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诬陷的阿多斯 清晨,同样是灰蒙蒙的天空,不见一缕阳光,同样是萧瑟的秋风,吹在身上让 人不寒而栗,同样是黑色的棺椁,里面躺着自己最亲爱的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换 成了她的父亲她唯一的亲人。 长长的送葬队伍,她和她的三个朋友走在了最后面,路上是一如既往的宁静, 仿佛是被沉闷的天气所感染。 由于遇害的是W 地的领主,国王对此事自然很重视,便将这个案子交给火枪队 和红衣主教侍卫队两方破案,也为本? 海尔布莱伯爵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今天, 正是下葬的日子。 六年前,她送走了自己的爱人,六年后,她送走了自己的亲人;六年前,她趴 在墓碑前痛哭流涕,忘记了自己,六年后,她站在墓碑前轻轻地挂上了花环,脸上 却带着迷人的微笑;六年前,她觉得失去了他,天似乎要塌下来,六年后,她失去 他,天依然蔚蓝。六年的时间改变了她,是变得冷血了吗?不,是坚强。六年的时 间足够让一个人学会坚强,即使这种坚强不是她想要的。 “阿拉米斯,”说着阿多斯轻拍着她的肩膀,除此之外,他似乎想不到其他的 办法,“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快破案。” “阿多斯,我知道,谢谢。”阿拉米斯回他以微笑。这些艰难的日子里,多亏 有他陪在她的身边,不然即使再坚强的她也会撑不下去的。 “阿多斯,阿拉米斯,我发现你们最近有些怪怪的啊!”波尔多斯也察觉到了 两个人的微妙变化(笔者:算你还是有点脑子!)。 “那有什么变化,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啊!”阿多斯微笑着说。 “原来你们还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亲爱的阿多斯先生,我刚 刚接到命令,您不得不去巴士底监狱做客了!” 众人回头一看,见是主教卫队一只眼的罗什福尔带着几个侍卫赶到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阿多斯有些惊讶,但是身为绅士的他,却没有表现出 来。 “我们接到了举报,说您就是铁面人,是杀害海尔布莱公爵的凶手。”罗什福 尔得意地说着。 “不可能啊!阿多斯曾经和铁面人同时出现过好多次,而且……”达达尼奥 为阿多斯辩解着。 “而且,本? 海尔布莱伯爵遇害的那一天,我和他一直在一起。”阿拉米斯也 跳出来做时间证人。 “阿拉米斯,”阿多斯说着给阿拉米斯一个不会被人察觉的眼色,示意她不要 讲出来,“那您有什么证据吗?” “您的笔迹和拉费尔伯爵的完全相同,而且我们在您的住所找到了铁面人的面 具和斗篷,周围的邻居也有看到铁面人在附近出现。所以……? ”罗什福尔说着 有些为难,毕竟在铁面人事件中两个人曾经在一个牢房里呆过,“所以您必须跟我 走一趟,这是逮捕令。”他说着拿出官方逮捕令在四个人的面前晃了晃。 “好的,”阿多斯交出佩剑,递给了罗什福尔,“我跟你走,只是不要伤害我 的朋友!” “我没有必要去惹他们,”罗什福尔耸耸肩说,这样可怕的人物,他还是不要 去惹比较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公审时再见吧!” “阿拉米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阿多斯似乎话中有话, “案子就交给你了,保重!”淡淡的微笑留给了心上人,转身离去。 看着阿多斯离去的背影,阿拉米斯的心有些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 西,没有了他,以后无比艰难的日子,自己将如何度过?自己将如何面对接下来的 挑战呢?不知不觉,阿拉米斯将拳头握得紧紧的。 “阿拉米斯,我相信阿多斯,会没事的!”细心的达达尼奥拍了拍她的肩膀, 用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可能凭那么一点证据就抓人呢?”波尔多斯 懊恼地挠着头。 公审那天,黎塞留那边的人抓住在阿多斯家找到面具和斗篷不放,而且在阿多 斯和现场留下的信件德? 拉费尔伯爵的笔迹完全相同上大做文章,愣说德? 拉费尔 伯爵就是阿多斯(笔者:这是事实)而德? 拉费尔伯爵就是铁面人(笔者:这是某 人的造谣!读者:我们知道,我们不是波波!波波:管我什么事?)。而火枪队一 方,自然请出了时间证人阿拉米斯,还有就是在笔迹可以模仿,面具和斗篷可以栽 赃方面进行了反驳,双方坚持不下。 但是这时候,黎塞留那边请上来一个证人,却让局势有些失控,那个证人正是 阿拉米斯单独去见父亲时,接待她的那个女佣,那个有着墨绿色头发可爱娃娃脸的 女人,那个消失在城堡里的女人。 简单的证人宣誓后,那个女人做了最无耻的证言:“就是这位阿多斯先生,哦, 不,是德? 拉费尔伯爵先生,在雨夜潜入城堡杀死了本? 海尔布莱伯爵一家,这些 是我亲眼所见。” “您是怎么确定他是德? 拉费尔伯爵?您又是怎样确定他就是杀死您主人一家 的凶手呢?”法官问着。 “因为我是德? 拉费尔伯爵夫人,”那女人装作愤愤地说着,话音刚落,全场 愕然,“我本是个修女却被神父所勾引,进而私奔。