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木愚将陈述词送给荷律师回来,小远出去了,他去问小玲,小玲说:“听着有 人给她打电话,可能是去打麻将了。” 木愚“唉!”地叹口气到厨房收拾电饭煲蒸大米。这时,有客人进来问有没有 小姐,木愚擦擦手领客人上了二楼,把客人按排给小玲和小青。 木愚从二楼下来,下边服务楼的老板敬祥福打来电话说:“有客人来了,快借 给两个小姐下来!” 木愚就到二楼去找小莉和刚来一两天的刘聪以及她带来的小雯,小雯说不出去, 木愚就开车送小莉和刘聪到服务楼,又赶紧返回来。 柳苇在值班室盯着摊,见木愚回来说:“这个小远也是,打什么牌啊!这歌厅 说不上什么时候来人,她不知道?” 木愚说:“我不知说过她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只今年就输给她老乡四千多块 钱了,戒不掉,过两天就手痒痒!” 柳苇说:“打牌不捣鬼想赢钱?白浪费时间,改天我给她露一手,让她见识见 识,看她能不能戒掉!” 木愚说:“难!” 他俩正说着又来了两个客人,柳苇赶紧躲到屋里,木愚让客人在大厅沙发上坐 下等一会儿,他去二楼看小姐,小青和小玲都还没有出来,就把小雯叫到楼下,又 给小远打电话,小远已经关机,木愚对客人说:“你们到楼上先唱会儿歌,我去叫 人回来,她们到隔壁买东西了!” 客人说:“快点啊!” 木愚说:“好的。” 客人就由小雯陪着上二楼,木愚赶紧到市场春梦歌厅去叫小远,结果急忙忙跑 下去却吃了闭门羹!木愚只好又到上边不远的美容美发借来一个小姐打发客人。 这几日,歌厅忙,还有官司的麻烦事,晚上睡不好,早早又起来,木愚已经承 受不住了!他的嗓子干疼,脑袋闷涨,眼发涩,疲惫不堪!加之小惠管不住儿子, 永胜又从半平来金鑫,小远高兴了帮助做饭,打扫卫生,不高兴了全是木愚的活, 木愚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天晚上11点多了还不见永胜回来,小远依然关着手机,木愚很着急。12点多 了,小远仍然关着手机,永胜还是没有回来,木愚就开车拉着柳苇去找儿子。小远 是嫌木愚给她打电话,故意关机的,不用找她。而永胜,找遍了金鑫的所有网吧和 游戏厅都没有见他的踪影! 这夜木愚一直没有睡下,除了安排客人就是在大厅等候!他靠在沙发上和眯着 眼一直到天亮,当他刚刚迷糊着时,有人按门铃,他睁开眼见是儿子回来了!他气 不打一处来!开开门让儿子站在大厅中央,看着儿子一双红红的眼睛说:“你干什 么去了?” 儿子说:“玩了。” 木愚说:“到那儿玩了?” 儿子说:“游戏厅。” 木愚说:“怎么找遍了所有的游戏厅和网吧都没有见你?” 儿子说:“去同学家了。” 木愚说:“那个同学家,他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家里电话是多少?” 儿子不说话。 木愚说:“说啊?去那个同学家了?” 儿子还是不说话,木愚上前在儿子的屁股上踢了几脚!儿子看着爸爸有些害怕 地说:“去游戏厅玩了会儿出来,见车子没有了就去找车子,没有找见!” 木愚说:“你不是去同学家了吗?说什么瞎话?谁教你的?跟谁学的?一晚上 不回来就找车子了吗?” 儿子又不说话。 木愚说:“知道你为什么又从半平来金鑫吗?” 儿子还是没有说话。 木愚说:“因为你上网玩游戏说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不听呢?非挨打才能解 决问题吗?谁像你半年丢几辆自行车?怎么不长一点记性呢?” 儿子还是不说话。 木愚在儿子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怎么不说话?嘴呢?” 儿子怕爸爸又要打他说:“以后不去了!” 木愚说:“你为什么就这么铁呢?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志气呢?” 木愚看着儿子又气又恨又可怜又心疼又觉得好些过错在于自己,他语气缓和下 来说:“昨天晚上吃饭了没有?” 儿子说:“没有。” 木愚说:“一晚上在那里了?” 儿子说:“在公路边上。” 木愚说:“你不知道大人操心吗?找几趟找不见你!丢了车子就不回家了吗?” 儿子说:“怕你训!” 木愚说:“怕训,为什么不自觉呢?为什么不让你上网玩游戏非要去呢?”儿 子只听大人教训,不说话,木愚又说:“今天还上学吗?” 儿子说:“今天星期六,和明天都不上学。” 木愚说:“先去睡吧,看那眼红成什么了!我做好了饭叫你!” 儿子到一楼背静的一间屋去睡了,小远一副落魄的架套也回来了! 木愚故意问:“昨天一天,晚上一晚上,手机也关了,我也不能说你,你心里 高兴,肯定赢了不少钱!” 小远坐在沙发上恼丧着脸说:“输都输了500 块钱!” 木愚说:“你不说我不干扰你会赢吗?” 小远说:“老子输了不甘心,改天去赢回来!” 木愚说:“还嫌背兴不够!越陷越深!” 小远说:“别提了,老子戒赌啦!”接着转移话题显出几分兴趣地说,“你猜 我昨天去打牌见什么了?” 木愚说:“见什么了?” 小远说:“昨天不是老二给我打电话去打牌的吗?到县城三江和老四租的房子 那里去的,三江不在。去的时候有运管站上的冀站长,他拉着我们去的,冀站长不 是对老四挺好的吗?只他一年不知给老四多少钱。我们一进屋看见老四和三江照的 合影放大了在桌子上摆着,老四怕冀站长看见,赶紧去挡,结果还是让看见了。你 猜冀站长怎么说?” 木愚说:“怎么说?” “冀站长说,‘那点事儿隐瞒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你和三江的关系?当小姐的 除了嫖客谁还能没有几个情人?我也不吃醋!你挡我干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 的吗?’说得老四一句话也没有。” 木愚说:“希奇吗?” 小远说:“不是希奇,为了钱,你说人有多下贱!” 木愚说:“下贱?都那么认为了也许就好了。只可惜不自重的太多了!” 小远说:“我们是为了钱,你老婆为了什么?” 木愚说:“一说你就说她,有多少像她那样的?又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我接触 的女人为什么都这样呢?这是上帝的惩罚吗?今天我忙得要命,你顾着打麻将也不 管我,我还给她打了电话,反正你也不嫁给我的,我打算让她过来帮忙,我听表弟 说她比过去强多了,不风了!她安排好了女儿在学校住就过来!” 小远说:“真的假的?不哄我?” 木愚说:“你想?我不经你同意行吗?” 小远说:“说实在的,叫她过来还是要得,不过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和她说一 下,就说是我要她过来的,要不看她过来讨我。” 木愚说:“其实我并不想让她过来,过来麻烦事就多了。可是我一个人也太忙 了,身体也顶不住,雇人也不合适,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小远说:“让她来也要得,只是让她给小姐们做饭和打扫卫生就行了。安排客 人的事由你。那样我就专心挣钱了。” 木愚说:“我想了半天,要她来还是比找别人强些。” 小远说:“那就叫她来吧!我们以后就不用打炮了,你找她就得了,反正你和 她也好长时间了还没有在一块儿!你和她毕竟还没有离婚,还是两口子。” 木愚说:“什么说什么?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看看再说。” 小远自沙发上站起来说:“瞌睡得要命,瞌睡去!” 木愚说:“你去睡吧,一会儿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