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对决 夕阳的光芒透过窗子,暮霭般洒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强烈的光芒刺激到 姑娘那水汪汪钻石般的大眼睛,使她不得不睁开羽翼般的眸子。眼前浮现出模糊的 景象,刚毅的国字脸,长长的黑头发,熟悉的绿色的剑士服装。旁边的女孩,长长 的金色头发上柔顺地披在肩上上面戴着粉红色的发卡。女孩的身边是一个小脑袋, 棕黄色的头发,古铜色的肌肤,圆圆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阿拉米斯,你醒了,”女孩用关怀的目光看着自己,“没事了吧?” “没事,”阿拉米斯试图起身下床,却被波尔多斯按了下去,她挣扎着,“不 行,时间不能浪费在伤口发炎上。” “你还在发高烧啊!”康斯坦斯出口阻止,也不希望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去 冒险。 “阿拉米斯,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们几个去吧! ”波尔多斯说着安慰着这个 金黄头发的,自从知道这个伙伴是女儿身的那天起,大块头的他忍不住关心起她来, 这也许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却比爱情更可贵,这不单单是友情,却比友情更加 纯净。 “那好!我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你们,你们三个一定要小心。”阿拉米斯 停止了挣扎,乖乖地躺下了,“波尔多斯,你去黎塞留主教住处盯着,最近的怪事 跟他脱不了关系。” “恩,好的!”波尔多斯点头如捣蒜。 “波尔多斯,千万不要冲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回来找我,”阿拉米 斯嘱咐着这个大块头,“康斯坦斯,你去王后那,説服她,争取让她说服国王陛下 取消狩猎活动。” “恩,阿拉米斯,我会尽力的。”康斯坦斯打着保票。 “一路小心,”阿拉米斯叮嘱着这个小姑娘,“基恩,你到夜市去打听一下, 争取弄到主教卫队昨天抓到的那个女人的消息。” “恩,我会的。”基恩用童稚的声音回答着。 “既然这样我们就出发吧!”康斯坦斯有种探险的兴奋感觉。 “等等,”阿拉米斯脸色雪白的说着,“波尔多斯,你先送康斯坦斯到宫里。” “恩,我会把她平安送到目的地,”巨人朋友说着点着头,“你放心。” 现在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了自己,她打量着达达尼奥的房间,思绪却不知道飞到 了哪里,目前的情形真是纷繁错乱,自己又将怎样在这团乱麻中找到头绪?又将怎 样替死去的父亲报仇?也许,那个人,那个叫阿多斯的人在她的身边,她就会知道 该怎样做,就不会如此无助了,突然她被自己想法吓到,为什么现在她想到的不是 弗朗科斯,而是他呢? “咣——”门被野蛮地撞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坐在阿拉米斯的对面。 “伯纳赛克斯先生,您来找我有事情吗?”阿拉米斯说着礼貌地从床上坐了起 来,她似乎没有被男人的突然到访吓到。 “阿拉米斯,你和康斯坦斯是好朋友,自然跟我也不是外人了!”男人跟阿拉 米斯套着近乎,但是他的神情却是怪怪的,“能不能告诉叔叔,你们最近正在进行 着什么计划啊?” “先生,您是怎么了?”身经百战的阿拉米斯不是小女孩,自然发现了男人的 反常,她靠在床头上,细细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 “告诉我,告诉我吧!”男人机械地说着,眼睛没有丝毫的光泽,仿佛如地狱 回来的幽灵。 “先生,您醒醒!”姑娘起身试图下地走动,却被男人起身按在了床上,“你 要干什么?”姑娘有些害怕,开始有了该有的挣扎。 “快说!不说我就掐死你!”伯纳赛克斯说着竟然开始掐姑娘的脖子,死死地 掐了下去。 姑娘的脖子被人掐着,喘不上来气,脸色变得通红,不行!不能就这样不还手, 不然真的会被送去见上帝了!这样想着,阿拉米斯伸出右手,将右手变成手刀,狠 狠地劈在了男人脖子上的软肋上。 “嗯!”男人脖子一通,闷吭了一声,便晕倒在阿拉米斯身上。 “咳咳——”阿拉米斯轻咳了几声,真是该死,她在心里咒骂一声,将昏迷在 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在一边,起身下床,意识到楼下可能有事发生,便下了楼。 “是你!”阿拉米斯慢慢走下楼梯,镇静地看着出现在楼下的绿发女人,“今 天哪里来的兴趣到这里找我啊?”说着,她来到楼下站在女人的面前神秘地微笑着, 仿佛见到了老朋友,“我可不相信您是来找我喝茶的,有什么话尽管说!” “阿拉米斯果然快人快语,”墨绿色头发的女人优雅地抚摸着立在自己肩膀上 的白色猴子,眼里满是宠爱,“您刺伤了我的皮皮这笔帐怎么算啊?” “夫人,您真会开玩笑,”阿拉米斯也笑着说,是的,她不能承认,因为那只 猴子是“露娜”刺伤的,“我在阿多斯公审之后就没有见过夫人您,怎么能说是我 刺伤的呢?” “露娜那丫头身手不一般,想必六年来她一定有什么奇遇,”女人的微笑更加 迷人了,也许这种微笑会使绅士们神魂颠倒,但是我们的姑娘不会,“我一直在寻 找她,可惜到目前为止,丝毫没有进展。” “那您似乎找错了人,”姑娘倔强而神秘地笑着,“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丫头生活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您也许不知道,她和您 一样有着金色的头发,秀丽的面孔,也许她和您有一些关系吧!或者你们根本就是 同一个人,尽管那天她带着面具。” “呵呵????? ”阿拉米斯的笑容更加绚丽了,仿佛如盛开的粉色樱花,“您真 会开玩笑,我是男人而她是女人,而且我的家族和海尔布莱家有血缘关系,相像并 不奇怪,”收起绚丽的笑容,阿拉米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说吧,您来 的目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来要我的命的,现在我要告诉您,杀死我,您也 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比如说,您心爱的皮皮或者是您的生命。” “阿拉米斯,”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你看这里,这里有你想要看 到的东西,看这里你会忘记所有的苦恼与烦乱,得到永恒的宁静和安详。” 