当年扬州十三侠,情同手足,联手行侠 江湖,不知干下多少惊天动地的好事,当然也得罪了无数江湖恶魔。如今其他扬州 十二侠都纷纷撒手人寰,只剩下一个苏十三。因此今天的五十大寿对江湖来说是一 件再也不能重要的大事。能收到苏家发出的请贴那简直就是一种荣耀。因此参加祝 寿的江湖中人将此次看成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在祝寿的人群中有一群人显得是 如此的不和谐,别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唯独他们好象是去讨债似的,仔细一听还真 是讨债的。 “苏进风,你欠我石庄的钱不还也就罢了,干吗还要打伤我要债的伙计?” “石全,你好大胆子,今天是我爹五十大寿,你竟敢存心来捣乱,你是活得不 耐烦了?” 苏进风是一附有恃无恐的神情,仔细着就准备收拾这帮不速之客,客人们都漏 出了不忍的表情,不为别的,眼前这群人实在令人又爱又怜,一个中年人带着三个 青年男女和两个小孩,两个女孩长得一付水灵灵的摸样,轻轻摸一下都会拧出水来, 小孩就别说了,中年人看来是他们的头,可是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是名震全国 的扬州石庄的大掌柜石全,典型的一个文弱商人,面对蛮横的苏进风那真是羊入虎 口,让人寄以厚望的男青年却是一付病恹恹的摸样,偏偏嘴上还带着一股看了就让 人想揍的坏笑。这样一群都苏家捣乱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全叔, 就是这小子欠钱不还,还打人吗?” “正是,少庄主”石全是异常的恭敬。 “兄弟,长的这么丑已经很讨人厌了,还干这种没天理的事,那简直就是猪狗 不如了”真是有够损的,青年人一句话彻底把苏进风惹火了(要知道苏进风可是出 了名的扬州美男子)伸手就打,“啊!”旁观的人叫了一声,竟是苏家拳中的“惊 风雨露”名字好听,可挨过的人绝对知道那滋味只有难受两字。 “不要打我少爷”从旁边闪过一人影,轻轻一拨就破了这招,竟是两小孩中的 男孩。 “噫”旁观的人惊叹了一声。 苏进风本只想教训一下这群人,可这时却动了杀机,太没面子了,大叫一声: 小子,你找死。就扑了上去。 转眼,两人就交换了三十招,动作出奇的快,这时人们才发现,他们低估了苏 进风,他这时一改传说中的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形象,拳法竟相当的稳重,可 男孩却像只飞舞的蝴蝶,苏进风的连续三十记苏家快拳竟然连他衣角都没沾上。 “小宾,退下”青年人又说话了,不知何时他竟座在椅子上了,“芝柔,你和 小宾一起上,我相信两个小孩对付一个大汉别人是不会说闲话的。”他懒洋洋的对 站在他身后的女孩说,“好的”小女孩早就跃跃欲试了,“小宾哥,金蝶展翅宝” “收到”小宾马上变招,这下形式马上逆转,原本还能稍占上风的苏进风马上 落到只有挨打的局面。 “住手”一声雄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苏大侠出来罗”人群中沸腾了,是啊!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太令人激动了。 可是,打斗的三个人却没能马上停下来,苏进风是停不下来,两个孩子是不听 召唤,你又不是我少庄主,我们干吗听你的。 “小宾,芝柔,停了,停了” “好”两小孩说收手就收手,苏进风在人群中转了几转,马上就要摔到,幸亏 旁边的人手脚快赶紧扶住了。 “少庄主,干吗要停下来?我们马上就能赢了”小女孩嘟着嘴说道。 “小芝柔,你没发现我们的苏大侠正准备出手帮忙吗?你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 手。”言下之意是再过两年就说不定了。 苏十三老脸都气红了。“你小子是谁,怎么说话这么损?”终于有人看不惯说 话了。 “小宾,给我掌嘴”话刚落音,啪啪两声,刚说话的人马上挨了两巴掌。 “全叔,说话的是谁啊?” “少庄主,是太湖一雄王少进” “哦!对不起了少进兄,你人品不错是一条汉子,可是今天你说错话了,我请 问你,苏大侠竟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嚣张,在我们石庄内吃喝玩乐不付钱竟然还 打人,大侠这两字是不是有点名不副实啊?” “我的人挨了别人的揍,我现在只不过是来要回他欠我的钱以及一点点医药费 难道过分吗?” “他苏大侠看着自己的儿子欺负一个小孩可以置之不理,但一看到自己的儿子 要挨打,就马上制止,是不是太有失大侠风度了?” 王少进不说了,这病恹恹的年轻人虽然说话很损,可是还真是合情合理。 “这位少侠说得不错,苏某人教子无方,溺爱子女的确不该,苏某人这厢赔罪 了,请问少侠犬子到底欠了多少钱?” “不多,就十万两” “什么,十万两?明明是六万两,你去抢好了” “是六万两,可是刚才我说了,你打伤了人,这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加起来十万两你认为还多吗?” “够了”苏进风还准备争辩,可苏十三制止住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子。 “给他们钱” “慢着”又是谁呀!病少年微微一楞,自己刚才给了王少进一巴掌就是为了立 威,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一恐惧感,叫人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唾 沫就能把自己淹死,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信邪。 话音刚落,一可人掀帘而出,人群中马上看呆了,他们今天到这来至少有一半 目的是为此的,今天竟然见到了,真是不虚此行了。一句慢着竟能惹人无数的遐想, “慢”字声调微微上扬,好象黄鹂声清脆动听,“着”声音稍稍偏轻,就好象天籁, 不属于人间所有。可人慢慢的走出来,真是杨柳腰随风摆,一走三摇,我见犹怜, 美中不足是带着个面罩,可是光这些就足以迷到一大批人了。 “小姐有何吩咐?”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坏人一个。 “家兄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今天是家父的生日,少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所以呢?” “所以只要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能接下我三招,马上给你们钱,今天的事既往不 咎,否则,就麻烦少侠你给家父磕三个头算是拜寿。如何?” “爽快,早就听说苏家文慧小姐文武双全,才智过人,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今 天只能听其声不能见其人未免太过遗憾,我想大家一定想见见苏小姐的真面目,所 以我想加上一条,就是万一我们这方胜了,我想请苏小姐解下面纱,让我们一瞧庐 山真面貌,作为交换我们中的人随便你挑选一个做对手。如何?” “好,好”人群兴奋起来了,他们现在才发觉这病恹恹的书生真是可爱到极点 了,对他的印象马上改观起来。 “恭敬不如从命,我想和你身后的姐姐切磋一下”连称呼都改了,你个小娘皮 还能跑到哪去。 “棒子,那你就接苏小姐三招。” “石不同,你要整我也不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我不会武功的呀!”李飘飘正 欣赏的精彩没想到麻烦竟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忍不住对准石不同的耳朵轻轻的说。 “你不是会点吗?”“那怎么够?” “你没试怎么知道不够啊?快去” 李飘飘极不情愿的走到前面,要不是跟着这家伙实在是有趣,自己也绝不会这 么委屈自己,现在既然还要为了这家伙的色心去和人打架,太过份了。这女的也不 怎么样,偏偏要自己出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可她忘了自己连武功都不会怎么教 训她啊? “姐姐,小妹冒昧了”苏文慧也不多说话,出手就是一招“惊风雨露”,虽然 和苏进风是同一招,可是一个如同仙女散花,另一个人只能说是癞皮狗打滚了。 “你敢”李飘飘竟然一动不动,双手叉腰,粉脸带霜,眉目之间竟然隐隐透露 出一股王者之气。苏文慧还真是惊住了,竟然就不敢动手了。 石不同大叫好险,招了招手说,棒儿,你听着,第一招叫‘惊风雨露’,像微 风般拂脸,像雨露般笼罩全身,后含三种变化,“香气席人”、“雨露点点”、 “惊天动地”,相当的厉害。 那我该怎么办吗?这家伙到现在才说有多恐怖。 如果是我的话,我有至少二十种方法破解,你就不用了,你只要用你学的“飘 香漫步”就能轻易化解了。 那第二招了? 不管第几招都是“飘香漫步”。 石不同别的本事也许不怎么样,但是要论气人绝对是一流。苏文慧暗暗责骂了 自己一句,连下两记绝招,可是真如石不同所说的,竟被那丫头轻松避过。 这下李飘飘可得意了,没想到自己还是个武林高手嘛! “公子,果然厉害,小女子心悦诚服”说完就用纤手轻轻的掀开那精美的面罩, 一张绝美绝伦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这是一张只有天使才配拥有的脸,就像淫贼宋 玉所形容的多一份则肥,少一份则瘦,众人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惊艳的感觉了。 “果然不愧为江南四美之首,厉害,厉害!小生今天得罪了,希望苏姑娘遵守 诺言不为难敝石庄,告辞了”拿了钱就走人,不要给任何机会给她翻盘,你美又如 何?对我没任何影响。 “公子,小女子尚有最后一个请求,请问公子高姓大名?”苏文慧靠近石不同 身边轻轻问道。 “将亡之人,不牢小姐挂记了”石不同说完转身就走。 将亡之人?苏文慧的眼神暗淡下来了。 -------- 万卷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