被抓来后,我们却受到不公平 的处罚,我被烙上了邪恶的印记,他却仅仅是被送到别的修道院里去。我失魂落魄 的来到拉费尔伯爵的领地,领主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而他的儿子也就是德? 拉费 尔伯爵被我的美貌所吸引,于是他不顾家族的反对娶了我,当我以为幸福就此降临 的时候,一切就此改变了。”女人换上了哀怨的表情继续述说着自己痛苦的经历, “就在那天,我和爱我的丈夫去打猎,我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衣服卡得我上不来气, 他用小刀划开了我的衣服,看到了我肩膀上那朵本不该属于我的罪恶印记。于是他 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双手反绑在背后吊在了树上,然后就冷冰冰地走了,还好有人 发现,及时救了我,我才幸免于难。后来我又来到海尔布莱伯爵家当佣人却再次遇 到了这个魔鬼!”几滴眼泪从眼中滑落,“为什么你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我不想否认当年我做过的事情,”阿多斯脸色惨白,淡淡地扯着嘴角说, “的确,我承认我是拉费尔伯爵。但雨夜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做,我不承认。至于 那封信,是某人冒充我的笔迹。而且现在我更不可能去害海尔布莱一家,因为,我 已经找到他失踪六年的女儿露娜? 海尔布莱,并且深深地爱上了她,今天她也许会 出现在这里的某个角落里,我想对她说,我会用余下的时间去保护她、爱她、尽我 的全力不会再让她流眼泪,今后的路也许会很坎坷,但是我相信你会坚强地走下去, 不管怎么样,请你找到你要的幸福! ”说道自己心爱的人,他真心地笑着,是没有 任何面具的笑着。 听到阿多斯近似告白的话,坐在证人席上的阿拉米斯眼里有些模糊,她微微抬 起头,让眼泪静静地回流在心里,坐在旁听席上知道内情的达达尼奥也被阿多斯的 话感动了,他细心地看着阿拉米斯的一举一动。 “法官大人,”阿拉米斯叹了一口气,恢复了一下情绪,开始为阿多斯辩护着, “我身为火枪队的一员,我保证我以下所说的都是真是可信的,我没有偏袒谁的意 思。雨夜的第二天,我也有去海尔布莱伯爵的家里查看现场,我有发现几个可疑的 地方,”她说着顿了顿,“第一,现场的尸体中缺少了两人,一个是管家那个叫乔 ? 约翰的人,另一个应该就是这位自称是阿多斯前妻的人,他们事发当时去哪里了, 没人知道。哦,不对,我们的这位小姐很可能会是躲在某个地方‘瑟瑟发抖’,” 阿拉米斯故意将这个词狠狠地念出来,当然是让某位血口喷人的家伙有所收敛,她 ——阿拉米斯,也不是好惹的,“那失踪的另一个人呢?他去了哪里?这如何解释?” 她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并且用可怕的目光看着那个女人,“第二,就是我和阿多斯 发现现场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脚印,大家都清楚地记得案发当天,天是 下着大雨的,而海尔布莱家又独处密林,道路自然不会好走,晴天骑马去都会很费 劲,如果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他怎么可能不再现场留下泥印?”她提高嗓门继续 道,“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案发当天,我和阿多斯在一起,一夜没有分 开,而且他还喝醉了酒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杀人(笔者:当然某人还有酒后失德。读 者:gun 回去,你不要出来耍冷好不好?和气氛不搭啊!)。所以说现在并不是来 怀疑阿多斯是不是凶手的时候,而是去找更大的嫌疑人——乔? 约翰的时候。” “阿拉米斯先生,不要说那一夜,您没有睡觉,和这位先生一直畅饮到天亮, 或者说,我们这位秀气可人的阿拉米斯先生本来是个女人,您和他在床上缠绵到天 亮,如果是后一种,我们会相信您所谓的第三点。”绿发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阿拉 米斯说,“我想您如果是女人的话,一定是贵族小姐而且是一个让男人为你着迷的 可人儿!” “你——”阿拉米斯不是傻子,那女人话里的意思,她自然能听懂,险些发火, 但是默数三个数,她又冷静下来,不能发火不能中她的计,“这位女士,不,您应 该是安因? 柏伊女士,您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她继续着诡秘的笑容。 “您请问。”安因? 柏伊,那个黑绿色头发的女人说着也笑了,却笑里藏针。 “那就是,您声称在雨夜看到了我们的朋友阿多斯入室杀害了您主人一家,那 么,您具体躲在了哪里?那个地方一定是您能够看到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里面的。” 阿拉米斯真是问到了关键上了。 “这——”安因? 柏伊转了转眼珠说着,“我躲在主人更衣室里的衣柜里!” “哦!