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警方对吴幻珍进行了讯问。 关于她与白云峰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吴幻珍只是坦然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 暧昧,彼此都有好感,但尚未发展到两性关系。但当警方问及她4 月8 号早晨6 点 至8 点的行踪时,她则吞吞吐吐,未能给出确切答复。最后,在认识到此事的严重 性之后,她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那吴幻珍不但与白云峰私通,而且与本镇的另 一位茶商丁茂祥有染。 那丁茂祥一向有些惧内,虽是对吴幻珍垂涎三尺,但只不过是暗地里动手动脚、 吃吃豆腐而已,却从来未曾上过床、动过真格的。4 月7 日,丁茂祥的妻子回娘家 探望父母,丁茂祥岂肯放过如此良机?于是立即打电话通知吴幻珍,让她当晚来家 中商谈茶叶生意。吴幻珍何等机灵?况且她早就与丁茂祥心灵相通,于是着实打扮 了一番,翩然而至。丁茂祥就如同久旱的枯苗一样,在家中早就等得心急火燎,连 忙将那小妖精拥进屋内。透过她那半掩半开的外套,那雪白而丰满的胸脯展现在丁 茂祥的眼前,他如何还能按捺得住自己的淫心色胆?一句话也不说,立即将她抱在 床上,忙不迭地宽衣解带,做起那颠鸾倒凤的勾当。那吴幻珍果然有一套非凡的床 上功夫,可谓是千种娇柔、万般妩媚。丁茂祥暗自想道,自己结婚十余载,与老婆 在一起做爱也只不过聊以满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何曾有过如此风流快活? 两人在床上着实折腾了一夜,直到东方欲晓才昏昏睡去。等到醒来时,已经将近10 点钟了。 警方及时对丁茂祥进行了讯问,答案与吴幻珍所述完全一致,甚至于当晚的每 个细节都未发现与吴幻珍的叙述有任何出入。由于丁茂祥的《祥记茶庄》就在他家 的楼下,警方又询问了茶庄的伙计们,据一个名叫吴明的伙计说,《祥记茶庄》每 日上午8 点开门营业,他4 月8 号早上7 点半钟就来到店堂,到十点钟左右忽然看 见吴幻珍揉着眼睛从楼梯上姗姗而下,出门而去了。当时,他还感到有些诧异,心 想,那风骚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楼上呢? 事实证明,吴幻珍当夜确实是与丁茂祥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参与白云峰绑票案 呢?绑匪必定另有其人,但那人到底是谁呢? 李毅然还曾怀疑过一个人,那就是白云峰的妻子花篮篮。她想道,既然白云峰 有婚外情,花篮篮理应怒火中烧,她会不会愤而杀夫、而有意制造一个绑票案的假 象来蒙蔽警方呢?按理说,这种可能性应该是存在的。 可是,她刚刚提出这个问题,李所长就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怎么可能呢?花篮篮是那样弱不禁风,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她,又如何 能够杀死一个大男人呢?” “可是,倘若她有什么相好的男人……”李毅然仍然坚持己见。 “那就更不可能了。”李所长喝了一口茶,不以为然地说道,“首先,镇上的 人大都知道,花篮篮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女人,为人正派,她嫁给白云峰至今已经三 年,但从未有过任何绯闻。她每日只是在家操持家务,照料女儿,闲暇时则读读小 说和报刊什么的,不像别的家庭主妇那样专门喜欢在外面说三道四,更不会与社会 上不三不四的人物来往。像这样的一个正经女人,又怎么会在外面有什么相好的同 伙呢?况且,她平时也很少与外人交往,恐怕至今连丈夫勾搭吴幻珍的事情都不知 道呢!再说,白云峰是女儿小凤的亲生父亲,她即使知道了丈夫的婚外情,至多是 吵吵闹闹而已,又岂能狠得下心来谋杀亲夫呢?” 李毅然听他说得在理,也就不再言语了。但是,真凶到底是什么人呢? 李毅然紧锁愁眉,她想道,以前随子明老师去破案,每次查明案情都好像是轻 而易举、水到渠成,为什么自己首次独立侦破却感到如此困难呢?自己来到青云镇 已经三天,至今连罪犯的影子都一无所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够破案呢?她越发感到 手足无措、焦躁不安起来。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赵立新,发现他也是 低沉着脑袋,只是一个劲地猛抽着烟,从他的面容可以判断出,他现在也是一筹莫 展呢!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李所长起身接了电话,然后他转身将话 筒交给李毅然说:“是子明老师的电话。” 李毅然接过话筒,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子明老师那不紧不慢的亲切声音: “毅然,你寄来的白云峰绑票案案卷我已经读过,倘若我估计不错的话,我大 概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由于我目前仍未出院,所以不能亲赴青云镇,明日请你与 赵立新来我病房面谈。” 李毅然立时惊讶得口舌打结说不出一句话,她想想自己,来到青云镇查案已经 三日,至今仍一筹莫展;而子明老师还躺在病榻上,只不过是阅读了本案案卷,怎 么就能够立刻找出真凶了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