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玛丽关上了房门。这家伙真是奇怪,可又惹人喜欢。她转过身,撞上了一个巨 人: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以致面色发青。他没有抱怨,就好像她撞上的是一块岩 石。在他身后,走廊里,站着一位美丽非凡的女人一虽然太阳镜没有完全遮住她的 黑眼圈。她盯着玛丽担心地问道:“这是萨米埃尔。亚当斯的房间吗?” “是,但是……” “对不起。” 女人灵巧地绕过她的保镖和玛丽,关上了玛丽刚刚靠过的那扇门。这一切都是 在几秒之内完成的。玛丽气冲脑门,她亮出警官证,把它贴在看门人的眼前:“我 是警察。您是谁?” “我叫鲍里。巴勒班斯奇,警长夫人。” “啊,您就是中士?别误会,不过您长得真不像波兰人。” “没关系,警长夫人。我父亲来自扎柯潘(波兰南方小镇。),此地经过马尔 勒雷密纳。我母亲是波瓦诺特比特人。中尉和我们说起过您。如果我没弄错,您昨 天救了他的命?您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您说什么?请再说一遍好吗?” “您看到了,他走路不稳,这都是我的错。 1983年在贝鲁特打仗时,我去找一个上尉,这个笨蛋竟然想从德潘府邸(法国 驻黎巴嫩大使馆。)前面横穿大马士革大道。他倒在路上大喊大叫。埋伏在周围的 枪手等我靠近时,冲我大腿上射了一枪。 中尉赶来救我们俩,他的膝盖中了弹。他喊住其他人,要他们原地不动。他知 道狙击手是故意把我们打伤的,他没有打死我们就是为r 把所有人都引出来。他拖 着伤腿把我拽到隐蔽的地方,又回去找上尉。那个人已经死了,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结果肺部又中了一弹。我的一个兄弟赶紧用FRFl(1976—1990年黎巴嫩战争时期狙 击手所使用的步枪。配备有夜视瞄准镜。)压住了对方的火力。后来他得了奖章。 “鲍里总结道。 除了寝室里的谈话,他有好几年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鲍里的叙述印证了国际刑警组织联络人透露给她的情况。不过,他们提供的信 息不够详尽。她抬起头注视着中尉:“这么说,他真是个疯子。” “这取决于您怎么看,警长夫人。” “您还在军队吗?” “噢,不!警长夫人。我在军队待了十五年就退役了。我在为私人工作,现在 是个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