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捣鬼 小姐们回到歌厅依然在诉说在刑警队受虐待的事情。 小董高着嗓门说:“他妈的打得老子不得了,直到现在肚子还疼!” 小陈小声小气的说:“本来我就没有接客,逼我招供,用电棒捅得我的头子好 难受,我没有事实承认什么?” 小静似乎有些侥幸说:“我倒是没有多挨打,就是把我妈给买的800 多块钱的 戒指摘了。” 小严没好气的说:“不是老程指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承 认?” 小董说:“我就怕小静把高玉山咬出来,别的我什么也不怕,结果小静还是没 说。” 小陈感到委屈的说:“他们一晚上是让我给他们洗衣服,搓得我这手都破了。” 小静随着说:“还不是让我给他们洗哪臭袜子?” 尤其小董牢骚多说:“饭也不让吃正经的,简直把咱们当猪对待!” 小刘站在大厅中间,抽一口烟,嘴里喷出白雾,仰仰头弹一下烟灰,双臂收回 交叉在胸前,两指间依然夹着烟说:“你们都在一起关着?” 小严说:“开始问的时候没有,后来才关到一起的。” 小陈说:“像在别的地方顶多也只是问问,没有抓住现场就算了,根本不打人!” 小董还是意见很大说:“小远还是说没人查,没有事,安全,差点把老子打死!” 小严说:“像这罚点儿钱也就算了,不要折磨人!” 小陈终于大着胆提高嗓门说:“现在按理说他们不该打人,打人就不对!简直 就是刑讯逼供!应该去告他们!” 施木愚说:“告什么告?眼看老程都承认了,避孕套都带走了还说什么?” 小严说:“还不是关系不到位?” 施木愚说:“原先不认识,这回没有事了,该干的干吧。再干一段时间,如果 不挣钱你们就走。” 小远说:“谁也不愿意发生这事情,事既然出了,老板也把你们保出来了,就 在这里呆着,如果过一两个月还是没有生意,你们就到别处去,老板也不扣你们的 钱。” 小严说:“怨我们?还不是老板没有人?” 施木愚说:“有没有人放到一边,谁让你们把套子放床头起的?还没有追究你 们的责任!” 小严说:“我也不知道,是老程放的。” 施木愚说:“老程找谁的?是谁和谁承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该怎么的还怎么就行了。不过以后必须注意,不能再私自带客人到宿舍去。如果去 必须告诉一声。否则责任自负!” 施木愚说完到厨房做饭去,小远也跟着过去。 他俩一边收拾一边谈论着被查的事! 这时,老梁来到厨房说:“小姐们出来了,丢下老程也不管了?人家是在这里 发生的事!不管对吗?” 施木愚说:“怎么会不管?小姐们都还没有吃午饭,等安顿好了再去顾他!这 次不是他也许还不会这么倒霉!我怀疑背后有人在捣鬼!“ 老梁说:“我也怀疑有人使坏,你和上边饭店发生那么多矛盾,他们不是想撵 你走吗?” 施木愚说:“不能随便怀疑,但迟早会调查出来。” 小远说:“你不说房东也想撵人走吗?” 老梁说:“哪天他们说撵你们走的时候,玉山也在场,但没有听见他说话。” 施木愚说:“反正有人在费心计,这一点儿确定无疑。” 他们正说着老梁的电话响了,他接过后说:“不用去了,把他放出来了!我去 看看!” 老梁说完就走了! 小远说:“怀疑的对象可多了,到底是谁也说不清。反正我看着玉山不自在, 出事那晚他见公安上来了,不是赶紧帮助解决,不知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莫非怕 小董把他咬出来?把他也逮了走?今天也没有傍边。” 施木愚说:“我想着他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远说:“这几天的事也凑到一起了,和饭店吵架,哪几个老头也没有让包夜, 又和玉山说事,谁又对咱们的底细这么了解,乱得不行。” 傍晚时分,施木愚正在锅炉房看火,老程从楼上下来和他说:“你说罚款的事 怎么处理?” 施木愚说:“我不是已经出过了吗?” 不知老程是胆小还是怕人听见或底气不足悄悄说:“我是说罚我的钱。” 施木愚说:“罚了你多少钱?” 老程说:“2000块钱。” 施木愚说:“应该由我出吗?” 老程说:“在这里出的事,你不应该管吗?” 施木愚说:“应该!但是你到房间躺着告诉谁了?是谁把套子放到小严床头柜 的?我可以给你出那两千块钱,但是没有你在这里,你不咬出小严会不会有这事? 这责任谁来承担?” 老程语塞,没有再提要钱的事。 这晚东龙来到歌厅,施木愚说:“海珍那么好,对你那么忠诚,你就别出来找 小姐了,剩下钱给自己的老婆花不行啊?海珍买一件衣裳都不肯买。” 东龙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你省了一顿,攒了一顿,落了 个什么结果?” 施木愚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海珍和小惠不是一种人,应该珍惜。” 东龙说:“我也不和她离婚,也不找人家的媳妇,玩了就走,不动感情,不像 你,放心吧!趁年轻不耍,老了还行?” 施木愚说:“还是珍惜夫妻感情好,即使海珍不知道你也不应该再这样了。再 一个你说你几时也不戴套,说没有感觉,那样可是不安全,注意着点儿,我建议你 安全第一。” 东龙说:“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玩了这会没有好的就不玩了。” 东龙说完自叫了小静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