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音乐活起来的方文山
每个人都可以,为自己创造机会,成为生活的梦想家。
方文山,一个在流行音乐界快速窜起的名字。
入行短短五年,去年就以「娘子」入围金曲奖最佳作词奖,今年更是锐不可挡,
靠着「上海一九四三」、「威廉古堡」、「爱在公元前」一举囊括三项入围,创了
金曲奖有史以来的记录。
他的歌词帮音乐搭档周杰伦,塑造了画面鲜明、想象无边的音乐世界,同时,
也树立了融合电影与新诗手法的风格,成为年轻人崇拜的新生代作词人。
后来,他又多了「总编辑」和「畅销作家」两项头衔,因为兼任华人版图出版
社总编辑的创业作《半岛铁盒》大卖,不到两个月就创造了四万本的佳绩。
集才华和机运于一身的方文山,让他的音乐搭档周杰伦和其歌词充满又酷又炫
的异次元空间。
方文山的词感觉很特别、很有画面,搭了他的词,让周杰伦的曲活了起来。对
文字,他从小就有天分。虽然他成绩不好,一直属于被老师骂到臭头的学生,但每
次老师出完作文题目,两三下就交稿了,而且写完自己的还不够,还要帮同学写才
过瘾。
很多喜欢文字的年轻人都会梦想能写歌词,却少有人像方文山这样的积极行动。
退伍后,他利用工作之余,找了几百首歌词,一首一首去推敲,自己摸索出歌词的
游戏规则,甚至还不断改写当时最红的歌词,当做练习,直到韵脚、记忆点、起承
转合种种专业技法都运用自如。
他还跑去上两期编剧班,而学到的场面调度、蒙太奇剪接,让他的布局和铺陈
更大气,也因此影响他后来写每首歌词,都像在经营一部电影。
他认为,写词就像工厂接单。作词除了要在旋律、韵脚的限制下,顾及创新和
词意,最可怕的是,精密的企划会议,会设定种种的要求。
私立高职毕业的他,还是个防盗系统安装工程师,换个说法,就是跟水电工差
不多的工作。
当年的方文山就是这样一边工作、一边写词,在半年内累积了两百多首歌词,
然后选出最好的一百多首,还将笔划分成一字部到十几字部,装订成册,寄一百份
到各大唱片公司。
在国语流行歌坛,作词的圈子很小,不是从企划或制作助理渐渐转型,就是娱
乐记者跨刀,几乎没有人靠投稿入行。
面对生命的第一个转折,就是吴宗宪打电话给他。
那天,是民国八十六年七月七日凌晨一点半,他在新书中写道,正当他等了一
个半月,准备回去做安装防盗工作时,吴宗宪竟亲自打电话给他。
他不会解释那种感觉,一个在电视上常常讲话的人,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觉
得自己是真的很幸运。
签约的第一年,却整整一年都没有卖出一首歌,他回忆那时侯「很闷,想说签
来干嘛?」
方文山兼做唱片公司的行政工作,薪水只有二万的他,因为没钱租房子,每天
从桃园骑一个小时的摩托车上班。
五年前唱片公司签的八个新人中,只有方文山和周杰伦熬出头,其它人早在第
一阶段就离开了。
有时侯机会比实力重要,因为,竞争真的是太激烈了。
他认为,如果没跟周杰伦搭配,恐怕要耕耘个十年,才能写出知名度。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一个人要有才华,也要肯用功,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他的文字底子够好,悟性也很高,能够把词融入音乐的天分,让音乐本身的特
色发挥得更好;而灵活的文字更勾引着听众,进入歌者的异想空间。
流行音乐其实是商品,人家出钱请你,本来就要符合他们的要求,像工厂接单
一样,就算是大牌作词人也经常会被退稿。
此时他会说服自己,把写词当成工作时,就不啰嗦。庞大的唱片是工业的一环,
要尊重群策群力规画出的方向,人家叫你修、叫你改,一定是有他们的用意,毋需
为了这个去争论。
他工作的方式也很务实,并不像他的作品看起来那样,信手拈来就显得才气纵
横。
他写词时不是掏心挖肺,揣摩失恋的痛彻心扉,而是借用电影的手法,先设定
时间、场景、人物,再上网查资料或翻书,把搜集到的辞句和气氛,以新诗的技巧
剪接成歌词。
创新的歌词题材和文体,已经成了方文山的卷标,同时,因为已经玩过中国、
日本、埃及、欧洲等各种主题,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方文山下一步还能耍出什么样
的新把戏。
他快速累积了名气,在叫好又叫座的流行音乐专辑里,包办了一半以上的歌词,
跟许多耕耘十几年的前辈相比,方文山是个在极短的时间里,名利双收的特例。
受到的注目是很大的,可是,收入却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夸张。
作词的工作带给他的名超过利,成名后,每个月虽然也只有三万五的底薪,但
知名度和能见度却大大提升。
他很清楚成名对他的好处,也明白名利来得快,更可能去得快,尤其是在,永
远喜新厌旧的唱片业。
市场机制很自然在淘汰,目睹曾炙手可热的词曲老师,如今已消失,所以他心
里早已有了被取代的心理准备。
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国语歌坛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人就垮了。
走红只是一种流行现象。代表在这个时间点切入,是对的,刚好受到市场很大
的回响。
经历了如此戏剧化人生的他,现在,反而向往平稳安定的工作。
平稳的行业虽然赚钱没那么快,可是一直都有工作,闲暇之余还可以安排自己
的兴趣。
梦想,不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作词和写书之外,方文山的另一个梦想是电影,但他不想滥用现在的名气,去
莽撞地尝试。
他的规画是先以唱片圈生态为主题写小说,刻画制作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如果
反应好,再改编成连续剧,进而搬上大银幕。
梦想搁着又不会变坏,不过他会小心翼翼地迂回着走,不被发现。
真的,达到梦想,不一定要走最快或最陡的途径,另外一条路,虽然要拐好几
个弯,但更可能可以安全的走到目的地。
方文山有才华、肯努力,更懂得把握机会,他知道走哪一条路,最可能达到梦
想。
一个人如果拥有梦想,是很棒的一件事,不要以为梦想不会实现,只要肯努力,
就会有心想事成的一天,方文山给了年轻人一个很好的成功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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