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垂钓,在明澈的月亮湖,微风吹来,涟漪荡漾;沿湖旖旎的风光衬托着湖泊的 圣洁与柔和,随风摇曳的芦苇一望无垠,丰腴的湿地栖息着成群结队的天鹅、白鹭 和白鹤,水中的鱼儿也不时的跳出水面跟它们的朋友打一声招呼;湛蓝的天空、浅 蓝色的湖水、绿油油的芦苇和披着白雪衣的天鹅,啊,多么强烈的颜色! 在湿地的一角,几个带着帽子的人坐在湖边,面前都有一根长长的钓竿;突然, 一个破罗般的嗓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是一个鲤鱼上钩了! “哦!可爱的鱼儿上钩了!”张老头迅速地收着钓竿,兴奋地喊道,“你真善 解人意,刚把杆仍下去,你就上钩了,饿坏了吧?你的嘴也太谗了!” “哎!你大呼小叫什么呢?你的老毛病怎么就该不了呢?真让我们失望!”王 老头说,“你这一叫把你鱼叫上钩了,我们的鱼则被你惊跑了,你也太没有公德心 了吧!如果你再叫一回,下次就把你名额删除掉,要不就把你的鱼跟我们大伙分了, 听清楚了吗?” “哎,老王,你这人怎么怎么不讲理呢?”张老头辩护着说,“你说我没有公 德心!你有啊?你他妈屙屎屙到别人地里了,你有公德心?鼻子里插葱—----- 装 象!” “你怎么说话呢?” “别吵了,咬竿了,老王!”雷森笑着说,“你说你们一天到晚吵的有劲吗? 我对你们的行为纳闷,什么事用的着怎么吵吗?我们是来钓鱼的,怎么成了拌嘴的 呢?是不是,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在年轻人面前吵来吵去的,多失面子!” “这个人太令我失望了,我怎么会叫上他呢?真够晦气的!”王老头摇头晃脑 地说,“我没有想到,一个人连这么点小毛病都难以克服,更别说别的了!” “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张老头接着说,“你怎么把源头指在我的习惯上 了,我是改不了我的毛病,我用你管啊?骂你,我真对不起你娘!” “你说话注意点!别他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说” “好了,好了,好了!”雷森插嘴说,“你们也别吵了,我们的垂钓到此结束! 你们走吗?我先告辞了,辛一,我们走,我们回去吃我们的红烧鱼去!” “张大爷,王大爷,你们不走吗?”辛一收着钓竿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走吧!”两个老头异口同声地说。两个倔强的老头渐渐消失在芦苇深处,雷 森和辛一离开了芦苇小径,踏上了泥泞的小路,路的两边有马车深深的轱辘印。 “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雷森婉言地说,“如果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也可以直截了当的拒绝我,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到森林的?而且,血淋淋的?”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辛一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你叫我杜伯好了!” “杜伯,你发现我的时候就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吗?”辛一低着头,压低声音说, “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一定会惊讶的,并且把我赶出去!” “怎么会呢?孩子。”雷森迅速地说,“不管我是否是你爸爸,你一样是我的 孩子,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过错,父亲都会原谅他的孩子的!跟别说把你赶出去,你 的身份对我来说,什么都不代表,以后的你,才能代表你的一切,你不要被那些乱 七八糟的真相所迷惑,你所知道的,都是那些怪物给你吃的定心丸,他们只想让你 在这地狱安分守己罢了,你千万别相信那些鬼话!我是一个过来人,我的话比你从 书上学来的还要真实,我说的话就是人们的公理,不会有智者反对的,请相信我, 孩子!” “我的身上携带着我的罪孽,我是一个囚犯!” “我们谁的身上没有携带罪孽呢?我们谁不是一名囚犯呢?”雷森慢条斯理地 说,“只要你是一个人,只要你有欲望,那么,你就必将犯罪!我也是一个可恶的 囚犯,我身上也携带着罪孽,那我怎么办?去死吗?我已经死了,但我的灵魂还活 着,那我的灵魂为什么还活着呢?是因为我的双手犯下了罪恶,需要用我灵魂的双 手来偿还,如果你负债累累,那么你的灵魂也将负债累累,懂了吗?孩子?这不是 我们的错,这应该归咎于那些可恶的造世主,是他们在我们的心理上作怪!” “你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如果我说的这一切真相大白,你就会收回你的话的!” “怎么会呢?孩子,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愿意无偿帮助别人的人,但 是,有一种东西一直牵制着我们的行动,那就是‘爱’,你知道吗?孩子,爱!” 雷森边走边说,“孩子,请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有爱,而且总徘徊在你的身边,你 感知的到吗?” “我是一个畜生,我没有爱!”辛一浑身战栗地说,“我杀了我父亲,我杀了 所有人,我是一个无期徒刑的囚犯,我是从阿鼻地狱逃出来的!” “孩子,不要难过,那不代表你的以后!”雷森把手搭在辛一的肩上说,“阿 鼻地狱怎么了,在地狱,就没有什么区别!你如果一直无法从那个阴影里自拔,你 以后还怎么坚持下去呢?如果你自己都不帮自己的话,那就没有人可以帮你了!拿 开手,面对现实,孩子,我相信你是勇敢的!” “谢谢你,杜伯!”辛一抬起头,把自己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说,“我知道 了,我要从新开始,我要改变自己,我要挑战自我!” “你说你是从阿鼻地狱逃出来的,那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雷森又走了起 来,说,“是谁把你救了出来,或是你借助了什么辅助工具逃了出来?” “至于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的头脑已经很糊涂了!”辛一撒谎说,“不过, 我经过长时间的昏迷,醒来是就已经在床上了!我对我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好了,让我们把这些事情忘了吧!”雷森微笑着说,“以后,这些事情将在 我们的脑海里消失,为什么呢?因为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我想,这些事情尽量不要让你的女儿知道!” “当然!” “我们来谈谈你以后的生活和工作吧!”雷森计划周密的说,“你如果想呆在 家里也行,不过,最好找一些事情做做,比如,怎么说呢?只要你喜欢就行!我对 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条,那就是爱,只要有了爱,人的生活过的才不会烦闷, 才有意义!” “我无所谓,干什么都行!”辛一边走边说,“杜伯,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 么收集那么多毒蘑菇呢?是你在搞什么研究吗?” “怎么会是搞什么研究呢?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怎么会懂那些呢?那只 是我的一个爱好罢了!”雷森微笑着说,“你有什么爱好吗?打球或者游泳什么的?” “我没有什么爱好,那些东西什么都钩不起我的兴趣!”辛一回答说,“不过, 我对象棋情有独钟,你玩过吗?那是我们祖先创造的玩意儿!” “抱歉,没有玩过,不过有所耳闻!”雷森接着说,“你是玩那种棋的高手吗?” “我吗?哦,太不好意思了,我玩的非常失败!” “你会围棋吗?” “会一点,不过只是会些皮毛而已,实际什么都不懂。” “实际我是很讨厌下棋的,为什么呢?”雷森继续说,“你想想,下棋需要不 需要脑子,需要不需要勾心斗角,我讨厌看到那样。” “我也是!”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他们一直从130 度的太阳走到了170 度的黄昏。昏黄,在天边泛着红色的云霞, 在地平线上,什么都变的矮小,而什么都变的高大,矮小是什么都看的矮小了,高 大是什么都跟夕阳接近了,人站在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像是一举手你便挨住太阳似 的! 太阳,一直照着黑暗的路途;它为什么会在昏黄时落下?那是为了明天更好的 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