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会死去 " 关上它!" 我喊到," 马上" 卓尔把它关了。 " 这个是真的版本" ,安波说。 " 谁在干这个?" 我的手在唇边颤抖。 卓尔从我的手中拿起那个半打开的纸蛇,她扶我坐到床上。" 一切都会好的。 " 她把我的头发推到脸后,在我脸侧短粗的伤口处稍停了一下。 " 我怎么知道呢?" 我突然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展开信纸,直到这条曾经小巧的纸蛇在皱折中变成一 个个滚圆膨胀的字母。 " 那是什么?" 我问。" 它说什么?" 卓尔用手捂住嘴,信纸掉在她的大腿上。 我拣起它,一行字在纸中央瞪着眼睛瞅着我: 一星期之内,斯特西布朗,你将会死去! 我感觉我的心就要崩溃了,好像整个人瞬息之间就会坍塌。卓尔拍着我的后 背,轻声一遍遍的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 我们会处理好的," 她把信从我手里拿出来,把它撕个粉碎,然后摇摇晃 晃地走到开着的那扇窗子那里,探出头,"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关上窗,上 了锁。 " 窗户原来是开在那个位置么?" 我问 " 我敢肯定窗户原来是开在那个位置," 安波说," 别那么想,如果有人想 进来的话,他会的。" " 也许他们不是从窗户进来的," 卓尔说。" 也许是住在这的某个人,我出 去时没有锁门。" " 好吧,但是窗户怎么被打开了呢?" 安波问," 原来它没开着" " 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我说。" 真的毫无意义,可能有人正监视着我们, 我们一踏出房门他们就知道了。他们也能打开窗户,爬进来,把东西放下,然后 在我们回来之前爬出去。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哪张床是我的呢?" " 我不知道,斯特西" ,安波说,她的眼光扫向我的夜读桌。" 如果那块水 晶或者那碗干草药没泄露天机的话,可能就是那根蜡烛,或是那些奇怪的圆锥形 东西,再或者就是你那盏燃烧器了。" " 那些圆锥形的东西是薰香," 我说。" 那个黏土做的燃烧器是用来点燃它 们的。" " 但这些都是必须有的东西," 安波说。 " 好吧,也许知道哪张床是我的并不难" " 他们也不会找错我的床。" 安波将床头挂着的那条鲜艳的粉红色围巾拽了 下来,把它缠在肩膀上转身凝视卓尔的床铺。" 你的床最近看上去怎么什么都没 有,像拉货的马车一样空当当的,是因为干旱造成的?" " 干旱也比你的季节雨好。" 卓尔说 " 我们能不能等五分钟再开玩笑?" 我问 " 谁开玩笑了?" 安波问 " 那不是毛拉的声音,是么?" 卓尔问,她决定不理安波 我摇摇头。 " 我可不那么想," 她说," 它听起来太像一盘真正的磁带了。一盘出去就 可以买到的真正的儿童CD。" " 是呀," 安波表示同意," 但也可能为了背境声音刷去另一盘磁带或是CD 上的内容" 她按下弹出钮,磁带跳了出来。 " 怎么了?" 我问,安波的嘴唇哆嗦着就像刚考砸了一门课。 安波把磁带转向我,标签上一行字瞪着眼睛:我正看着你。 " 这不能说明什么," 卓尔晃着头说,手指紧按着太阳穴,我想此刻她自己 也无法相信自己。 " 它的意思是我正被监视着。" " 是那个' 我正看着你' 多那温去年的名言?" 安波问。 " 完全正确," 卓尔说" 看这些字母也和去年一样——大写字母是红色的。 你知道,可能是哪个模仿者搞的恶作剧。就是魔鬼仰慕者当中的某个人…" " 很可能" 安波说。" 尽管' 我正看着你' 听起来很普通。" " 普通?" 我问 " 是呀,你知道,很普通的表达方式,也可能是巧合。尤其当我认为这是个 恶作剧的时候。" " 我也这么认为。" 我艰难的咽下口水看着安波,希望她能再讲几个愚蠢的 笑话,也希望卓尔能告诉我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们都沉默了好几秒钟。 最后,安波又把磁带放回录音机,快进一次放一次。" 什么都没有," 她说, 她把磁带翻个面又试了几次," 除了那首歌,什么都没有。" 我把磁带拿出来放在两手间,尽全力集中精神去感觉些什么。" 字母M"我说, 出现在我的眼中。" 就像第一次我梦到的那样。" " 现在谁知道M 是毛拉还是谋杀的意思?" 安波问。" 或者M 就是' 玛利马 克小姐' 这首歌的意思。" 她在M 是什么的问题上有太多想法。" 我对这些线索 是毫无办法了,斯特西" " 你说什么?" " 你的那些感觉," 她说" 它们都太模糊了。" " 这对我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 对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容易," 卓尔说 " 我知道" 我搂着卓尔说,我看到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深深吸了口气说," 我很好。" " 真的?" 我问" 也许我和安波应该另外找个地方谈这件事。" " 不," 卓尔说,她坐直了身体," 我想帮忙,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 就像,为什么是只纸蛇?" " 它在我梦里出现过," 我说,想起了那些细节," 我能感觉到它。" " 你感觉到了那条纸蛇?" 安波把围巾缠到脑袋上。 " 是的,但不是非常确切," 我说。" 当我第一次收到那封奇怪的信时,我 就能感受到是折叠的纸。" " 你确信不是卷起来的纸?" 安波问 " 别吵," 我说 " 好吧,但为什么是条蛇?" 卓尔问,她没理安波。 " 为什么不是老鼠或者山羊?而且为什么是' 玛利马克小姐' 这首歌" " 那简单," 安波说," 因为斯特西上瑜伽课睡着时就开始断断续续哼这首 歌了。" " 现在每个人都冲我唱那个愚蠢的调子," 我叹了口气," 除了唱歌他们还 扔些呕吐用的袋子在我经过的路上。" " 真令人难过," 安波说 " 这次你也梦见毛拉了么?" 卓尔问 " 没有" ,我说," 今天早上我做的噩梦不一样。" 我拿了些纸巾和一瓶温 德克斯开始擦镜子。边擦边告诉她们我梦见警察拉的隔离带和很多学生围在那周 围。然后又说道我拜访了来自树林的那个人。我告诉她们他就是那个发过很多电 子邮件给我,并且闯入开水室的那个人。 -------- 书连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