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楼一样被查 小远又到了矿区,施木愚正在打印照片,老敬骑着摩托来到美尔乐。他是谁? 他干什么来了? 老敬,56岁,穿白色衬衣,上下三四颗金牙,头发竖起来没有梳理,人瘦脸上 布满皱纹,皮色发红。施木愚见他进来说:“敬老板来了?怎么今天有工夫了?” 敬祥福没有马上回答,见施木愚正在打印照片,到跟前看了看说:“哎,你不 是在县城洗相吗?” 施木愚说:“NO,这是用数码相机照的,县城还没有数码彩扩机,我就在电脑 上处理一下算了,自己也方便,抽时间就把事办了。” 敬祥福说:“你就精哩,还会使用电脑。” 施木愚说:“现在连娃娃们都在学习,咱不会行吗?前两年我就搞这个的。” 敬祥福说:“小远呢?” 施木愚说:“去她老乡那里打麻将了。” 施木愚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不想让熟人知道小远去那里。 敬祥福说:“他奶奶的现在这歌厅难干哩!” 施木愚早就听李延亭说服务楼被查了,但他装做不知道说:“怎么了?你们当 地人都说难干,那我们外地人还活不活了?” 敬祥福坐在床边左手拄着床右手拿着摩托钥匙放在右腿上说:“他们硬闹你哩, 你有屁法?” 施木愚停止手中工作扭转身看着敬祥福说:“怎么了?” 敬祥福说:“和你这里不是一样?把小姐都给带走了,不过没有打,只是说没 有暂住证要罚款,别的什么事实也没有。就那么一弄小姐们都怕了,几天都给走光 了。” 施木愚说:“罚款了没有?” 敬祥福说:“弄进去就白不了,罚了5000块钱。” 施木愚说:“是谁们干的?” 敬祥福说:“治安上,他就管着你的那没法,反正就是弄钱的。” 施木愚说:“人家不是开会说过要检查的嘛?” 敬祥福说:“那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打电话让我去交那3000块钱的管理费、 保护费我还没顾得去,就来了。” 施木愚说:“按理说,你们当地的应该没事。” 敬祥福说:“没事?他们为了弄钱,亲娘老子也不行!别说咱,他们是喂不饱 的。” 施木愚说:“哪天,李延亭问我要辛苦费来了,我给了他100 元,听他说了几 句,我没有当真。他说,你那里出事哪天他就在场,他还给他表弟打了电话,说帮 了你不少忙。” 敬祥福说:“他?”他反问了一个他字表示着否定的意思将左手拿到前边又说, “他才是人哩!哪天要不是他在,说不定还没有事呢!谁知道咱这里来了小姐?他 就是不好好上班,在这个歌厅转转,在哪个歌厅转转打探消息的,不是啥子好东西! 指着在这上边找饭吃的。他能办个屁事!” 施木愚说:“他不说你那里的小姐是他给你介绍的吗?还说让他们到我这里干, 我说我没有干着不要。” 敬祥福说:“李延亭是个两面派,你注意着点儿吧。说不定跟着他背了兴你还 不知道呢?他后来一去我那里,俺老婆子就把他撵走了。” 施木愚说:“我也早就对他产生了怀疑,不过提防就是了,没事不和他说闲话 别让他随便来就是了,原来给我烧锅炉的哪个老梁也不是个东西。” 敬祥福说:“老梁?我早就知道。他老婆和他的手脚都不干净,喜欢捎走人家 的东西,他经常和延亭、老程在一起的,去了我那里几次我都说没有小姐。” 施木愚说:“这人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些呢?为什么总找别人的麻烦呢?” 敬祥福说:“谁说不是呢?综合服务楼已经找我几次麻烦了,都告诉老贾不要 给我办证,说我的牌名和他的一样。他在这里租的时候人家就是这个名字,他还用 了人家的,他搬走后改成了综合服务楼,到底谁用谁的名字?这金矿路上除不了杜 五德咱们谁的日子也不好过。前一段时间你这里刑警队上来查,说不定是他们捣的 鬼!他还专门雇佣人来砸过我的店,把窗户上的玻璃都给砸了好几块。” 施木愚说:“他就明着那么闹吗?” 敬祥福说:“那倒没有,装着喝醉了来闹事的。他们不承认的。” 施木愚说:“咱没有证据倒是不能随便怀疑别人,我这里出事怀疑的对象比较 多,似乎想谁谁像,怀疑谁也好象有理由。要不就是联合做案,我到底得罪了他们 那里呢?” 敬祥福“嗳”了一声说:“那还要什么理由,一个钱字就解释清楚了。自己都 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嘛!不见得你就得罪他,就像小偷一样,他偷你的东西是你得 罪了他吗?” 施木愚说:“照你的说法也是一种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都在捂着自己的心 口窝说话,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你说得太对了。一字之释淋漓尽致,使我茅塞 顿开!” 敬祥福说:“他们要闹你的钱不见怎么就是理由!” 施木愚说:“我还以为只找我的麻烦,想不到你服务搂一样被查!” 敬祥福说:“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向外说,说了没好处!小姐和客 人都不敢来了。” 施木愚说:“我知道。” 这时老敬的电话响起,他接过后告别施木愚说:“店里来人了,咱们有时间聊。” 施木愚送走敬祥福返回来又开始打印照片。敬祥福骑摩托返回服务搂。 服务搂位于金矿路和ST国道的拐角处,一年前还是现在综合服务搂的老板杜五 德承包,杜五德承包了5 年时间,在那五年时间里赶在卖淫刚开始那段,歌厅少价 格高,一年至少捞一两百万(人们的传言有些夸张,但也不是捕风捉影,反正挣很 多钱,试想40多个小姐很多时候嫖客在排队,那时一次特服至少200 元,包夜 300 至400 元,从下午1 点开始上班到晚上12点,就别说到深夜一两点得接待多少客人?) 据说每天晚上客人走后要数半天的钱,这些客人多来自矿区,所以杜五德在服务搂 赚足钱后就近矿区在金矿路边上自己花150 多万又盖了属于自己的综合服务搂,换 了高档的设备和音响。说起服务搂的名字,因为五德闯出了名,客人都晓得,所以 五德沿用此名,但原服务搂早有其名,他便在前边加了综合两个字。五德搬走后, 原来的客人有好多依然奔旧服务搂去了,小姐也有一部分也认为还是原老窝所以还 往那里跑。由此之故,因为业务上的事,五德和祥福发生了矛盾。祥福就原牌照承 包,而五德因为服务搂名声远扬依然用其名。尽管如此,由于近一两年矿区开放, 各行业发展迅猛,娱乐业也不甘落后,开了许多家歌厅和浴池,故分散许多业务, 即使这样,综合服务搂凭多年的经验和人缘,虽没有前几年钱来得痛快,依然是金 鑫包括矿区卖淫业的老大。 人一有了钱就了不得就能养许多只狗,主人走路也威风说话也响亮,腿粗腰硬 的没人敢惹。杜五德就使文体局老贾那条狗去咬敬祥福,不给敬祥福办(换)证, 为难他。这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老敬回到服务搂原来那12个小姐走后,又来了两个四川小姐,小旺和小章,他 俩又是奔原服务楼来的,也怪不得敬祥福不愿换牌照呢!而他去美尔乐的目的不是 闲聊而是探听消息和查看有多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