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俩 小远曾往包里装过几次衣服说要走,均被施木愚挽留下来。但小远还是说要走, 要回四川。施木愚这时也已经发现小远是个翻来覆去变幻无常思虑不定的人,也知 道她是个只要有钱就心安的人。但自己不是银行,她打牌又输去2 千多,这样下去 没有收入也不是个长法。再说,因为她开上的歌厅,她走了还有什么戏唱?她即使 还没有稳定的嫁于他的心,就这么离去怎么办呢?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她的身上花 去不到2 万元,可她似乎还是没有感觉。像这些钱,如果花在一般的女人身上,不 是小姐的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呢?还不说为她开歌厅还花去了更多的钱。就让她这 么去么?就和她这么断么?不能,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施木愚说:“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每月给你400 元钱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现 在没有什么收入,开歌厅还要花钱。” 小远说:“哪点钱能干什么?还不够一次打牌。” 施木愚说:“400 元是不多,可在这种景况下我已经是尽力了。” 小远说:“我没有非要你的钱,我想回家。” 施木愚说:“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丢下歌厅不管。” 小远说:“你还可以找其他的人?” 施木愚说:“那么容易吗?为别人我还不会开这个歌厅。” 小远说:“我说歌厅不好开的,也没有让你非开?把开歌厅的钱拿给我还怕好 一点,我也会记得你。” 施木愚说:“怎么说,你都不能说走就走的,我不会让你走。” 小远走到窗前好让手机的信号好一些,便拨通老二的手机伤心的哭着道:“老 二,借给我300 块钱嘛?” 老二乘明东不在正陪一个客人睡觉接到小远来电回道:“怎么?你跟施木愚生 气了?” 小远不做解释只是抽泣,施木愚看她的样子一种莫名的同情和说不上来的感觉 上前拿过他给她买的手机合上抱她在怀里说:“好吧,你愿意走就走吧,我不再勉 强你。我明天就送你到火车站。” 小远止住抽泣随施木愚坐在床上,但没有说话。一直到第二天施木愚开车送她 到火车站,话还是那么少。其实她是在犹豫着,似乎这么走了对不起眼前这个比她 大十几岁,却对她体贴温存的男人。尽管她嘴上说要走可是心里还是舍不得。她也 知道他为她花了不少钱,就这样离开确实有些不对,会给他带来痛苦。本来他就是 个在受着创伤的人,老婆对他的打击也够大了,他对自己这么上心其不是更伤害了 人家?他真的是个心好的男人,少有的善良的男人,如果他和自己的年龄差得少一 些就嫁给他,然而……可他为什么却不强留自己呢?亲爱的为什么你不再留留我呢? 她的脚步走得及其缓慢,几乎就是在挪动。 施木愚看一眼身后的女人,还在爱着的女人,自己在做着单想思的女人,但又 不能勉强她的女人说:“累吗?” 小远说:“没事的。” 施木愚说:“买了票再陪你转转,反正车也还不到时间,我们就在一起多待一 会儿。” 小远说:“晓得。” 施木愚和小远进到售票厅买上票距开车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施木愚说:“走 吧,咱们到东购看看,分别时再送你一件礼物,希望你以后看到它会想起北方还有 一个喜欢你的大哥哥就行了。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忘掉她会更难,我对女人的爱也 许这是最后一次。走吧,我们去东购。” 小远说:“你想送我什么?” 施木愚说:“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远在怀疑中跟着施木愚到了东购,直接到金饰柜台时施木愚对小远说:“你 不是还没有戴过金项链吗?你看着选吧?” 小远脸上显出阳光,她看了施木愚一会儿,将目光转向柜台投向项链的标价和 样式。施木愚说:“反正钱就是花的,买就买条千足金的。只看式样别看价格,要 不选不到你喜欢的东西。” 施木愚就陪伴着小远转过一个个柜台,小远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既想要这个又 想要那个,走到那个面前也有不愿离去的感觉,总是那样恋恋不舍,却又拿不定主 意,也不晓得施木愚会为她出多少钱,连犹豫带观看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也定不下 来。施木愚看着她的样子,不免又想起那个孙倩和段小红,那两个花去他许多钱的 女人,他这时不禁打了个冷颤,面前的这个她是否和她们一样呢?她是花出你钱财 最多的一个人啊!当然不能包括小惠。小惠毕竟是为你生养过儿女的女人,而她们 却不是。她们只是你精神的补缺,因这精神,因这空虚却付出极沉重的代价,值得 吗?但眼前的这个她却是你目前最爱,是花钱给她还是不给她?只她赌博就花去几 千,还不是花了,如果买了她心爱的东西,能使她不再赌也是值得地,何况她是自 己至爱的女人,一生能有几个?有啥舍不得呢?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有什么可眷恋的呢?钱是可以再赚回来的,而情失去了也许再不能挽回…… 小远还是犹豫不决,她在想: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喜欢自己的,要不他不会在自 己身上花钱。他是个好的男人,只是爱他,喜欢他,尊敬他,也可以陪他睡觉,只 是不能嫁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他和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到底不 知和他的关系应该如何相处,感情会不会陷的更深…… “还没有看好吗?”服务员问。 小远和施木愚都从思想中出来,施木愚说:“还没有中意的吗?” 小远说:“太贵了。我不想买了。” 施木愚说:“自当你打牌输钱那样想,输了什么也没有了,买成项链永远存在。” 小远说:“你帮我挑吧,我都喜欢。” 小远是个聪明的女人,要人家买东西万一要了钱多的不想出或没有那么多钱呢? 那样多难看。倒不如有他选,是金的就名贵,戴在脖子上就荣耀。 施木愚就为小远选了一条适宜她个码和脖子粗细的千足金项链,在卡上花去2380 元。 小远甚是喜欢就势戴在脖子上,心里一阵阵的激动,思想自己买一条1300多元 的也就满足了却给自己买了一条2 千3 百多元的。你还能走吗? 施木愚和小远相跟着又来到火车站,突然小远说:“我不走了,我还陪着你, 我也不打牌了,你到那里我到那里。” 施木愚说:“车票已经买了,退票只给百分之七十。” 小远说:“你要我走?” 施木愚说:“还不是你的决定?能由我吗?” 小远说:“那我们退了票还回去。老公,我爱你。” 施木愚说:“你几时能够长大就好了!” 这是施木愚曾经常说给小惠的一句语味深长的话,他说了十几年她也没有长大, 而如今的她能够长大吗?小远说:“我晓得。”说着搀上施木愚胳膊又进售票厅退 了票,并和他又回到金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