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车库钥匙交给我 表弟打来电话说让木愚再催一下玉山,让玉山再催一下苟县长。木愚说,玉山 既然介绍你见过苟县长了,你不能直接去找他两次吗?最好不要老靠高玉山,在他 身上花钱再多也是没有用的。那天来矿区还不是又白花300 多?再一个你让你堂弟 给你打听一下,看看苟县长的为人,别白费劲。如果他能办应该已经办了,都半年 多了。表弟说,你该催的催,我该打听的打听。木愚说,反正我觉得花在高玉山身 上的钱,不如直接花在苟县长身上起作用。或者苟县长不是让你去找过教育局长了 吗?把钱直接花给教育局长不好啊?表弟说,郑局长可难说话了,他又是我们的直 接领导不好意思。看着郑局长拿着苟县长的话也不太重视,也不得罪。木愚说,那 你更应该打听一下其中的关系,纵然玉山说话苟县长拿着当事,郑局长拿着苟县长 的话不当事还不是没有用。表弟说,那我打听打听再说吧。木愚说,我已经催过玉 山多少回了,他说找苟县长调动的人可多了,说苟县长也是找别人办事的,咱们半 平县的事难办,看着下边的官不大都挺牛的,有些事不尿你县长,事情办着费事。 表弟说,我知道了。 两天后表弟又打来电话说,事情打听清楚了,郑局长根本不是苟县长的人,人 家拿他不当回事。木愚说,哎,白花钱了。表弟说,我也不用调动了。局里让我在 学校当书记的,我就没事了,可去可不去的,调不调也无所谓了。 木愚接完表弟的电话,小远也基本听得出来。她说,是不是玉山办不了事?你 还说他能,和苟县长是同学。木愚说,这毕竟不是他的事,是他的事早办了。小远 说,你看玉山多虚伪,哪天在矿区饭店只说别让你表弟结账,他却不去算,结果还 是你表弟结的账。再说,找你玉山办事的叫那么多闲人去干什么?多一个人多花一 个人的钱,又走他的人情! 木愚说:“算了,不说他了,还是考虑歌厅的事吧!” 小远说:“原先你觉得为你表弟办事的不愿意得罪他,这回他也不用为你表弟 办事了,不怕惹他了吧?” 木愚说:“是,不能再给他留面子了,要不咱们没法子开歌厅,他也不修后边 的路,西边那家也开始盖楼了,一盖楼后边更走不成了,一下子就截断了。” 小远说:“不知你当时怎么想的占地下。” 木愚说:“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没有用,咱就看现在的状况怎么办吧?也把 星月干掉了,这回少个竞争对手。不过好事坏事还说不准,不如不发生矛盾,尽管 星月也只是怀疑是咱们干的事。能联合起来最好,可是不由咱,非整成仇家。” 小远说:“就是,你说你小严和小董来咱这里一下有什么不好?毕竟是老乡的, 也有过去一段交往,她们就是不给面子,让她们好好走不听,以为搞不倒他们,这 下他们挣的钱也被罚了,高兴了。好好的,你们在星月也不怕,咱这里有了客人也 可以叫你们上来坐台有什么不好?非找别扭,弄得连面也没法见。” 木愚说:“也是过去的事了,别提了,还是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小远说:“既然车库租给咱们占的,就不应该给他们上边钥匙。让玉山把钥匙 给要回来!” 木愚说:“也就得从车库上做文章,不能再管他们饭店了,他们也不给面子和 星月勾结跟咱们作对。这样一闹,他们上边就没处拉水了,烤羊肉串的东西也没处 放了,垃圾倒着也不方便了。” 小远说:“他们不但不为你考虑还坏你,你还为他们考虑干什么?” 木愚说:“不自觉的就这样想。” 小远说:“你这人就是心太好了。” 木愚说:“再怎么也不能只为他们着想了,得考虑一下自己。他们上边老往走 的打发客人,咱们也不知道,再者下边来了小姐人们也看不见,不如利用一下车库。” 小远说:“怎么利用?” 木愚说:“装修一下做个接待室,没事的时候小姐们就在上边,来了客人再下 来,晚上我就在上边值班,一边看着汽车,汽车就放在门口。有人说在车库底下打 个口子,安装个楼梯直接下来,那样代价太大,也占一间屋,玉山也不会同意。装 修门脸破坏不了结构,他管不着。” 小远说:“也只有那样子做了,还得花几千块钱。” 木愚说:“总比搬走代价小一些,何况我们也转了许多这金矿路上暂时没有合 适的房子。” 他们正说着,玉山蹑手蹑脚的下来了,木愚从监视器里看见迎了出去,玉山说 :“我到底下拿点东西。” 原来玉山不是找木愚的,他占下边一间房,要到下边拿什么东西;但鬼才知道 他的动机。木愚说:“你拿了东西来我屋里一下。” 玉山说:“好,我一会儿就上来。” 玉山上来后,木愚开门见山的说:“请把车库的钥匙交给我吧?” 玉山说:“你不是有车库的钥匙吗?” 木愚说:“我要萧妮那把!” 玉山说:“我答应他们先占着,他们从那里拉水,下边不是也还吃吗?” 木愚说:“没有水是你房东解决的事,租给我的车库凭什么老让他占?让他们 占也不怕,不领情说是,还给往走的打发客人,什么意思?不是客人来说,我们还 一直闷在鼓里。老这样下去,后边没有路,困在我们地下我们怎么活?我也是出着 钱的呀!眼看半年过去了什么也干不成,我在歌厅花这么多钱,弄着玩儿吗?” 玉山说:“我看看吧。我上去和他们说说看。” 玉山上楼去了,不一会又下来,将车库钥匙交给木愚;他的脸色灰暗,没有一 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