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希罕吗? 近午,小远从春梦歌厅回来说:“她们三姊妹和小谢都在那里打牌,我没有打, 老二说开干了,只要明东不在就行,包夜也可以,或者有了人给她打电话,随便说 个什么理由都行。” 木愚说:“小谢是谁?” 小远说:“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上南派出所的一个人包起来的那个小姐。派 出所的那个人说和他老婆离了婚和她结婚的,和他老婆闹一年多矛盾了也没有离成 婚。现在给小谢在上南开了个饭店,小谢没事了就出来打牌,叫别人给她看店,她 也输给老二他们好几千块钱了,也是说不打麻将了,过几天就又忘了,禁不掉。那 个派出所的人到歌厅查卖淫嫖娼把小谢抓了去认识的,她也是四川人。老四说,我 们四川女人都把你们北方男人整迷呀!小谢还有一个灰窑上的老板养着,经常带客 人到她饭店吃饭,顺便就打了炮,一给她就是两三千,我就遇不上那种人。” 木愚说:“派出所的那个人不管吗?” 小远说:“他都是晚上去,白天上班他能总在那里阿?” 木愚正和小远说着来了三个年轻人,小远就赶紧给老二打电话,木愚和客人说 :“小姐们出去买东西了,马上回来,稍等一时。” 不几分钟老四和老大就上来了,客人看中就到二楼去。客人说要在一个屋玩, 木愚还在犹豫,老大说:“行啊,来吧!” 小远和一个男的到一个屋,老四姐妹和两个男的到一个屋,立时屋里就传出哼 哼呀呀的* 声,木愚下楼去了。 没有多长时间,老四姐妹就摆平了那两个嫖客从屋里出来,小远和那个客人还 在房间,老四姐妹急着打麻将没等结帐就先走了。 小远出来后,客人结完帐走了,木愚说:“她们姐妹俩和那两个嫖客在一个屋 里。” 小远说:“那有什么希罕的,在追梦歌厅都是经常性的。还有换着干的。” 木愚说:“外国人的黄色光盘上有,不知道咱们这里也有。” 小远说:“嫖客们还不是跟着电视上学的?玩各种姿势和花样!” 木愚说:“好的学不来,这个倒挺快的。” 小远说:“他们花了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木愚说:“你把老四她们的小费送下去吧。” 小远说:“给我吧。” 木愚递给小远两百一十元,小远又到春梦歌厅去了。 小远出门,木愚到厨房蒸上米饭等她回来炒菜,结果去了近一个小时还不回来, 他以为小远也打开了麻将就去市场边的春梦找她。还没等进门,木愚就听得屋里有 女人在哭叫,他在门口停了一下不是小远的声音就进屋去。 春梦歌厅也是占据的家宅,小二层楼房,房屋结构基本相同。中间一个大门口, 进门就是大厅,因为建在市场边,有经商的意向,所以带门市的气息。因此大厅可 做门市,一边一个小间可做库房或值班室,二楼可住房东。因为春梦开成了歌厅, 房东将房屋一下出租,二楼就成了歌厅的包厢。 木愚一进门就见老二三姐妹和老二的情人以及小远、小谢在大厅的中间站着围 着一个坐在地上哭闹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木愚就站在一边观看。 只见那女人跪着去拉住老大的手苦苦地哀求道:“大姐,你就行行好饶过他和 俺娘儿们吧啊!他整天不着家,也不管俺娘儿们,俺们怎么活啊!我求求你了啊, 大姐!” 老大挣脱开那女人的手说:“你找了也不是一次了,我跟你说了也不是一回了, 在那边歌厅闹闹吧,我来我妹妹这里玩一会儿你又找来,你有完没完?我不是告诉 你了吗?我有家庭有孩子有老公,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和他不过是普通的朋友。 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们就这职业,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你老公到歌厅去了,我们 不接待也说不过去吧?你老找我干什么?也不是我勾引的你男人?他也不只寻我一 个人!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那女人低头直哭不说话。 老二的情人石明东说:“有事慢慢说,先不要哭闹了,这里是营业场所,哭哭 啼啼的算什么事?” 那女人听明东的话止住哭泣,用袖子擦着眼泪,明东又从地上把她拉起来说: “哭有什么用?得想开一点儿,这种事也不稀罕,也不只你老公到歌厅玩儿,那么 在意干什么?就当没有这回事,想开些吧啊,你越这么闹,你老公越讨厌你,越离 开你,知道吗?” 老大也说:“不是是什么?有本事看住自己老公,找我们算那门子本事嘛!也 不是我叫你老公到歌厅来的,我们也不认识!” 明东说:“别伤心了,现在都是这,你看是看不住的,想开些吧啊!男人家有 几个不沾花粘草的? 在市面上混什么场合都得经过。别闹了回家去吧。” 老大又说:“再说了,即使我不搭理你的老公,你能保住其他女人也不搭理你 老公吗?歌厅就是挣男人钱的,谁看见了不讨好?谁不愿意多挣几个钱儿?” 那女人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哭丧着脸不说一句话,木愚看着那女人很感同情却 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明东又说:“晌午了,回家去吧,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用的。” 老大说:“你放心我决不破坏你的家庭,和他只是业务上的来往。这以后,他 再找我也不搭理他了,我不挣他那份钱了,回家去吧。” 那女人也确是觉得闹下去也没有意义就一声不语的走了。 那女人走后明东笑笑说:“和这种老婆相比还是咱的老婆好,起码不闹事!” 老二从明东的背上拍一巴掌,明东陪着笑脸说:“不是吗?要像刚才这老婆, 咱俩还能在一起吗?” 老二撒娇地说:“去你的,你以为你有多漂亮啊!” 木愚这时才叫上小远回美尔乐做饭,路上一边走一边说:“哎,看来这歌厅确 是害人不浅!” 小远说:“都是自愿的怨不得谁!” 木愚说:“是啊,这到底怨谁去?” 小远说:“神经病!” 木愚说:“什么神经病?” 小远说:“你!” 木愚说:“我说的不对吗?不怨这个不怨那个怨谁?” 小远说:“你不晓得,那女人看着今天软了,开始到歌厅找老大的时候可不是 这样,凶得要命!开始的时候还和老大打架,后来觉得来硬的不行才这样。她还叫 着她的兄弟们到歌厅找过,你知道老大现在呆的那家老板有人撑腰,还把那家闹事 的打了一顿!” 木愚叹声气心里道:“该说什么好呢?有几个嫖客和小姐是正经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