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的一个手术 “竟然是何医生,竟然是何医生!”明靓翻来复去地说着这句话,忽然她从床 上坐起来。瞪着眼睛问钟墙,“你说过,那个午夜准时在线的年龄是多少?” 钟墙抚了抚她的头发,“好好睡一觉吧,我知道死的是自己的熟人,心里肯定 很难过,可我们努力过了,不是吗?” “快说,钟墙,这个至关重要。”明靓的脸有灯光下有点苍白。 “其实我没有真的看到她的号码,也许我看到的年龄还有性别什么的都是幻觉。” 钟墙说。 “不管是不是幻觉,你告诉我!”明靓的声音好像都有点变了。 钟墙奇怪地看着她,“是五个月零两天!” “你的生日是1985年元月21日,五个月零两天就是1985年6 月23日,她杀苏医 生就选择在6 月23日!”明靓抓住钟墙的手,“也就是说,她是死于一次手术,这 手术是在1985年6 月23日做的!天哪!”明靓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钟墙完全不知道明靓为什么这么激动和紧张,他迷惑地看着她打电话。 “妈!妈!是你吗?”明靓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了?”明靓的母亲杜美娟温和而关切地问。 “妈,我问你,1985年6 月23日,你是不是跟何医生一起在G 市第一医院做过 一个手术!”明靓多么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不,没有,那天我没有手术。” 可是母亲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是的,明靓,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 “妈,你等着,我马上回家!”明靓从床上跳起来,拉着钟墙,“快,快穿衣 服,马上去我家!” 钟墙完全呆了,从明靓的问话中他知道,在他面前的另一位被害者将是明靓的 母亲! 这怎么可能! 怎么这么巧! 他立刻套上衣服,跟明靓一起,走出房间,走到母亲的房间前,他犹豫了一下, 可转念一想,母亲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明靓的母亲是肯定有危险的,最重要是 的,要弄清楚是怎么样的一起手术,使他的姐姐在这手术中死去,变成一个肆意用 鲜血报复的恶灵! 他们走下楼,好不容易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说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要去 K 市,就用怀疑的眼光来打量着钟墙和明靓。 “放心,你看我们像坏人吗?”钟墙说。 “这年头,看相貌怎么看得出好坏。”司机说,“上个月,我的一位同行被两 个小姑娘劫了车,人都被勒死了!” “求求你,我有人命关天的事!我多给你一倍的钱!”明靓快要哭了。 司机又打量了一下明靓,觉得她不像是假的,才勉强发动了车子。 到了明靓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站在明靓 的家门口,钟墙一颗绷得紧紧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根据他的经验,午夜准时在线 每一次杀人前,总会发生很多希奇古怪的、恐怖的事。现在没有这些事发生,所以, 明靓的母亲暂时应该安然无恙。明靓按响了门铃,半天听不到里面有人回应,明靓 慌了,连忙掏出钥匙,咔嗒一声开了锁,一拉开门,迎头碰上前来开门的母亲,差 点一头把母亲撞倒。 “妈!”明靓又惊又喜,一把抱住母亲,搂得紧紧的,仿佛一放手,母亲就会 消失一样,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这孩子,才几天没见妈,就成这样了。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杜美 娟一边爱怜地拍着爱女的头,一边上下看着钟墙。这孩子长得不错,女儿还真有眼 光,她的眼睛透出和善和亲切。在她这个年龄段中,杜美娟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和 明亮长得一点也不像,明靓是一双很大的单眼皮的眼睛,杜美娟的眼皮是双的,眼 皮很薄,形状很完美,她有一张很端正的瓜子脸,因为保养得好,脸上几乎看不出 什么皱,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像四十不到。 “他叫钟墙,妈,我们先不说别的,我带钟墙回来,只是想弄清一件事,这像 件事情非常重要。”明靓关上门,把母亲往客厅拉。 “就是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手术的事?”杜美娟问。 “对,妈,你动过这么多手术,怎么这一个手术记得这么清楚,我记得何医生 对我说过,他曾经和你在G 市一起动过一个手术。妈,到底是什么手术这么特别!” 明靓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 “先给客人倒杯水吧。”杜美娟转身要走。 “妈,这事情太重要了。”明靓拉住母亲,“你坐下,快说,这是什么手术?” 钟墙也紧张地看着杜美娟。 “这确实是一个特别的手术。”杜美娟陷入回忆中。“那是1985年6 月23日, 之所以我对日期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你那天刚好两岁半,我决定让你入托,就在 那天早上把你送到托儿所后,我到了医院不久,就接到了这个手术。” “是什么手术?”钟墙觉得自己的心中别地跳了一下。 “是一起少见的连体婴儿分离手术!”杜美娟看看钟墙,忽然说,“小钟,我 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什么!”“连体婴儿!”钟墙和明靓同时惊叫起来,都没有听到杜美娟的后 半句话。 钟墙的心猛然一冲,他连忙按住胸口,觉得四肢一下变得冰凉,他和姐姐,是 连体婴儿!所以父母才决定动手术,抛弃姐姐,留下他! “是的,是连体婴儿,孩子的父亲姓朱,名字我忘了,不过孩子的母亲我还记 得,叫林莉,因为她和我读书时的一个同学姓名一模一样,所以印象特别深。当时, 我和苏医生、吕医生还有何医生一起接受了个起分离手术。”杜美娟一边回忆一边 说。 “麻醉师是不是万华年,护士叫卢静?”钟墙听见母亲的名字从明靓的母亲的 嘴里吐出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迷茫又痛苦,他定了定神,问道。 杜美娟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地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墙正要说话,明靓连忙拉了拉他的衣服,回头对母亲说,“妈,你继续说吧, 这手术的过程是怎么样,结果呢?女怎么样?” -------- 流行小说