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住男人怨歌厅? 施木愚回到歌厅。 正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和小远在娱乐大厅说话,施木愚以为是来干的小姐,没 有问话,坐在一边听。 那女人很胖,但腿细,侧面看去像一只肥大的青蛙卧在那里,她道:“你说你 们非开这歌厅干什么?弄的老婆们都不得安宁,男人一回家晚了或者晚上在外过夜 就担心。” 小远说:“那管我们歌厅什么事?我们这歌厅就是唱歌的,也不干别的什么事!” 胖女人说:“不干别的事?怎么都说现在这歌厅是办哪个事的。只唱歌,男人 们来这里包夜干什么?” 小远说:“我们这里是带住宿的,只唱歌收入少,连房租都整不起。” 胖女人说:“那美容美发里留男人睡觉干什么?用得那么多女人在那里洗头洗 面吗?都是干不正经事的,还都是外地娘们儿,她们不是在那里卖的?” 小远说:“那是美容美发的事,不是我们歌厅的事。” 胖女人说:“他每天晚上不着家,身上装几百块钱就没了,装几百块钱就没了, 别人说见他几次下歌厅了,我看到底能不能逮住他。” 小远说:“你肯定他来这里吗?” 胖女人说:“我一个歌厅等几宿,不信逮不住他!” 王丽说:“你的办法太笨了,有本事不是你让他出来他也不出来不就对了?” 胖女人说:“他听吗?” 王丽说:“你想法拴住他的心不就行了?你拴不住他的心,看人不是白看吗? 你能看得住吗?” 小远说:“你让他高兴了,让他尊敬你,让他离不开你,让他自觉的不背叛你 不就行了?” 胖女人说:“说得好听,他嫌我胖不能满足他!” 王丽说:“那就不好说了,要不就控制住他花钱。” 胖女人说:“钱都是他挣的,能控制住吗?” 施木愚说:“主要原因在思想根源和你和他的感情因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 没有用的。” 圆圆说:“我们这是营业场所,你一直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你说怎么办?” 小远说:“要不给你开一个房间你一边唱歌一边等他?” 胖女人说:“那不是往走撵我吗?” 施木愚说:“你在这里确实白等,他听见你来了,还不悄悄的走开?你能发现 他吗?” 胖女人说:“那我到门口一边去等他!” 胖女人站起身来要走,施木愚说:“说实在的,你在外边也是白等,天这么冷 不如回家暖和着,想想怎么能让他好好爱你,这才是正经。” 小远说:“你拴不住你男人的心没用的。” 胖女人离开歌厅,她没有停留出去坐上出租车就走了。 施木愚送走胖女人返回来说:“我还以为他是小姐!” 王丽说:“怨他男人出来找小姐,看看她那样儿?” 施木愚说:“作为夫妻最重要的是尊重,如果没有真正的相爱,说什么都是无 用的。性,不是不可以控制的,当爱高于一切时,性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精神和 灵魂控制着人的行动,思想和道德是人的精粹。” 崔丽说:“咱这正是填补男人精神空虚的地方。” 小远说:“这做男人难,这做女人也难。我在老家的时候,也是在歌厅上班, 有一天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去找了我唱歌。他叫董玉华,长得挺帅,他头几次找我 的时侯,都没有和我打炮,但每次都不少给我的钱,我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后 来一次和我说,他家离歌厅不远,也就是两三块钱的车费,约我到他家去玩,我就 去了。他家修得挺好,房子也宽,也挺漂亮,我就在他家住着,每天就是吃喝玩乐 手牵着手带着我到处耍儿,我俩关系发展挺快,并打算结婚的。我在他家住了七八 天又回到歌厅,没过几天,有一个女的找到歌厅说找小李,那时用的是我的真姓。 我听说是一个女的找我,我看她神色不对,我就躲了起来,老板娘说我不在那里, 她就走了。一出歌厅就在她男人的身上捅了几刀,她男人就躺在地上,把她也吓坏 了,又赶紧叫人把她男人也就是董玉华送到了医院。后来派出所的就把我和她都抓 了去,把我和她铐在一个屋里,那时我才真正认识她老婆。原来他两口子因为早晨 起来蜂窝煤灭了生气,他老婆就走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没有音信,他才到歌厅 找我。他也没有提到他有老婆的事,他怀疑他老婆也是去当小姐了,到底是不是也 不清楚。我就对玉华的老婆说,我也是有家庭有女儿的,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 再说,他不到歌厅找我不给我钱不约我,我也不会到你家去,你们村里的人也不会 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有老婆。他老婆说,其实不怨你,怨我的男人不争气,他什么 活也不做,整天喝酒喝茶玩牌还找女人。我说,你和他好点儿不就没事了吗?她说, 我结婚时就看上他的小伙了,没有注意别的。后来派出所先把她放了,她还给我盖 被子,并向派出所的人为我求情把我也放了,她男人也带着包扎好的伤口来到派出 所说把我放了,就把我放了。他男人还是对我挺好的,一进屋头,那眼神首先看的 是我,我能觉察出来。你说这事怎么说?那次真把我也吓着了,我回家后好长一段 时间没有到歌厅上班。后来又因为推三宫(赌博方式)输了钱才到这北方来。” 王丽说:“你那,我原来所在的那歌厅也出过一次这样的事,不过不是媳妇找 来,而是小姐的男人从东北找过来的。他怀疑他老婆当小姐,就给他媳妇打电话, 他媳妇说只唱歌不打炮的。他打了无数次电话,他老婆嫌麻烦也不接了,就让别人 说她不在了。他不相信就找了来。他老婆就跟老板交代了,万一他来了就说这里不 打炮。他一来,他老婆就藏了起来。她男人叫小姐上去唱歌,老板就让我上去了。 她男人要和我打炮,我就说这里不打炮。她男人说多给我的钱,我说多给钱也不打 炮。她男人就只唱了会歌下来了,给了50块钱的包房费。他就在那里一直不走,后 来还是他老婆出来不知怎么做了他的工作走了。” 施木愚无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