听到女人温柔地呼唤,阿拉米斯竟放松了戒备抬起头,白色的猴子尾巴轻轻地 摇曳着。透过猴子轻摇的尾巴,她似乎回到了六年前,和弗朗科斯在一起的日子。 明媚阳光照射着幸福的两个人,他们一起骑着“银霜(笔者:小阿的座骑)” 去打猎,他们一起在清澈的湖泊里打水仗,两个人的笑脸在眼光的衬托下,显得是 如此的耀眼,笑声在夏日的陪伴下成为美妙的悦耳的音乐,然而…… “我叫阿多斯,以后多关照。”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是他,是他陪伴自己 走过六年的点点滴滴,两个人一起练剑的日子,一起喝酒的时光,一起跑任务的岁 月……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阿多斯深情地看着她,“阿拉米斯,我爱你。” …… “这一夜,就让我拥你入睡。明天,我还是阿多斯,而你还是阿拉米斯,我们 还是好朋友。不过你要记得给我答案,我会等,一直等到你给我答案为止。”…… 此刻,她居然怀念起阿多斯那结实臂弯那迷人的体温来…… “阿拉米斯,现在你看看我,我是谁?”女人的声音依旧妩媚,使人迷惑。 “主人。”此刻,阿拉米斯的眼睛就如伯纳赛克斯一样,眼神空洞没有丝毫感 情色彩,如同从地狱逃出来的魔鬼。 “既然你已经无法从过去美好的回忆中醒来,不如了结自己,让美好的回忆成 为永恒吧!”女人依旧催眠着阿拉米斯,她希望这个金发火枪手能够了结了自己, 这个人给她带来太大的麻烦,没有这个火枪手她的计划会实施得更加容易。 “是,主人。”阿拉米斯将别在腰里的匕首拿出来,倒拿着指向自己的胸口, 缓缓地向自己的心房刺去。 旁边的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突然,阿拉米斯的眼睛恢复了光芒,亦如平常的阿拉米斯,嘴角微微一挑邪气 地笑了,就在匕首要刺中自己心脏的前一秒,她停住了,手腕一转方向,匕首奔着 对面女人的心脏就飞了过去,女人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候,白色的身影闪过,紧接着是一声尖叫,不,是令人恐怖的尖叫! 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了,女人缓缓地捡起已经摔到了地上的白色猴子,心痛地 将它搂在了怀里,红色的血液染红她的手,猴子的肚子被匕首刺透了,她失魂地说 着:“皮皮,皮皮……” 阿拉米斯不是达达尼奥,自然不会放过除掉这个女人的机会,她瞬间抽出剑, 将剑尖指在了女人的喉咙上,“不管你是米莱迪,还是安因? 柏伊,明年的今天我 会为你烧纸钱!” “你杀死了皮皮,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女人的目光犹如冬天般寒冷, 会使人忍不住打寒噤,但是她不知道,眼前的阿拉米斯正是从寒冷的死寂寒潭里活 过来的(笔者:所以用眼光是杀不死我们的小阿了!读者:给我消失!笔者:-_-!!!)。 “那就要看今天谁会死在这里了!”阿拉米斯说着就要刺过去。 不好!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火药,更是拉开导火索。见到此情景,阿拉 米斯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跃,正好躲在了壁炉旁的角落里。紧接着,“隆——” 的一声,爆炸了,然后是满屋子的白色烟雾,姑娘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只有紧 握着剑,防范着不知道躲在何处的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雾缓缓地消散了,只剩下淡淡地雾霭,姑娘起身,“该死! 又让她给跑了!”说着,姑娘伸出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壁炉的墙上。 下一秒,“啊——”姑娘夸张地尖叫起来,真是该死,伤口又嘣开了,不对哦! 没有这个伤口嘣开,恐怕她真的要和上帝见面了! 想到这里,姑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容温婉如花。 真是遇到克星,绿发女人衬着烟雾仓惶地逃跑,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 但自己的身份被暴露,还失去陪伴自己多年的朋友——皮皮,该死的火枪手阿拉米 斯,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意志力,自己的催眠术竟然对他(读者:不对,是她!笔者 :在她眼里,小阿是他了!读者:-_-!!!)丝毫不起作用。不经意间,她撞到了一 个小小的身躯,却没有注意。 那个小小的身影,回头看那个女人一眼,便加快了脚步。 阿拉米斯,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阿拉米斯,我打听到消息了!”孩子从外面赶回来,见到屋子里一片狼藉, 年幼的孩子被吓得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基恩,谢谢你,”阿拉米斯淡淡地平静地笑着,“我已经猜到你的消息,米 莱迪来过了!” “什么?那你……”孩子似乎要问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阿拉米斯知道孩子关心自己,“基恩, 你把这里简单地收拾一下,一会玛特(笔者:康斯坦斯家的女管家)买菜回来会被 眼前的情景吓坏的。” “那你呢?”孩子瞪大眼睛,好奇的问这个大姐姐。 “我出去看看,”阿拉米斯俯下身子,疼爱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我已经休 息好了,现在要去透透气。” “那我陪你?”孩子似乎猜出火枪手的意图。 “不用,谢谢你,基恩。”灿烂的微笑再次爬上了面庞,姑娘转身,离去。 看着阿拉米斯离去的背影,幼小的基恩鼻子有些酸酸的,眼前也模糊了,有种 想哭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