谢谢您的回答,”阿拉米斯戏谑地笑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更衣 室里根本就没有血迹,也就是说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死过人,凶手也没有去过那里, 您躲在更衣室的衣柜里根本就不可能看见什么凶手;还有就是那个衣柜是空的,而 且里面有很厚的灰掉和灰尘,如果里面进去过人的话,那灰掉一定会被破坏更别说 是灰尘。综上所述,您是在说谎!” “你,”安因? 柏伊稍微停顿了一下,强压下自己的火气,“我想是您在说慌 吧?伯爵的家是如此的干净,怎么可能有灰掉呢?” “很不好意思,那个衣柜是六年前,离家出走的露娜? 海尔布莱小姐最喜欢的, 伯爵因为对小姐的思念,所以从来不会让别人碰这个衣柜,里面自然就挂满了灰掉!” 阿拉米斯得意地笑着。 “停!——”被忽视很久的法官终于发话了,“这是什么案子啊?双方的证据 都不足,先把火枪手阿多斯打入大牢,两个星期后再审,你们双方都去找证据吧!” (法官:我很不爽,明明是我的戏,却被两个小丫头抢走了!) 狱卒走近,欲将阿多斯带走。临走之前,阿多斯回头看着阿拉米斯,甜甜地笑 着,眼里是说不出的宠爱和怜惜,更是为心爱的人竖起了大拇指。 阿拉米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自己的努力还好没有白费,总算把阿 多斯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见到阿多斯在夸奖自己,她挑着嘴角握起拳头摆在了自 己的胸前,似乎是在对阿多斯说:“我会加油救你出来!” 公审结束,所有人都各自离开,我们聪明的姑娘自然像往常一样和两个朋友在 一起,虽然阿多斯暂时没有事,但很难保证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某人不会次搞出什么 事来,现在阿拉米斯依然很担心,紧锁着眉头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阿拉米斯,想不到你平时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真是嘴皮子不饶人啊! ”大 条的波尔多斯搂着阿拉米斯的肩膀说着。 “谢谢您的夸奖,波尔多斯先生。”阿拉米斯假笑着,从沉思中醒来。 “阿拉米斯,我想问你个问题。”波尔多斯说着拍了拍阿拉米斯的肩膀,“你 能告诉我,露娜? 海尔布莱小姐是谁啊?” “啊?”阿拉米斯的脸有些抽筋,“什么海尔布莱啊?不认识。”她有些心虚。 “德? 拉费尔伯爵的信上说他和露娜小姐有婚约,而且呢,他恨海尔布莱一家 让他丢尽了颜面要来报仇。而现在呢,证实了阿多斯就是德? 拉费尔伯爵,而他居 然承认自己爱上了露娜? 海尔布莱小姐,不可能啊?他总和我们几个混在一起,并 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接触,他怎么可能找到并爱上那个失踪了六年的贵族小姐呢?” 波尔多斯的那两片香肠不停地动着,吐沫星子横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想 不通啊?(笔者:就你这个智商啊!)阿拉米斯,你几乎天天和阿多斯在一起,我 想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就在波尔多斯自说自话的时候,阿拉米斯却已青筋暴涨像要去打人,和着刚才 自己的推理,这家伙根本没有听懂,或者说刚才自己的推理在这家伙眼里根本就是 天文。 “这很简单,和阿多斯有过接触的女人之一就是露娜小姐,”某位熟悉的人不 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想应该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子。” “迈克斯,你说是哪个啊?”波尔多斯丝毫没有察觉到阿拉米斯的愤怒。 “我想应该是阿拉米斯请假那天,和阿多斯在街口说话的那位漂亮姑娘应该就 是露娜? 海尔布莱了!阿多斯看她的眼神都和平时不同。”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了!”波尔多斯总算是开窍了,“阿拉米斯,我想你一定 见过这位神秘的女子,我倒是很像见识一下能让阿多斯动心的女子。” “波尔多斯,您闹够了吗?现在不是看女人的时候,”阿拉米斯被波尔多斯弄 的一个头两个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为阿多斯找到证据,而不是在这里谈论女 人。”说完,阿拉米斯愤愤地向前走着,把朋友们甩在后面。 “阿拉米斯——”知道内情的达达尼奥追了上去。 “达达尼奥,我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发现达达尼奥在身边,阿拉米斯 轻轻地说着,征求着朋友的意见。 “没有啊,阿拉米斯,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啊?”达达尼奥跟随着阿拉米斯脚步, 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