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耍会麻将 刑警队的打击、老程和星月歌厅的联合出击、和萧妮饭店的矛盾、地下的潮湿 阴凉、没有进出的路、玉山等人的背后捣鬼,美尔乐面临着这重重的包围和阻挠破 坏,真的是举步维艰,犹如身陷囹圄(YU)四面是壁。小姐也是缺宝,他的生意怎 么会好呢? 小远也等得心烦和木愚说:“你和她在家里,我去耍会麻将。” 木愚一向反对小远赌博,知道她一闲了就手痒痒,就想去找老二打牌,一打牌 就输钱,一输钱就不高兴,并且一接触老二就听到闲话,一听到闲话就和他找矛盾, 一找矛盾他就心里不痛快,一不痛快更反对她打牌,并说那句:你接触你哪个老乡 只有倒霉没有光沾!因为这事,小远每输一次钱打一次保证,戒一次赌,不久保证 的事又忘却,又去犯,翻来覆去就是改不掉。因为小远的赌,木愚曾作过慎重的考 虑,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幸福吗?她往往一打牌又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可再细想她 也就这个毛病,然而谁没有毛病呢?如果能改了,如果不再做小姐了,也还算一个 较好的女人,于是他就忍下来,一直不放弃做她的工作,一遇机会不管是在电视看 到还是街上听到有关赌博的危害他都讲给她听。甚至有一次说,我就给你1 万块钱 让你去输,赢了不算,输完了你就是我的了!小远一样没有将赌戒掉,她的赌瘾确 实很大。木愚继续想着办法。但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任由她去打牌,然而,这 情绪低落的时候又正是输钱的时候。 这一日又是和老二她们三姊妹(老大、老二、老四)打牌,结果又是输!又是 输了500 多块钱,她还想打人家赢了钱却不打了。因为这小远还讨厌老二,可过两 天就又忘了,在别的地方小远是精明的,在打牌上她却是个常败将军,是愚笨的。 她从来没有借过打牌的光。 牌不打了那就说闲话吧,春梦歌厅尽管老二三姐妹都是小姐,可老大和老四不 帮姐姐或妹妹的忙,只有各自来了事才来她这里看一下打打牌,所以一样是个萧条 的歌厅。但不同的是,老二的情人石明东是文体局的干部所以不用掏各种苛捐杂税, 赔也只是房租。 她们的谈话内容也多半是各自的收入状况,尽遇到什么嫖客,情人们又对自己 怎么样。其中老四算是较漂亮的,所以她的情人最多,收入也最多。她说,运管站 上的冀站长那天一次就给了她一万五,去年只他就给了她不到三万。还有三江,他 在村里挡汽车收过路费,最多一天收了3000多都让她掏了。还有,送车的二麻子, 送一辆车过金鑫除分给警察一半一天还落一两万(这没有半点夸张,金鑫的黑帮送 车警匪勾结一年弄上千万是平常事),他养的情人就有好几个,过几天来一次,来 一次就是给个千二八百的,还有…… 别说小远连老二和老大听了都嫉妒,老二说,明东不行他就挣那点工资,如果 不是到网吧搞点儿外快添补进来,就被他老婆发现了,不过他人好对我好,人还是 讲点儿良心的,他为我开歌厅也花了3 万多。 小远是虚荣的爱面子的,但她还是照实说,木愚为我开歌厅都花进去十多万了, 前一阵子我回四川又给我买了条项链2 千多元,另外又给了我3000块钱。不过他的 钱可没有运管站的官和黑社会的来得容易,他的钱都是用辛苦换来的。我遇到的男 人中他不是最有钱的却是最尽力的最爱我的最真诚的心眼最好的。当她回到美尔乐 对木愚学说完时,木愚说:“我的确有些对不住你,没有挣上什么钱。” 小远说:“我是眼热老四,可人家长得漂亮,喜欢她的人多,这是没法比的。” 木愚说:“人是没法比,人比人气死人,还是知足常乐好。” 小远说:“要不会咋的?” 木愚说:“赢了多少钱?” 小远说:“不说还好点儿,都输光了。本来还赢了200 多块钱,我说不打了想 回来,她们不高兴,还打,结果我都输光了。我说借她们点儿钱再打会儿赢回来点 儿吧,老二却说不打了,今天她赢得多,老大和老四没什么输赢。” 木愚说:“她们在合伙整你,你那么聪明个人不明白?” 小远说:“戒赌呀,他妈的再也不打牌了,也不和老二她们来往了,她们不讲 义气。” 木愚说:“但愿。” 小青说:“我怎么就不喜欢打牌呢?” 小远说:“不喜欢还好一点,这不是营生,他妈的赢了高兴输了就恼。沾上了 又难戒掉!” 木愚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如果能戒掉太阳从西边出!”木愚有意这样说, 他在刺激小远。 小远说:“不打了!今天来客人了没有?” 小青说:“来了一个来过的,他说找过上边老板的那个。” 小远说:“和萧妮睡过觉的那个?” 小青说:“对,就是他。咱俩不是都陪过他吗?” 小远说:“就像这生意不行,我有个主意,……” 木愚说:“什么主意?” 小远说:“吃了晚饭再说,咱们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