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哥 2005年10月20日上午,木愚正在一楼大厅打扫卫生,一辆白色吉普车“吱—” 的一声停在楼门口!木愚放下手中墩布出门去看,见车门上写着法院二字,这时从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随后司机也下来。木愚认出司机亢志挺,上前招呼 :“志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志挺握着木愚的手微笑着说:“陪着领导们为你的官司送诉状和应诉书来了。” 木愚赶紧说:“快屋里请!” 木愚一边说,一边看着另两位法院工作人员,他们随木愚一起进大厅在沙发上 坐下,木愚就倒水,法院年轻男子说:“不用倒了,我们立时就走,想让你带一下 路。那天我们到了景秀村去找高玉海,村里人们说他在长梁煤场干活,你也不说清, 让我们白跑那么远,你得给报200 元的汽油。” 木愚说:“我也不知道他在长梁干活。” 法院男又说:“你知道他们开的煤场吗?” 木愚说:“知道,那是高玉山和别人开的。” 法院男又说:“你带我们去一下,你就在车上,不用出面。” 志挺说:“去吧,在车上他们看不见,玻璃上的太阳膜可挡人了。” 木愚说:“去吧。” 正这时,柳苇鬼一样的从楼上下来,他看着志挺笑道:“哥,你到这里来了?” 志挺说:“柳苇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苇说:“和木愚开的这歌厅,我在这里干。有什么事了,帮着点忙!” 志挺说:“干吧,没事的,有事说话,尽自己弟兄们。” 法院男说:“咱们走吧?” 志挺说:“走!” 木愚随法院的车将起诉状和应诉书交给高玉海,返回的时候,法院男又说: “施老板记着给报200 元的油钱啊!” 木愚说:“知道了。” 到美尔乐门口,木愚下车,法院的走了。 柳苇在二楼窗口见木愚回来,又凑下来说:“志挺是我哥,有什么事找他办就 行!不然,我给你说话,但你必须得听我的。你和谁打官司?靠什么人办事?” 木愚说:“志挺我早就认识,他给法院开车的。在岳庄村口省公路收费桥头起 买电脑的时候,他小舅子和小舅子媳妇,也就是鸽子小两口,就在我们隔壁开美容 美发店,那时侯我们就认识。志挺经常开着法院的车到那里,鸽子他们几个年轻的 也经常帮法院去执行财产或收拾东西。” 柳苇说:“鸽子?你问志挺,那次不是他我早就把鸽子给分尸了!我才不把鸽 子放在眼里!” 木愚不喜欢柳苇的大话,吹起来似乎只显他,便道:“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 太显摆自己。” 柳苇说:“不是吹,你说你靠法院谁办事?” 木愚说:“我没有靠谁,说这个有什么用?” 柳苇说:“你不相信兄弟?我可是把心都掏出来和你打交道的,你知道吗?” 木愚说:“我知道,我相信你好吧?” 柳苇说:“我知道我是咸吃包子淡操心,嫌得!” 木愚见柳苇不高兴,尽管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也许他真的有利用之处呢? 于是说:“你知道虚诚怀吗?” 柳苇说:“不知道,他是那个?” 木愚说:“他就在法院工作。” 柳苇说:“你等着,我一个电话,立马就能调出这人!” 于是柳苇就打电话:“刘涛吗?你给我打听一个人,看看虚诚怀是谁,查清楚 了,告诉我!……什么?不用查?他是你们领导?……他这个人办事怎么样?…… 好了就这样!” 柳苇将手机装进口袋说:“虚诚怀,我一个电话就了解了他!他是法警政委, 大小是个领导,但办事能力不行,好下歌厅,好找小姐!你靠他办事,悬!” 木愚似乎觉得柳苇的话有些出格,有些不可一世,于是说:“靠人不疑,疑人 不靠,有没有能力经经事就知道了。” 柳苇说:“对,对,对,只是有些时候就把事情耽误了!我觉得你官司的事, 还不如靠我志挺哥,别看他是司机,别忘了他经常拉院长们出去办事的!他在院长 们跟前能说上话!” 木愚说:“有老虚的,不能三头四靠,到头来那个也靠不上!” 柳苇说:“听刘涛说,那个虚诚怀办事不怎么样!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了解 刘涛,对刘涛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木愚说:“刘涛是谁?” 柳苇说:“是我的一个铁哥们!他在法院执行庭当法警,经常下去抓人!他也 是武警出身,功夫好,别看他人长得瘦,个子也不大,五六个像你这样壮的人打不 过他!” 木愚说:“我算什么?也没有炼过功夫。” 柳苇说:“就像我当过武警的,也只是他的平手。” 木愚和柳苇正说着,两个老头往歌厅这边过来,柳苇说:“老头子了,还来找 小姐?” 木愚说:“怎么都是七十往上的人了,走路都显吃力了。他俩来过几次了,说 是找按摩的,我告诉他们没有,他们又来了。” 说着,那两个老头又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